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能跟他在一起,世界一定会变得非常的美好。
「你可以包我吗?」希冀冲口而出。
「什么?」范宗一皱起了眉头。
「包我,让我从兰生跟何家离开!」
…
她又再次祸从口出。
何琰蓉哭丧着脸站在何家后门口,手上抱着放置礼服的纸袋。
当她提出她的要求时,就见范宗一脸色一变,推开她下床梳洗。
这次他一句话也没说,冷着一张脸洗好澡后,从皮夹内掏出两张千元纸钞丢在床上让她坐计程车,就转身离去了。
不管她怎么道歉,他都不肯理她。
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怎么可以自己提出包养她的要求,这不就又让他觉得她又想把自己当成货物贩售吗?
虽然她用词错误,可她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只是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肯理她了。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追上去再解释清楚,仅能快速整理好自己,飞快赶回兰生换衣服,再火速赶回家。
现在她没有时间再去想他的事了,她得先想大妈这关。
深吸口气,拿出钥匙开门而入,一踏入主屋,就与刚下楼的大妈不期而遇。
她倒抽口冷气,大妈一见到她脸色就大变。
「妳去哪里了?」
「对不起,因为今天有个店员早上请假,所以我顶她的班,才会这么晚回来。」何琰蓉流利的说出编好的谎言。
「是家里的事重要,还是那什么烂打工重要?」大妈一旦骂人就滔滔不绝,何琰蓉没有插嘴的余地,也没有插嘴的权利。
她只能乖乖闭嘴听大妈数落,万一想反驳,不是会被打巴掌,就是会被骂得更惨,故她只好憋着气,假装顺从。
数落完一顿,大妈下了最后决定,「妳去把那个烂打工辞掉,乖乖做家里的事就好!」有听过翘班的女佣吗?不想活了!
何琰蓉闻言,美眸迅速瞪大。
「大妈,我的打工不能辞,我要存学费的……」
「存哪里的学费?妳以为妳真的存得到吗?」大妈不屑瞥视,「一个学期二、三十万的学费耶,可不是两三千块!」
「我有很努力在工作,假以时日一定存得到的!」
「我有没有说过,妳的打工不会妨碍家里的工作,我才让妳去,如果因为那烂打工而疏忽家里的工作,妳就得给我辞掉?」
何琰蓉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有……」
「有妳还敢犯?连打电话回来报备都没有!」
「对不起……」
「现在马上去煮午饭!今晚妳若敢给我出去工作,我打断妳的腿!」她可是说到做到!
「不行!就算不做,也有辞职程序啊!」怎么可以说不去就不去?
「妳敢跟我顶嘴?」大妈手一扬,何琰蓉立刻反射的闪开。「不让我打?」大妈气炸了!
「最好爸公司的员工不说一声就辞职,妳会不生气!」何琰蓉理直气壮。
大妈喘着气,与她大眼瞪小眼。
「好!我给妳一个礼拜的时间辞职!」
大妈猝不及防赏了她两个锅贴,算是让她妥协的代价。
何琰蓉咬着牙,忍受着两颊的肿痛走进厨房。
她要离开这里!一定要离开!
她不要再受那歇斯底里、有理说不清老女人不合理的威胁恫喝!
她受够这样的日子了!
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何琰蓉自冰箱内拿出午餐的食材。
将昨天下午自黄昏市场购来的鱼放入微波炉解冻,切块时,一股平常鲜少察觉的腥味突然冲入鼻腔,胃一阵翻涌,她慌忙冲到流理台前干呕。
「鱼坏掉了吗?」她不解的回头盯视砧板上的鱼。
翻看鱼眼跟鱼鳃,显见鱼的新鲜度良好,可那味道数次让她欲呕,害她一条鱼还没切完,就已经吐了数次。
「喂!妳饭煮好了没?很饿耶!」刚打球回家的何昌杰往厨房探看。
「再等一下。」这鱼的腥味怎么这么重啊?
何琰蓉憋着气,忍着欲呕的冲动,快速将鱼切块。
一切完,又奔到流理台干呕。
「喂喂!妳是怎样?鱼不新鲜是不是?妳不要害我们食物中毒喔!」
「没有啦!鱼很新鲜。」何琰蓉连忙辩解,「是我胃不舒服。」
「胃不舒服?」何昌杰挑眉,「妳怀孕啰?」
怀孕?何琰蓉脸色瞬时大变。
「妳干嘛变脸啊?」何昌杰轻佻的摇手,「我可没对妳怎样喔!」
那像国中生一样幼稚的脸,又是情妇所出的女人,他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不要胡说八道!」何琰蓉瞪了他一眼,速速转过身去,将鱼块整个推入水盆。
「去找害妳怀孕的男人负责,别害我!」何昌杰开着玩笑,放下厨房的门帘,上楼洗澡去。
怀孕?天哪……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她要怎么办?
何琰蓉双手紧抓着流理台,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她的事业、她的未来,还有……还有那个男人会愿意承认吗?
如果他不愿意承认,还残忍的叫她将孩子拿掉,那她该怎么办?
若他愿意承认,并且肯跟她结婚,那她的梦想又该怎么办?
她并不想当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啊!
她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了。
她能找谁商量这事呢?还是只能靠自己判断?
她不知道!她怎么都无法拿定主意!
