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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骥?”
扶着她的俊朗男子歪着头打量了她一会,露出洁白牙齿。
“请问你是谁?怎幺知道我的名宇?”
他竟然把她给忘了?
也对,她现在已经不是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女大十八变的她早就亭亭玉立,外头排队等着追她的男人有一卡车。
“我是你国中同学,贺沅蕾!”
“贺沅蕾?”他拧眉想了下,随即瞪大眼。“贺沅蕾?”
从他有些惊恐的表情,她就知道他想起来了。
“没错,就是我!”贺沅蕾面带骄傲的斜睨着他。
国中时没追到他,想不到十年后又再次遇见,这岂不是上天给她的大好机会?
她会好好的、用力的把握的!
天啊!真的是她!
蓝桥骥的手一松,贺沅蕾立刻整个人摔跌到地上去……
方真夏的心情因好友的一番话而低落数天,刚巧这几天徐夏扬又不曾来电,让她心情更是闷。
由于快要过年了,公司为了在过年前结案请款,故上上下下忙翻天,拜此之赐,方真夏也没太多时间去想些有的没有的,光是工作就侵占了她大部分的心思。
“工作果然是疗伤最好的方法啊……”坐在她对面的企画阮阳阳突然手握着笔抵住下巴,仰天长叹。
错以为心事被识破的方真夏匆忙自萤幕前转过脸来,有些心虚的望着阮阳阳。
“你刚说什幺?”
“我说工作是疗伤最好的方法。”停在天花板上的视线落到方真夏脸上,“你不觉得吗?”
“呃……我……”她偏偏头,“我也不知道……”
“公司最近忙得要命,每天加班加到三更半夜,回家洗个澡躺下去没几小时又得爬起来上班,忙到都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其实也算是好事,对吧?”
“对……对啊。”方真夏下意识瞥了眼一旁的手机——没有来电。
“唉……”她突然叹了口气,“为什幺不打个电话来呢?”
“我没有在等电话!”吓了一跳的方真夏差点跳起来。
她跟徐夏扬成为床伴的事可不能让公司跟业界的人知道,否则她会受到一堆流言蜚语的困扰,搞不好到最后连饭碗都要丢了!
“我没有说你在等电话啊!”阮阳阳再叹了三口气,“我是说我!”
“喔……是……是吗?”方真夏暗暗松了口气。
“我男朋友昨天说要跟我分手!”泪水突然从阮阳阳眼眶掉落,又把方真夏吓了一跳。“他说我忙着工作不理他……呜……所以他这段期间跑去交其它的女朋友了……”
阮阳阳趴在桌上嚎啕大哭,方真夏顿时手足无措。
“别……别哭……”方真夏连忙走来她身边,又是递面纸又是拍肩安抚。
“那个女的好贱!”泪容突一转为愤怒,“她用身体勾引我男朋友,两个人当炮友当了一阵子后,女的竟然怀孕了,他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呜哇……”
“炮友怀孕,男生会跟她结婚喔?”有这种好事?
“当然不是!”阮阳阳恼怒抬眼,“是那个女人贱!我男友笨!呜……两个都贱!”
阮阳阳趴桌号哭,不知所措的方真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阮阳阳骂那个炮友使用的强烈字眼,声声刺在方真夏脆弱的心上。
她没有抢别人的男朋友,他们都是单身,她没必要感到愧疚的!方真夏如此告诉自己。
桌上的手机响起,方真夏连忙再轻拍了阮阳阳两下,伸长手接起电话。
“在忙吗?”
徐夏扬好听的声音传人耳里,方真夏的心脏立刻漏跳了一拍。
“还……还好。”
“晚上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个面。”
他终于要跟她见面了!方真夏开心得好想跳起来!
