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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夏采薇睁开眼,小声唤道:“桌子,睡着了吗?”
“还没,什么事儿?”
“医生说催眠可以让我记起忘掉的事儿是吗?”
“唔,但是不能保证。”
夏采薇沉默片刻:“我想试一试。”
“还是不要了,成功率又不高,万一该想的没想起来不该想的反倒想起来了岂不是不好。别担心我,我好着呢。”
“可是……”
“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夏采薇起初并未放弃这个想法,但在做了几天调研后她彻底放弃了。催眠能帮助医生读取她脑子的信息,并不一定能帮她恢复记忆,尤其她这种非物理因素造成的记忆丧失。老鬼告诉过她,他们的慢慢忘记是因为没有躯壳来承受能量体,记忆是随着能量而慢慢消失的。她自己都不清楚那部分记忆是否永久消失了。
暑假过去了一半,方琢之计划带夏采薇出去游玩,前两次出游的美好回忆使他相信旅游会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步。他问夏采薇最想去哪里,她不假思索地说南极,她最近看了南极的一个纪录片。方琢之苦笑:“小薇,你能不能想个正常点的地方?”
夏采薇自言自语:“这个不正常吗?嗯,好像是的,即使从大陆最南端出发坐船还得要不少时间,我时间不够。要不去北极,不过看极光要冬天才好。那你说去哪儿?”她转向方琢之。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城市?”
“城市?”她想了一会儿:“啊,要不去法国吧,卢浮宫里的很多藏品我还只是看过图片,我们可以多呆几天,看个够。我们还可以去意大利,上个学期选了一门古罗马建筑,正好可以去看看。嗯,还可以去普罗旺斯,那里也有不少。”她见方琢之在发呆:“你是不是没空?没关系,我自己去好了。这倒提醒了我,以后不能老在家里呆着,得经常出去看看。那些建筑没有亲眼看过,光看图片是不能感受到美丽的。”
方琢之赶紧言道:“有空。等我把事情交代好了我们就出发。”
夏采薇想了想:“你有空出去玩吗?你呆在国内不就是因为这边事情多吗?”
方琢之笑:“你现在知道我忙了,还天天缠着我不让我做事情。反正也做不了,不如带你出去玩,免得你闷。”
夏采薇撇撇嘴耸耸肩,不再操心这个,她知道方琢之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她心里不由叹息,怎么方琢之居然不嫌她烦,连秦逸都说她现在任性得过份,还说方琢之现在被她折腾得涵养好了许多,脾气也没有那么火爆了。
他们先去的意大利罗马,因为夏采薇说想先领略一下大罗马帝国昔日的辉煌。方琢之乐此不疲地跟着夏采薇,看她专注的眼神,听她向他解说这些建筑的特色,拱顶的运用,设计的合理,城市结构多么先进,尤其是在那个年代,简直是超前思维。方琢之学过室内设计,倒也能插上几句。夏采薇于是谈性更高,她说道:“桌子,我都没发现原来我们也有一些共同语言。”
方琢之哭笑不得:“什么话,难道以前没有?”
她摇头:“你的工作我一点都不感兴趣,和别人的应酬我更是不喜欢,我看的书你也不爱看。你和别人打高尔夫我也觉得没意思,我喜欢滑翔开快车你也不喜欢。嗯,不过骑马倒是不错,可惜我还不会。说真的,我竟不知道你的爱好是什么。不要告诉我是挣钱噢。”
方琢之志得意满地说:“挣钱不是爱好,只不过是副产品。我喜欢数字,喜欢布局,掌握商场的动态,并且预测它的走向。商场如战场,做这些会让我觉得很兴奋。”
夏采薇迷惑:“布局?做生意要布什么局?难道还真的像打仗一样吗?空城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类的?”
方琢之笑:“差不多。比如一个招标项目,要知己知彼并且不能让对方知己知彼,这就要瞒天过海。好几年前我做的一个项目……再比如说……”他滔滔不绝地讲着,发现夏采薇不是很感兴趣,泄气道:“你不喜欢听。”
“哪有,喜欢的,就像听故事一样,只不过你说的很多东西我都听不懂。以后我如果无聊了就听你说这些故事好了。”
方琢之笑:“好,天天晚上睡觉前讲给你听。不过这样我成说书的了。”
夏采薇噘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为小薇说枕边故事,求之不得。不过我现在不大做这种具体的事情,除非特别大的项目我才会过问。”
“那你做什么?喝茶?”
方琢之捏捏她的鼻子,笑道:“总揽全局。”
夏采薇咯咯笑:“我知道了,像爷爷那样,你怎么不接爷爷的班?”
方琢之摇头:“不喜欢。感觉勾心斗角多了些,刺激少了些。”
夏采薇叹息:“哎,人都是喜欢刺激的,我喜欢简单的刺激,你喜欢心惊动魄的。对了,你是不是读兵法?”
