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清歌一走,苏晔和柯黎昕回到了青墨别庄。林如烟正在大厅里发着呆,因为宋家的事导致她也失业了。然而她看见柯黎昕眼睛一亮,缓缓上前,道:“黎昕,你怎么回来了……”
他叹气道:“我在想宋小姐的事,虽然拜托了七皇女,但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惜我虽然当了官,却一点用也没有……”当时虽然向女皇自荐帮忙寻找贪污之人,但女皇最近因皇太君的事谁也不见,他又如何劝说宋晓是无辜的呢,更何况宋府里竟然搜出了官银!
苏晔张望了一番,突然道:“白芷呢,怎么今日都没有看见他?难道还在睡觉?真是的,主子都入狱了,他还有闲心睡觉!”
他气冲冲地朝着白芷的屋子跑去,然而一踹门,里面却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可见昨晚,他就没在这里歇下。
白芷失踪了……
苏晔忽然想到,昨天半夜他迷迷糊糊上厕所时似乎看见了白芷,他似乎正要出门,从马厩里牵出了一匹马……他当时和白芷打招呼时还被对方漠视了过去。
“可恶!关键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跑了!要帮忙的时候一个个都没用!”苏晔气愤地用脚踹了踹墙,结果自己痛得泪眼汪汪。
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苏晔有种预感,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事将要发生了。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他所说的永远不回去,也在那一刻打破了。所谓的前奏就此敲响了,而一场破天荒的乱战也在几个月后爆发了。
沈君逸恍恍惚惚地来飞进了闫宁的府邸,来到了她的房。闫宁正微笑地推门而入,正瞧见沈君逸微白着脸坐在房内,她脸色一转,立刻收敛了笑容,换上了愁眉不展。
她急急上前,关心地问道:“君逸贤侄,你没事,真是谢天谢地太好了……刚才早朝上,我才知崔侍郎竟是太女手下!我们被她们算计了!”
闫宁愤慨道:“她说宋晓行贿于她隐瞒贪污以及刺杀朝廷命官事实,所以女皇才下令将宋晓压入大牢并将宋府查封。”
“是啊,差一点我就入狱了呢……”沈君逸低着头似笑非笑着轻声呢喃着,“不过贪污是怎么回事,不是林家吗……”
闫宁继而愧疚道:“太女已经有所警觉,所以我不得不牺牲掉宋晓转移她的注意,让她相信我和她是同一个阵营。如今,因为帮助太女隐瞒了林家所为,我已经获得了太女的信任,将能掌握更多的证据。所以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人放宋晓出狱。”她关心道,“君逸,你这样逃脱入狱,很危险……”
沈君逸随意道:“圣旨说的是宋家人,而我已与宋晓无关了。”
“无关?”闫宁奇怪地问。
“因为我和宋晓早写了休一份,说起来,根本不算是夫妻呢。”沈君逸叹气道,“可惜了,宋家已然没落,银子又被查抄,我还差点搭上了性命……不过,闫伯母竟然已经打入太女阵营内部,想必宋晓也能很快会被放了。很快,很快……”最后四字他轻轻地重复着。
闫宁的衣袖中冷光一闪,正缓缓向低着头的沈君逸靠近时,却听到他突然道:“闫伯母,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我将母亲的那份名单大部分都破解出来了……”
“破解?”闫宁停住了步伐,急急地问,“你交给我前不是还说了无破解之法吗?”
“是啊,之前是。”沈君逸淡笑道,“但最近我又找出了母亲的一些遗物,原来她曾给宋鑫写过一份信。所以,我对比着菜谱,以及闫伯母给的那份官员名单,就突然想通了。”
他望着闫宁突然道:“因为跟宋晓一起调查,所以将母亲的菜谱手抄了一份,我们人手一份。闫伯母,不好意思,那日随意一拿,竟然拿了我手抄的那份。你还没给女皇吧……”
沈君逸望着闫宁嘴角僵硬的笑容,愧疚道:“如果给了,女皇一定会说是伪证的,到时候太女就有足够的言辞反驳了……闫伯母,你应该还没给吧……”
闫宁叹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今日将菜谱给陛下时,陛下冷声道这不是子悦的笔迹,还认为我胡言乱语。君逸贤侄,你应该将真的菜谱以及子悦的信给我,这样,陛下就不会以为我……”
“只是,东西被我埋在了宋家隐蔽的地方。如今,官兵正在抄查宋家,我去拿实在是不太方便……”沈君逸为难道,“我准备等过几日,官兵搜查完毕,我再偷偷溜进去拿。”
“说的也是,反正子悦的案子不急这一两天。不过你在凤凰城又无亲人,又身无分文,不如最近几日就在我府上呆着吧,好好休养一番。”闫宁的语调温柔,俨然是一个慈母。
沈君逸淡淡笑了:“好,谢谢闫伯母,你实在是对晚辈太好了。”
闫宁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因为,你母亲是我最好的朋友啊,她的孩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
沈君逸走后,闫宁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她原以为烧掉了菜谱万无一失,谁知竟然是个手抄本,如今东西还在宋家,若是被官兵搜到,那实在是不好办,毕竟官兵里并不全是他们的人。若是官兵没搜到,被其他人找到了,那就更是麻烦了!
只是东西一天在宋家,她就一天不安心,所以必须要拿到手!
闫宁对着门口的护卫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轻言了几句。
不过,只要那个傻小子没有怀疑她,一切都好办了。拿到了东西,扮演五年多所谓好伯母的游戏就终于可以结束了。
末了,闫宁的嘴角上扬起了恶意的笑容。
必须要斩草除根,将所有证物铲除干净,也让沈家最后一丝血脉在世界上消失!
