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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野一付忍得好辛苦的样子。整个身体在位子上轻轻地颤抖。
“哦。”欧阳孟说。
如果我手里有一根针,我一定会将浅野跟西门那两个大白痴的大嘴巴,用线细细密密给缝起来。
一个晚上下来,我好似经过一场恶战。整个人几乎虚脱。
隔一天,我们几个项目主管人员照例开碰头会。
会议完毕,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我根据会议记录中提出的问题,整理着思路。明天的例会,我要做总结发言。
照例,我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
回办公室的路上,迎面是欧阳孟。
“你还没有走吗?”他微笑着跟我打招呼,“好象每一次都是你最晚离开。”
“嗯。”我说。
他停在我旁边,迟疑了一下。
“昨天晚上,对不起。”他说。
他在说什么?
我看他一眼。然后移开目光。
我真的不习惯,从他口中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不知道你跟枫。。。。。。”他说,“我并不是有意要提起来。。。。。。”
“没关系。”我打断他,“你又不是有意的。”
他为什么还不走开?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
“再见。”我说。
我伸手去推办公室门。
“你好象不高兴?”
我摇摇头。
“今天有点累。”我说。
他轻轻皱起眉头,“那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吗。
我看他一眼。
他的微笑不见了,认真地看着我:“我们以前,真的很熟吗?”
原来是这个。
“还好吧。”我说,“怎么?”
“你的个性一向如此吗?”他说,“冷冰冰地,不苟言笑。”
关你什么事?
我又看他一眼。“有问题吗?”
他摇摇头,“我没有恶意。”他诚恳地解释,“我只不过从来没有见过象你这样的女孩子。相信我,枫那个人虽然淡淡的,其实内心也不是波澜不惊。如果你对他温柔一点,总有一天会感动他的。”
我没有能够控制住唇边那个笑意。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好笑。”我轻轻说道,“我认识奚川枫已经有十多年,你怎么可能会比我更了解他。欧阳孟,难道你连这个也忘记了吗?”
我的语气中,那份暗示,甚至可以说是恶毒的。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冰冷。
我从来也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子伤害他。
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欧阳孟会体贴地教给我,怎样用温柔去赢得另一个男人的心。
“对不起,”他的语气冰冷,表情僵硬,“我好象有些多事。”
他客气而疏远地点点头,转身走掉了。
很好。
我象个白痴一样,盯着面前那扇紧闭的门。
这至少算是一个进步,不是吗?
从那双变得陌生的温和的眼睛里,我总算又看到了压抑的怒火。
那是我最为熟悉的,关于欧阳孟的眼神。
那么我又为什么会象个白痴一样,在这个寂静的夏夜,在这幢空空荡荡的大楼的某一层,对着我自己办公室紧闭的门扇,任那一股冰冷的绝望,轻轻地刺痛我的心。 2005…11…14 21:22:00 沉香箫
头衔:恶人谷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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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派:丐帮
注册:2005年10月9日第 8 楼
第四十七章 冷战-讲和 这情形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欧阳孟在办公室里遇到我,客气而冰冷,礼貌而疏远。
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比起那个温和的陌生人,我比较更擅长的,是应付这个样子的欧阳孟。
他真的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
所以这种情形,并没有影响到我们的工作。
叶允照并不算是一个很多事的人。
我跟欧阳孟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形,他看在眼里,一直也没有说什么。
秘书小敏送来正在进行筛选的新药测试中心的背景资料。
我慢慢地看一遍,拿起电话拨内线。
“允照,这份名单有问题。”我说,“那家妇幼医院,为什么又在备选名单里?”
“名单定下来了吗?”允照说,“这个是Mark负责筛选的。上星期送交安总审阅。我还没有见到最终意见。”
“我们上次例会讨论过,这家医院有过不良记录,绝对不能用。”我说,“你叫他来跟我解释。”
允照没有应声。
“允照,你在听吗?”
他迟疑了一会儿,“名单上报之前,是经由欧阳拟定的。”
我想了一下,按铃。
“小秦,欧阳在不在?”
