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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对通体翠绿,玲珑剔透,光泽温润,品相大方饱满的翡翠镯子,周云山介绍说这套镯子叫春水望月,是家传了很多代的玻璃种极品翡翠,
宣薇的奶奶退休后一直醉心研究中国古文化,她对玉器和翡翠也很懂行,所以宣薇耳濡目染,自然也了解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宣薇听奶奶大致说过,翡翠价值的高低主要由色、水、质、工等几个方面决定,其中颜色是决定翡翠价值最重要的因素,浓、阳、匀、正的翠绿为极品;水即“水头”,指翡翠的透明度,愈透明价值愈高;质则指的是翡翠的质地,行话叫做“种”,种好的翡翠结晶体细腻、结构紧密,经打磨后光泽较高,种质越好,价值越高;工则指工艺。对翡翠收藏者而言,只要其中一两个要素不错就是一件值得收藏的翡翠这对翡翠镯子,其颜色、水头、种质、工艺均趋近完美。应该属于属于顶级翡翠,价值不菲。
“现在这个是你的了!好好保管,以后帮我们再传下去。”周妈妈面色慈祥,目带欣喜,话里有话。周爸爸的也面带微笑,眼神和蔼可亲,以示鼓励。
周隽青淡笑如春风,轻轻拿起宣薇她的手帮她带上,“薇薇小同志,一千多万的镯子戴在手上,你任重而道远啊。”
宣薇心里一惊,沉默,有些难为情,又很感动。
《何日碧玺》潺潺溪水 ˇ幸福的前奏2 加了ˇ
午夜静悄悄地来临,又静悄悄地过去了。
那天晚上宣薇留在了周家没有回去,她又住到了她以前的房间,小小的木头床,床头还是那个粉红色的灯罩,灯罩下如时光一样静止的粉红色的灯光,温馨而柔软,象三月的风徐徐地在流淌,似乎还残留着当年那个来慌张考试的小姑娘的气息。
她伸手触了触倾泻在碎花被罩上的朦胧灯光,似乎想抓起一段过去放到心口嗅一嗅。那一段青葱岁月,虽然有快乐甜蜜;但更多的似乎是痛苦哀愁;真要抓回来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无数个夜晚,她都感觉到心头的那些孔洞被刺骨的寒风和眼泪填满,然后是连绵不断的无望的痛苦, 梦里无数次,她赤着脚踏在雪地里,追着那个清冷的寒梅一样漂亮又似冬阳一样骄傲明亮的少年。猴子哥哥!猴子哥哥!她脆生生地叫着他,他缓缓回头,春风一荡,他对着她笑,臂弯里却挂着一个娇小的巧笑倩兮的女人,女人的饿脸不停变幻,一会是周静,一会是林茉莉,每一次她都绝望地凝噎,然后总是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父亲的叹息声,“薇薇!算了!别追了!”最后她总在冷汗涔涔中醒来。
很多时候,宣薇觉得自己的性情更象只野兽,没什么理智,一切跟着本能的感觉走,值得庆幸的是,直到现在,除了在安冬那件事情上,她的直觉几乎还没有出错过,如今她在接近于一种凄惶孤单难过的情况下接受了周隽青的感情,也是为了更好地埋葬自己过去那难堪的一段艰难的日子。所谓展望未来,遗忘过去,过去是一片痛楚的汪洋大海,她不希望自己再做那一叶扁舟在波浪上继续漂泊。
希望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吧,会给自己和身边带来幸福。她在内心祈祷。
临睡前,周隽青又进来了,他给她端来了一杯热好的牛奶,
〃妈妈说你胃不好;让我给你送杯牛奶。〃
然后他两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眸子深处散发着一种喜悦祥乐的气息,然后他更低地俯下身来,把她搂在怀里, 拍了拍她的背,“明天就是周太太了,有什么感想?”
“唔!有些害怕!”自从两人跨过亲密的那层面纱,昔日如同对兄长父辈一般崇敬的感情已经莫名地还原到了同辈间的耳鬓厮磨,有时候一时半会,她还有些怔仲,接受了但是还没彻底习惯。
“害怕什么?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瞬,似乎想望到她灵魂深处去,看一看她究竟在想什么。
她仰起头,信任地望着眼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良久,“周哥哥,你以后。。。。。。会不会后悔?如果你以后后悔了怎么办?”她声音低微,到了喃喃絮语的地步。
他略略沉吟了一下,眼睛盯着她的眸子深处;认真地看了她半天;轻柔的手指象羽毛一样划过她的脸庞,“如果以后你不后悔,我也就不会后悔!”他温柔地说。
她不再说话了,第一次一把狠狠地抱住了他,热泪开始盈在眶里,转了一转,她又把它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然后她安安静静地趴在他怀里,就象一只撒娇的依附在主人肩膀上的小狗。她敛着心神,思想飘忽,大脑放松,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放羊。只有在他的怀里,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才能安宁下来,
第二天,事情办得很顺,周妈妈一早喜滋滋地准备了糖果让两人带上,新式的结婚登记连介绍信也省了,两人排了队,照了相,填了表拿上红本子基本就算结束了,出了民政大楼,外面明晃晃的太阳当空照着,给路上匆匆的行人和街角那棵高大的樟树都罩上了一层温暖之色。大楼对面有个小贩挑着个箩筐手里拿着个拨浪鼓轻轻吆喝着在卖一节节的褐皮甘蔗,他的声音悠扬嘹亮,一层层地向外传递着,惊得马路边觅食的麻雀一惊一乍的。
俩人相互搂着腰,,恍恍惚惚走到在阳光下,然后相视一笑,笑容里的那份快乐似乎十二月里的冰雕山水也能瞬间溶化。
到后来,宣薇怯生生地看了一下四周,“我们现在去哪呀!”
