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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来的恐惧时刻困扰着自己,并在在不得不亲手杀了凌羽的时候达到顶峰,然后连带着心中时时涌动着的愤怒忽然消失。怕到极致便也不怕了,心里筑起了一道墙,挡住了所有的世间纷扰。
一挡就是许多个春秋。
凌羽逼死了孱弱的沈无言,却成就了无情的煞神。煞神,多么强大的存在。手中银枪挥动便致万千生灵涂炭,尸骨遍地。策马掠过之处鸟兽不行,鬼神不哭,血流成河。强大到无人敢惹,连自己也被那名头蛊惑,忘了本来的模样。
直到冬天冰冷的雨夜,身心都冰凉到麻木地回到家中,迎面迎来一个温暖的怀抱:“去哪了?晚上这么冷,头发这么湿,不怕做病吗?”
心底那层坚硬的冰壳子霎时就化去了,软软的暖暖的,有些柔弱,却十分舒服。原来不是不怕的,是因为求不得,便不敢去怕。
爱或不爱很模糊,凌羽之后再没谁能让自己那么揪心,就连对唯一的儿子也淡淡的。对他,自然也懒得去细想,但就是贪恋那点点温暖的感觉。夜晚不再孤寂,自己被人捧在手心细细地宠,仿佛再也不是别人眼中的煞神。
回想起那对玉佩,月老祠中携手同游,还有天京街头各种各样小吃的滋味。那些一刻也不离的相守,那些犹在耳畔的浓情蜜意,好像真的心心相印你侬我侬。
但浪荡公子的温情怎么只留给一个人?
前一刻还在你身边说着情话,后一刻怀里便搂着别的女子。同样的手段,同样的柔声细语,眼里同样装着满满的一往情深。看似痴心一片,其实却是个薄情寡性的男人。
打了半辈子仗,怎能输给一个浪荡公子?达步陵昊,你不过是一个蹩脚的对手。既是如此便各取所需,我给你欢娱,你给我温情。天下没有几个男人敢轻易接近煞神,你技术好,银钱又多,算来算去是自己赢了。煞神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从无败绩。
真好笑,被人看了个通透,达步陵昊,你竟然还做着如意美梦。用那几句甜言蜜语,几件值钱的礼物,还有你那御美无度的玩意儿便想骗到别人的真心。也不看看对手是谁,达步陵昊,你凭什么?
两年征战,历尽腥风血雨,许多事情早已忘记。可为什么偏偏你还阴魂不散?乾王殿下送来的衣裳,乾王殿下送来的小玩意,乾王殿下被抽过一百鞭子,乾王殿下同沈开少年看戏去了,乾王殿下送沈开少爷进国子监了……
周围的人,张口闭口都是乾王殿下,自己的生活里到处挤着乾王殿下的影子。
果然是不讲道理的皇族,就算输了也耍赖不承认,追着喊着要自己给他真心。达步陵昊,为什么你说你是真心别人就要相信,为什么你要什么别人就得给你什么?
不过话虽这么说,看到他晕倒还是着了急。明知他不值得自己上心,还是在意了,无论深浅与否。
真是个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笑话。
夜深,外边渐渐静了下来。沈圆月靠着床柱打着盹。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一双墨黑的眸子在烛光里灿若星辰。
看了半天,达步陵昊伸出手朝那张恬静的脸摸去。
没等指尖碰到皮肤,便被沈圆月一把钳住手腕:“酒醒了?”
“你脸上的伤看不见了,真美。”达步陵昊的嘴唇微微翘起,眼眉温柔地弯了起来。
沈圆月亦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达步陵昊手腕那条手链。很简单的样式,就是两根红布条缠在一起。她知道两根布条里写着两个名字,一个“达步陵昊”,一个“沈圆月”。
当初是谁说尽了天下所有柔情蜜语?又是谁笑盈盈地说只是玩玩而已?
浅浅一笑:“这东西真难看,扔了吧。”说着将手腕放下。
“圆月,当时你对我是有意的对不对?”达步陵昊急忙坐起身,盯着那双寒冰似的灰色眸子,“是我错了,我没珍惜,负了你的心……”
所谓真心假意,再追问又有何意义?沈圆月摇摇头,站起身:“好好休息,我走了。”
刚转身,达步陵昊一跃而起,从身后拥住她,急切道:“不要走,圆月,我真很喜欢你。你的一切我都喜欢,我再也不骗你了,你相信我。”
本想用力挣脱,却顾忌他手臂上新包上的伤口,一动也不敢动。
“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不骗你了。我喜欢你,喜欢到快死了,求你再信我一次。”用力见她扳过身,面对着自己,“你别和别人成亲。玩男宠,身旁躺着别的男人都没关系。我以前那么对你,你反过来这么对我,这是我的报应,我认了,但你不要和别的男人成亲。我知道,你不愿听别人议论你,你想找个人安定下来。可是我受不了啊,我受不了你冠别的男人的姓。我要让你穿得好,吃得好,什么都好好的,但我不能看你嫁给别人,我不愿意啊。”
墨黑的眸子里溢满了雾气,原本从容的举止方寸大失,手臂上的白色纱布里渗出了殷红的血液,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烦我。那个男宠比我年轻,比我体贴,还有一张你最喜欢的脸。可我不会让你嫁给他,就算你怨我,我也绝不让你嫁给他。我说得出做得到,我有的是手段。你答应我,别嫁他好不好?”
