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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那男孩发来短信和我敲定周五见面的时间地点,我们约在长江三路上一家安静的中餐厅,六点半。我甚至连他姓啥名啥什么职业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也没问,穿了最简单不过的牛仔体恤去见面。
和我见面的男孩子叫周瑄志,本市著名公立医院的外科医生(算来还是母亲的同行),戴细边眼镜,瘦瘦高高的,长相斯文,虚岁二十九,大我三岁,正是结婚的年纪。周瑄志是家中独子,母亲是市里某机关的公务员,父亲在大学当教授,和我的家庭背景有几分相似,难怪被母亲纳入女婿候选名单。
见了面才知道,周瑄志和我同样是被家里催着相亲的,他工作忙碌,还想好好干一番事业,根本无暇顾及恋爱这一回事,自然不急着早早结婚。而我呢,正相反,我只专心专意做爱情这一门功课,我正急急的把一生的幸福交给一个男人,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原来,想保持单身贵族的生活,想和一个心爱的人定终生,一样的不容易。
“汪子璇,你呢?”周瑄志说完自己的事,又问我。他皮肤白皙,嘴唇很薄,看起来有一点点面,典型的重庆男孩。
“我,我有交往的对象,我妈不同意。”我很直白,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年轻人好说话,容易互相理解。
“哦,他在哪里呢?”
没又想到他还问这个,“很远,他在北京。”我又不想说真话了,尤其是关于肖的一切。
“哦,他一定很幸运。”周瑄志喝口咖啡,又说。
“这也看得出?”我对他眨眨眼睛,好奇的问。
“你应该是个清丽脱俗的女孩,第一印象是这样,”他不紧不慢的说,“我想很多男人都会喜欢的。”
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头去。
他见我这样,好像意识到刚才的话不太妥当,连连说,“呵呵,不要误会哟,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现在真的是诚心诚意来找女朋友的,一定不会白跑一趟。”
我们都笑了,很轻松。不见不知道,他算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就这样,我们都轻松完成任务。
国庆节前三次打电话给肖展庭,两次在开会,一次在出差在外。总之都没有见到,很不巧。我开始有点心神不宁。
他在的时候,他是便一切,他不在时,一切都是他。
每天清晨被手机闹钟吵醒,伸手去关,我会想,手机是肖展庭给我买的;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又会提醒我,肖展庭送的;拉开衣柜,思考一下穿什么衣服好,就那么短短几秒钟,我也会想,衣物大都是肖展庭帮我挑的;和毓辰出去玩,想找件鲜艳的衣服穿,选来选去,还是白色衣裙居多,我立刻意识到,是肖展庭喜欢的颜色。
去发廊修剪头发,发型师问我,“小姐烫个卷发试试?新近流行的陶瓷烫,大波浪一定适合你的气质,时尚而且高雅,”我摆摆手,顺口就说了,“不烫卷发,我男朋友不喜欢。”话一出口,旋即发现又是中了肖展庭的毒,他喜欢清汤挂面的清纯少女……。。
舍不得剪掉长发,舍不得烫卷,如同我从来没有勇气走出肖展庭的世界。
如果说在此之前,他还是为我指引航向的灯塔,此时的我,有点找不着北了,我隐隐的担忧,害怕有一天那盏明灯突然不亮了。
渐渐的开始觉得有点压抑。
去北京的前一天,接到肖展庭的电话,“子璇,在家?”
“嗯,刚吃过晚饭。”我正坐在地板上,整理前一阵从家里搬过来的那一箱子宝贝。
“子璇明天去北京?”呵!他还是记得这事,我前些日子跟他提过。
“嗯嗯。”
“几时的飞机?”
