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的心情,并没有比她平静多少,我一直在想,有什么是我能为她做的?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过些?
以海宁刚烈的性子而言,面对背叛她的男友,她是很难再接受的,但是如果她真的很爱童圣阳,这样的倔强,只足苦了自己。
我该怎么做呢?
我烦恼得一夜无法成眠,隔天陪她到旗津散心也没什么兴致。
她问我在许愿池里许了什么愿?是不是和心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不,她错了,我许的,是想看到心爱的人一记真心的笑容,她快乐,比我能不能与她相守更重要!
或许,那个许愿池真有些灵吧!接下来的后半天,我感觉到她开朗许多了,逐渐能敞开心房和我说说笑笑,我有种错觉,像定时光倒流,回到五年前与她共游的那两日,没有童圣阳,没有予洁,也没有太多噬心的悲欢情愁,单单只有我们两人,忘却世俗烦忧。
如果可以,我真的想一直这样陪着她走下去……
这一切太美好,美好到我都忘了现实的残忍,直到--看见守在她家门口的童圣阳。
那一刹那,我像是由云端疾速跌落万丈谷底,暖热的心瞬间冻结成冰。
走啊!怎会忘了残忍的现实呢?海宁一直都不是我的……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选择,毕竟她和童圣阳交往了五年,这么深厚的感情,不是说抛就能抛舍的,否则她昨晚也不会哭得那么伤心了。
没料到的走,她会当着童圣阳的面吻我……
我又一次被吓掉了三魂七魄。
这女人!老是来这招,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我,要是身体差一点的人,怕不心脏衰竭,送医急救了?
这一次的震撼比五年前更强烈,有了一次教训,错愕只是瞬间的事,我其实早在第三秒就回过神了,但我贪恋她柔唇的温暖与触觉,硬足压抑罪恶感和良心的谴责,到第六秒才拉开她。
我可以很自恋的假设她选择的是我,问题是,我还没学会自欺欺人的本事,我知道她只是在和童圣阳赌气。
于是我又一次发挥连自己都唾弃的高贵情操,给了他们私下谈谈的机会,童圣阳要是再有本事些、海宁要是多爱他一点,要重修旧好并非难事。
我做得潇洒,事实上,我一进屋里,就将脸埋入浴室的洗手台,直到快窒息才抬起头,看着镜中水珠一颗颗由脸上滑落,心里呕得想拿头去撞墙。
不知过了多久,我洗完澡,她才进门。
我不敢去探问他们谈的结果如何,而海宁也没主动告诉我。看出她的局促不安,我心知肚明,是那个冲动的吻所造成,她现在一定懊悔万分吧?
“我吻你好不好?”
咦咦咦?
我没听错吧?这是懊悔万分的人该说的话吗?我想我有必要提醒她,这次她没有冲动的理由和借口了,她如果敢吻我,我一定会当真……
呃?来不及了,她已经吻下去了!
我的思绪再一次被炸咸灰屑,理智宣告阵亡!
这是她自找的,这回我管不了这么多了,先亲了再说,就算她只定利用我来逃避痛苦,或是其它,那都无所谓了-…
然而,她并没有放我走,五指牢牢地缠握着我的,眼神走那么的心慌、那么的无助,深怕我不要她……
她选择了我,是这样的吗?
我不确定,由她眼中读出的讯息是什么,但是无庸置疑的,她在乎我。
她要我陪她!
栖卧在我怀抱中的她,神情看来定如此安适,像只回到家的小猫,眷恋偎昵,如果这样都还不算是承诺,那我这次真的会一头撞死给她看。
这是上天给我的另一次机会吗?
若是,那么,这一回我不想再错过她。
※※※
焦头烂额,是我目前最贴切的形容词。
老爸太急着将大权移交给我,而我一切才刚上轨道,再加上求好心切,我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算奢侈。
这个时候,天皇老子想见我都得预约。
只不过--有人就是比天皇老子还无赖。
才刚办好一个多礼拜的手机响了,我一边翻桌上的报表,眼睛瞄的是电脑上刚跑出来的数据,用剩下三分之一的心思接电话。
“喂,我说姓程的,你事业做很大哦,总统都没你忙。”
另一头传来凉凉的幸灾乐祸嗓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就是我那个最佳损友赵嘉颖。
“有话快说,没空听你哈啦。”
“可是我很有时间跟你哈啦耶,今天天气很好喔,凉凉的,好想睡……”
这简直就是刺激我这个每天只睡五个小时的可怜虫。
“很好,我们拜拜再联络!”
嘉颖也料准我的行为模式了,赶在我切断通话之前丢来一句∶“不听你会后悔。”
“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把时间浪费在听你打屁我才会后悔。
“不要这样嘛,亲爱的--”
哇咧,还来?!
“五秒、四秒--”我开始倒数计时。
“我要结婚了!你当伴郎。”他直接快速的抛出一句。
很好,相当有效率,没多浪费一秒……等等!他说什么?!
