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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断掉了。一次次,她似乎是被电击中了。后来,她逃也似的离开了练功房,离开了那个男人的怀抱。
她回到宿舍时,大梅正在整理自己的床铺,大梅的样子很满足,正在哼唱着《北京的金山上》,大梅一抬头看见了她,忙笑着问:“怎么样?”她没有理大梅,她不知自己该说什么,一下子躺在了床上,拉过被子,蒙上了头。
5。努力使自己沉静下来
一个晚上,短短的时间里,单纯的杜娟经历了两个男人对自己表白爱意,林斌含蓄而又冷静,白扬直接热烈。杜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她把头蒙在被子里,眼睛却睁的大大的,浑身发热,脑子发空。她想冷静地想一想,可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个头绪,脑子里乱乱的,又空空的,她努力使自己沉静下来。
她没有和单人交往的经历,尤其是这么近距离接触男人,他们舞蹈队分男女两个对,她也有过和男舞蹈队员合作的机会,那时,他们的身体接触是紧密的,他们在一起要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第一次体会男人身体的时候,那是参军不久,她还是舞蹈队的学员,观摩舞蹈队老队员演出。演的是《白毛女》,“大春”上场的时候,只穿了一个形体裤,下体自然暴露无余,她坐在前排,清晰地看见了大春的下体,那个晚上,她脑子里呈现的始终是“大春”的那一部分。她一直在心里说,原来男人是这样的呀。
第二天见到那个扮演“大春”的男演员时,她不由自主的脸红了。很长时间,她的这种感觉才消失。
后来就有了和男演员一起排舞的经历,身体接触自然是少不了的,刚开始,她总是害羞,做动作时,有意地和男演员保持着距离。她们的舞蹈队长是过来人,自然对她们这群小姑娘的心理了如指掌。队长就说:“舞蹈演员的身体就是语言,没有男女。”
队长这么说过了,每次她和男演员在一起排练时,她就默念着队长的话,可还是不行。于是,一个动作就会重复十几遍,有时是上百遍,才终于过关。日复一日地下来,她渐渐就没有了那种感觉,她眼里的男演员,只是一个舞蹈符号,甚至就是一截木头。几年下来,她再看男演员时,便心境如水了。这就是职业素质。后来队长这么评价他们这些演员。
她没想到的是,林斌和白扬一下子让她的身体激活了,他们不是男演员。而是两个活生生的男人,面对男人,杜娟不能不激动,不能不失眠。
冷静下来,杜娟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我到底喜欢哪个男人?
杜娟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她没了主张,这时她就想起了大梅。大梅在她眼里简直就是过来人,虽然她们的年龄相差无几,任何事,包括这次和两个男人见面都是大梅的主意,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新问题,她要讨教大梅了。想到这,她跳下床,一下子把灯拉亮了。
大梅已睡着了,两只白乎乎的胳膊,还有半截肉肉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大梅的样子很满足,也很幸福。杜娟突然发现大梅又胖了。大梅被突然而至的灯光刺激得直揉眼睛。
大梅就说,“干嘛呀?你脑子进水了。”
这句话,当时是一句颇流行的口头语,一般年轻人都会说。
杜娟坐回到自己的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说:“大梅,我睡不着。”
这时大梅就睁开了眼睛。大梅说:“咋地?是不是让两个男人搞的。”
杜娟只能点头了。
大梅说:“两个人都对你说啥了?”
杜娟就偷工减料地把两个男人的大致情况和大梅说了。
大梅就说:“这才哪到哪呀,早着那。”
杜娟说:“那我不能同时交两个男朋友吧,总得选一个吧。
大梅说:“你选什么,两个人谁说娶你了?”
杜娟摇摇头。
大梅说:“杜娟你就别傻了,遇到这种事,男人都知道要挑一挑,就不许我们挑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两个男人各有特点,各有优长,就看谁最后能给你幸福,谁给你幸福你就嫁给谁。”
杜娟仍不明就里地说:“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大梅说:“你该干啥还干啥,哪个男人约你,你都去见。”
杜娟又说:“要是他们同时约我呢?”
