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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们在心中;留下一块小小的净土……”
晚上,平常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的月亮。持续三天蓝月亮消失,恢复成普通的金黄色月亮。
哥哥,你说的,要保护我,我不够坚强,偶尔还比较笨……
风吹起来:平常很聪明的,即使偶尔犯傻,哥哥也会护着你的……
平常很幸福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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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放这好了;不影响正文)
若干年后,平常与书上的妈妈相遇。那时的阿姨已经白发生,脸上的笑藏在些微的皱纹里,却还是当年的温柔。
“走时匆忙,你又在病中,就没有告别。”
“阿姨……你们恨不恨我?”
“恨?从何说起啊?”阿姨惊诧,又理解的摇摇头,“你这个傻孩子。那是一系列的错误导致的结果。就当是天命吧。怎么会怪你一个孩子?感谢你都来不及呢,平常,我们都知道他不快乐,他掩饰的再好也能发现。你陪他那几年他比曾经快乐许多,包括我和他爸爸都舒心许多。平常,你一直都是好孩子,我们很想念你,只是怕相见又会难过,才没有刻意找你。”
“那,那些东西……”
“呵呵,倘若你醒来,发现我们消失地一干二净还不认定我们埋怨你?再说那些是你和他共同的回忆,留给你,做个念心吧。看来,你还是钻牛角尖了。”
“平常,对于一个孩子,这种事给你的刺激太大,我们都怕你……你过的好吗?”
“阿姨,帮我问候叔叔。我只希望你们能过好。就当我是你们不小心失散多年的女儿……”
少女篇:茧子
涅磐
涅磐
二十、涅磐
成长中的每一件事都会对以后的性格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因为此时心还稚嫩还敏感,一件件经历过去,刺的心流血结疤,渐渐的,麻木了冷硬了,成长就结束了,我们就长大了。
生命之初,最迷惑最严重的冲击莫过于身边人的离去。一个整日说笑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回来?
生命的脆弱刹时曝露,为生畏惧,对死忐忑。害怕之后就升起对生的渴望,生活的热情。抓紧时间吧,享受人间,自己一闭眼万事空,空留下一群人伤心。
凤凰涅磐一样,置之死地而后生。
幸好平常为自己编织一个幻境,死亡若只是离去,就没什么可怕。畏惧源于未知。知道美好程度有过于人间,对死亡之境倒生出一丝渴望。
若是出门就有可能被飞来的砖头敲破脑壳,闭眼时最后一个念头总不能是“对不起妈妈,我不该和您吵架”。
十五岁的平常觉得自己心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疖子,称不上刀枪不入,却能了悟看开一些事了。对待爸妈比小时侯更亲近,连带对身边人星辰许诺及毕业分开的同学和未来的同学,都平地生出些好感。
想通之后,觉得灵台清澈,窗外风云变换,鸟语花香,都那么可爱。
平常在奶奶家的小村子里,用一个暑假思前想后,不能说生死参透,好歹有一些见地,从揪心的痛楚中稍稍解脱。
临开学回到家,看到星辰许诺倍感亲切,直扑过去想像从前一样给个大大的拥抱,到跟前又停住。许诺早嬉皮笑脸的张开双臂等待,只等到平常小小的手掌重重一拍。
