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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开挥了挥手:“你们的职业是——”
两人齐声道:“模特儿,有什么关系?”
罗开耸了耸肩:“没有关系,再继续说下去。”
古铜皮肤的那个叹了一声:“我们……用了点方法,想使他对我们感到兴趣,可是他却连看也不向我们看一眼,我们两人甚至要去强吻他,他也将我们推开去,所以我想他不是同性恋者,就是性无能!”
罗开喃喃地:“他不是浪子高达,不是!”
那肤色莹白的道:“你说什么?”
罗开摇着头:“没有什么,说这个人的情形。”
那女郎侧着头:“他看来像是心事重重,我们怎样撩拨他,他都没有兴趣,他说他在等人,又说他本来是一个最喜欢女人的人,我们只是听着,他待我们不错,让我们在他豪华的浴室中洗澡,天,那真豪华,后来,你就来了,就是这样。”
罗开心中不禁苦笑,如果这两个女郎说的是实话,他在那屋子之中,还自以为缜密的推理头脑,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两个女郎又问:“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罗开苦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他一面说,一面停了车,打开了车门,自车后面,取出了那只箱子来,放在行李箱盖上,那两个女郎也下了车,十分有兴趣地看着他,罗开扯开了包纸,里面是一只纸盒,他揭开盒盖,盒中是满满的软胶粒,拨开了软胶粒,是一只十分精致,镶着许多宝石,甚至在黑暗中也闪耀着夺目光华的小盒子。
坐着轮椅来的少女
一看到了那只小盒子,那两个女郎都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赞叹声来,问:“这些宝石,全是真的?”
罗开并没有回答,当然那是真的,如果送礼人是浪子高达,他会用假宝石吗?金钱,对于高达或罗开这样的过着冒险生涯的人来说,简直不是一件事。但是冒险生涯也有代价的,浪子高达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他已经在爆炸之中,化为飞灰了吗?
一想到这里,罗开的心中,不禁抽搐了一下,事情太诡异难测,他之所以迫不及待在路边停下了车,拆开礼物来,就是想看一看那究竟是什么礼物,有什么作用,因为在那屋子中,送礼人曾告诉过他!鹰只要一看礼物,就会明白的。
当他把那只小盒子取出来之后,那古铜皮肤的女郎忽然道:“你是受雇来取礼物的,怎么可以私自取出礼物来?”
那白女郎也道:“你是想……作什么不法的事?”
罗开听得她们这样说,真是啼笑皆非,要向她们解释,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他怎么能使那两个女郎相信,他就是礼物的接受人?因为他这时,是一个体态动人的少妇!他只好叱道:“走开!”
那两个女郎互望了一眼,突然间,一起把手放到了盒子上,道:“你想吞没这盒子,我们三个人平分!”
罗开先是一怔,若不是刚才那一下爆炸,和事情的诡异,浪子的生死未卜,心中充满了疑问的话,他真要哈哈大笑起来上这两个女郎,竟然向他,亚洲之鹰,提出勒索,要求分赃!
他并没有和这两个女郎纠缠下去的意思,所以他连话都懒得去说,只是迅速地踢出了两脚,正好踢在那两个女郎的小腿上。
这两脚,罗开要是使足了劲的话,足可以令得被踢中的人,小腿骨碎裂到无法接合的程度。罗开当然不会用那么大的劲道,他的目的,只是小小惩戒那两个女郎一下,使她们痛上几分钟,那就够了!
他对自己的出手,极有信心,可是一个人如果大有信心了,往往就是失败的开始。他,亚洲之鹰罗开,本来也不是太自信的人,所以这一次,他的失败,他引以为一生之中的奇耻大辱!
当他迅速踢出了两脚,而且分明踢中之后,那两个女郎却没有发出尖叫声跌倒!
就在那一剎间,罗开已经知道事情不对头了!那两个女郎,绝非她们自己所称的那种身份!可是当罗开想到这一点时,却已经迟了,那两个女郎中的一个,陡然一扬手,罗开只看清她的手中,多了一支如同唇膏也似的东西,一蓬水雾,已向他迎面喷了过来!
罗开的反应极快,那蓬水雾,又带箸他一闻到就可以肯定是强烈麻醉剂的气味,所以他立时屏住了呼吸,头向侧转去。
如果对付他的只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还不至于失败,可惜对付他的是两个人,当他一转过头去之时,先是自然而然吸一口气,而就在那时,另一个女郎手中,同样有喷雾,射了出来,恰好全吸了进去!
剎那之间,罗开只觉得天旋地转和一股强烈的作呕之感,令得他身子连退了几步,退到了车子旁边,反手扶住了车子,才算勉强站住。
这时候,强力的麻醉剂已生了作用,要是换了普通人,早已昏迷过去,但罗开毕竟不是普通人,对于控制呼吸,甚至控制心脏跳动的本领,十分高强,这种本领,世人以为印度的瑜伽术是其中之最,却不知道瑜伽只不过是西藏密宗气功传过去的一个旁支,而罗开对密宗气功有着极高的造谐。所以这时候,他的情形是,全身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就像是处在梦境之中一样,看出去的东西,也在旋转不定,但是在他的意志力的控制之下,思路还保持着清醒。
在他后退之际,那只盒子,已被那两个女郎,夺了过去,罗开听到她们发出一下欢呼声,短发的那个,急急忙忙,把盒子挟在胁下,两人一起向他走来,十分粗鲁地抓住了他,用力向他一推,推得他离开了卓子,罗开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眼看着她们快要带着盒子,登上车去了!
