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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登上皇位,确实离不开他们的帮助,尤其是你娘。”
“就是说嘛。”方义说得满脸理所当然之色,“不过说实话,我之前曾怀疑陛下是否残害功臣,但细细一想这更不可能,曾经帮助过陛下的功臣并没有被您有意除掉的,我娘都要离开了,您更没这必要。方义要为之前有这样的想法向您道歉,请求原谅。”
“不妨。”凤承平似乎松了口气。
方义却又继续说道:“除非是他们知道了您见不得人的秘密,您必须要将他们除去。”说着,她又讪讪笑着说:“当然了,这也是不可能的。”
凤承平和李心如的眉眼间都染上了一层哀伤,他们似乎在隐忍着。方义将他们的这些神色尽收入眼底,她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他们的,她现在已经很确定他们在隐瞒着某个真相。
“陛下,黎安元将军今日有与我说起粮草一事。”
“黎卿家不是你婆母吗?你怎么又唤她将军,还直呼其名了?”似乎比起粮草一事,凤承平对这称谓之事更感兴趣。
“陛下,这事我与婆母大人已经说过了,公私得分明。”
“公私分明很好。”凤承平也恢复了常态,“方义,粮草之事,你可能帮忙?”
“回陛下话,方义当然愿意,但我也有难处。”
“哦?你有什么难处?”凤承平当然不会简单地随便听她说说就相信了。
“陛下当知道,方义是白云山庄的少主,这‘少主’二字就代表着白云山庄并不是简单地受我控制。再者,这么几十年来,白云山庄一直都有自己的一套规则,方义其实已经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少主了。少量的粮食,或许我还可以帮忙。若是过多,我还得去和白云山庄现任当家去协调。”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
“我心里早就很清楚了,那些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在他们眼里只有奶奶和我娘。我娘出事后,奶奶就常犯糊涂了,他们也开始阳奉阴违起来。但我知道,他们其实还是很忠心的,时常嚷嚷着要给我娘报仇。但我娘被害的真相都还不知道,报仇一事从何谈起?”
“这么说,他们其实对你们方家还是很忠心的。”
“是呀,只是不怎么听我的话而已。如果是为了我娘,我相信他们什么都愿意做的。”
听了这么多,对于方义话里话外的意思,凤承平已经很难无视了。“方义,你爹娘的死是个意外,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追问,别再查了?”
“不能。”方义冷冷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对凤承平刚才的微微失态,她更加起疑了。
“方义,陛下和我都不希望你再对此事深究,这都是为了你好。”静静在一旁的李心如也不由自主地说了这么一句。
“陛下,凤后,请恕方义直言。”方义语带讥讽地说道,“不让我知道父母被害之事,怎么能谈得上是为我好呢?”
“方义,我们着实有难言之隐。”
“不管陛下有什么苦衷,方义都会努力去理解的。”方义认真地直视着她的眼睛,“所以,请您告诉我。”这一刻,她说服了自己真的把她当成亲人,心中想着只要她说,她就会相信。
然而,凤承平始终没有说出来。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陛下这么难以启齿?”
“方义,你相信我,迫害你爹娘的人都不会善终的。心如的母亲是,凤凌也会是。”
“是的,我娘当年做错了事情,后来一直心中不安,最后在悔恨中过世。”李心如幽幽说道,“你的仇人里有我娘,她已经死了,母债子偿,如果你要报仇的话就冲着我这个为人子的来吧。”
“已经死了的人就不谈了。话又说回来,陛下的意思就是李一同和凤凌是我的仇人。除了他们,还有别人吗?”
凤承平不禁一愣,不答反问道:“难道还有别人吗?”
“你不知道?”方义满脸讶然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包庇什么人吧?”
“方义,你还查到谁了吗?”凤承平和李心如不由地面面相觑,他们看上去确实都对其他人毫不知情。
看着满脸茫然的凤承平和李心如,方义在考虑着要不要说及楚云廷和黎安元两人。
第55章
楚云廷和凤凌间的那封密信又浮现在了方义的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说,却也有另一个声音在鼓励她说出来。方义很清楚,凤凌能够在短期内那么容易地破城获胜直逼京城,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有楚云廷在做内应。
“陛下,您觉得楚丞相是怎样的人?”
凤承平却不假思索道:“楚丞相为官清廉,为人挚诚,对朝廷的忠心更是不容置疑。”
“你真的这么相信她?”
“是的。”凤承平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心如在一旁若有所思地问道:“方义,你怎么会又提起楚丞相?”
“就是上次夜谈丞相府,她跟我说了件你们刚刚没有说的事。我爹曾被先皇许配给婆母,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当年你爹拒婚了。黎卿家为人豁达大度,她也没有说什么。”凤承平道,“我们没有说,是以为你已经知道了,这事并不是秘密。”
“这事不是秘密,那还有其他的秘密吗?”