沈君逸坐在房里,明明已经是深夜,不知为何,他却一点倦意也没有,反而觉得头胀胀的,脑中所想的,以及眼前浮现的皆是宋晓最后望着他绝望失望的神情,通红的双眸,以及离开时不断颤抖的双肩和哽咽的抽泣声。
——君逸,你别开玩笑了……
她苦笑的声音,让他忍不住想要抚平她紧皱的眉头,轻喃着她的名字。
——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她期盼又忐忑的眼神,让他差点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
——我以为这段时间,你多少都会被我打动,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别这样……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沈君逸浑身无力地倒在床上,无助地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
宋晓,求求你别说了……别说了……
这时,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胸口滑出,掉在了床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沈君逸茫然地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是支白玉簪子,他的眼睛微微一闪,闪过复杂的情绪。
沈君逸刚要捡起时,就见宋晓从地上捡了起来,她的手纤细修长,轻轻地抚了抚他的长发,然后将白玉簪子轻轻地插进他的发丝里。
“喜欢吗?”宋晓的脸上满满是笑,望着他的眼神柔情一片。
——君逸,我喜欢你,留在我的身边吧……
这样的告白,从一开始就极其令人心动,极其灵人沉醉,也极其令人愿意为之而忘记一切。
他想,若自己当时真的放下一切,忘却一切,那该多好啊……
沈君逸望向房中的镜子,镜子里自己根本没有插上什么白玉簪子,没有宋晓的笑容,没有宋晓轻柔的话语,甚至于那根白玉簪子都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在嘲笑着他什么。
沈君逸的脸泛着诡异的白,嘴角始终挂着轻嘲的笑容。
宋晓,别出现在我眼前了好吗?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皇宫。
凤清歌快步地向着御房走去,月光下,她的脸色凝重一片,眼中更是闪烁着复杂,双手紧紧地交握着。
“母皇,清歌求见。”
等了许久,门终于缓缓地被人推开。凤清歌以为母皇终于见自己,满怀欣喜地抬眼望去时,却见一个精致漂亮,穿着锦衣华服的男子从殿中缓缓走出,目光含笑地望着自己。
凤清歌瞧见男子,不知为何无端地紧张起来,她直退了好几步,才开口道:“儿臣给父君请安。”
严清筱对着凤清歌勾起的一抹几分妖娆的笑容,凤眼微微上翘,皆是妖娆入骨,仪态万千。
他用手指了指屋内,悄声道:“你的母皇最近因为皇太君的事累极了,刚才才躺下呢。有什么事吗?明早再说吧……让你母皇好好休息……”
凤清歌的手指玩弄着衣角,她低头道:“好,谢谢父君。”说着,转身要走。
严清筱望着凤清歌的背影,声音有些哽咽道:“清歌,你还不愿意跟为父多说说话吗?我以前说凤晗的坏话是我的错,但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凤晗也已经离世了,你还不愿意原谅我吗?凤晗在你心中的地方难道就比你的亲生父亲还重要吗?这几年,你向我请安的次数有多少。遇见我,每次都不说几句话就走。我连说句关心你的话都没有机会……你难道真的那么讨厌我这个父亲,不愿看见吗?”
凤清歌的脚步一顿,心中充斥着愧疚。她对于自己的父君,除了最初他恶声诅咒凤晗时讨厌外,后来只是习惯性地回避了。久而久之,相处的时间少了,她感觉面对面更加尴尬了,便减少了请安的次数。
凤清歌转过身,拉了拉严清筱的衣袖,小声道:“父君对不起,是清歌错了。你还是清歌的好父亲,清歌没有讨厌你。”
严清筱绽开了一个漂亮的笑容,他牵起凤清歌的手,轻拍道:“你我父女二人好久没有闲聊了,今日,愿意去为父那陪陪我吗?”
“自然愿意。”
来到凝花宫,凤清歌突然笑道:“父君,你知道我刚才在路上听到了什么?竟然有位宫女说,严贵君和七殿下走在一起简直不像是父女!好像兄妹……哈哈,我就想父君那么年轻美貌,说不定几年后就是姐弟了!”
严清筱笑了起来,满怀温柔地望着凤清歌,刮了刮她的鼻子道:“真调皮!”
凤清歌突然想,自己的父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两人随意闲聊了一番,凤清歌有意地将话题引到了凤琳的身上。
“父君,你知道太女姐姐她……最近在做什么吗……”
严清筱黑眸潋滟,闪着不知名的亮光,最终化作一抹柔软的微笑。
他朱唇欲启,笑道:“你为何这么问?你的皇姐自然在为国事操劳呢……倒是你,最近可有用功?”
“自然有!”凤清歌急急为自己辩护。
严清筱瞥了她一眼笑道:“是吗?我听人说你最近一直向外乱跑……我和陛下给你送去的世家公子的画像你看都不看一眼,莫非在外有心仪之人?什么时候决定娶夫呢?”
“没、没!”凤清歌舌头打结道,“父君,你想多了……儿臣暂时不想成婚……”
严清筱拿出手绢擦了擦凤清歌的额头,轻笑道:“看你紧张的样子……”
牢狱很冷,冷风不断地从窗内呼啸而入。宋晓紧缩成一团靠在墙上,月光扑洒而下,照映着她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君逸,我好冷,抱抱……”她嘴里呢喃着什么,忽然被冷得惊醒。
映入她眼帘的不是家里大大软软的床铺,不是沈君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