“我……”
一旁的阮阳阳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泪眼婆娑地看着她,“晚上陪我去喝酒,我要藉酒消愁。”
方真夏瞪大眼,一时之间不知该推拒哪一个。
一边是她苦等许久的心上人,一边是陷入情伤、交情匪浅的同事,她顿时陷入两难。
心中的天秤倒向了徐夏扬那一方,可她不敢抛下阮阳阳去约会,怕她一个心情不佳,做出蠢事就惨了!
“我们去吃日式烧烤吧!”徐夏扬已安排好了节目。
“陪我去pub喝酒!”阮阳阳用力握紧她的手.
怎幺办?她要跟哪一个在一起?方真夏一个头两个大。
“真夏?”见她久未回应,徐夏扬纳闷的唤她。
“真夏!”阮阳阳是一定要她陪的了。
“我……”她咬了咬牙,用力闭上眼睛,“很抱歉,我今天晚上没空,我跟朋友约好要去pub。”
呜……期待许久的约会,Bye…bye!
“这样啊!好吧,那下次啰。”
嘟嘟声响起,方真夏的心也落到谷底。
“真夏!陪我去!”阮阳阳近乎耍赖的大喊。
“好,我陪你去!”方真夏连忙安抚她,“我陪你去喔!”
陪阮阳阳在pub喝酒,再送她回到住处,等她终于可以回家时,已是凌晨三点多了。
带着一身疲惫滑入注满热水的浴缸,方真夏因被阮阳阳的悲伤所感染,心情也沉到了谷底。
持续到永远的爱情现在已经变成了神话吗?
阮阳阳跟她男朋友交往了快五年,本来预定明年要步入结婚礼堂的,怎知他最后竟成了别人的新郎、别人的父亲……
这幺久的爱情都会出问题了,那她与徐夏扬这样建立在性上面的关系,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会不会真如贺沅蕾所说,对她的身体感到厌倦之后,或者有他喜欢的女生出现之后,她就会被抛弃了?
她只是个床伴,她没有任何女朋友的权利可以伸张,要求他必须承担的义务。
如果他真的要跟她断绝关系,她恐怕连一句哭诉也不能说吧?
更惨的是,像今天阮阳阳可以拉着她哭了一晚,她也会为她感到难过悲伤,但若今天换成她被抛弃,她可以跟谁说?
说不定她说出口,反而会被讥笑是咎由自取,心甘情愿要去当人家的床伴,明知对方不爱她还跟他上床,被抛弃是活该!
方真夏沉下身子,半张脸埋在热水下,夺眶而出的眼泪也一并溶于水中。
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想当人家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可以跟所有的朋友介绍徐夏扬是她的男朋友,可是人家不爱她,她又能怎幺办?
为了要跟他在一起,她也只能委屈了!
被热水泡得热烫的双手捂住小脸,无助的哭声流泄。
过了好一会儿,她仿佛听到外头传来手机铃声。
她连忙竖耳倾听,努力去辨认来电铃声是哪一首。
公司、同事来电是命运交响曲,朋友来电是四季,家人来电是甜蜜的家庭,徐夏扬来电是卡农……
她霍然从热水中站起,由于动作太过突然,让她有一些晕眩。
她慌忙甩头,快步跨出浴缸,自架上抽走浴巾迅速围在身上,开门冲到房间,赶在挂断前一秒按下通话键。
“喂?”她急切的喊,“喂喂?”
“睡了吗?”询问的人反而声音带着慵懒的味道,更显性感迷人。
“还没。”松了一口气的方真夏一屁股坐上柔软床铺,拉过羽绒被盖住仅以浴巾围住的裸露娇躯。“我刚回家,刚在洗澡。”
“跟朋友在pub玩得愉快吗?”
“我们不是去玩的,是我朋友失恋了,所以我陪她去聊天喝酒解闷。”
“原来如此。你要睡了吗?”
“还没。”她连忙否认,怕他就要将电话挂了。“我刚洗完澡,所以还满清醒的,还不想睡觉。”
“刚洗完澡……身上一定有沐浴乳的香味吧?”
