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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个时候,工部秘藏的工匠无法前来充当讲师的话,全商联确实不会动心吧。而要说服那个工部尚书管飞翔,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副官的话就点头的男人。如果不是州牧亲自去说的话……”
“不过那家伙超级顽固啊。”
“我的上司的顽固可不会输给他哦。你也知道吧?如果她是那种在和全商联交涉之前,而且是在仅仅属于试探性质的第一道关卡就认输的话,当初也不可能前往茶州了。”
隐藏在温和微笑背后的不可动摇的坚强意志,真的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两样。
“……我只问你们一件事。通过全商联来募集资金这个方案是由谁提出的?”
仅仅是看到对方温和——可是混杂着自豪色彩的微笑,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两位小州牧的提议。这次奇人和景侍郎真的是哑口无言了。
“没事的。我的上司非常清楚自己所背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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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出乎意料的美味呢。”
秀丽喝下第一口酒时的感想就是这个。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
“……哇,那个女人又喝光了。〃
听说了斗酒的事情而陆续聚集到这边的工部官员们,最开始只是抱着半是打趣,半是嘲笑的心情来看热闹,不过眼看着秀丽一杯接一大杯地把酒灌下去,他们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
地板上的空酒瓶和酒坛已经堆成了小山。
——她厉害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活活活,我,喝完了。”
“……小子,有两下子嘛!”
“我才不是小子。”
欧阳侍郎一面公平地往两人空着的大碗里面倒酒,一面从心底感到了佩服。
“……这可不是应该不差的程度吧。能和他比试到这个程度的家伙,能不能凑够一只手都是个疑问呢。而且最厉害的是你居然喝到这个程度还能保持清醒。”
“我要感谢母亲的血统。”
“哼,真正的比试才刚刚开始呢。”然后新的酒瓶的小山再次堆积了起来,全场都笼罩在了沉默之中。
这已经是弄不好会死人的量了。对于秀丽这种小巧的身形来说,当然格外危险。
这已经早早超出了酒量大小的问题。习惯喝酒的管尚书也就罢了,秀丽明显已经只是靠着精神力在支撑。不管在谁的眼中,这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虽然很清楚她已经踏入了危险地带,但是谁也无法阻止。有什么东西阻止了他们发出这样的语言。
“……嗨,小姐。”
不久之后,歪着酒碗,管尚书看向了拼命把酒送进嘴巴的秀丽。
“你为什么要特意选择做什么官吏?找一个差不多的男人,生儿育女,然后悠闲地生活有什么不好吗?这样的生活也应该很不错啊。”
欧阳侍郎好像很吃惊地看着管尚书,但是什么也没有说。
秀丽将喝干的碗咚地放到桌子上,用已经开始有些失去焦点的眼睛看着管尚书。
“……那么,管尚书为什么要成为官吏?”
“啊?”
“管尚书的话,绝对可以娶得到很不错的女孩吧。迎娶一位美丽又温柔的新娘,生几个可爱的孩子,白天耕田,晚上……晚上想喝多少酒就喝多少酒。这不也是很悠闲快乐的生活吗?你为什么要抛弃这种生活,特意读书学习,花了大钱去接受困难的官吏考试。而且还要一面和欧阳侍郎吵架,一面连酒也喝不痛快地工作?如果你没有成为官吏的话,就可以过上相当不错的生活。而且也不用在这种地方和一个小丫头斗酒……唔!”
管尚书眯起了多少也有些摇晃的眼睛,不认输地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
欧阳侍郎一面倾听着他们的话,一面默默地为两人的碗中倒酒。
“我原本以为只要成为官吏,就可以爱喝多少就喝多少。仅此而已。”
“如果是那样的话娶个酒店老板的女儿不就好了?我也是很辛苦、很辛苦地拼命学习后才考上的。想要考上,想要到那个地方,就需多么拼命,多么努力,我自己也非常清楚。如果只是想喝酒的话,不可能完成那种彻底放弃青春的学习。难道不是吗?”
秀丽近乎自暴自弃地大口喝起了碗中的酒。
管尚书也毫不认输地端了起来,豪爽地上下滚动着喉头。
两个人居然同时干下了碗中的酒。
“我就是想做官啦!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一样啊!有哪里不好吗?”
好像斗鸡一样瞪来瞪去之后,管尚书坏笑了出来。
“什么嘛。这么张狂。原来和我一样吗?”
“就是一样。有哪里不一样?你说啊,我们有哪里不同!酒我不也一样能喝吗?”
虽然舌头已经不是很好使,不过秀丽的意识还非常清醒。
“哦,这个我承认。至少你比那些普通的臭男人能喝多了。”
“我想要你承认的才不是那种东西!所以欧阳侍郎,再拿点酒来!”
劲头十足地把碗推过去的秀丽大声叫道。
“什么嘛。小姐你是想要我承认你本身吗?”
