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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事情要办,晚点我会叫车回去,你回去转告家里的人一声,
说我可能赶不及回家,教他们别等我吃饭。」
「是。」司机点头。
「再见。」
说完,唐尧风将双手搁进长外套的口袋里,转身往人群的潮流之
中走去,在他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深邃的眼眸之中藏着哀伤。
他知道自己是个懦夫。
最后,面对义父的问题,他所选择的答案竟然是逃跑。
那天,唐尧风走进人群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就在
人群熙来攘往之际,从北方吹来的寒风一阵阵吹干了树梢上的叶片,
然后,黄叶落尽,秋天离去,冬天来了……
第一章
三年后台北
冬天来了,随着一阵阵寒风无声无息地到来。
今年台北的冬天特别寒冷,三不五时气象台就来个寒流特报,总
是在人们稍稍被露脸的温暖太阳蛊惑之时,就又要准备抱出大衣与寒
冬抗战,寒流一次又一次地报到,彷佛老天爷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似
的。
但对于叶慕慈而言,是冷或热,对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她的
心一直都是在冬天冰封的状态之中。
并不是她残酷无情,而是她的职业并不允许自己拥有任何感情,
哪怕是多一丝丝不必要的情爱,都可能随时会使她丧命。
但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就算明知道面前存在危险,她也只能硬
着头皮,到这里见农以安这个心如狼虎的男人。
她只是藏住了感情,而不是真的无情。
农以安坐在书案前的大张皮椅上,笑觑着站在房间中央的叶慕慈,
虽然已经见惯了另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蛋,一样的嘴、一样的眼鼻,
但在叶慕慈脸上却硬是多了一分顽强的灵黠。
他一直都想尝尝抱她的滋味,但却不敢出手,聪明人都知道别招
惹苍司集团旗下的杀手,否则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叶慕慈是那集团之中名列前茅的高手。
「你说,只要我能够杀了他,你就肯放过慕惜吗?」她冷淡地开
口,盯着农以安的表情像是看着仇人,如果不是慕惜被他掌握在手上,
她一定会杀了他,因为,她一向对贩卖毒品的人没有好感。
「只要妳能够达成任务,我当然可以让她走。」农以安勾唇一笑,
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本来我就不想要她了,没想到她在最后关头
竟然还能够派上用场,或许,我应该要好好赏她才对。」
「你又想对她做什么?」她充满戒备地问道。
「妳说呢?当然是好好疼爱她,让她高兴一下。」他耸了耸肩,
「她一直希望我对她好,我这么做不是正如了她的意吗?」
「你不要太过分。」她语气变得冷硬。
「过分的人是谁呢?亲爱的慕慈,不要慕惜的人,是妳这个口口
声声说爱她,却在两年前拋弃她的姊姊吧!」
叶慕慈一时语塞,并不是因为无法反驳他的说词,而是她心里怀
着愧疚,就算她不是害慕惜变成今日模样的主凶,却也算得上是视而
不见的帮凶吧!
既然也是凶手之一,她便没有立场替自己说话。
「我需要时间,那个男人不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人。」
「连妳都说这种话,还有谁能够对付得了他呢?妳可是鼎鼎有名
的「天海优鹭」,是苍司集团中数一数二的杀手,妳别在我面前演戏,
我给妳三个月的时间,如果那个男人没死,妳就等着替妳妹妹收尸吧!」
天海优鹭是她在组织中的别名,她一向都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
叶慕慈憎恨地瞪着他、不想再跟他讨价还价了,她知道这个狠心
的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到!
「好,我答应你,我会取他的性命来换慕惜。」
「动作最好怏一点,我不敢保证自己在这三个月都会好好对待妳
妹妹,她太黏人了,让我觉得好烦。」他的表情洋洋得意,颇有炫耀
的意味。
「你最好有点耐心,要不然,我会要你的命。」一丝冷酷的杀机
从她的眸中绽出。
农以安吓得心跳差点停止,他知道她对自己没有好感,如果再没
了耐心,只怕他真的小命不保。
「好好,咱们这就达成交易,妳取那男人的性命,我还妳慕惜。」
他吓得冷汗直流,将椅子倒退到墙边,紧贴着墙壁当作庇护。
「你最好说到做到!」说完,叶慕慈再也没有耐心与他耗下去,
转身掉头就走,不想再多留在这个地方半秒钟。
她心里真的好气,气慕惜怎么会爱上那种男人。
但在她心里的另一个地方,又为这个傻妹妹感到怜惜。
母亲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但她们就像普通女孩一样长大,
因为她们的父亲简直就是万能的、将她们姊妹照顾得很好。
在她十八岁那年,父亲因意外去世,直到他死去的前一刻,都还
不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早就开始接受杀手训练。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常常来拜访他们的天海长老其实是父亲
的上司,她们的父亲也是个杀手,隶属于日本的苍司集团,他常常借
口出差,其实是要去执行任务。
在她十四岁那年,父亲负伤归来,虽然他嘴上轻描淡写,但她知
道事情一定不单纯;天海长老拗不过她,将事情全盘托出,也告诉她,
她的父亲已经四十多岁,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因为身分特殊,迟早都
会有杀身之祸。
之后,她开始接受训练,每天总是借口早自习而很早起床,放学
后则是扯谎说要补习,其实这些时间她都是去接受训练。
天海长老总是夸她聪明,在她二十岁那年,已经是个出色的高手,
只是从未执行过任务,长老曾经说过她有致命伤,那就是心太软,内
心的情感太丰富,她必须多加收敛,否则迟早吃苦头。
而她与妹妹的分歧点就出现在两年前,那年,她二十二岁,慕惜
二十岁,因为天海长老交代她必须远赴欧洲接受第一件任务,接下来
可能要待在当地好一段时间,她曾经提议要带慕惜一起到欧洲去留学、
但被她拒绝,慕惜坚持要在台湾读完大学。
她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慕惜已经跟农以安在一起,直到她发现不
对劲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无论她如何劝阻,慕惜就是不肯与农
以安分开。
慕惜说她爱他,说这男人是她的生命,就算知道他不是个好人,
但她心里根本一点都不在意。
那么,现在的她知道吗?知道那个她深爱的男人正打算将她拋弃
吗?
