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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都说了请我看在同年的情谊上无论如何都要帮忙,所以我也不好拒绝了。”
“同、同年——”
秀丽第一次注意到了这个事实。这个冲击力远远超越了影月和香铃同岁的事实。没错,克洵十八岁,龙莲也是十八岁,而且现在两人都是彩七家的直系。
(不要啊啊啊啊!!)
没有可能啊,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如果只是从字面上来追究的话,确实是在没有太大差别的土壤上长大,又度过了完全相同的年数,可是为什么十八年后的结果会有这样的天差地别呢?如果要说到共通点的话,顶多也就是同为“人类”的程度吧。
秀丽有生以来,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深切地感受到生命与命运的神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拜托我。同年的情谊这个单词听起来也相当不错。”
龙莲看起来有种微妙的高兴。
“因为与我同龄的他和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起为我的笛声送上鼓掌喝彩,所以我正在考虑是否可以把亲友其一的称号授予他。当我提出作为结婚贺礼,要为他们谱写一首新曲后,他们夫妇两人不约而同地表示自己非常高兴。果然是拥有了解风雅的心灵啊,了不起。”
——茶克洵会成为大人物,。秀丽此时确信了这一点。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个有点懦弱的普通老好人,但是看来是自己大错特错。他们夫妇两个全都是非凡到无法衡量程度的异人。
(……话说回来,光是看到龙莲的打扮后会想到向他请教“服装”和“发型”这一点,就已经和常人大相径庭了吧……)
虽然不能说没有担心,但是因为克洵身边还有天生的贵妇·缥英姬把关。所以最终效果应该不会太怪异。而且虽然某些突出部分(打扮·言谈)太过引人注目,但其实仔细看来的话,其实龙莲的举止就好象天生的贵族一样,可以说是连每根手指的动作都无可挑剔的优雅。如果和他一起用餐的话,就可以见识到什么叫好象范本一样完美的餐桌礼仪和优雅的举手投足。
(对于克洵来说也许是个很好的学习吧……)
如果能分到一点龙莲的粗神经就算是赚到了。
“因此,我也要就此告辞了。如果深更半夜长时间呆在淑女的卧室的话,难免会影响到你的风评。”
“那我要多谢你的费心了。”
可我比较希望你能在深夜拜访淑女的卧室的阶段就能费心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他真的只是为了看看秀丽的情形才来的。虽然他的所作所为有些超出常规,但是……正因为如此,无论是秀丽还是影月,在那个时候才都决定把他才赶回去。
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只要利用了一次他这份毫无任何杂质的感情,自己今后都将无颜面对“心灵挚友”这个词了吧。
(……不管嘴上怎么说,我和影月还都是……啊。)
“回头你记得带克洵和春姬来吃个饭吧。因为过一阵我和克洵就要一起去贵阳,所以要在那之前。”
“我知道。”
龙莲突然把视线转向下方,转眼之间就把秀丽进入房间时弄倒的沉重书山摆放得整整齐齐,然后灵活地穿过书山走向了窗口。
“……谢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啊没有把书平放,而是竖着摆放,但秀丽还是规规矩矩地道谢。
“……这么说起来,你为什么会那么清楚我和燕青的事情?”
就连和龙莲相遇之前的事情,他似乎也了解得非常详细。就算龙莲是知一识千——就好象千里眼一样能通过些许的情报瞬间勾勒出整体的天才,但是连他们相遇之前,秀丽从没有说过的事情都知道也就太微妙太不可思议了。
龙莲轻轻转过头,小声笑了一下。
“所谓的‘蓝龙莲'就是这样的存在。”
“啊?”
“虽然贵阳很糟糕,但是也没有办法,总而言之。这次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主动接近的男人'。”
“……。……。……。”
完全的意义不明。
“特别要小心银发的可疑男子。不过在贵阳的期间我想应该没事。”
“等——”
龙莲连一句说明也没有,就这么干脆地从窗户消失了。
果然龙莲不管何时何地都还是龙莲。
——不久之后,真正的冬将军终于到访。当最后一片树叶从树木的枝头消失后,仿佛是为了配合光秃秃的树干和树枝一样,吹拂在面孔上的风也变得只能用寒冷刺骨来形容。
秀丽揉了揉因为寒冷而变红的鼻子,迎来了出发前往贵阳的日子。
一面牵挂着表示要留在琥琏的香玲和影月,秀丽一面在燕青和州官们的目送下,为了朝贺而踏上了前往贵阳的旅程。
第二章心如炙炎般摇动
“王上,是哪个女孩都无所谓了。您好歹也为后宫迎娶一位女性吧!”
平时一个个步履蹒跚、弯腰驼背的老年重臣们,此时全都挺直了脊背、撩起了衣摆、成群结队地追逐着飞一般穿过走廊奔逃的王上。
但是重臣们的惨叫注定只能空虚地消失在空气之中。今天他们的王上也依旧唰地越过护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全力穿过庭院,然后一如既往地消失在了不知什么地方。但是无视那些苦苦央求的重臣们的大声疾呼,王跳过栏杆全力向庭院中奔去。
被王上逃走的重臣们,一面呼呼喘着粗气,一面沮丧地停了下来。
“……今、今天也不行吗?”