“我还没有那么自我陶醉。你们两位……现在的我还远远比不上。看到你们的工作后我已经充分认识到这一点了。我知道自己只是刚起步的菜鸟。我也明白你们觉得和我这种只是撞大运的菜鸟没什么可谈的。可是啊,我必须让你们听我说。我就是为此才来的。但是作为州牧的我其实只有一件事要让你们认可。所以无论如何这个部分我也要让你们通过,要让你们好好听我说。请不要不遵守约定哦。这个比赛,我就算死也会赢下来的。嘿嘿嘿……幸好茶州那边还留了一个能干的州牧。所以没什么可后悔的。”
当秀丽把手伸向重新倒满酒的碗后,管尚书抓住了她的手臂。
“等一下,阳玉。你把那个,那个,还有那边的酒,分别倒在小碗里面端过来。……什么嘛,手腕还真的那么细啊。”
“喂喂,人家好歹是女孩子。不是什么酒瓶啦。请你取放的时候小心一点。”
秀丽的话已经渐渐变得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了。
“知道啦。真亏你可以用这个小不点身体爬上来呢。喂,不是在那边的碗,你喝一口这边的家伙。”
在州牧用的大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除了大碗以外都已经摆开了一溜小碗。每个都是几口就能喝完的大小。每个都只放了一点点酒。“……这个可爱的碗是什么啊?”
“这个是普通尺寸。总之你从上边开始喝吧,如果觉得好喝就说出来。”
仔细看看的话,在管尚书面前也同样摆了一列。
“……我可不懂什么酒名。”
“只要说是好喝还是难喝就行了。好了,先喝下右边最上的和第二号的家伙。”
秀丽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按照他说的喝了下去。然后指着自己觉得好喝的那个。
“这个第二号的比较好喝。”
“嚯,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个和这个。”
“……斗酒……”
“啊,我们有在斗酒啊。”‘
已经被酒精侵入了思考回路的秀丽,总觉得有哪里不同。但是又不是很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同。
她按照吩咐一点点地喝,一个个地指。
当她喝完全部回答完后,欧阳侍郎不由自主地拍着手,而管尚书则爆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厉害了。”
“……啊?”
“喂,阳玉。把那玩意拿出来,倒进这个大碗里面。”
欧阳侍郎挑起了眉毛,然后微微露出了担心的表情。不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将某个瓶子里面的液体倒进了两人的大碗。
“嗨,小姐。这是最后一个了。如果你能喝得下就试试。”
“那如果我喝下了的话你就会认输吗?”
“哦,我会认输。所以喝吧。”
一口喝下去,秀丽的喉咙立刻感觉到了和至今为止不在一个档次上的好像燃烧一样的热度。拼命忍耐着快要呛到的感觉,她靠着意志力压住了急速出现的头晕目眩。
(还……差一点点……)
就在她喝完了让她感觉格外漫长的最后一滴酒的瞬间,手中的大碗已经不由自主地掉在了地上。
她挤出最后的力量仰望着管尚书。
“怎么样?我……喝完了……”
秀丽最后的意识,就是同样喝完了的管尚书那个非常满足似的坏笑。
在一片寂静的工作尚书室中,响起了什么人吞口水的声音。
“……她喝下了,也就是说……”
“那个女人,赢了管尚书!”
“好厉害!”
好像被欢呼声压倒一样地倒下的秀丽,被管尚书用一只手扶住,然后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这是继你之后第二个能在我面前喝光这玩意的家伙啊。这可不是仅仅酒量大就能干下的东西。白州归山地区的茅炎白酒——只要一口喝下去,不管多么高大的汉子也会失去意识。对吧?阳玉。”
听到茅炎白酒的名字,正在因为秀丽的快举而沸腾的工部官员都冒出了鸡皮疙瘩。只要是喜欢喝酒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出于好奇心尝上一次的酒,但是几乎没有人会再喝第二次。因为这是全国酒精度数最高的酒。
“虽然我当时没有一头倒下啊。不过万万没想到在我之后,第二个能喝下这个的居然是这种小姑娘……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什么异变?”
“啊,既然喝了那么多还能保持清醒,应该不会有事的。”
管尚书粗鲁地揉了揉失去意识的秀丽的刘海。
“我承认。至少你具备了作为官吏必需的毅力。哦,你们几个,工作起来的时候至少也要有这种程度的毅力!那么瘦小的小姑娘都做得到的事情,可不要说你们却做不到哦!吊儿郎当的话转眼就会被她超过了!”
欧阳侍郎也好像在说看戏就到此为止一样把工部官员们赶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欧阳侍郎仔细地凝视着秀丽的睡脸。
“说老实话,我没有想到她能做到这个程度。”
“我也是。不仅仅是女性的问题,而且不管谁说什么,在那之前她首先就获得了高官们的特别照顾。在我们这些一步步辛苦爬上来的人看来,忍不住就想要说开什么玩笑吧!我一直在想,实际上这位小姐本身到底是什么程度的人物呢——”
他从心底认为,如果真心想要和自己等人平等对话的话,那么至少也要是不仅仅挂了个空名,而是确实具有那个价值的官吏才行。因此他再三地拒绝了对方拜访要求。如果对方在那里就死心的话,也不过是这种程度的官吏而已。
但是因为这个女孩没有因为彻底的拒绝而认输,反而顺着如果摔下去不仅仅骨折这么简单的外墙爬了上来。话虽如此,不过在她提出斗酒之前,那些反应都还在管尚书的预计之内。如果连这种程度都做不到的话,就根本没什么可谈了的。因为一年前他们好歹也是认可了把两个菜鸟新人推到州牧位置上的行为。正因为如此,在那之后的部分才是管尚书和欧阳侍郎对她的估价的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