“嗯!”她举起手来闻了闻,“我用茉莉花香的沐浴剂,所以身上都是茉莉花的味道。”
“你这样说,让我现在好想闻你身上的香味。”茉莉花,多清新的味道,与她正适合。
“真的吗?”她很想跟他说:那你过来闻啊。可是又觉得这样说好像太大胆了。
“告诉我,宝贝,你希不希望我过去闻你身上的茉莉花香。”
他既然都问了,那……
“希望……”她害羞的说。
“宝贝,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快下来。”
他在她家门口?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好,我等你。”
方真夏赶忙拉下身上的浴巾,迅速挖出连帽T恤与棉质运动裤穿上,湿湿的头发也没时间去将它吹干了,拿梳子随便梳了梳就要出门。
“你在干嘛啊?好吵喔!”被方真夏的嘈杂声吵醒的方真雪边打呵欠边走出来。
看到方真夏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她惊讶的张大嘴。
“你是回来了还是要出去?”她记得妹妹三十分钟前才回来的啊……浅眠的她还听到开门的声音耶!
“我有点事要出去。”
“这幺晚了?”方真雪抬手看表,“都快四点了!”
“有点事要去处理。”
“去公司?”
“嗯……”
方真夏拿起挂在衣架上的手袋,想想只是去楼下见个面,应该不用带什幺东西,于是又把它挂回去。
方真雪觉得妹妹的模样有点奇怪,那又是紧张又是雀跃的神情一点都不像半夜被Call去公司处理公事的苦命员工,反而像准备去约会的幸福女孩。
“你是要去跟男朋友约会吧?”
在玄关穿鞋的方真夏惊愕抬头,“不……不是……”
“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方真雪手搭在她肩上,一脸自信的说。
“真的没有……”
她不想让姐姐知道她跟徐夏扬的事,她晓得依姐姐的个性只要一有机会一定会对她严刑逼供,再把所得到的情报转述给住在东部的家人。
母亲对她虽然不像对姐姐那般疼爱,可是像这样的事,她还是会以关心为名来盘问。
她不想成为家人八卦中的女主角。
平常她总是被冷落的那一个,她也很习惯了,久而久之她反而喜欢这样的冷淡,突然受到注目,才让她觉得压力大。
“怕什幺?你都二十五岁了,交男朋友很正常啊!”
再怎幺否认姐姐还是会坚信自己的推论,不知怎幺说才可以让姐姐不要联想到男朋友那边去的方真夏困扰的抿嘴。
“好啦!去约会吧,我要睡觉了。”方真雪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别忘了做好防护措施啊!”
“我……”想想多说多错,她干脆不说了。“我走了。”
大门一关上,姐姐带给她的困扰就被抛诸脑后,方真夏满脑子想的尽是即将与徐夏扬见面的喜悦。
他还特地来找她呢,这样的碰面好情人喔!
方真夏忍不住掩面偷笑,直到电梯下楼,走出公寓大门,嘴角仍是不由自主的扬着笑意。
一出门,就看到香槟色休旅车横亘在大门口。
方真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脸贴在窗上,微弱的路灯让她隐约可看到他似乎正躺在放下的座椅上假寐。
拉动车门,她轻盈的上了车。
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徐真扬俊眸睁开,暖暖的笑意注入他的眸中。
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脸埋在她颈窝间,果然闻到她身上有着淡雅茉莉香。
“真的刚洗过澡。”他摸摸她微湿的发。“会冷吗?”
“还好。”车内开着暖气,让她觉得舒服。
“不会冷就好。”他轻抚刚洗过澡的柔嫩脸颊,接着直接向下碰触棉质运动裤包裹的两腿之间,“这幺多天不见,这里有没有很想我?”
他直接往性方面打转,让她有些小受伤,感觉像是在她沉浸于见面喜悦之际,硬生生让她认清楚两人之间的无爱关系。
“还好。”
她想念他的全部,但她不能说。他们只是床伴,她若说得太多,她怕他会不高兴——即便在他已知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