大梅说:“那你就选择一个去见。”
杜娟听了大梅的话,仍是一脸的为难,她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是什么。谁会让她幸福,此时的幸福对单纯的杜娟来说,如同水中月,雾中花,看不见摸不到。
大梅的话,还是对杜娟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中午在食堂里,杜娟见到了白扬。那时杜娟正坐在桌前吃饭,白扬端着饭碗在用眼睛寻找着什么,那一刻,杜娟希望白扬走过来,又不希望他过来。她一看见白扬,她就想到了昨晚发生的事,他是那么迅雷不及掩耳,三两把就把自己抱在了怀里。此时,她的心里也是矛盾的,她一方面希望白扬这么大胆下去,同时,她又希望白扬离自己远一点,像林斌一样和自己说话。
杜娟正想着,白扬走到了她的身边,在一个空座上坐了下来。
他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说:“晚上,你哪也别去,我去宿舍找你。”
他的话似乎就是命令,可她一点也没有听出来,脸红心跳地说:“也许晚上排练呢。”
白扬说:“我问过你们队长了,你们舞蹈队下午政治学习,晚上没有安排。”
白扬说完这话,端着碗又到队长那桌去吃了,他们说说笑笑地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清,耳畔里回响着白扬的话:晚上你在宿舍里等我……
同宿舍的大梅,晚饭都没有在食堂吃,就被王参谋接到家里改善生活去了,杜娟知道,大梅回来的时候,宿舍里一定又会充满鸡鸭鱼肉的气味。看到大梅现在这个样子,她有些羡慕,觉得自己很冷清。
晚饭后,刚回到宿舍,就听见敲门声。她想,一定是白扬来了。果然,白扬走了进来,白扬没有穿军装,只穿着军裤和白衬衣,显得精神焕发。
宿舍的灯是开着的,整流器发出嗡嗡的声音,隔壁宿舍的女伴在偷偷地听邓丽君的歌曲,渺远地传来邓丽君不断重复的《夜上海》。白扬并没有向杜娟担心的那样,总之,那天晚上白扬一直显得很文明。他坐在椅子上,她坐在自己的床沿。那一晚,几乎都是白扬一个人在说,说自己十六岁被父亲送到部队后,如何想家,偷偷地跑回来,父亲用棍子敲了他的腿,又把他送到了部队上。后来他提干了,当上了排长,部队拉练时,住在老乡家里,南北大炕,男女混住在一起。又说拉练时,嘴馋,用军用棉鞋和老乡换鸡蛋的事……
白扬说的很有趣,杜娟听的也很新鲜。她不时的用手捂着嘴笑上一会儿。白扬不笑,一本正经,苦大仇深的样子。渐渐地,她的眼前就有了白扬的形象,一个调皮又玩世不恭的军人形象。不知不觉,又快到熄灯的时间了,大梅还没有回来。白扬起身告辞了,这时,杜娟不知为什么竟有了几分失落,为什么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白扬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了一次身,她没躲,也没有必要躲,只是目光从白扬脸上移到了地下。
他转回身说:“以后我还会找你的。”
熄灯号吹响的时候,大梅回来了,然后笑吟吟地说:“是白扬来了吧?”
杜娟有些吃惊地问:“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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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梅说:“我会闻呢。”
每次王参谋来宿舍,她就闻不出来,她只能透过大梅床上的变化感受王参谋的出没。
躺在床上的时候,她闻到了鸡鸭鱼肉的气味。她的肚子“故嘎”响了一声,她想有个家也不错。
6。今年的第一场雪
林斌再一次约杜娟见面,是十几天以后的事了。那天是个星期天,昨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星期天上午,白扬又来宿舍坐了一会儿,王参谋去外地接兵去了,大梅没处可去。白扬来之前,大梅和杜娟正趴着窗子向外看雪景,这时白扬就来了。三个人先是嘻嘻哈哈地说了会儿话。大梅知趣地卷起一堆衣服去洗漱间去了。因为有大梅在,虽然她此时不在屋里,但大梅的身影是随时可以出现的,因此,白扬就很不踏实的样子,这瞅瞅,那看看,背着手不停地在屋里踱步。
走了一会儿白扬说:“大梅这个人心眼多,你们俩住在一起,你要长个心眼。”
白扬说大梅心眼多的这话时,杜娟心想这是白扬在吃醋呢。白扬每次和大梅见面时总显得很不自然。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追求到大梅,心里不平衡的关系。白扬坐在宿舍里,就显得极不自然。一上午,白扬也没有说几句完整的话,后来大梅洗完衣服回来了,白扬就走了,杜娟自然要把他送到门口,白扬这次没有伸出手在她脸上爱抚一下。
中午的时候,大梅和杜娟都睡了一个挺长的觉,睡前两个照例说了一会儿男人。大梅每次都是从王参谋说起,王参谋长,王参谋短的,最后又说到王参谋家里,话语间自然少不了那栋小楼,甚至还说到王参谋家里的司机和公务员,大梅的语气里透着无限的幸福和骄傲,每次话停下来时她都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大梅说这样的话已经好长时间了,可是一直不见大梅结婚,杜娟能感受到大梅在日盼夜想结婚,结婚之后,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搬到王参谋家那栋小楼里去住,也就是说,那时,她将是名正言顺地王部长的儿媳妇。到那时,谁不高看她一眼?每次说到这,大梅总是一脸的幸福和畅想。
大梅说完自己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那个林斌有消息了吗?”
其实杜娟这几天一直想着林斌,和林斌那次分手后,林斌曾说过,过几天就找她,可都过去十几天了,她都和白扬单独见了几次面了,林斌再也没有约过她,她曾想,也许林斌那次是无意约她,或许是自己的多情了。
这么一想,杜娟就沉静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天都暗了下来,她才和大梅从床上爬起来,这时有人就叫杜娟去接电话,电话是林斌打来的,林斌约她去自己的宿舍。
林斌住在东院的一个集体宿舍,那里住着机关一大部分的单身汉。
杜娟以前很少到单身楼里来,七扭八绕的总算找到了林斌那间宿舍,杜娟来的时候,林斌正忙活着,林斌同宿舍的一个干事,家是本市的,今天回家了,此时宿舍里就林斌一个人。他买来了菜,还有一条活鱼,杜娟进门的时候,林斌正在给那条鱼开肠破肚。见到杜娟就说:“今天晚上咱们自己做饭,改善改善。”
杜娟觉得这一切很新鲜,也很温馨,便兴高采烈地和林斌一起干了起来,两人一边干一边说着话,无非是一些日常工作,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事,从第一次知道两个人的老家是一个市之后,两人说起老家来,话语自然透着亲切和随意。
两人正亲亲热热地干着活时,突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扬。白扬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杜娟,他有些吃惊的望着两个人,倒是林斌很随意地说:“杜娟是我的老乡,今天没事,想改善一下伙食,叫她过来帮我做几个菜,你来了刚好,咱们一起喝几杯。
白扬腋下夹着一副象棋,下午没事,他找人下棋,他来到单身楼一连推了几个门,不是睡觉就是会女朋友的,他才想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