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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太窄,将来不会有什么更好的发展,但既然女儿喜欢,她还是欢天喜地地把女儿送走了。
很久没有关于林斌的消息了。
战友们,仍能在一起聚一聚,没有了林斌,她每次都能出现在战友的聚会上。其实,她去聚会还是希望能得到关于林斌的一点点消息,哪怕只是蛛丝马迹,她也会感到心满意足。战友聚会的时候,她总是躲在人群的后面,不显山不露水的。
现在战友们很少提及林斌了,似乎林斌也很少和这些人来往了。人们传说林斌的消息大都是道听途说的。一个人就说,几天前我们单位一个人出差去北京,见到了林斌,这小子发了,开着宝马领着一帮子人去海鲜楼吃饭。
另一人也说:林斌在北京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手下员工就有几十号。
……
后来林斌的消息就越来越少了,再有这样聚会的机会,她也很少去了,渐渐的,关于林斌和一些往事,很少在她脑海里出现了。
13。希望梦早点醒来
女儿默涵一天在电话里喜洋洋地告诉她:自己在利用课余时间,在一家公司里打工。女儿还说:以后要靠自己养活自己。
后来,她隔三差五地就能接到女儿的汇款,数目也越来越大。以前她有事找女儿总是打学校里的传呼电话。女儿告诉自己一个手机号。女儿在电话里说,以后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到自己。她就责备女儿不该给自己寄这么多钱。女儿在电话里说:“妈妈我就是愿意让你幸福。”
杜娟没有感到幸福,她开始感到不安了。女儿现在刚上大学三年级,利用打工挣钱也不能挣这么多呀。她暗自算了一下,这半年来,女儿寄给她的钱不少于一万,她担心女儿不学好,她在电话里一次次劝慰女儿,提出自己的担心,每次女儿都轻描淡写地说:“妈,你放心,我是幸福、快乐的。”
她放心不下女儿,没有事先通知女儿,她赶到了女儿的大学。女儿并不在宿舍里,问同学,同学想了想说:“可能在公司吧。”
杜娟只好打通了女儿的手机,女儿一听她的声音惊叹一声:“妈,你怎么来了?”
不一会儿,女儿就出现在了她面前,女儿的打扮让她吃惊不小,女儿已不是学生打扮了,而像一个贵妇人。母女相见感叹一番之后,女儿打了一辆车把她接到一个小区里,这是一套两居室的住房。
她惊讶地打量着这套居室,房间里的一切应有尽有,可就是没有家的感觉,更像一个宾馆。
她说:“这房子是谁的?”
女儿说:“向朋友借的。”
女儿为母亲安顿好之后,说下午学校还有两节课,女儿就走了。杜娟人留在这地,心却不踏实,这摸摸,那看看。她在大衣柜里看到了男人衣服,同时也看到了女儿的衣服,女儿有一件毛衣是她去年亲手织的,她一下子惊怔在那里。
傍晚女儿回来了,见她一脸不高兴,忙问:“妈,你这是怎么啦?”
她把大衣柜打开,让女儿看。
女儿说:“这有什么,这是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出国了,房子借给了我。”
女儿虽然这么说,但她不相信女儿和这个男人的关系这么简单。
女儿晚上要请她去外面吃饭,她不去,她在女儿面前哭了。她威胁女儿说:要是女儿不说实话,她就不吃饭。
女儿还是不肯说出实情,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要当晚去买两张返程的车票,她宁可不让女儿读书,也不希望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生活着。她例数自己这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为的都是女儿将来幸福。
女儿毕竟是女儿,女儿什么都说了,她说自己现在和一个老板在一起。她还说:这个老板姓王,四十多岁,没有家室,是她自愿的。杜娟明白了,女儿说打工就是在这个老板这打工,房子、钱自然都是这个老板的。
杜娟执意要见这个姓王的老板,女儿刚开始不同意,她说这么办事就太俗了。杜娟执意要见,女儿要是不答应,她就要在这里死给女儿看,后来女儿就出去了,答应把王老板叫来。
女儿回来了,她看到了那个王老板,她惊呆了,叫了一声:“是你!?”
接着她就疯了似的扑向那个王老板,一边撕扯一边叫着:“姓林的,咱们的恩怨是咱们的,干嘛害我的孩子?”
林斌也怔住了,他没想到眼前站着的会是杜娟。
女儿在一旁喊:“妈,你这是干什么,这都是我愿意的,不关王老板的事。”
杜娟这才知道,现在林斌已改王姓了。她大声冲女儿说:“出去,这里不关你的事。”
女儿被母亲的样子吓呆住了,但还是走了出去。杜娟说:“姓林的,你这是害我。”
林斌一时语塞,他喃喃着:“怎么会是你女儿,这不是做梦吧?我以为又找到了多年前的梦,正因为她长得太像你了。你的女儿该姓白呀,怎么姓杜了。”
林斌自然不知道,杜娟离婚后她就把女儿改成自己的姓了。
林斌又说:“默涵姓杜,和你当年一模一样,那天她到公司应聘,我见到她,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杜娟气喘着,无力地望着林斌。
林斌又说:“默涵说自己的老家是H市,我就没有多想,我以为是上天可怜我,让我圆一个没有实现的梦。我对默涵是真心的。”
杜娟什么都明白了,她突然蹲下身痛哭了起来。
林斌颤抖着手伸过来,试图把她扶起来。
林斌说:“我以为我又找到了幸福,原来真的是一场梦。”
杜娟抬起头,看到眼前的林斌,此时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冗长繁杂的梦,她希望梦早点醒来。梦里的幸福永远是虚幻的。
门外是女儿一阵紧似一阵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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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