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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盒是附近快餐店特别订制的,饮料也是附近的饮料摊摇出的,会是谁买了这些东西放在这里?
拿著便当的手忽地一震。
「傲群……」她喃喃念著心上人的名字。
这是他买的便当,她可以确定。但他为什麽不将便当拿给她,却是放在门口人就不见了?
「去哪里了?」颤抖的手快速放下便当,秦涵在走廊与楼梯间寻找著他的踪影。
没有!没有……每一层都没看到他!
她飞奔到一楼的管理处,询问管理员有没有看到她男朋友。
「他出去了。」管理员说,「跟一个大个子出去了。」
「他有没有说要去哪里?」秦涵颤声问。
「没有喔!」
「他看起来像不像被挟持?」他说不定被绑架了。
「啊?」管理员呆了下。「不像喔,而且那个大个子看起来对他很恭敬的样子。」
恭敬?灵感闪过秦涵的脑际。
是他家的人来接他了!他回家了……
秦涵突然膝盖一软,跪坐在地上。
「小姐?」管理员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要回家为什麽不跟她说一声?
为什麽连将便当拿进去都不愿意,就这样默默的走了?
他为什麽要选择不告而别?
「小姐,你还好吧?」
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差,管理员有些担心。
傻傻坐著的秦涵忽然又跳起来,这次她是直接搭电梯冲回租赁处。
她心慌焦急的翻弄他送过来的便当饮料,想找出上面有没有他留下的任何讯息。
然而她东翻西找,连便当里的饭菜都倒出来了,仍未看到只字片语。
她发了疯似的冲出大楼,在大街上呼唤著他的名字,不断的寻找著,直到太阳西下,月亮升起,万籁俱寂,她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带著一颗破碎伤透的心,秦涵回到了住处,一入屋,看到如垃圾般被扔在地上的便当,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早有预感他一定会回家,也知道分离的日子有可能在不久後来到,但她没想到会来得这麽突然、这麽快,而且一点讯息也不留给她。
他从不告诉她,他是谁、他来自何方、有什麽样的身分家庭与背景。
他对她面言完全是个谜,除了他的名字——汪傲群,她什麽都不知道。
他就这样离她而去,只字片语都不留,摆明要将她舍弃。
她只是他短暂的过客,可对她而言,他是她的痴狂爱恋。
她不曾这样爱过一个人,爱到只问付出、不求回报,爱到即便她对他一无所知,仍掏心掏肺。
可是她的真情真意却被他弃如敝屐。
「好狠!你好狠……」秦涵从齿缝中迸出她的心寒,崩溃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怎麽会这麽笨啊?」
一接到好友的苦情电话即飞奔过来的边汎,听完过程之後,忍不住皱著眉头数落。
哭到无力的秦涵呆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两眼涣散的呆视前方。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竟然连他的身家背景都没打听完全,就傻傻的付出感情。台湾的女生里,你大概是最蠢的一个。」
秦涵眨了眨眼,一滴清泪又落下。
「你不要再骂我了。」她抽抽噎噎道。
从清楚他悄然离开之後,她无时无刻不在指责自己的愚蠢,不需要边汎再来火上加油。
「戒指呢?他没有拿回去吧?」至少也要有金钱的补偿吧!
「没有。」秦涵摇摇头,「可是我不知道把它丢哪去了。」
「什麽叫不知道把它丢哪去了?」边汎瞪大眼。
「我刚刚越想越生气,就把项链扯下,随手一丢,不知丢到哪去了。」
「说你白痴你还真白痴!」边汎气急败坏,「他把你骗得这麽惨,还好还有那价值一百万的戒指在,要不然你就亏大了,结果你竟然一时冲动将它随手乱丢引拜托你聪明一点,脑袋实际一点好吗?整天只会写童话、画童话,又不是白雪公主,死在路边也不会有王子来救你的!」
「边汎!」秦涵哀号。
她不要再听到一字一句的难堪字眼了。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边汎叹了口气。「我太生气了,没想到你会发生这种事。」
说完,她趴在地上四处寻找戒指的下落。
「你在找什麽?」秦涵不解的问。
「戒指啊!」
「不要找了!我不要拿他的束西!」秦涵歇斯底里的低吼。
边汎压抑胸口的不耐,尽量冷静的说:「我们当然不要他的东西,我们去将它变卖,卖一百万,然後去旅游散散心。」
秦涵咬著唇不说话。
「如果你看到戒指会不爽,那我去帮你卖,看到现金就会很爽了。」
男人嘛,再找就有了,钱要赚可是不容易呢!
「随便你!」她不想去管戒指的事了。
她心情差到极点,只想将汪傲群揪出来问个清楚,可是她没有他的任何联络资料,想找人也无从找起。
「找到了!」边汎开心的自床头柜後方角落拿出即便蒙尘,仍闪闪发亮的戒指。「明天就拿去银楼变卖。」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声响起。
「谁的肚子在叫?」边汎诧异低头。
秦涵愣了愣,「好像是我的。」
「你没吃饭喔?」
「我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
「傻子!」边汎轻敲她头顶一记。「犯不著为了个臭男人饿坏自己。」她拉她起来,「我们去吃消夜。」
豆浆店里客人不多,除了他们以外只有一桌情侣。
边汎为食之无味的秦涵叫了汤包跟豆浆,自己也同样叫了一份。
前方墙上的电视正播放著新闻,每个小时重复的相同内容,低头吃消夜的客人都无心观看。
「你说,我们去哪玩好呢?」边汎努力让气氛轻松些,试图以别的话题引开秦涵的愁绪。
秦涵摇摇头。
她对什麽都没兴趣。
「我们去荷兰、布拉格、捷克之类的地方,那边很美,跟童话一样。你之前不是一直说很想去吗?」
「都好。」她意兴阑珊的回。
边汎无奈的耸耸肩,闭嘴不再多说。
她百无聊赖的抬头看著电视,主播刚播完一则社会新闻,接下来是艺文新闻。
「在世界各国巡回演出的音乐世家小王子——汪傲群,首次在台独奏会,将於明天登场。」
电视画面一转,来到资料画面,一名俊美的男子坐在钢琴椅上,十指像每只都有独立意识般,快速在琴键上来回,悦耳优美的琴音流泄,犹如天籁。
「独奏会的门票几已售罄,钢琴王子的封号果然名不虚传……」
「汪傲群……」边汎喃喃念著萤幕上打出来的名字。「汪傲群……」
好熟悉的名字喔,好像在哪听过。
「你一直念他的名字干嘛?」不要再在她面前提起他了!
