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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已经结束了,开始干正经事了!”
不客气地走到一张桌子前,拿出来笔墨纸砚。
秀丽坐在椅子上,用笔杆唰地指了一下桌子前面。
“都坐在那儿。每个人轮流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并回答问题。最后会问你想去哪个部门。这之后是被革职回老家,还是继续为朝廷效命就取决于你们自己了。”
“啊,输掉了。”
傍晚——刘辉一下子伏在桌子上。
险胜一局的楸瑛也不由得擦了擦额上的汗。太险了……!
“啊,太惊险了。不由地当了真,使出了全力。”
两人几乎对坐了半天,神经高度紧张地下了一盘棋。到决出胜负为止,甚至根本就没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半天。看到两人的白热化状态,悠舜也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自己的工作。偶尔这样也挺好的。
“输掉了……”
刘辉拿团子撒气似的从头一口咬了下去。到决出胜负时,才突然意识到肚子饿了。
“王上,您即使输了也请不要从最上面开始吃团子。你这是在讽刺我吧。”
楸瑛在笑只啃串团子的最上面(楸瑛团子)然后接着吃下面的刘辉。
扔掉早已变凉的茶,楸瑛一边嘴里说着哎呀哎呀一边开始泡新茶。
一边粗暴地吃着楸瑛团子一边看他倒茶的刘辉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
令人觉得有点恐怖。
“……什么呀?”
“啊,没什么,呵呵呵。”
“到底是什么呀?”
“秘密。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
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一边吃团子。真是莫名其妙。
楸瑛也在旁边吃着团子,看着黄昏夕阳的余晖射进来,静静地享受这一刻。楸瑛绝对不讨厌这时的安静,不——是非常喜欢。
正因为如此。
“……主上。”
“明白了,你是想要休息吧。我既然输了也没办法。只有一小会哟。”
半躺着喝茶。
这个王到底明白到什么地步?楸瑛有时会这样想。
总是这样装得若无其事让对方轻松,给对方退路。
就像对秀丽殿下那样,这次也……
王太过温柔了。楸瑛微笑着,理解了。
“遵命,请允许我只休息一会。”
……对开始变得阴暗消沉的自己的心,只给一点思索的时间。
楸瑛退出之后,一个人默默地吃团子的刘辉,突然抬起了头。
“……静兰。”
“你太过温柔了。”
刘辉低下头,摇了一下头。
“不,……只是害怕失去而已。”
“我在你身边。”
听到静兰的话,刘辉突然抬起了头。
以前的洋溢着自信的哥哥的脸。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还有小姐,一定。”
刘辉破涕为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到晚饭的这段时间你会陪孤吗?”
“会。对了,这个团子如果剩了我可以带回去吗?”
“……嗯,你想拿多少拿多少。”
哥哥的精明以这种形式表现出来,在以前的刘辉来说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哇,终于结束了,哇……”
同一时刻,秀丽一下子趴倒在了桌子上。
留在房间里的还有,苏芳和清雅,以及想考吏部在别的桌子上练字的杨修这四个人。
“您辛苦了。”
端正姿势在那默默的练字的杨修抬起头,微微笑了一下。
其他的闲置官吏已经被赶了出去。
秀丽首先在清雅的协助下,把以四省六部为首的所有部门,尽可能的连最末端的分支机构都详细地列了出来。
对着这张表,每个人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问一下本人想进的部门——如果没有特别想进的部门的话由秀丽和清雅商量之后决定——仅此而已。
“——明白了。那么现在立刻到这个部门,对这个部门的头不管是下跪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央求他们收留你。好了,下一位。”
——当然,这些贵族的少爷从小被娇生惯养养大的,他们根本没想到会被秀丽这样说,在那儿大声地嚷嚷,不停地抱怨。
但是,秀丽才不管这一套,斩钉截铁的说:“你们要是不愿意的话,就乖乖地被革职回老家吧。我不是说过职位要靠自己争取吗?我不是你们的爹妈,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来找我我会帮忙的。不过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这不是最基本的一般常识吗?”
先不要说可以窥见的那些少爷们的依赖心理,也许是因为春宫图事件和苏芳的话还留在脑海中的缘故,秀丽比平常都要冷淡和严厉地对待他们。
其中还有几个拉着秀丽的袖子说“陪我一块去吧”,秀丽惊讶得目瞪口呆,嘴都合不上了。因为有人比秀丽甚至要大上一轮。但是没有发愣的闲工夫,秀丽一个个地喝退他们,有时甚至一脚把他们踹出去。
(一,一起去,这叫什么话!)
不知是觉得他们太可悲还是太过于吃惊,秀丽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一阵头晕。又不是听完鬼故事,害怕的一个人不敢去厕所的小孩子——
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呀。不管怎么样利用这次机会起码让他们学会“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件事。
刚才送走了最后一个人。
“哦,……天已经黑了下来呀。”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要少管别人的闲事。”
在旁边抱着椅子背坐着的苏芳伸长胳膊,弹了一下秀丽的鼻子。
清雅苦笑了一下。
“这样不就行了嘛。反正浪费的也只是今天而已。”
“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太宠她吗?……话又说回来,清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一整天都陪着她——”
“哦,我吗?我的话,已经抽空去见上司了,他说会收留我的,让我别担心。所以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听到清雅的轻描淡写的话,秀丽和杨修都惊呆了。
秀丽不由得叫了出来。
“……真的假的?!什,什么时候?”