“看过一些,我不是很喜欢看书。后来老爷子让我看史书和兵法,我渐渐喜欢上看这些书,不过仅限于这个,其他的都不看。”
“嗯,‘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她调笑道:“看来你是深解其中之味。”
她又叹息:“书上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真是真知灼见,桌子,我以后要经常出来走一走,你说好不好。”方琢之看见她眼中闪烁的光彩,温柔地答道:“好。”他把她拥在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他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离开罗马,他们先北上去弗罗伦萨,比萨,米兰,维罗纳,威尼斯。既而朝亚平宁半岛南端出发,经过那不勒斯和庞贝,最后到达西西里岛。所有到过的城市里,夏采薇最喜欢罗马,威尼斯,弗罗伦萨和那不勒斯。方琢之无所谓,只要和夏采薇在一起,什么地方他都非常喜欢。
夜晚,当他们相依坐在地中海旁时,银盘般的月亮悬在深邃的夜空中,略有些发红。夏采薇叹息道:“真美,晚上看又是不一样的味道,像……”她低声道:“像一个思念远方爱人的女子,带着点哀伤,可是心情又是那么的平静,仿佛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似的。”
方琢之揽着她的腰,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秀发,她的眼睛比美丽的地中海还要深邃,昏暗的光线也无法掩盖她眼中的神采。他轻声唤她:“小薇。”
夏采薇应一声,看向他。方琢之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这双迷人的眼睛摄去,他叹息一声:“我爱你。”
夏采薇怔怔地看着他,眼中不知不觉蒙上了一层水气。方琢之微笑着吻在她眼上:“怎么了?这么感动?”
夏采薇将目光移向远处海面:“我这么烦人,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方琢之笑:“我也奇怪呢,你这个磨人精,我怎么就喜欢你呢,是不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蛊。”
“如果,嗯,我是说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呢?”
“什么叫不能在一起?小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力,你就别担心了。就算有,我也要把它变成没有。”
“如果,嗯,如果别人也喜欢我呢。”
方琢之踌躇满志地说:“没人有那个胆,敢和我来争你。”他随即疑惑道:“你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有人想对你不轨?”
夏采薇赶紧摇头。
方琢之皱起眉头想了想:“是姓田的还是姓骆的?这两个人都在我那儿见过你吧,还和你说过话。哼,胆子不小。”他想着,回去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什么叫非分之想。
夏采薇恼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以后不和你说话了,说什么你都乱联想,干脆不说了!”说完气鼓鼓扭过脸不理他。
方琢之赶紧哄她:“好了不说了。小薇,别板着脸了,和我说话嘛。”他凑到她面前,见她鼓着嘴,知道她没有真正生气,她真正生气的时候脸上反而平静得很。他笑道:“骗我!”说完便去挠她。夏采薇大笑着软倒在沙滩上,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再这样我真的恼了。”
方琢之叹道:“小薇,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你好久没这样笑了。”压上去亲吻她,与她纠缠在沙滩上。半晌,夏采薇气恼道:“瞧你,弄得我头发里都是沙子。不行,也要让你这样子。”说完撒了一把沙子在他头发里。
方琢之笑着掸了掸头发,夏采薇按着他的手:“不许弄掉。哼,你的头发这么短这么硬,沙子根本停不住,不公平。嗯,去弄把湿的来。”说完抓了把湿沙子往他头上抹,方琢之大笑着抓住她的手。两人滚落在沙滩上,被卷上来的潮水把衣服打得湿透。
夏采薇终于成功地把手中所剩无几的沙子抹在方琢之头上,得意地大笑,见方琢之不说话深沉的看着她,有点局促,嘟着嘴道:“干嘛那样看我。”
方琢之微笑着叹息:“小薇,和你在一起我真高兴。”
“吵架也高兴吗?”
“唔,吵架的时候不高兴,吵完还挺后悔的,不过和好的时候很高兴。小薇,我们以后不吵了好吗。”
夏采薇不答,眼中有一丝感动。她叹息一声,勾着他脖子亲吻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方琢之受宠若惊,铺天盖地的情欲瞬时将他淹没。等夏采薇将他推开,他懊丧道:“还是不行吗。”
夏采薇低声道:“对不起。”
“……小薇,我们试试好吗?我觉得你也想的。”
“不!我没有!”
方琢之笑:“想就想,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夏采薇轻轻摇摇头,靠在他臂弯,半晌长叹一声:“我们回家吧,我累了。”
回程的飞机上她一直在昏睡,方琢之以为旅程太长导致她过于疲惫,很是自责。
正是这一点希望才会导致今后更
起初夏采薇对方琢之多少是带着些虚情假意的,可是逐渐她和他在一起时不知不觉便带上了几分真情。她自己并未察觉这些转变,方琢之却感觉出来了,她的眼神是无法隐藏情感的。得到这点认知的方琢之很是欣喜,他加紧步伐,一次在夏采薇意乱情迷之时他已经攻城略地。夏采薇一惊,猛地睁开眼,方琢之停下动作,紧张地看着她。夏采薇缓缓闭上眼,没有阻止他,脸上的表情却有一丝崩溃。方琢之不及细想,沉醉在她的美好中。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方琢之将夏采薇搂在怀中,却发现她眼角有些潮湿。他有些心慌,轻轻印了印她的眼角:“小薇,是我太心急了吗?”
夏采薇摇摇头,微笑道:“不是你,是我不好。”
不知怎的,方琢之觉得这个笑容有些苦涩,他看不明听不懂,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贴着她的脸:“不管怎样,你好了对不对。”
“是。”夏采薇将一声叹息缓缓咽了下去。
夏采薇开学后,方琢之又跟着她来到美国,他已经无暇去管国内的发展了,只把那些扔给秦逸,让秦逸看着办。方琢之曾向秦逸提到这种心态的转变,秦逸但笑不语,没多久给他传来了一首歌,还附着歌词。他先听歌,只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唠唠叨叨像念经一样地唱着什么,根本听不清。于是他看歌词:
“关于恋爱症候群的发生原因 至今仍然是最大的一个谜
不管性别年龄职业体重学历长相和血型 没有一个人可以免疫
有些专家学者研究后相信 恋爱是内分泌失调所引起
却有别人认为恋爱属于滤过性病毒 象感冒无药可救但会自动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