“等新年过后,王上就二十一岁了啊……”
老人们摇摇晃晃地坐在冰冷的走廊上,潸然地用手覆盖着了面孔。不过这也不过是短短的一刻。他们的重整旗鼓还是很快的。
“哎呀,我们这个样子下去可不行。”
“不错。王上好不容易才开始认真地每日致力于朝政,朝廷也安稳了下来,国家也出现了振兴的征兆。现在的关键只有一个。在事情不可挽回之前无论如何都要让王上诞下继承人!”
“哦……哦哦?咳咳咳……唔……”
也许是脑部冲血的关系,在表示赞成之前已经纷纷出现咳嗽到快要晕倒的老臣,立刻让现场陷入了一片大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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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王。你今天来得比较早啊。”
在府库整理书籍的邵可,面对摇摇晃晃进来的王上露出了苦笑。虽然他浑身上下都粘着树叶、泥土以及草根之类的东西,但是和平时一样,邵可还是什么也没问地直接拉出了一张椅子。
王上坐在那把椅子上平静下来后,就咕咚一下把脸孔扎到了桌面上。然后就那样缓缓地呼吸着带着些许霉味的古旧书籍的味道。
邵可一面泡茶,一面静静地注视着这样的王上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繁忙的关系吧,他微微有些憔悴。不过这样反而更加衬托出了他那种眉清目秀的美丽。
因为忙于迎接新年的准备,李绛攸和蓝楸瑛最近都在红蓝两家的贵阳府邸主持大局,几乎没怎么在朝廷上露面。
就算只剩下一个人,王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完成工作,一如既往地拜访邵可这里。
这是他容许自己享有的唯一的休息。每次他都是非常安静地度过这一盏茶的时间。
在这种时候,邵可总是会想起不久之前那个绝对说不上健谈的他。
面颊贴在桌面上,将视线转到邵可的手边,王上轻轻地嘀咕了一句。
“绍可。”
“嗯。”
“秀丽要回来了。”
茶具发出的咕嘟嘟的轻柔声音,并没有停止。
因为知道他并不是在寻求答案,所以邵可什么也没有说。
却没有中断。
邵可知道王不是想寻求回答,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
王上闭着眼,用好象会融入空气的轻微声音,喃喃自语着什么。
邵可还是维持着沉默,为他送上沏好的茶。
冬天伊始的刺骨寒风吹了进来。
王上缓缓支撑起身体,将邵可沏的茶送到了嘴边。就如同之前的十多年一样,他今天也是若无其事地喝光了茶水,然后毫不迟疑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朕恢复精神了。这就回去工作。——邵可。”
“嗯。”
“你不用担心。因为朕没事。”
面对王上的言语和微笑,邵可并没点头做出肯定。
可是他也无法挽留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的王上。
邵可所能做的,只有为了他而准备出短短一杯茶的休息时间而已。对于那好象淡雪一样的喃喃自语,他无法作出回答。
只有在府库,王上可以把无法告诉任何人的心声,无言地流露出来。
他一天天地,在接近绛攸、楸瑛所希望的王上。但是作为交换,并非王上的那个他的容身场所也在一天天地减少——现在和年幼时一样,他所剩下的只有在府库的、这短短一杯茶的时刻。
即使如此,他还是和以前有所不同。因为他是主动离开了府库。
因为他知道,这是所有人的期望,也是自己被赋予的道路。
——近乎可悲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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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提高茶州的整体实力应该怎么做才好,我们两个人一起进行了思考。'
面对召集起来的高位州官们,秀丽和影月如此说到。
'在州政的方面,燕青和悠舜已经花了十年的时间打好基础,而且如果有什么不足的话,在每天热闹无比的讨论中应该会提出来吧?最重要的是——虽然说起来很丢脸,但是我们还处于新手入门的阶段,所以就算随便对于州府和法规插嘴,我觉得也没有意义。'
'所以我们想,比起细致的事情来,就算是粗枝大叶也好,我们更应该去考虑一下今后能做的事情。因为进入下一个阶段就是我们的职责。因此,首先从茶州缺乏什么这个部分开始吧。'
这,就是开端。
“……你在坏笑什么。手上的工作停下来了哦,浪州尹。”
柴彰哭笑不得的声音,让在琥琏城工作的燕青恢复了清醒。
“哎呀,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我真的遇到了很好的上司啊。”
柴彰推了推眼镜,将视线转向了燕青。
身为茶州全商连支部长,同时也是柴彰双胞胎姐姐的柴凛和秀丽等人一起前往了贵阳。因此作为副支部长的柴彰,为了约束茶州的全商连而从金华返回了这里。
“我真有点小看了他们呢。居然那么干脆地说出了‘下一个阶段'。”
——思考、判断。那种什么都要想来想去才行动的上司,一开始就有他还是没有他都一样。这是以前燕青曾对静兰说过的话。
'我们两个人调查过后认为,茶州真的是几乎什么特产都没有吧?'
如果是现在的话,燕青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句话卷成一团丢进垃圾箱。
“彰,你曾经说过吧,‘就算不够完美,但我希望我们是以我完美为目标,为此竭尽所能的州牧。希望我们是能够为此而努力的州牧。'结果完全被你说中了。所以州官们才会那么高兴。因为大家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只把这个位置当成是返回中央的跳板。”
虽然没有任何人教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