许诺缩回手,假做很疼的吹气甩手:“小丫头在乡下野了不少啊,见到哥们儿也不给抱一下,还学会打人了,……好疼呀好疼呀……”
平常笑嘻嘻站着看许诺跳大神,鼻子酸涩。
旁边默不作声的星辰忽然拥住平常。平常怔住,伸手推推又推不开,只好任他静静紧紧的抱着。眼睛缓缓涌起水雾,平常拼命睁大眼睛,不可以流泪。
许诺停下甩手看见拥抱的两人,不干了,跑过来,拨星辰,拉平常:“不公平不公平,抱够了该我了,该我了,让开星辰。”看分不开两人,干脆自己也抱上去。“好吧好吧,一起抱抱……”平常立刻呼吸困难。
星辰一下子推开许诺,也放开平常。平常抬头,星辰脸上一片祥和,嘴角却是得逞的坏笑。
平常脸通红,手一指,还没说话,旁边许诺倒掩面假泣。一手学平常指着星辰,另一手学小媳妇衣袖拭泪,“你欺负人家,人家不依啦,呜呜呜……”
平常只剩笑趴下的劲儿了。
开学。
学校以严格闻名,要求学生全部住宿。八人间,除了四张上下铺的单人床,每人一个小柜子,共有一张桌子摆放饭盆,就剩五米长,一米五宽的空地供人行走。
平常躺在爸爸挂好的蚊帐里,叹息再叹息。八个女孩还互不相识,本能的防备未祛除,躺在各自的床上,轻声呼吸,根本睡不着。平常第一次和陌生人住同一间屋子,俯仰之间全无私人空间,不由得的郁闷。可平常也不能哭啊,第一天住校就哭,将来还如何融于集体?可不能让人家觉得自己娇生惯养。
静静的黑暗里响起不规则的抽鼻子的声音,无人动静。平常想,下铺的女孩哭了?没人管?那是不是代表我也可以稍微发泄一下不满?
静静的黑暗里,不规则的抽鼻子声轮番回荡。平常抽的理直气壮。
“谁哭了?”“谁哭了?”“谁哭了?”……
像回声一样,同样的问句响了七遍。
平常傻住。
“平常??”下铺的女孩拿着手电把脑袋钻上来。“平常你怎么哭了?想家了?”
另外几个女孩也都七嘴八舌的劝。
“平常别哭了,第一次住宿吧?”
“恩——”平常收不住的鼻音哼出一声。
“以后住习惯就好了。我第一次住进宿舍时,几个人抱成一团哭了一个晚上呢。还招来老师臭骂一通。”一个女孩嘴皮子利索。引起几个声音的共鸣。
“你们不是第一次住宿?”平常彻底傻了。
“不是,初中就住了三年。”“恩,我是第一次。”……
八个女孩四个初中就住宿。
就这么聊起来。唧唧喳喳的。一个人问话,七张嘴巴回答。
平常偷偷笑,这样也满好玩的。
军训开始。九月的天气,秋老虎,太阳抓紧最后一点时间炽热。
第一天。
平常站在队伍里,听朱熹唾弃自己的校服。
看电视上人家军训都穿着迷彩,帅得心痒痒,为什么这个破学校只给穿这种运动服式的校服?蓝色就蓝色吧,偏是这种蓝色——俗称“死人蓝”。还比例严重不协调,上衣穿着刚好,裤子却又肥又短。换了套大号的,裤子正好了,上衣像斗篷挂在身上,走起路虎虎生风。女生们都很难过,这明明是按照男生的身材比例设计的。还要穿三年。哀号。
朱熹,就是把着手电筒把脸伸给平常的下铺女孩。眼睛大,眉毛浓,看上去是个颇有英气的女孩,骨子里却是个媚狐狸。
朱熹有鼻炎,晚上睡觉姿势不对,就会抽气,听上去像哭了似的。平常知道后,气得,该死的鼻炎,害得第一夜就哭给整个宿舍看,搞得现在另外几个人真把她当成娇纵的小妹妹般。
平常相貌依旧平常,最出采也是唯一出采的地方,就是两道弯眉。纯天然,无修饰,配上一双清澈的眼睛,——柳叶弯眉银杏眼,尽管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可还是让人觉得挺古典的。是个古典的,平常女孩。仅是如此。不是美女。
一沾上“古典”俩字,自然就与“帅气、英姿飒爽、酷”之类的词语绝缘。平常郁闷:如何赢个“侠女”的匾额回来悬梁?