“回公司吧!周太太!下班我去接你和观音姐! ”周隽青的眉宇之间都洋溢着幸福温柔之色,他笑着看着宣薇,牵了她的手,向停车的地方走了过去。
坐到车里的时候;周隽青看了宣薇一眼;微微一笑;〃我前几天帮你跟观音姐请假;说带你出去开会了;这几天她把我电话快打爆了;追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来你们头对你很铁啊!〃
宣薇用手捋了捋被风吹散的长发;她得意地笑;〃那当然;我是她的得意干将嘛;没有我她准忙得跳脚。〃
周隽青笑道;〃还挺自信的嘛;不过她的确对你不错;我们的事;你要是不好说;先不说了;安心上班;晚上我再跟他们解释。〃
宣薇轻轻嗯了一声;沉默;陷入沉思;再无下文。
周隽青淡淡一笑;随她思想去跑马;也不再去叨扰。宣薇是个经常说话走神的人,他早就习惯了;
宣薇去公司后才发现她不在的这几天,部门几乎炸开了锅,3个业务员几乎都出国参加交易会去了,老的技术员都被派到工厂去采样或者跟单,新来的两个学国际贸易的学生没经验也没默契,秦欢音使着极不顺手,要的资料总是不能如意,辅助的工作总也配合不好,以前部门大的客户几乎都是秦欢音自己在负责,技术上遇到难题时,宣薇偶尔插一手,工厂供应环节上一般由宣薇带着几个质检员和采购员统一打理,宣薇顺带着自己也做几个比较零散的小客户,秦欢音的性格是个求人不如求己的人,比较独立,下面人使得不如意,她也不好意思说,暗地里只好自己去做,到最后越忙越是乱得一锅粥。
“你可回来了?“看到宣薇回来,秦欢音眼睛一亮,从一大堆卷宗里抬起头来,象看到久别的亲人一样流露出真正的欣喜。
宣薇脸上红红白白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站在那里诩诩地尴尬地笑,她一眼瞄到观音姐的茶杯里落满了灰大概她忙得几天都没喝上茶了,连忙拿了观音姐的茶杯去洗。
洗好了她忙泡了杯百花翠眉过来,那是她家乡边上一个小地方产的茶,清香馥郁;秦欢音偶尔喝过一次,赞不绝口,所以宣薇常年一直给她备着。
秦欢音捧起茶杯眯起眼睛享受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对着窗户外的阳光也不起身,她用脚撑了撑地,把旋转的椅子滑到了阳光里,她头上栗色的大波浪卷发愈发显得她那张瓜子脸尖俏白皙,美人迟暮,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依稀开始有了细纹,秦欢音其实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宣薇从心里赞叹。
秦欢音用脚勾了勾另一张椅子,示意宣薇到身边坐下,新来的两个学生小张和小杨已经被她打发去了仓库查货,若大的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宣薇听话坐下,“我们说会话吧,难得有空闲,空运的绣花衣到了,欧洲那个客户很满意,翻单下来了,量不小。”秦欢音依然捧起茶杯慢悠悠地说着,
“真的?”宣薇心头一阵真正的欣喜,那个单子里的绣花花稿,有很多是她参与的设计,成功了自然有份成就感。
“嗯!以后这个客户就交给你做吧,他需要的是一个有设计头脑的业务员,除了你别人也做不好, ”
“谢谢经理!”宣薇真心道谢,秦欢音明里暗里很帮衬她,谁做的客户,纯利润上奖金可以提到对半,秦欢音这等于非常明显地将很大的利益推给了她。这年头,为了盈头小利争的人多了,这样把钱往外推的人却不多见,宣薇并不是个把钱看得很重的人,但是这份情义,在她心头很沉很重。
感动之余,她也寻思着怎么说自己的事情才合适,“经理,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尖。想了良久,她还是觉得整件事由自己说出来比较好。
“嗯?”秦欢音伸长双腿,在阳光里恣意地伸了个懒腰,正准备休息好了,再回位置上埋头苦干。
她在工作上是个精明的人,生活里却是个大糊涂,平时也不太喜欢问别人的闲事,自然也没有太在意宣薇的异样。
宣薇斟酌着字句,“经理;有些事情以前我没说,是因为您也没问,希望你不要怪我啊。”
秦欢音好笑又诧异地望着她,笑了笑,“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别扭捏,又没有外人。”
〃我家和周总家以前是邻居,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
秦欢音点点头,“我知道,你进来时他就说了你是一个世交叔叔家的孩子,要我多关照些。”
宣薇脸色红了红,还以为自己是朵花;人见人爱呢;原来是这样啊!
秦欢音看到她尴尬的脸色笑了,她向来很会鼓励下面的人;“石头能往下掉;是因为自己有份量;你当然知道我要求严格;不是什么人都提携关照的,关键是你自己勤快肯学;比较对我胃口啊,呵呵!”
宣薇继续,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象蚊子一样哼,“经理,那个,我们。。。。。。刚才去领证了。你是我告诉的第一个人。。。。。。”
“领证?领什么证?。。。。。。结婚。。。。。。天哪。。。。。。。不会吧?”一向稳重的秦欢音先是疑惑,再而恍然,接着震惊,最后她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一个不留神,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差点摔倒,宣薇及时搀扶了她一把。
“你们真的。。。。。。。。领结婚证了?“她的目光震惊而欣喜。
宣薇点头,低了低头,她羞涩一笑,“嗯!是啊,我们以前也没想到会这样。”
一向冷静持重的秦欢音一副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