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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可蔷文集二-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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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不在乎,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夏真季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扬起微笑。
  
  〃很晚了,你睡吧,晚安。〃语落,她盈盈步出卧房,掩上门,关住与他的争执。
  
  为何她就是不肯离开?已经两个礼拜了,他极尽所能地刺激她,用尽所有言语侮辱她,她却一点也不为所动,有时还能笑着回应他的怒吼,笑得他冰凝的胸口不断地融化。
  
  他真的拿她没彻。。。。。。懊恼地咬牙,坐在书桌前,一旁的夏真季一份一份将公文念给他听,等候他裁决。
  
  有时候,他会干脆明快地下指示,有时心情烦躁,便会讥讽她几句。
  
  〃听小野说,你这个老板娘当得挺威风的,大家都听你的话,既然这样,你自己做决定吧!〃〃你不怕我搞垮你的事业吗?〃她耍幽默。
  
  他可没心情跟她玩。〃那样也不错啊,从我身上再也挖不到一毛钱,你就会认命走人吧?〃她默然不语,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从她急促的呼吸察觉她情绪的起伏。
  
  他总算刺伤她了。关彻胜利地扬眉。
  
  半晌,她收拾好文件,站起身,冷静地宣布。
  
  〃放心吧,你的事业不会倒,我一定会让你赚钱的。〃他气怔。
  
  〃晚上想吃什么?今晚来点日式料理,相扑火锅好吗?还是寿喜烧?〃她嫣然笑问。
  
  他的回答是握拳重槌书桌一记。
  
  她又笑了,笑声好似春天的泉水,在他耳畔迥荡着温柔的漩涡。
  
  吃完饭,她要他坐在浴室的软榻上,替他洗头,灵巧的手指在他紧绷的头皮上施着魔法,教他无法抗拒,只能放松地享受。
  
  然后,她替他吹干头发,送他上床睡觉,在床头点了一盏香精灯,祝他一夜好梦。
  
  她离房后,他躺在床上,躺在无一丝光亮、全然黑暗的世界里,忽然感到孤寂。好孤单,好寂寞,他是一个人,总是一个人。。。。。。他翻来覆去,无法成眠,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弃了,摸索着墙面走出卧房。
  
  为了方便他走路,她请人改造过屋内的装渍,在走廊边设了一道长长的扶手,浴室、书房及卧房门口都铺设了不一样的地砖,让他更容易分辨自己的所在,她也将所有带着棱角的家具全磨圆了,就怕他撞痛自己。
  
  她对他,的确很体贴,很用心,有时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如其它人所说,是在闹别扭?
  
  似乎除了他,所有人栅目信她是深深爱着他的,连他妹妹也劝他对她好一些。
  
  他错了吗?在火场时,在命悬一线的那一刻,对自己许下的誓言,是错的吗?
  
  这些日子,他一直告诉自己,梦该醒了,他不该再作梦,活在黑夜的人若能无梦,就不会奢求着不属于自己的阳光。
  
  他的世界没有光明,及早认清这一点,他就不必尝那一次次幻灭的苦。
  
  难道,他错了吗?难道这些只是他为自己的怯懦找的借口?因为他怕再次失望,所以不许自己怀抱希望。
  
  是这样吗?关彻沉重地叹息,缓缓走向客厅,摸索着想坐上沙发,却蓦地警觉不对劲,有人正躺在上头。
  
  是她吗?
  
  〃夏真季?〃他低唤。
  
  〃嗯。。。。。。〃她朦胧地呻吟。
  
  睡着了吗?他蹲下身,侧耳倾听,发现她的呼吸很沉重、很急促,不像进入安详的睡眠状态。
  
  他轻轻推她。〃真季,你怎么了?〃〃是。。。。。。彻吗?〃她迷蒙地问。
  
  〃怎么睡在这里?回房间去吧!〃〃嗯。。。。。。〃〃快啊。〃他催促。〃别在这里,会着凉的。〃〃我不要,不要。。。。。。〃她拒绝,气息更破碎了,猛然拽住他的手。〃不要赶我走,拜托你,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她怎么了?他不是在赶她走啊!
  