后来,朱熹趴在桌子上看平常许久,用力抹着平常的眉,叫:“平常平常,你这双眉毛最骗人。乍见你还真当你是个温柔怯懦的乖巧小姑娘呢,没想到……我把你眉毛拔光看你还能骗谁去!”
前一天晚上几个人聊天聊的太晚,睡眠不足。平常站在队伍里,摇摇晃晃,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半睁半闭。
朱熹从漫长的“校服诅咒”中回神,看到此样的平常,大惊,高声喊“报告”。平常没来得及阻止,喋喋不休的教官早走过来。平常吓得脸发白,配上那闪烁的泪光和无神的眼睛,以及骗死人的弯眉,真真一副病弱之相。教官大手一挥,朱熹就拉着平常在队伍后面瘫坐了。
“你你你……你……”朱熹见到鬼似得哆嗦着手指着平常的鼻子。
平常打个大大的哈欠,终于可以伸伸懒腰了。
“我只不过是太困了而已——这下好了,被你害得欺骗教官,没上战场就当了逃兵,全班人都会认为我是那娇怯怯的林妹妹了……朱熹呀,你罪不可赦啊……罚你给我靠一下,我真是困死了。”
平常靠在欲哭无泪的朱熹肩膀上,打盹。
“平——常——?”
平常睁开迷茫的眼睛,抬起脑袋,盯着面前的人傻傻的看。
“平常?平常啊……你怎么,你这孩子啊……”
“妈?妈——你怎么来了?”意识苏醒。
朱熹也吓着了,这是演的哪出?
“平常,怎么刚开始军训就病了?我就说不放心来看看,你爸还说没事,看看,大病刚好,要不咱们去找老师说说不军训了?”妈妈揉面团似的揉着平常的胳膊脸,“我昨晚一宿都没睡着,一闭眼就是你……”
“老妈,老妈——”平常赶紧拉着老妈走远两步,“我就困了跟同学在一边偷偷懒先……”
“怎么会困?晚上没睡好吧?我就说嘛,你爸爸还不信……”
“老妈——”平常揉着额角,“我挺好的真的真的,你赶快回家吧,一会教官就来找我茬了,快回去吧。”
“你……”
“老妈!我同学都特好,特照顾我,帮我打水什么的,放心啦。”平常连哄带骗把妈妈推出操场。转身看到另一张担忧的脸,心里惨然。
“啥都不用说,我老人家挺好的,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别把我当林妹妹,也别把我当麻风。”平常甩掉倦意,精神抖擞。
“平常……要不……你还是不要军训了,万一晕倒什么的……”
平常深吸一口气抓过一只漂亮的小耳朵:“爱妃听令,寡人无疾!!!”
朱熹捂住耳朵,傻了。片刻回神:“死平常!!!”
“嘿,那边的两个女生!病好了就快归队!就知道你们是装的——”
回头,整个方队的人都看着两人,还有表情诡异的教官。平常和朱熹腾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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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绽
初绽
二十二、初绽
哭哭啼啼送走眼睛红肿的教官,正式开始高中生活。
班里同学迅速分成两群,一群成天闷头学习,一群纵情娱乐。除了平常和朱熹,宿舍另外六个属于前者,成群结队在教室里趴着。
高一的天总是很蓝,学校还没走个遍,平常才不会老死在书堆里,做完不多的作业就够了。朱熹更是个贪玩的,每天拉着平常四处游荡,熟悉学校,呃,学校里某部分人。
“那个,格子衬衫的,是高二10班的,叫#¥%。那个,白色鞋子的,¥%*,高三不知道哪个班的。……”朱熹纤纤玉指在平常眼前晃啊晃。“哦。对了,军训时那个帅哥,叫星辰的,在隔壁班。还有……”
“那棵树叫龙爪槐,后面那棵大的,叫垂柳,旁边那个黄色的,叫电话亭。哦,对了,那个白色低矮建筑物叫食堂。我手里的这个圆形物品,叫饭盆。”
“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