“下午两点四十五。嗨,大忙人,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故意装作不高兴。
“一直都在想。何时忘记过?”他在电话那头轻笑。
“佳佳的婚礼在十月三日。真快呀,转眼间毕业已有三年,她都结婚了…。。”说到这里,我有点难受。
“明天下午我来机场接你。”
呀!没有听错把,我不禁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
“我前两天都在北京出差,你要来的话我也不着急往回赶了,正好等你参加完婚礼一起回去。”他说道,成竹在胸的口吻。
真是一份惊喜。
第二十九章 花开极致
这趟航班难得的没有晚点,我下了飞机就给肖展庭打电话,他果真来接我,说是已经到机场,刚停好车,一会就过来。我站在机场大厅出口处等他。那日天气很好,艳阳高照,他戴副大大的太阳镜,浅蓝T恤白色麻料裤休闲鞋,在明晃晃的阳光里,远远的走过来,有那么一点点酷。我还是那种白色系打扮,白底条纹吊带T恤,外面罩个半截白连帽开衫,加上磨白牛仔裙。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三年前,我同他的那次旅行,在厦门机场,着白裙的小女孩跟着一个大男人一前一后的走,戴着款式几乎一样的太阳镜,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时候我的学生气很浓,扎着高高的马尾,看上去和十八九岁的少女没有区别。虽然只是过去短短三年,但好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我的穿着打扮气质,怎么看也是个成年女人,有时候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头,拢着我,有时候又拉着我的手,很明显,我们是一对情侣。
肖展庭前几日都住酒店,今天接上我去宜园三号,我们的窝。离开整整一年了,房子里面一切如初,只是平日里没有人来,灰尘覆盖每一个角落,我放下行李,直奔卧房换上一身家居服,不由分说的开始打扫起来。拖了几下地就汗涔涔的,“子璇别操心了,找钟点工来就是。”肖正从楼梯上下来,叫住我。
我仰头看他,逆着光,英挺的身形拉下长长影子,“这房子不小,就算加上我,干到晚上也打扫不完的。”说完这话,他已经踱到我的跟前,对我笑。
我想想也是,不比得家里的三房一厅,两房一厅。在家里养成了习惯,屋子从来都是自己打扫,没有请过钟点工。
结果我们打电话叫了三个钟点工两小时就搞定。第二天我就去找佳佳,看看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顺便参观她的结婚服装配饰。周大福的婚戒,钻石不算大,但很亮,婚纱是抹胸大拖尾的那种,足足拖出去三米,礼服还是传统的大红色改良旗袍,我想佳佳穿上去一定很妖娆,就像当年在未名湖畔迷倒系里男生一片那样。
佳佳看到我手上的钻戒,“呀,子璇你结婚了?”我连忙说没有没有,她仔细一看也发现了并不是戴在无名指上的,又揶揄我,“那也是名花有主了。钻不小呀,有一克拉吧,遇到哪个钻石王老五了吧?”我笑笑没有回答,心里想,才没有什么钻石王老五咧。她又和我交待了一下明天的安排,我早晨六点就过来帮她梳妆打扮,并且要和另外几个女孩子一起抵挡抢新娘的大军,嘿嘿,当然也有红包收。
晚上回到家,我跟肖展庭讲了明天不仅要参加婚礼还要去帮忙,他认真地听,问我红包准备好没,我说已经备妥,拿出来给他看,又自言自语的感叹,新娘子好幸福哦,羡慕佳佳之类的,云云。他听出我话中有话,把我的手拉过去轻轻握着,“不必羡慕,子璇将来会是最美丽的新娘。”
“你怎么知道?”
