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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你吗?”她大胆且挑明的问。
他别过头去,不敢注视她眼底因虚弱而盈满的柔情,他承受不起。他声音低哑的说:“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非要答案?”
她忽地勾住他的颈子,在他的唇上印下一记深刻、缠绵的吻,在他几乎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放开了他。
“在心灵上,我早就依赖你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他摇摇头。“你只是朋友式的依赖,并不具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扯动嘴角,淡淡笑说:“你很别扭叹,为什么不敢相信我会爱你呢?”
“因为,你从没有用看杜信伦那样的眼神看过我,也不曾拿对着他笑的表情对我笑过。你忘了吗?我跟过你们一整天,你面对他的样子,我永远都忘不了,也嫉妒到要发狂,你对我和他——根本不一样。”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开了门,他才又说:“既然你不去看医生,我去药房买成药给你吃,顺便替你带晚餐回来。”
他关上门之后,姚羡宜陷入漫长的思考。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他比她还了解她自己,她根本就还没有完全的爱上她哪……
※※※
离开姚羡宜的房间,李德闷着头走在回廊上,在转角处,冷不防的和一个人撞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怎么样?”他揉着自己的臂膀,心想自己是一个大男人都撞痛了,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弱女子,歉意也就更深了。
“没关系,我没事的。”她摸着自己的头,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显然是被撞痛了。
咦?她不是……傅湄吗!李德认出她是刘权的老婆,神秘进出多次这里,而他们始终想不透原因。
她越过他往前走,没有再多说什么。李德的目光尾随着她,毫无疑问的,她果然进入了九○五号房。因为这层楼,除了姚羡宜之外,就只有那个美少年入住。
他想也不想的立刻拨电话给陆毅华。
“喂,小陆,是我。”
“什么事?”
“我在饭店里看到傅湄,原来她进饭店是来找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你怎么这么肯定对方是十七岁啊?”
“羡宜认识他,不过她不肯说出有关他的任何事情。”
“这样啊……可是这个案子昨天已经结案了,刘权给了我三十万的支票,我还要再插手这件事吗?”
“结案?他连他老婆上饭店是做什么的,也不追究下去吗?”
“是啊,关于这一点,我请示过他了。要不是他说不要跟下去,我一定可以查得出来他到底是去见什么人了。”
“既然现在你知道了,你真的要坐视不理吗?搞不好那个男的是她在外面养的小白脸呢。”想到傅育铭那俊美的容颜,李德觉得大有可能。他那一型,正是有钱贵妇人的最爱。
陆毅华沉吟了一下,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案子虽结了,也可以来个后续追踪啊!况且,刘权不只是秦伯伯的好朋友,又付给了他这么多的钱,于情于理,他都要再查个清楚才是,免得他被老婆戴了绿帽,却始终不知情。
“算了,既然你不想再查了,我也不勉强你,我只是知会你一声罢了。”李德见他半天不出声,以为他不愿再插手这件事了。
“等一下,谁说我不想再查了,我可是有兴趣得很。待会,我去饭店找嘉妮的时候,再想个办法看能不能‘直捣黄龙’。”
“待会?你说的是十一点吧,那会不会太晚了?也许到时她人已经离开了啊!”李德觉得他真是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你放心啦,我跟傅湄那么久,我很清楚,今天是星期六,通常这个日子,她都是待到超过十一点半以后才离开饭店。”
“那好吧,待会你自己小心一点,也许我也还没离开。我就在隔壁房,有事要我帮忙,你就叫一声吧。”
“我知道了。喔——孤男寡女,半夜还待在人家房里,你说你们是不是已经……”陆毅华故意闹他,语意暧昧。
“她今天生病了,别乱说!”
待李德挂上电话,走出饭店,大厅的转角处,却有一抹小小的身影正贼头贼脑的……
※※※
半个钟头后,李德买好了药及晚餐返回饭店。
一进门,即见姚羡宜倚在窗前,吹着冷风,他快速的飞奔过去,有些气急败坏的怒骂:
“你在干什么?都重感冒了,还在吹着风,你不要命了吗?!”
她淡淡回道:“其实我好多了。躺了一整天,整个人觉得疲困,吹吹风,会令我的精神好转些。”
“什么鬼话,没有这样的事……”他伸手欲将窗户关上,却被她阻挡。
“就让我再吹一下吧,只要一下下就好,待会我就关上了,好不好?”她祈求的眼神,紧紧的望着他。
面对她渴求的眼神,李德招架不住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静静的转身将买来的东西放在小餐桌上,打开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先来吃粥吧,吃完好吃药。”
姚羡宜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仍凝视着窗外。
片刻后,她突然说道:“其实,这里的景色真的很漂亮,要不是偷情风盛,把饭店搞得乌烟瘴气的,这里会是极佳的世外桃源。”
李德也深有同感。的确,白天的窗外是一片的翠缘山峦,又有溪水回绕,景色相当宜人,当真宛如一个世外桃源。
“我妈努力了这么久,也不能改变什么。我觉得她很可怜,也很可笑,人性的黑暗面,不是单靠你们征信社多几件捉奸在床的案例,就可以杜绝的。依我来看,惟一的办法,就是把饭店关了,眼不见为净,大家都乐得轻松。”
“你一点也不眷恋?”
“当然,这是我的一个恶梦。”
“既然这样,你何不回家去?”