这时候,罗开的心中,真是懊丧到了极点,不知道骂了自己多少遍,他自己骂自己的那些话,如果是出自别人之口,那么这个人绝说不到第二句,就会这一辈子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
在那两个女郎快上车之际,长发的那个伸手向他拍了一拍,说了一句:“这女人怎么办?”
短发的那个道:“别管她,我们去交货要紧!”
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在路旁的一条小径上,忽然有一辆十分小的车子,驶了过来。罗开躺在地上,恰好面对着这条小径,所以看得见。当他才一看到那辆车子之际,一时之间,还弄不清那是什么车子,只见到车子向前冲过来的速度十分快。
而等到他看清了那是什么种类的车辆之际,他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那一定是麻醉药令他产生的幻觉!不管是幻觉也好,是真实情景也罢,这时,躺在地上的亚洲之鹰罗开,所看到的是,自那崎岖不平的小径上,以极高的速度驶过来的,并不是什么车辆,而是一张轮椅!
对,是一张轮椅!就是那种不能行走的残废者所坐的轮椅!
那张轮椅,看来比普通的要大一点,但始终是一张轮椅。坐在轮椅上的,是一个身形十分苗条,浅棕色的长发飞扬的女子。由于轮椅的速度相当高,她的一头秀发飞拂着,有一小部份紧贴在她的脸上,所以她的脸孔,不是十分看得清楚。
轮椅一下子就从小径,冲到了公路之上,直向汽车驶了过来。
那两个女郎,显然也被这种奇异的现象弄得呆了一呆,一起向轮椅望去。
就在那一剎间,轮椅陡然停下,真是说停就停,几乎连十分之一秒的间歇都没有,轮椅才一停,坐在轮椅上的那个女子,像是一头觑准了猎物的美洲豹一样,腾空而起,直扑了过来!
她的来势是如此之快,相距又不远,一下就扑到了那两个女郎的身前,罗开可以肯定,那两个女郎一定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有机会想!那扑上来的女子,双手已经击出,斜斜两掌,分别击中在那两个女郎头侧的大动脉上,那两个女郎连声音都没有出,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那女子直到这时,才以一种十分优美的姿态,落下地来,稳稳站着。从她刚才那种矫捷绝伦的身手看来,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绝不会需要轮椅的,可是她刚才却又的确是坐着轮椅来的!
有谁会用轮椅来作为交通工具呢?而且,这张轮椅看起来性能极佳,刚才冲向前来的速度,至少超过时速一百五十公里!而她出手击人的手法,又如此干净俐落,要不是罗开因为麻醉剂的药性,喉咙干得像火炙一样,无法发出声音来的话,他一定要大声喝采了。
看来这个女子的年纪并不大,她——
罗开才想到这里,心头陡然震动了一下,想起了一个人来,那个传奇人物,由于小儿痳痹症,小时候是在轮椅上渡过的。据说,她是中了南美洲猎头族的一支毒箭之后,毒箭上毒药的毒性,反倒令她的宿疾,得到了奇迹似的意外痊愈!
这个女子……
罗开只感到心头有巨大的震动,因为这个女子有着非同小可的来历,是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犯罪组织,即使是再穷凶极恶的罪犯,一听到了她的名字就头痛的一个传奇人物!
罗开宁愿自己料错了,因为他实在不愿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之下,和这个享尽了盛名的人见面。他,亚洲之鹰,究竟也不是泛泛之辈,可是这时他的处境,却狼狈如斯,不但扮成了一个女人,而且还被两个无名小卒,毛手毛脚地弄得处在半昏迷状态之中,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他会成为笑柄!
罗开再机智百出,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使不出办法来,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看到那女子一落地,就一俯身,取起了那只盒子来。她的身形相当高,可是那一头浅棕色的柔发,却长得惊人,泛着自然的大波浪纹,当她俯身之时,长发碰到了地上。
她一取了盒于在手,立时直起身子来,掠了掠头发,连看也不向那两个女郎看一眼,却向罗开望了过来!
这时,罗开也可以看清她的脸容了,那是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女的脸,鼻子异样地挺直,衬着大而乌黑的眼睛。她看来相当瘦,所以,当她只是站立着不动,长发随风飘拂之际,给人的印象,是十分文静的,可是罗开刚才却看她出过手,知道一头豹子,未必会比这个少女更加敏捷。
那少女看了罗开一眼之后,在她看来竭力装着成熟,但却又有着明显稚气的脸上,现出了几分讶异的神色,径自向罗开走了过来!
罗开的心中暗叹了一声,他真恨不得路上忽然有一个大洞,好让他躲进去!
可是,一直到那少女来到了他的身前,他还是只好躺在路上,无法动弹,那少女俯身,盯着他,讶异的神情,变为一种揶揄,向他笑了一下,罗开竭力想在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回报,可是他整个脸部肌肉,都是麻木的,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那少女看了他一会,又直起身子来,摇着头,用一种十分柔和动听的声音道:“你这种化妆,只好骗骗小孩子!”
两个女郎的真正身份
罗开的脸部肌肉,依然麻木,他也无法知道自己的脸是不是发红,他只感到惭愧,自己那么精巧的化妆,那少女一竟然在半分钟之内就识破了!那令得罗开苦笑,他想:浪子高达未曾和他正面相对,如果曾正面相对的话,以高达的机智,和他对女人的丰富经验,是不是也一下子就可以拆穿他这个男扮女装的把戏呢?
那少女说完之后,就转过身,向前走去,罗开用尽了气力,想叫:“那盒子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