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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蒋似漪和鲁师傅有事商谈,蒋茗昱兀自想着心事的同时,谁也不知道面前这个笑的坚强的男孩,曾如同死尸般度过的几天,直到今日有消息传来,蒋似漪平安回来了,他才怔怔望着伤神的父亲开了几天来的第一次口。
男孩,总是在这样的挫败中,渐渐成长起来的,直到他变成一个肩有担当的男人。
鲁匠带着她推开屋中仅有的另一间房,走了进去,直到对上床上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她惊讶的长大了嘴,回头看向鲁师傅,叫出声来:“太子?他怎么会在这——”
真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有愧,拖了这么久才更上这一章,默语、、、
☆、花开寂无主(三)
那一片令人尊崇的皇城中,每晚都有着无法安睡的人们。祁姜紫十八了,皇帝和皇后处心积虑的要将她卖一个好价钱,如今他们如愿了,六个月后,她将踏上北方通往边戍古国摩兰的道路。六个月后,她嗤笑,这个身份的用途也将到头了,她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身份的束缚,回归自由。
月光铺洒道路,她从皇后寝宫出来,身后幽黄灯光中还映着皇帝皇后慈祥的嘴脸。
前方一素衣对襟的小丫头身板挺直,打着灯笼,走在前方的石子路上。
黑暗的花园中弯曲的小路背后隐埋着无数望不穿的阴暗角落,她抖抖袖袍,下巴扬的更高,嘴上的讽刺更深。
她进屋,小丫头在门外犹豫了会,似有话要说。可她心情不好,一双皎目瞪了过去,话语不急不慢地吐了出来:“还站在这,是要等着我伺候你吗?”小丫头顿时战战兢兢,在她的凛冽目光下夺出门去。她伺候三公主多年,明白若违她意愿的后果,出去是她最好的选择。望着小丫头出门,祁姜紫立了半晌,拖着品红色的层幔裙裾移步门前,上了重重门锁。
公主的寝殿无比华丽,更因这个三公主有个仍得宠的华妃亲娘。可即便这样,也无法挡住她和亲的道路,她嘴角一笑,谁在乎呢?反正没爹宠,没娘疼的只不过是那个三公主罢了。我姜紫可不会真被你们当成祁姜紫来来摆弄……
另说,如今华妃的心思全在她那个仅十岁的十五皇子身上,三公主被冷落也成了自然。
可那个小鬼头,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太子殿下呢?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地崇慕。
她歪靠在铜镜前的美人榻上,随后闭着双眼,身周狐裘与绫罗堆砌,白腻的肌肤拢在品红高腰长裙下,身前一柱檀香余烟袅袅。
一个月后,太子的选妃大典就将开始,而那时,她也将以另一个早已安排好的身份,永远地陪在他身边。不会再有任何人插足他们之间。她已做了十年的公主,身居高位,颐指气使,她已退回不了那个看人脸色的人下人的小丫头,她的美色,她的才智,都不将甘于平庸。
她的眼陡然睁开,射出两道冷光,看向面前距离不过五步的镜子,细碎的小辫从颈侧垂在胸前,美人,美艳不可方物。
“何事禀报?”镜中她的背后出现一团模糊的黑影。
“太子遇袭,暗卫均出动抵挡,而太子逃离,现下落不明。”
她猛地站起,转身。
眼睛慢慢眯起,向上挑起:“一群无用之人,养之何用?遣回去给族长处置。另派二组替代。务必要在其他人前寻到太子。”
说完,过了许久,她移步窗前,抬头看向窗外,而身后那黑影早已不见。她望着重重叠嶂的庭院,秀眉蹙起。
这时候,一张纸条无声无息落了下来,停在脚前。
她捡起一看,脸色大变。不好,他逃出来了。他竟然逃出来了,再一转念,脸上血色全无。那人掩藏真深,这样的他,遇到太子,不,甚至是处在皇宫中的自己,都将性命堪忧。
另一破落小院中。
鲁师傅哑了声,不知如何应对蒋似漪的责问。
蒋似漪看样子便明了,这鲁师傅和太子定是之前就认识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如何相识的。她没多深究,鲁师傅和太子的相识经历她没兴趣知道,自己能认识鲁师傅,想必太子也有他的一番遭遇。只是,鲁师傅不是对皇室敬而远之的吗?
她盯着鲁师傅看,看的那沧桑的脸上一片通红。
“这丫头,盯着我老人家看什么?”他出声狡辩着。
“算了,就不问你怎么认识他的了,想必他的身份你也知道的。但他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你可别随便糊弄我,刺杀太子要挟皇帝的事,可不是你那手绝活就能抵消的了的?”
她故意歪曲事实,惹得那中年大叔一阵恼怒。
“臭丫头,满嘴里吐不出好的。罢了罢了,本就要跟你说的。我是在门外捡到他的,他一口就道出了我的来历,我又不好置之不理,只好……”鲁匠无奈地看着蒋似漪,摊了摊手。
“这么说,你们不认识?”她满眼惊奇。
鲁匠哼了一声。
蒋似漪想了想,悄声道:“别跟他人讲。”
“我还能不知道吗?就告诉了你一个人。”鲁匠黝黑的脸上一派耿直。
再看向床上,那双黝黑的眼睛淡然如同在看一场闹剧。她给鲁师傅打了个眼色,鲁匠便转身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如此,屋中只剩下蒋似漪与床上的祁士翰二人,安静地让人尴尬。
看着他,有太多话想问。被监视的事,被绑架的事,被救的事,被拒婚的事,被关心着的事,太多太多,不知先问哪一个好。
而祁士翰,仍如此安静,仿若不知她脑中转过的千百个结。
记得当初,还曾说过,把这个人遗忘,各走各的路,可目前看来,她好像并没有做到呢,她苦笑。
好吧,从目前最迫切的开始问起,看他的样子不会先开口的了。
“你怎么会受伤的?”