「谁的名字?」
「那个……」秦涵咬了咬牙,「戒指的主人的名字!!」
边汎霍然拍桌,将秦涵与其他客人吓了一跳。
「你看电视。」边汎急急扭转秦涵的头,「那个人是不是你的超俊美帅哥?」
秦涵美眸倏地瞪大,如机器人般僵硬点头。
「他是国际知名的钢琴王子,明天有独奏会,在国家音乐厅!」
天啊!她终於知道他的来历了!秦涵激动的泪水涌上。
他果然有不凡的身分背景,跟她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们明天去堵他!」要他给一个交代!边汎哼哼咬牙。
「堵他?去哪里堵他?」
「当然是独奏会啊!」
「可是……」可是如果他不认她怎麽办?
她已经心碎得快死掉,对所有的事物都意兴阑跚,她承受不住再次的打击。
「可是什麽啊!要他一个清楚交代是理所当然的吧!钢琴王子又怎样?音乐世家又怎样?吃乾抹净就想溜,天下哪有那麽好的事!」
边汎的拳头用力握紧。
不管懦弱的秦涵心头怎麽想,这个公道她势必要帮好朋友讨回来!
第十章
音乐厅的门口大排长龙,每个人手上都拿著票券,等候入场聆听钢琴王子演奏的美妙乐章。
秦涵呆呆站立在墙上的大海报前,手抚摸著海报上的不平滑表面,傻傻的端凝著那好看的侧面。
这就是跟她生活了一个多礼拜的超俊美帅哥。
人像旁边写著——钢琴王子汪傲群独奏会。
他真的是享誉国际的钢琴演奏家,不是她错看,也不是边汎弄错新闻。
抬头看门口的长龙,以女生占多数,脸上都写著欣喜、期待与崇拜。
他离她好遥远。她倏忽发觉。
此刻的她唯一能碰触的只有海报上的他,本尊早已离她而去,不声不响的离开她的生活,好似打定主意将与她的这一段情事抹杀一般。
他的心怎麽能这麽狠?!
热泪浮上眼眶,胸口不断的发出尖锐的呼痛声。
「秦涵。」边汎手上拿著票跑过来。「终於买到票了,不过只剩下最後一排最旁边的位置。」
这样也好,最差的位署表示票价最便宜,她才不想让那辜负秦涵的薄情汉白白赚了她的钱,
边汎狠瞪海报上的俊美侧脸一眼,将票交给秦涵。
「不要哭了啦!」边汎没好气的说:「为那种人哭坏眼睛不值得。」
她们今天来此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要听独奏会,而是要当场抓到负心汉,逼问出个结果来。
如果他敢学电视上的负心人说些什麽秦涵配不上他的狗屁话,身为好友的她一定会当场闹得他鸡犬不宁,最好明儿个上各大报头条,让社会大众看清楚钢琴王子的虚假面目!
「我不会再哭了!」秦涵用力抹掉悬浮於睫毛的泪珠。
「哭了就输了,知道吗?等独奏会结束,一定要理直气壮的逼问他,懂吗?」她们可是来此讨公道,不是哭给人家笑的。
「嗯。」秦涵点点头。
进入演奏厅,对号入座後,没多久,灯光就暗了下来,解说人以悦耳的嗓音概述钢琴王子的经历,有关於音乐世家的卓然历史。
在布帘掩盖的後台,汪傲群拉开缝隙,搜寻著观众席中的人。
观众席上是一片黑暗,舞台上的灯光慢慢亮起,顺带照亮前几排的观众。
汪傲群清楚的看到第三排的中间位置,是空的。
她没来?汪傲群蹙紧浓眉。
是迟到了还是有事耽搁了?他心中有些著急。
「傲群。」汪老爷轻拍他的肩。「该上场了。」
对於他离家出走一事,汪老爷在他回来时没有多问什麽,仅以他一向严肃的低沉嗓音问道:「你有心在独奏会上吗?」
「我会完美演出。」
当时在回这话的儿子眼里,他看到了不同於以往的丰采。
他精神奕奕,晶亮的黑色瞳眸灼灼有神。
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实力,汪傲群当场演奏了一曲独奏会上的表演曲目——萧邦幻想曲。
汪老爷惊喜的发现,儿子除了本身所拥有的完美无瑕弹奏技巧外,他所表现出的感情更多了一种层次感,潜藏著使人动容、直击心口深处的浪漫感性。
当时的汪夫人还因此感动的落泪,激动的在儿子弹奏完毕後,抱住他宽阔的肩膀,由衷的赞叹。
她相信再也不会有白目乐评敢说她儿子弹奏的音乐没有感情了!
儿子的钢琴生命更上一层楼,汪老爷也就不多责备他的不告而别,但基於父亲的威严,他仍是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