“方义,真不知该说你是胆子大,还是说话做事不顾后果?”李心如看着颇多为难的凤承平,不禁对方义如是说道:“陛下为了你爹娘的事,这二十年来一直耿耿于怀,对你也是记挂了二十年。当时,陛下派了人暗中保护你爹娘,却不料最后还是出了事,陛下一直很自责,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们,没有坚持劝他们不要离开。”
“哦?是吗?”方义轻声喃喃说道,“那我岂不是该感恩戴德?”
“方义,你……”
方义毅然打断了李心如,道:“陛下,请您考虑清楚是否告诉我全部的实情,明晚我还会再来,否则您不可能得到白云山庄的一粒粮食。”话音未落,方义就消失于黑暗中了。
且说唱晚见方义迟迟不归,便一直点灯等候着。方义回来看到这样在焦急担忧等待着的他时,不由地满心都是感动,禁不住他三两句询问,就把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出来了。
唱晚又是忧心又是气恼,道:“你竟然威胁陛下,万一她要治罪怎么办?你怎么一点都不考虑后果?今晚她对你那么客气,很有可能是因为身边没有足够的侍卫。但你明晚再去的时候,她若是安排好人手埋伏着抓你,该如何是好?”
“那就硬干一场,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方义温和地笑着,“我明晚除了炎风,还会再带其他人一起去的,你不要担心。”
“你叫我怎能不担心?”唱晚黯然垂着头,“这些日子,尤其是今晚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提心吊胆的,深怕你遇到什么意外。”
“没事的,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这个时候,方义除了这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唱晚越想越怕,不禁哽咽道:“你可不可以放下这些,跟我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方义不禁微微一怔,身体也在不自觉中轻轻一颤,就这样离开吗?“现在还不行,对不起,唱晚,我不能就这样逃避,现实也不会允许我逃的。奶奶不会同意,仇家恐怕也不会。但我向你保证,我们都不会有事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而且已经很快了。”她不是没想过就这样逃开,而是真的不能逃。
唱晚紧紧蹙着眉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为她祈福了。
然而第二晚,方义如约潜进了皇宫,凤承平和李心如什么都没有说,方义对二十年前的事情仍然是一知半解。
这几日,没有人再来打扰过方家一家人。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而凤凌已经直逼京城,驻军城外了。京城内人心惶惶,不少百姓甚至官员都纷纷离京逃难,剩下之人也多是闭门不出了。而最严重的事情却是,凤凌围城已经十天了,城中严重缺粮,家家户户毫不例外。
听着唱晚所说,方义也是头疼不已,“咱们家真的也没米了吗?”
“还可以勉强维持两天。妻主,我们可怎么办哪?”唱晚对此是焦虑不已,“不只是我们家,城里的百姓都很缺粮,还有缺水的,你赶紧想想办法吧!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全城的人不被杀死,就要先被饿死了。”
“凤凌围城,断水断粮,是想逼凤承平不战而降。断水缺粮最严重的其实还是城中守军,不过我真没想到,你娘竟然会让人打到都城来。”
唱晚忧心地蹙了蹙眉头,“妻主,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就算我任性胡闹好了,你再纵容我一次,帮帮我娘吧。”
“唱晚,你别担心,会没事的。”方义很清楚,凤承平和黎安元那些人个个比她还着急,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她相信他们应该有人再来找她了。
果不其然,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黎安元又来了。这一次,方义准备再单独和黎安元谈谈,唱晚却坚持要留下,方义知道这一次她可能真的要妥协了。
不料,黎安元却开门见山地说道:“方义,我把二十年前的事情全部告诉你,这一次希望你能帮我们度过难关。”
“好,你先说。”
“二十年前,我娘和你爹私奔之后,凤凌和太傅李一同为了皇家颜面想追回他们,后来发生争执,你爹娘的死是个意外。”
方义听后不禁一声冷哼,说道:“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敷衍我!意外,你们每个人都想把事情归结为意外,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方义,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凤凌的此次叛乱,你有办法平定吗?”
“有。”方义很坚定地说出了这个肯定的字。
“那好,如果你真的要找个凶手出来,那就是我了。只要你出手相助,我黎安元愿以死谢罪。”黎安元说得更坚定。
唱晚不由地惊呼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真凶是你吗?”
黎安元看着儿子心中疼惜万分却也只能忍着,对方义继续说道:“方义,你的意思如何?”
方义愣了,黎安元承认自己是凶手,她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难道她真的要杀了她报仇吗?
“不要,不要这样。”唱晚两眼通红了。“妻主,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我虽然平时一直责怨娘,但她始终是我娘。”
“唱晚,是娘对不住你。”黎安元甚是感动,对唱晚的歉疚感更浓了。“方义,唱晚是无辜的,我只希望你能够一直善待他。”
“我对唱晚是真心的,一定会好好疼惜他照顾他。”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方义,我愿一死,只求你遵守承诺。”
方义的心也乱了,但终是点了点头。唱晚不禁恸哭着哀求着,看到他这样,方义的心比他还痛。
看着唱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