我抓紧差点滑落的手机,坐直身子。“你再说一遍,我年纪大了,有点耳背。”
这颗炸弹太大了,炸得我头昏脑胀。
“是的,程老先生,区区、敝人、在下、不才、小生、我,要结婚了,对象当然是我亲爱的可薇,你以前承诺过我,要是我追得上可薇,你要当我伴郎的。”
“是吗?那恭喜你了。”我真心为嘉颖感到高兴,执着了这么多年,总算得到应有的回报。
同时,也有莫名的怅然,挚友情有所归,而我,依然像一叶孤帆,在茫茫无际的情海里飘荡……
“我很怀疑,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她点头的?”那天和可薇谈过之后,我预计嘉颖这革命烈士应该还会有一段抗战期才是。
“当然是本人无远弗届、打逼天下无敌手的男性魅力……”
“呵……”我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再加上我高贵的情操,天人般完美的气质,以及……”
他还没唬烂完啊?害我想不昏昏欲睡都难。
“不会是奉儿女之命成婚吧?”我随口丢出一句堵了他的话,免得耳朵受尽凌虐。
“@#%……”前头是一串模糊的咕哝声,我只听清楚后半段∶“我现在相信你有足够的智慧考上台大了……”
咚!我的下巴滑掉在地板上。
“你……你这个人……”为了娶到可薇,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他。
“喂,你当干爹了,不高兴吗?”
“呵呵--你没看到我正在笑吗?”虽然是干笑。
“是的,我感受到你的喜悦了,所以亲爱的,现在麻烦你为你干儿子尽一点心力吧!”直觉告诉我,最好现在就挂掉电话-…
“我现在人在高雄,你知道的,我老板像吸血鬼,为了我长长的婚假着想,我现在要很拚、很忙,所以说--”
“所以说我们拜拜再联络!”我赶紧接下去。
“亲爱的,你真无情--”另一头传来抽噎声,害我鸡皮疙瘩全都由冬眠期苏醒。
“你到底想怎样?”我没辙的叹了口气。
“我和可薇约了今天陪她做产检,但是我赶不回去,亲爱的程程--”
我就知道!他打电话来准没好事!
“你开什么玩笑?我自己也忙到快上吊好不好?”一天只睡五个小时,是为了陪别人的老婆去做产检吗?
“别这样嘛,那家妇产科就在你公司附近而已,你忍心让一个怀了孕,娇美柔弱的女子,自己孤立无援的去面对世间的沧桑、生命的无常--”
他可以去写小说了!
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赵公子这么有肉麻当有趣的潜质?
“什么时候?”我认命。
再和他扯下去,天都黑了,不认命还能怎样?
“亲爱的默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不会忘记把你的大恩大德告诉我儿子,让后代子孙源远流传的……”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到底几点?”
“下午三点!亲爱的,你不会晓得我有多爱你--一”
“最后一件事。”
“请说。”
“不、许、再、喊、我、亲、爱、的!”
“那程程?”
“闭嘴!”
“予予?”
“住口!”
“默默!”
“我杀了你--”
“那亲爱的程程、予予加默默--”还玩得不亦乐乎。
卡!
趁粗话还没飙出口以前,我挂掉电话。
再好的气质都经下起他这样磨,再和他多扯一句话,我会脑血管爆裂。
静默了数秒,那支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都答应了,他还要跟我ㄌㄨˊ什么?
懒得和他啦咧一堆五四三的废话,他少爷有那个闲工夫,我可没有,现在不一个人当三个人在操,下午哪抽得开身去陪他亲爱的未婚妻产检?
手机响了很久,又归于岑寂。
旋即,换讯息铃声响起,我还是没理会。
半个小时后,来电、讯息铃声二度先后响起,我还是没给它垂怜的一瞥。
再半个小时-…
天!这家伙还真不死心。
我又不是他爱人,需要这样情意缠绵的死命连环call吗?
我索性将手机关闭,丢进抽屉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奸不容易熬到下午,一些急件大致先处理完,看了看时间,两点二十七分。
我顺手整理了几份报表回家研究,再捞起被我遗忘在抽屉的手机,离开前交代秘书。“我下午可能不回公司了,有事电话联络。”
“那个,经理--”
我停下脚步。“有事?”
“有位小姐等你很久了--”
“有预约吗?”
“没有。她说没什么重要的事……”
“那就请她改天再来,我现在有事。”
SHIT!两点三十六分了。
我没再浪费无谓的时间,快步走向电梯口。我不希望我从不迟到的原则在今天破功。
※※※
我用了最节省时间的方式来到可薇公司,她已经在门口等我了。
我心虚地看了一下表--嗯,两点五十八分。
“从不让人等的你居然破天荒让我等了你五分钟,看来你是真的很忙哦!”上车后,可薇打趣的说。
我笑笑的不答话。
到了医院,我帮她挂号、等门诊,陪她做些怀孕初期的检查。
医生帮她照了超音波,我们只看到一个小小不成形的胚胎。
然后医生告诉我们,胎儿一切正常,并且交代一些基本的孕妇须知。
他以为我是孩子的爸爸,交代我怀孕初期的女人脾气比较阴晴不定,要多体谅她,还有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做;这个要留意,那个要当心的……听得我晕头转向,这才体悟到女人怀孕真的是很辛苦的一件事。
这世上的妈妈真是太伟大了,以后要少跟老妈顶嘴。
最尴尬的是医生最后那句∶“行房还是可以,但是要小心,以前那些激烈动作都要暂时停止。”
“呃?”我和可薇对望一眼,困窘得谁也答不上话。
偏偏医生还没发现我们怪异的神色,迳自接着说∶“其实也不必太担心啦,你们现在正处于生小孩最理想的年纪,又是俊男美女,生出来的肯定是个漂亮的健康宝宝。”
“好的,谢谢医生!”我已经听下下去了。
走出医院,我有些啼笑皆非地对她说∶“下次嘉颖陪你来,要叫他带个小型录音机,把医生的话录起来,当成圣旨奉行。”
“很不错的主意。”她也笑了。
“医生说你现在会有孕吐的现象,是不是要吃点蜜饯、酸梅什的?记忆中,古装戏好像都是这样演的,不晓得效果如何?”
“真正吐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别说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