第九章
这夜,兰生酒店一如往常的热闹,客人络绎不绝,很快的就客满了。
被八号桌客人指名的何琰蓉脸上虽带着笑意与客人聊天玩游戏,心思却是飘到了五号桌的范宗一身上。
他一旦对她有所不悦,就会对她冷淡,将她当成空气般。
这点让何琰蓉很无法忍受,可两人之间的主导权完全在他手上,即便她努力想突破僵局,他若不愿给她机会,不肯配合,她也没辙。
这就是爱情。她心中暗叹。当真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爱的比较多的人,永远比较吃亏。
下意识摸了下仍平坦的肚子,想这里头可能已有个小生命形成,她就感到恐慌。
她想跟范宗一商量,可是他从不肯给她说话的机会,而在店里她又不可能当众去纠缠他──这是违反店内规定的。她只能等,等他离开的时候。
除了怀孕与他的事让她烦心,大妈的最后通牒也让她烦不胜烦。
今天傍晚她出门时,大妈恰巧就出现在后门,与她唐突的打了个照面。
乍见大妈那冰冷的面孔,她吓得倒抽口冷气,连忙抱紧手上的纸袋,就怕大妈抢了过去,质疑为何她打工的地点要穿上如此华丽的衣服。
「打工辞了没?」大妈冷声问。
「还没。」
「我已经给妳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大妈自鼻腔冷哼一声,「妳还剩三天,就算妳没辞,也别想再去上班。」
「我知道,不用妳提醒!」
听到她不悦的口气,大妈狠瞪了她一眼。
「就算妳真的去罗勒管理学院读书,妳这一辈子都别想进何家的公司上班!」蓄着长长指甲的指头用力戳上何琰蓉光洁的额头。
一股怒气上涌,何琰蓉生气的反驳,「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谁说我一定要何家的庇荫!」
她是吃住都靠他们没错,但她没付出代价吗?
她没有自己的时间,一直被绑在这座宅院内做着佣人的工作,连薪水都没有,就连想打工替自己攒点钱都不被允许,她比真正的女佣还不如!
「如果不是何家,妳早饿死街头了!」不懂感恩的杂种!
何琰蓉不想再跟大妈争论下去,她知道再吵下去,最后她一定会被揍。
她现在要去兰生上班,脸是她最重要的资产之一,是不准留下任何痕迹的。
她强压下怒气,闷声道:「我快迟到了。」
说完,她便转身往公车站牌的方向小跑步而去。
她好讨厌一直受制于人的感觉!
在何家是这样,想不到连谈个恋爱也是这样!
难道她就不能突破这样的困境吗?
「芙蓉!」一声惊呼传入她耳里。
当她恍惚抬头时,惨况已经造成──她手上的威士忌未倒入空杯中,反而是朝客人的西装裤淋了下去。
「对不起!」她慌忙摆正酒瓶,拿起桌上毛巾为客人擦拭酒渍。
「妳是怎么倒酒的?」客人生气大吼。
「对不起!」何琰蓉连声道歉。
「我来处理。」一旁的小静走过来安抚,「陈董,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把你的裤子拿去干洗,麻烦你跟我来,我先拿条裤子为你替换好吗?」
小静虽过来缓颊,陈董仍生气的责骂粗心大意的何琰蓉,何琰蓉低着头,任由责备,不敢有半句回嘴。
酸楚溢满心胸,她不晓得她未来的人生该怎么办。
她曾想过,再不济,她可以离开何家自力更生,半工半读──虽然没法进罗勒就读,因为那里的学费实在太高,她负担不起,但一般的国立大学还是可以的。
然而她的生命在遇到那个男人之后出现了转折,现在竟然连他的孩子都有了,她整个人都茫然了。
她该不该留这孩子?
她有能力负担自己的生活与学费,还能花精神去照顾孩子吗?
她不以为自己办得到。
光是半工半读就可能耗去她所有的精力与时间,要怎么再安插一个孩子进来?
可想到要杀掉一条生命,她又感到恐慌。
她好怕,真的好怕!
她才十九岁,她怕得不知如何是好,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能让她商量。
她身边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是可以谈心里事的。
就连她所爱的男人,都无法商量。
她好苦,真的真的好苦……
「陈董,您别再骂了。」小静连忙握住陈董激动的手,「人家都哭了。」
「哭?」陈董瞪大眼,「哭什么哭?是我欺负她吗?」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何琰蓉掩住泪水滂沱的脸,转身往休息室方向奔去。
「发生什么事了?」刚从办公室出来的薇儿一眼就看到八号桌发生的混乱。
她走过来询问小静,小静才刚开口要解释,就见范宗一也朝这方向而来。
他并未在八号桌有任何停驻,而是笔直走向后方的休息室。
「那个……」
薇儿抬手阻止小静的叫唤,轻摇了下头。
「先将陈董的事处理好吧!」薇儿转头露出足以让所有男人脚软的微笑。「抱歉,陈董,听说我们家的小姐不小心将酒倒在您裤子上头……」
…
坐在休息室内,何琰蓉手掩着嘴,克制着自己不要痛哭失声,以免声音传到场内。
此刻的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好好的哭一场,任眼泪狂泻,最好所有的坏事都可以跟着眼泪一样自她体内排出去,哭过一场,一切都会好转。
纵情于哭泣的她并未发现身后有人接近,待感觉到时,是有只温暖大手置于她头顶。
她诧异抬头,看到范宗一的俊脸后,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揽过她的头纳入宽广胸怀,剎那间,她感觉到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