  〃除了你身边,我哪里也不去,我求求你,彻,拜托。。。。。。〃关彻一凛,倏地领悟她是在呓语,也许她根本没清醒过来。她的手很烫,冒着热气,很可能是发烧了。
  
  他抚摸她额头,果然透着高温,他继续以掌心雕琢她五官,以及纤瘦柔弱的臂膀,胸口一拧。
  
  〃你怎么。。。。。。瘦这么多?〃她真的好瘦,瘦得像把骷髅,不成人形,他本来也瘦了不少,但最近在她细心照料下,已养胖了不少,可她自己却清减至此。
  
  怎么会这样呢?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他焦急地掌住她清瘦的脸蛋。〃真季、真季?〃〃妈、妈。。。。。。〃她似乎错认了他,又似沉沦在遥远的另一个世界里,泪水纷然坠落,滚烫着他掌心。〃爸又去借钱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好想。。。。。。死,可我不能丢下你。。。。。。妈,我该怎么办?〃他听着她无助的呓语,胸口剧痛。
  
  她喊着妈妈,像迷路的孩子,在雾里发冷求救,可惜她母亲不在这里,就算在,也不能理解她的痛苦,不能好好安慰她,在她面前,只有一个恨着她的男人,一个只想重重伤她、打击她的男人。
  
  〃妈,你救救我,谁可以救救我。。。。。。〃她在梦中啜泣,哭得楚楚可怜,把他的心也哭碎了。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除了你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我想死。
  
  〃真季!〃他不觉将她拥进怀里。〃别这样,你别这样。〃别说这种教人伤感的话,别让他。。。。。。如此心痛。
  
  从以前到现在,她究竟吃了多少苦?这阵子,她其实很难受吧?可她却坚强地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不论他如何无情地对她,她总是回以温暖。
  
  她很痛苦吧?很伤心吧?她一定很想哭,也许每个夜晚都躲在房里暗自饮泣,可她从来不让他知晓。
  
  她跟他一样,也是一个人,或许比他更孤单,更寂寞。
  
  〃真季。。。。。。〃他的眼眸刺痛着,也想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总是为她酸楚。
  
  他抱紧她,陪梦魇中的她一起流泪。
  
  他想相信她,想相信她是真的爱着自己,相信她不曾背叛自己,他想相信,真的好想、好想早就想相信了,只是伤口太深、太痛,教他不敢轻易再次付出信任,说要等她自己现出原形,也是因为他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才会耗着、躲着,自我欺骗。
  
  但如今,该是寻找真相的时候了。。。。。。〃没事了,真季,我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关彻怜爱地吻了吻妻子湿润的颊,她似乎听见了他的抚慰,渐渐收住哽咽。
  
  他一直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她安然沉睡,才探手找到茶几上的无线电话,拨了号码。
  
  铃声数响后,对方接起电话。〃真季,是你吗?你好久没打电话给爸爸了,我好想你〃〃是我。〃他淡然地澄清。
  
  〃关彻?〃夏清盛楞住。
  
  〃真季发烧了。〃〃什么?她发烧了?〃夏清盛听起来很焦虑,〃她现在怎样?还好吗?你有没有带她去看医生?〃〃她现在睡觉,你带点退烧药来,还有,我有话问你〃那天晚上,夏清盛跪在关彻面前,一五一十地说明来龙去脉,他一再道歉,坦言都是自己的错。
  