“真的。利用刚才的休息时间去的。然后上司就对我说‘好不容易有个假期,随意支配吧’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地陪你们啊。”
苏芳好像由于惊讶似的靠在椅背上以手托腮。
“……手腕还挺高明的嘛,你。”
“哈哈,我经常被这样说。我只不过喜欢有效地利用空余时间罢了。”
看着浮现出一幅少年一样笑容的清雅,秀丽忽然觉得恍然大悟。
(……原来也有这种人啊)
有种亲眼看到天才型的人的感觉。
迄今为止秀丽的周围也有几个确实很有才能的人,但是明显可以看出本人的努力来。另外龙莲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但他太过于天才,已经不列为考虑对象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笨拙的人多。这群人中,向清雅这样精明的人显得很新鲜。如果有人说要把岩石移动,他肯定是那种蔑视地一扫那些要用手推的人,从一开始就毫不犹豫地选择使用杠杆的那种人。看着清雅若无其事的脸,秀丽意识到了他和同期的影月和珀明的不同。
(怎么说呢?——对了,也许,他是那种对眼前的事不会使出全力,如果通过判断认为只需要用五成的力,他就会把剩下的力气省下来以备后事的那种人。)
视野广阔,对工作和自己的能力以及力量分配的判断很准确。
比其他的年龄来,他之所以看起来显得比较沉着冷静,对什么事都应付自如也许就在于此吧。
“你要学会高明的省事的方法。”
离开茶州前,燕青对自己说的话也是指的这个意思吧。确实秀丽一直对任何事都是全身心投入,根本没有考虑力量分配余裕。全部都是是尽全力奔跑,最后累得倒下去。当然有的事情实在不能偷工减料,但仔细想想以前为了弥补自己的不成熟,勉强自己熬了多少次夜,为此经常挨燕青和悠舜静兰的说教。
但是,清雅却早已超越了这个阶段。
(啊……看起来和静兰一样看起来非常年轻,实际上可能比唐唐还要大。)
意识到秀丽在看自己,清雅朝秀丽微微一笑。
“怎么了?”
“嗯……请问清雅公子您贵庚啊?”
“你叫我清雅就可以了。我今年就二十岁了。比你大两岁。”
……年龄和长相挺相符的。
也就是说,和秀丽无论年龄还是经验都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话虽如此,可是这份从容——
(他工作了有两三年吧。……一直到影月及第,绛攸大人获得世上最年轻的状元——咦?这样啊。如果不是状元有这个可能性吗。可是,不过——)
“……喂~,你在想什么呢?在玩百变脸游戏吗?”
一直在胡思乱想的秀丽听到苏芳的呼唤,才终于回过神来。
(……为什么我……非要弄明白清雅这么能干的理由呢……?)
内心深处有中有点像焦急的说不清楚的烦闷一直驱散不掉。但是不明白那个原因。比自己多前进一步两步的人明明大有人在——
秀丽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
“真是的!两个人都还那么年轻却整天说着什么工作啊,升官发达啊,你觉得呢?杨修。人生中不是还有其他许多值得高兴的事吗?像正当最好年龄的年轻男女邂逅,心头小鹿乱撞这样的,按平常来说不应该是别的事吗?”
“苏芳!你在说什么荒唐话!他们两个好不容易遇到了那种纯粹的好的竞争对手,你却非要把他们往那方面扯,你呀!”
杨修非常夸张地开始指责苏芳。但是嘴角掩饰不住笑意。
“……哟,你还挺从容的。你是那种人吗?小姐刚才夸你今天一天字练得有进步,你就自以为了不起了!那只不过是奉承话奉承话。”
“讨厌!你在说什么呢?”
听到好敌手这个词,秀丽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清雅,清雅也看了看秀丽苦笑了一下。
“……清雅,你想升官发达吗?”
“是的。”
毫不犹豫地点头微笑,洋溢着一种静静的自信。不知为什么秀丽突然有点坐立不安。
“……啊,莫非,你是以李绛攸大人或是谁为目标?”
“啊?不是,我就是我。我觉得没有必要以谁为目标。”
在一边听着的苏芳和杨修偷偷地对视了一眼。
“……刚才,他是不是说了超酷的话?!那就是说自己是最棒的意思吗?”
“也……也许吧……不过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讨厌,真是太厉害了……”
“不是啊!并不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不是那个人,即是以某个人为目标也不可能走相同的人生。一旦追上了自己的目标,就有种无法再超越的感觉。即使有个目标……我,怎么说呢?我不想给自己设定界限,最高目标这样的东西。总之先靠自己的力量,能走多远走多远,因为我是这样决定的。”
苏芳把下巴放在椅子背上,嘴里嘟哝了一句“哼~~”
“……啊—啊……原来我们这儿也有一个这么出色的人呐……真是觉得自己很丢脸啊。”
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复杂心境的秀丽急忙制止了说话太直的苏芳的牢骚。虽然他没有讽刺的意思,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理解的。
“狸狸!别乱说话!话说回来,你怎么办呢?”
“你强拉着我陪了你这么半天,这会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秀丽无话可说。
“……是,也是啊……对不起。”
“嗯,我还要考虑一下,你先别管我。”
“哦,真的吗?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我说你啊,对刚才那些家伙们又是骂又是踢的,吼着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怎么对我却……什么意思嘛!莫非我是他们中间最差劲的一个?”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有点意外……”
本来以为他会回答“还没想过”,所以有点出乎意料。
“秀丽你呢?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