他看了过来,抬了抬眉。“没什么,被人刺杀是常有的事。”
蒋似漪凤眼眯起,忍不住暴躁起来,这家伙,是大脑结构与人不同吗?为什么这么明显的问他是被何人所伤的话语都听不懂呢?好吧,她深吸气,他只是不愿我知道敷衍而已。
“不过关键时刻能被人救可就不是常有的事了。”她弯了弯唇,笑的邪恶。
祁士翰俊秀的脸看了她一会,垂下眼道:“是一个与我有着莫大关系和莫大仇恨的人。”
蒋似漪收起玩笑般的表情,凝声问道:“是谁?”
祁士翰显得有些疲累,他该如何将那人与自己不可告人的关系说出口,告诉给面前这个女子?若可以,他愿意夺得能到手的一切权利,扭转这一切,不用活得如此辛苦和扭曲,而这,也是他不能放弃皇位的重要原因。他,欠他的。
任谁能苦苦忍耐二十余年,受人摆布, 被炼成一桩工具?他伪装了这么多年,这一朝发起,将无可挽回,他带来的破坏和肆意妄为将无法想象。
他,已经遭遇他了,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疯狂与扭曲中透着难以想象的冷静,若世间有魔,也许,他已经踏上了无限接近于魔的那条道路了。
若自己危险,那还是不要让这个通透伶俐的女子陷入进来。
他回道:“不可说。”
蒋似漪怔然,暗嘲了一下。
城中,最高的酒楼上,一男子盘膝而坐,长发披散,衣着散乱,他仰望月空,平静中压抑着快喷涌而发的兴奋,他的眼,闪烁明亮的惊人。他指节修长,如冰如玉,而随意的一抓,身旁空着的酒壶即洞穿了五个孔,他摇摇头,随手一丢,不知消失到哪里去。
男子的面容很年轻,异常俊美。
但他的形象却如此散漫与邋遢。
他望着这明亮晃眼的皇城,咧开嘴,笑的无声无息却诡辩莫测。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写文卡文的,可有没有写一章就能卡文五六次的,有木有啊,作者太悲催了,有木有。那个姓祈的你们一家没一个省事的,尽折腾作者可怜的脑细胞~~
这一周作者都不会休息了,作者要养成日日码的好习惯,不然如何承担这意外的榜单之重~~
这个姜紫会不会有点糟糕,感觉没完全体现她的性格,折磨人啊,卡了好久,码了改改了码的,真难写…&%%%¥%¥#
☆、尖风薄雪,残杯冷炙(一)
蒋似漪似嘲带讽的撇了撇嘴,那人不咸不淡的口吻将自己所有的疑问都挡了回来,明明是熟悉的温和的脸,明明那双眼中有着她能看懂的淡淡的开心,可……结果还是如此,他给不了自己任何答复。
呵,这算什么?明明要杀了自己的最终却救了自己,明明要拒绝自己的可又派出人手去寻找自己,他到底想如何?
她从未发现一个人如此的难以看懂。
这还是那个上元节花灯边的少年吗?他的心思重重的掩埋起来,那样的他让她觉得生寒。
很难下定决心,她转过脸去,背对着他。
“既然你无法对自己的处境作出解释,那么请你离开吧。你太危险,在这里会给他们带来大祸的。看在他们在你危亡时救你一命的条件下,请你不要把他们的身份说出去。”
蒋似漪低垂着眼,看着地上。
祁士翰依旧在笑,笑中带着苦楚。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可以说,在这里意外遇见她,是他所未想到的。这几天疯狂地派出人手去寻找她,还好,她没事。
“好。”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说的蒋似漪心中一抽。
她知道自己这样太残忍了些,这样的他出去很难保证是否安然回到宫中。想除掉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可为了大局,这是最好的办法。
蒋家是因着始终忠于皇帝才屹立不倒的,太子和其他派系的争斗暂时无法波及到蒋家,除了多年前皇后指婚那次,险些与太子一派绑到一起。现在想来,总觉得英明的皇后不该做出这样鲁莽的事,这种事,带来的风险和利益绝对是成正比的,她怕赌不起。
这个时候,若是蒋家将太子送回宫中去,那保证所有的势力都会猜到蒋家是否又有了新的动静,她不想拿家族的未来来换一个猜不着摸不透的人的生死。
不想这么说,但在她心中,他确实不值这个重量。无论是鲁家父子,还是爹爹,哥哥都不是一个祁士翰能代替的。
祁士翰在笑,他知道遇到她,即便她不说,他也不能再待在这了。
她若和自己扯上了关系,恐怕下一次真的会是死别。
不说其他势力,就连他手下的人也绝对不会允许她活着,尤其是姜紫那个占有欲旺盛的女人。其他势力恐怕也会想尽办法去控制她,为了左右他,不放弃任何一丝可能。他不想让已经如此地步的她因自己承担更多更复杂的压力。
蒋似漪听见身后的响动,他下了床,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