  他说,是他三番五次地妄想东山再起,却总是失败,走投无路之下,只好找上地下钱庄。
  
  他说,为了帮他清偿债务,夏真季受尽凌辱,连在公司上班都遭受讨债流氓的骚扰,不得不辞职。
  
  他说,他的女儿会选择去酒店上班,也是因为那些流氓拿他一条老命威胁。
  
  〃真季虽然老是说不会再理我了,可我每次一闯祸,她还是认命地替我收拾,是我这个做爸爸的不好,我对不起她!〃夏清盛痛哭流涕。
  
  〃她跟你结婚,要了七百万你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数字吗?因为我就是欠了地下钱庄七百万!我那时候还嫌她要得太少,可她说不能再多拿了,因为她欠你的,已经太多太多。。。。。。〃关彻震撼地听着岳父的告白,脑海里蒙蒙浮现夏真季对他提出结婚条件时,那苍白的容颜。
  
  怪不得她当时会逃避他的眼神,怪不得当他笑着说她要得太少时,她会眼泛泪光,他曾以为她是太自傲,不堪尊严受损,后来则是怀疑她以退为进,故作姿态,但如今,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她是因为歉疚,原来她是不希望自己的婚姻是一桩金钱交易,她对他,其实是有情的,她真的。。。。。。爱着他。
  
  〃。。。。。。所以请你不要再怪真季了,这些年来,她真的很苦,她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我又只会给她添麻烦、拖累她。〃夏清盛心疼地为女儿辨解。
  
  关彻默然无语。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夏清盛颤声问。
  
  不是不相信,是难过地哽咽了,满腔言语都酸楚地卡在喉咙。
  
  〃你以后。。。。。。不要再令真季伤心了。〃关彻涩涩地警告岳父,同时也是警告自己。
  
  从今以后,谁也不许再伤害他的爱妻,尤其是他自己!
  
  〃我不会了,真季这次真的很难过,都是我不好,我害惨了她,是我的错。。。。。。〃夏清盛老泪纵横,看来的确十分后侮。
  
  关彻同样懊悔,他小心翼翼地抱妻子回房,感觉怀中的重量轻盈如燕,胸口更加酸痛地拧成一团。
  
  他痴痴地守候她一夜,隔天午后,她的烧才退了,他搂着她坐在床上,哄她吃药,喂她喝粥,像宠小女孩似地宠着她,两人经过一番倾心长谈,又回到新婚时如胶似漆的关系。
  
  不论走到哪里,总是手牵手,吃饭时也是你为我挟菜、我喂你一口,甜蜜得教一干好友看了起鸡皮疙瘩。
  
  叶圣嗯揶揄这是他看过最肉麻的爱情戏码,程予欢抱怨他刚吃的东西差点没吐出来,方雪则是笑着说连她这个旁观者也忍不住要害羞。
  
  就连赵铃铃,也在电话里将关彻逗得恼羞成怒。
  
  每天,两人都会发现崭新的浪漫,感觉阳光益发灿烂,温暖地照拂整个世界,似乎黑夜就要永远地过去了。。。。。。但,还没有。
  
  夏真季很明白,在丈夫的眼睛重见光明以前,这份幸福就称不上完整。
  
  因为他的眼盲,并非根源于物理性的因素。
  
  起初,他是在火场浓烟的熏罩下,灼伤了眼睛,医生为他动了第一次手术,原以为就此便无大碍。
  
  但他还是看不见,医生检查不出原因,猜测或许是眼角膜遭异物割伤了,又动了第二次手术,还是毫无进展。
  
  医生不明所以,宣布束手无策。
  
  〃我已经为你丈夫做过各项精密检查了,实在找不出哪里有问题,我只能猜想,或许是他心理上并不想恢复视力吧?〃〃你的意思是,他看不见是因为心病?〃〃有可能。〃为什么?夏真季左思右想,赫然醒悟。
  
  大概是因为他还未真正相信吧?
  
  虽然他在听过她父亲解释后,接受了一切只是误会,她并未背叛他,但他心里,是否真的相信?
  
  或者他不是不愿相信她,而是不相信自己。
  
  不相信老天会善待自己,不相信自己值得这份珍贵的幸福,不相信自己能保有到永久,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捧着它,很怕有一天会捧碎。
  
  他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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