“当然知道。届时婚纱珠宝随你挑选,一定会风风光光的。”他说的倒是轻松。
我正要问,那一天还有多远?想想没有说出口,我尚年轻,这样说出来好似催婚一般,还没有落到那个地步。那时候的我仍然清高,骄傲着。
佳佳的婚礼阵容强大,足足摆了六十桌,新郎新娘特别风光。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李然,以前只听佳佳说过而已,李然是个精神干练的小伙子,个头不高,脸部轮廓分明,很man的那种,双目炯炯有神,让人觉得他充满活力和斗志。听佳佳说,为了办好这个婚礼,让她心甘情愿的嫁过去安心相夫教子,李然把这些年来所有的积蓄都取出来了,佳佳工作没几年,积蓄少,但也都掏出来了,两个人一起供房贷,基本没向家里要钱,最近正打算买部车子。他们正奋斗在小康路上。听了这些,我好生羡慕,两个人一起奋斗,一起成长,是件幸福的事,当他们老了,可以坐在摇椅上慢慢的回顾,这漫漫人生路上一起奋斗一起打拼的点点滴滴,回想那些一起攒钱置办小家的场景,一定会露出会心的笑容。就像赵佳佳和李然在婚宴上合唱的歌: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那么我呢,我可不可以和他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有天他老的哪儿也去不了,我还要陪在他的身边和他慢慢聊过去的故事,我们仍是彼此手心里的宝。
三号晚上收到小安的短信:月亮,你来北京了么?
我:来了,今天刚参加完婚礼回来。
小安:到babyface喝一杯?
我:今天恐怕不方便。男朋友我和一起的。
小安:何时回去?
我:明天下午。时间仓促,都没时间好好见见朋友。
小安:没关系,下次有机会再聚。
肖展庭订了两张四号晚上的回程机票。我们到达重庆江北机场已是晚上十点,我也没有回家,直接和他一起去了锦绣山庄。先前告诉家里的就是五号才回来,也不必担心什么了。
到家后,我立刻放了满满的一池热水泡进去,水蒸气上来,我正在云里雾里神游的时候,肖推门进来了,裹了件睡衣,里面只穿得一条底裤,远远看去,身形仍然完好,与我十多岁见到的没有什么两样,走近了,我仔细的打量,才发现他的肌肉还是松弛了一点,没有大肚腩,但是却不像二三十岁的年轻小伙子那样腹肌八块的了,我招招手示意他踏进来。我们头一次洗这种鸳鸯浴,他的手指划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温柔的抚摸我,情意绵绵的,我渐渐的兴奋起来,心里被逗弄得痒痒的,有种按捺不住的冲动,他的分身早已直直的挺立起来,胀鼓鼓的,像个饱满的花蕾,我忍不住轻轻的抚摸它,甚至,亲吻它。我们紧紧拥在一起,他替我擦干身上的水分,裹了条浴巾在我身上,抱起我向客厅走去。
他一边将我放在沙发上,一边爽朗的笑着念出一句词,“西风瞥起云横渡,忽见东南天一柱。” 是辛弃疾的玉楼春 戏赋云山中的一句。此时的他,语气中有种自负的不可一世,霸道且威猛。
我轻轻的呢喃,“展庭,我要。”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地要。
他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地咬,“子璇别急,我们慢慢来,好好享受。”一边说一边缓缓进入我的身体,随着他的深入,我有种逐渐被入侵的感觉。甚至,随着速度加快,有那种献身或是被占有的快感。终于,火山爆发,大坝决堤,我们疯狂的碰撞、摩擦。一切都很自然,每一次都觉得熟悉,但又捎来些许新意。他喜欢征服和占有,而我,恰好喜欢被征服和被占有的感觉,它们让我快慰不已。
一朵花开到极致之时,随之而来的还有苍凉。
第二天,我没有睡懒觉,九点钟就去超市买菜回来做饭,使出全身解数,做了几道自认为拿手的菜,红烧蟮段,姜爆鸭子,凉拌苦瓜,炝炒空心菜,肖展庭啧啧称赞,“呵呵,何时这样贤惠了?”
“一直如此,你没有发现而已。”我嘟嘟嘴巴。
“三生有幸,掏到块宝玉。”他帮我添菜,面露笑容,欣慰之极。
“这话真动听。真怀疑你当初结婚的时候,也对别人这样说。”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说,张淑芬并不是那种善于持家的贤惠女人,她手艺不佳,结婚十多年也没烧出什么好菜。这一点,我倒是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