爱情,是上帝创造来折腾人的魔物。
叶慕慈走出门口,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在心里
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沾惹那种毒物,绝对不让自己变成没有理智
的废物。
一旦爱上了,就只能百般由人了!她不想尝受只能任由宰割的绝
望滋味,如果那就是爱情,她宁愿不要……
◆春‧;色‧;满‧;园◆ ※ ◆春‧
;色‧;满‧;园◆
香港苏浩区
相较于维多利亚港的璀璨夜景,半山上的街道显得宁静许多,但
是,宁静并不等于平静,相反的,这条街上聚集了几家别具风格的餐
厅和酒吧,一到夜晚,人们自动到这里报到。
而今晚最热闹的店,大概莫属于这家被包下来庆功的夜店吧!他
们刚结束了这一季的展览,今晚的费用由大老板出资,要他们尽兴而
归。
虽然,在这家酒吧里挤进了一堆国际知名的男模,一个个身材高
大,脸孔俊美,但无疑的,唐尧风是其中最出色的那一个。
他坐在酒红色的长沙发上,慵懒地靠卧着椅背,手里的酒杯是空
的,这时,一名日籍男模端了杯马丁尼替他换上。
唐尧风冲着他扬唇微笑,虽然同样身为男人,但日籍男模还是忍
不住脸红了起来,有点害羞地别过脸,假装在注意旁人聊天。
见状,坐在唐尧风身旁的一名混着巴西血统的法籍男模靠了过来,
他跟唐尧风合作过几次,聊过几次天,比其它人更熟悉唐尧风,「尧,
没听过你对女人有兴趣,难不成你真的喜欢男人?」
「你说呢?」唐尧风没否认,耸了耸肩,左耳上的图腾耳环在灯
光的照映之下闪闪发亮。
「我说,别太戏弄人,在场有几个人是男女皆可,你若是再不收
敛一点,小心今天晚上就贞操不保了。」他说得煞有介事,表情显得
恐怖,似乎不太乐见这种情况发生。
闻言,唐尧风低声笑了起来,俊美的脸庞更加迷人,在场的人无
论男女都瞧痴了,大有想要冲上前去告白的冲动,但他们的行动都不
及一名胖胖的西方男人快速。
丹尼尔‧;詹司是这个国际知名品牌的设计总监,一直肖想
唐尧风能够与他合作,他与几名同样都是世界顶级的总监都觉得不将
唐尧风推上名模之首,让他可以崭露头角,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不同于模特儿们的无知,拥有良好情报网的他们都知道唐尧风
的出身,知道他并非泛泛之辈,当然也不敢将他逼得太紧。
「尧,你认真考虑一下吧!」他将唐尧风身边的人挤开,无视于
他冷淡的眸光,很认真地请求道:「再帮我一次,尧,我们品牌的秋
冬服装根本就是为你量身打造,谁都不能取代你的地位,你一定要再
帮我这次。」
「你这种说法真是耳熟,我去年听过吗?」唐尧风假装兴趣地扬
起眉梢,语气有些俏皮。
此话一出,在场的男模们哈哈大笑了起来,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经
纪公司、不同国家,但是却都听过这位名设计师去年千方百计请求唐
尧风的传闻,听说他还曾经被举报为变态跟踪狂而被警方逮捕。
而报警的人就是唐尧风,为了要给这个「跟踪狂」一个教训。
没想到今年春装展才刚结束,他竟然不怕死地再度开口要求唐尧
风再一次答应参加展出。
难道,他不怕再一次被当成变态,被捉到看守所去吗?
说不定,这次不仅仅只是被当成「变态」那么简单了,众人不约
而同地在心里揣测着唐尧风下一步会怎么做。
唐尧风的心思完全不在丹尼尔身上,他并不是第一个说要将自己
捧上世界顶端的人,但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
这三年来,他就像随风飘流的浪子,插手过不少闲事,结交不少
各种道上的朋友,当然,仇人也多了几个,个个对他都是恨之入骨,
说不定哪天一早醒来,他人已经在天堂里,也不值得太奇怪。
「不不,这真的是我用生命的请求,尧,你是我的灵感来源,是
你让我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像你这样完美的男人存在,求你……」
唐尧风转头,看见了一个胖男人脸上嵌了一双小狗般的眼睛,闪
闪发亮,还有点湿濡,怎么?这男人打算请求不成,要用哭的吗?
在场众人的眼光都在他身上,但是,唐尧风的眼光却不由自主地
被吧台后的一张海报给吸引,他注视着那张几近半裸的女子海报,女
子藏在白色的门后面,重点部位全都被遮住了,但是,看起来却异常
撩人。
他有一种感觉,无论是男人或女人,大概都会被她那种近乎没有
性别的美丽给惑住心魂。
「在那张海报上的……是女人吗?」他迟疑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