她怔然的转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不想回家,是因为你母亲的关系,可是这个饭店也是她的啊,你住在这里,难道就算真正逃开她了吗?你的心里,当真完全摆脱她的存在了吗?”
她无言的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回去吧。刚刚我在想,你为什么会突然倒了下来,一定是跟你改变了作息有关,过去,你的生活一向很规律。”
“你想太多了,是人都会感冒、生病,无关乎作息。”
“可是……”
她把头转回去,再度面对窗外。
“在这里,的确不算真正摆脱了她,可是……这里有你,有我们两个人自己的世界,我活得很自在,虽然……你说得没有错,我并没有真正的、完全的爱上你,但我的心是踏实的、温暖的、满足的……”
“羡宜……”听她这么一说,他可急了,虽然心里明白她不爱他的事实,但由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隐隐心痛。
“从知道你喜欢我之后,我就一直在想,那我呢?我对你是怎么样的心情?我喜不喜欢你?对你有没有好感?我可不可能接受你?本来……我以为我可以的,我也以为我已经爱上你了,但是……你刚刚的那番话,无疑是把我打醒了。”
“不!你忘掉我刚刚说了什么吧!”他非常的激动,也非常的后悔,从后一把抱住了她,双手紧紧的环着她的腰。“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爱我了,只要我爱你就够了,你让我关心你、照顾你吧……”
“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我永远忘不掉,那一天在我面临了人生最重大的两个挫折的时候,是你陪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一个人隐身在这里的孤独,是你替我赶走的……”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德截断。
“所以,你对我只是感激?你却错认那是爱?!”
“不,不完全是这样的,”她拉开他的手,转身面对他,眼里是他不曾见过的深情。“我始终认为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就算是因感激而生爱也好,或是因什么而生爱也罢,我相信我对你不只是朋友那样的情感。”
“那又为什么……”
“因为杜信伦,你很清楚他怎么样伤害我,而摧毁所有我对爱情的憧憬和信任,我不敢再谈恋爱、不敢再相信男人,他让我对自己原有的自信都荡然无存了。”
“所以,你的心里有个结,你必须要解开它,否则……”
“否则我会变得和我妈一样吗?我相信我不会,我也不愿意,所以你说得没错,我一定要解开,而我也确信那是很容易的,我一向好强,我绝不会在我妈面前认输的。”
“只要你心里的结解开了,你才有可能放开心胸、忠于自己的真正爱上我?”李德举起手轻抚着她细致的脸庞。
“所以,我还不能离开这里,这里有你、有我,这是我们的世界,我要是回去了,我们之间也就可能断了,这对你是不公平的,我必须要给你一个机会,让我真的爱上你的机会……”
李德微点着头,内心受到巨大的感动。他相信她一定能解开那个结,而不管多久,他也都愿意等下去的。
姚羡宜反握他抚在她脸上的手,然后轻轻的拉下。
“现在你陪我吃粥、吃药。自始至终、由里到外,我一直都是这么依赖你的。”
“现在的你,真的是你吗?还是因为生病的关系,让你变得脆弱了。”他打趣道。现在的她,真的不大像他以前认识的她。
“这只是我的另一面,将来,你会有更多机会认识我其他面的。”她拉着他走向小餐桌。
“今天,我可以在你房里待晚一点吗?”
“当然,我是病人,你还得留下来照顾我到天亮呢。”
※※※
“这样好吗?!可不可以不要啦?”
才一上班的傅嘉妮,见到情郎来访,原本甜甜蜜蜜的心情,却在他开口做出要求后,转为愁眉苦脸。
原来陆毅华要求她送餐点到九○五房,还佯称是饭店周年庆,免费奉送消夜。这种骗人、有阴谋的伎俩,她实在是做不来。
“你不用害怕,我会跟在你身边的嘛。”陆毅华安抚她。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们征信社做事情,一向都是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嘉妮,我们也不喜欢啊,可是人家偷偷摸摸的,我们就得要偷偷摸摸的啊,不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查得出来呢?”他一脸无辜、不得已的表情。
“对了,姐姐不是认识他吗?问姐姐就好了。”
“问题是,你姐姐不肯说啊,我的小祖宗。”
“那、那……你真的要装成服务生,和我一起上去送餐啊?”
陆毅华不耐烦的点点头,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此时,杨芸拎了一套服务生的衣服,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小陆,衣服拿来了,喏,给你。”
“谢啦!”他感激的接过她的衣服。
“杨芸,你代替我上去好不好?”傅嘉妮想搬救兵。
杨芸看了陆毅华一眼,想知道他的意思。
陆毅华不悦的瞪着傅嘉妮,随即把她拉到一边。
“拜托你好不好?你是我女朋友耶,你不帮我,这说得过去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好女性的,像你这样有事都不支持我,我哪有可能有成功的一天啊……”他振振有词的搬出大道理来。
“好嘛、好嘛,我帮你就是了,你别再说了。”她的耳根子软,受不了他的“谴责”
就这样,陆毅华换上了借来的服装,推着餐车,偕同傅嘉妮来到了九○五号房。
“叩、叩、叩。”
傅育铭谨慎的只开半边门,看到是饭店内的人员,觉得很讶异。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先生,呃……是这样的,今天是我们饭店的周年庆,为了回馈长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