“小苏姐,欧阳在安总办公室。”
我还没有进去,就听见欧阳坚定的声音。
“不行。”他说,“这份名单根本不是我们讨论的结果。”
我们的顶头上司安远,坐在那里皱眉头。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耐心地跟欧阳解释,“这家医院是由卫生部指定的。国内这类药物绝大部分的临床药理毒理实验,都是由他们来做。不找他们,你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随便另外找一家,谁都没有他们的资质跟背景。”
我敲敲门。
安远看我一眼,示意我进去。
安远的话让欧阳孟迟疑了一下。
其实在上星期的例会前,我们几个项目负责人私下讨论时,这也是欧阳孟的顾虑所在。
“但是,”我说,“那家医院三年前跟德国卫辉合作失败。业内大家都心照不宣,就是因为他们的临床试验操作过程,没有严格遵守既定设计规划,得到的实验结果,可信度根本有问题。”
“你也说是三年前。”安远转向我,“那并不能代表现状。小苏你想过没有,作为跟卫生部关系良好的国家指定测试中心,有了他们提供的实验结果,药品审批方面会顺利得多。”
在商言商,安远的话,有他的立场跟道理。
“我倾向这一家。”我将手中的资料放在安远面前,“虽然他们获得新药测试资质只不过四年的时间,却跟几家国际大制药商接洽过。已经有一家欧洲的制药商跟他们签订了合作意向。他们的实验设施跟技术人员配备,都是最好的。”
“只有一点,”欧阳孟接着说:“他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这也是他在小组讨论会上的论调。
我们明明已经达成一致意见,他居然现在跟我唱反调。
我挺直脊背,看着安远,“没有人打从一开始就是经验丰富。”我淡淡地说,“我倾向于给他们这个机会。”
“我们这个项目不可能供他们当作积累经验的跳板。”欧阳孟说。
他冷冰冰的声音令我不舒服。
“机会面前,大家可以平等竞争。”我站得更加笔直,盯着安远。
安远给我盯住,坐在椅子里动了动。
“实力不同,根本没有什么平等不平等可言。”欧阳孟根本不看我,慢吞吞地说。
我淡淡地说道:“我们考量的不仅仅是综合实力,还有一个信誉的问题。”
欧阳孟直视前方,不紧不慢地说道:“资质也好,信誉也好,要由卫生部药政司新药审批部门来考量。根本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
我盯着安远,咬紧牙关,“在没有确定最终中标方案之前,它好象刚好必须由我们来考虑,然后再给出决定。就是因为这个,公司才会发我薪水。”
欧阳孟的下巴,一下子紧绷起来。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什么,安远高高举起两只手,赶紧站起来。
“等一等,等一等。”
他脸色发黑,紧皱个眉头,轻轻敲一下桌上那两份资料。“你们两个人意见就不统一。那还跑到我办公室来,跟我吵什么吵?”
他看向欧阳,“我都给你搞糊涂了。欧阳,你到底是什么意见?这份名单,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转头看向欧阳孟。怒意在心头翻滚。
他是什么意思?
我来之前,难道他是在跟安远抗议吗?
那为什么我一进来,他就处处针对我?
他站在那里,眉头紧促,若有所思。
他的眉角,有一根淡淡的青筋,在轻轻地跳。
他的耳边,轻轻钉着一枚颜色象火一样的石头。
我的心,就一下子柔软下来。
“那家测试中心,成立的时间并不长。”我说,“他们的人员构成虽然非常优秀,但是过于年轻。的确有一个经验问题在里面。”
欧阳孟待了一会儿,开了口:“这家医院在国际制药业界也的确有一个不良印象在那里。这也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如果要想推向国际市场,恐怕也躲不开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也平和下来。
安远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资料,轮流看着我们:
“那么你们的意见是?”
我看了一眼欧阳孟。
他转过头来,与我对视。
然后,他重新看向安远。
“这家新成立的测试中心硬件设施还有设备都相当不错,”欧阳孟说道,“如果有可能,不知道他们两家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合作承担这个计划。”
安远转向我:“小苏你的意见呢?”
“我也是这个意见。”我说。
我跟这个新的欧阳孟,居然有了默契。
我们退出安远的办公室。
在门口,欧阳孟礼貌地让我先走。
经过他时,他轻轻地说:
“休战了?”
他的声音那么柔和。
我的心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