“你醉得厉害。”和眸光一样平静的语调。
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的唇狠狠地堵住,以免吐出更无情的话。
手掌抵住胸口,四两拨千斤,轻轻一推达步陵昊便飞了出去,落在床上。
“当真醉了,好好歇着。你不错,可惜来晚了一步。”沈圆月转身离开。
达步陵昊支在床上愣了半晌,突然明白了什么,顿时急火攻心呕出一口血,趴在窗沿嘶哑地叫道:“他不是凌羽,你弄错了!”
沈圆月已走远,留下一扇虚掩的门吱呀吱呀扇着冷风,像一双绝望的蝙蝠翅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都没人啊。快结局了。结局后,沈无言系列会修改一些后,合成一本书出定制,书名暂定《定北女侯》,有狗血的或者文艺的或者沧桑的或者顺眼的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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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到定北候府,天已蒙蒙亮。卧房里仍然亮着烛光。沈圆月推门进去,凌羽一脸疲惫地迎上来,替她脱去外衣:“将军回来了”
沈圆月微微一笑:“嗯,以后我晚回来你就先睡。”
“绣坊将嫁衣送来了,将军不看看?”
沈圆月来了兴致:“我试试。”
走到桌前提起火红的嫁衣,眼前一亮。流云纹上缝着火凤花,金线暗绣,完全看不出针脚,无处不细致,无处不妥贴;衣料用的是极细极柔质地的布料,贴着手腕,柔柔软软的,宛若春风般温柔;长到这么大岁数,她还是第一次披嫁衣。没有女人不喜爱着鲜红的颜色,因此向来节俭的她豁出大笔积蓄,订制了这件上等嫁衣。
“真漂亮。”她的眼睛晶亮透彻,一瞬间仿佛天真无邪的孩童。
凌羽笑笑,正要跟过去伺候,身体突然僵住,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手里沈圆月的衣服上还带体温,散发着阵阵奇异的暖香。他记得这股味道,那个趾高气扬的男人身上喷的就是这种味道。
试衣镜前,沈圆月已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凌羽忙挤出一丝微笑,过去伺候她更衣。
镜中的美人一身红妆,不知是被鲜红的颜色染的,还是有些羞涩,面颊艳若桃花。
凌羽蹲□,细细地帮她系着衣带,夸道:“将军真美。今天和乾王殿下玩得开心吗?”未等对方回答,另一句不受控制的话脱口而出,“殿下的手段一定比我巧吧?我听说,殿下在天京可有名了,身边红粉知已如云,定是手段极好。”
沈圆月敛笑,低头看着他:“没有。”
唇边的笑容更加勉强,面颊的肌肉微微抽动,几乎维持不住笑意:“将军怕我难过,说话哄我?小的什么都是将军的,怎会难过?”
纤长的手指伸过来挑起他的下巴,清澈剔透的眸子里倒映着他清晰的影子,一字一句道:“我说,没,有。”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四周一片寂静。一只淡绿色的凤蝶不断扑向浅黄的灯罩,扑扑作响。凌羽想尽量保持住冷静,可眼神虽然淡定,早年被打骂惯了的身体却习惯性的发起了冷,连肩膀都在不停地哆嗦。
见状,沈圆月抿抿嘴,双手撑住桌沿坐上去。抬起裹在鲜红喜服中若隐若现的修长大腿,踩在凌羽的肩膀上。声音飘渺而荡漾:“我饿了。”
凌羽不自然地眨眨眼,拉开了才刚系好的衣带。
烛光轻摇,一室春情盎然。
沈圆月坐在桌上,双手紧扣桌沿。红裙松松垮垮地褪到腰间,拖拽一地。白皙的胸膛随着两腿间凌羽晃动的头颅不断向上挺起,长长的黑发在空中水似地荡漾着。眉梢眼角流露着一抹旖旎的风情,呻吟止不住地从她紧咬的唇间溢出。
突然,她闷叫一声,足尖绷成了一条直线。
“果然饿了,这么快。”凌羽抬起头,舌尖上还带着一条长长的银丝,墨黑的眸子邪邪地半眯了起来,“如此,今天多喂你一次。”
房中之事是他最有把握的领地,只有在此刻,他身上才充满了力量。熟练地将女人翻过身,挺起火热的武器,粗暴地贯穿了女人身体,扶着纤细的腰肢用力进出。
“嗯……不……不要……重了。”沈圆月小声哀求。
凌羽俯□,在她耳畔低沉道:“是重了,可你喜欢。”声音急切,像是急着要证明什么,“你喜欢我的本事,你喜欢我对不对?”
眸子里的沉沉□不知何时已凝成了片片飞雪。
“我自然是……喜欢……啊……”全身被酥|麻包围的女人早已不能思考,只能无力地随着他的撞击不断晃动,欲|仙欲死。
“是吗?你喜欢?”手指力道恰好地钳着那布满香汗的脆弱脖颈,稍稍一用力便能将它拧断。只要用前两日刚从沈圆月那学到的错骨手,便能将它拧断。眼眸中的冷光忽明忽暗,“我也喜欢,真的很喜欢。”
突然,沈圆月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扭过头向后瞥着他,星眸闪闪,面颊潮红。
于是他腰下猛地一撞,沈圆月尖叫一声,无力地瘫软在桌子上。两腿间淋漓一片,淫|靡的水迹浸湿了暗红的桌面。
“不行了?”唇边扯起的笑容更像怒意,“我才开始呐。”
到处挂着耀眼的红绸,门廊间挂着鲜红的纱曼。大堂正中贴着大红“囍”字,“囍”字前摆着一盘盘点心,有牡丹花样的,有龙凤呈祥花样的。大厅里摆放着十几张暗红色红木八仙桌。灰衣小厮们在管家的指挥下跑进跑出,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不断有客人院外进来,被仆人领到酒席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