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如欢,拜托妳嘛,妳去帮我重买一匹布,我怕出去会遇到我的仇家。”宣柔嗲声的撒娇。
她面有难色的说:“可是我……”
“下次我一定会小心,不会再裁错了,好妹妹,妳就帮我一次嘛!”
不只宣柔怕遇到仇家,裘如欢自己也很担心,可是,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天,摘星山庄的人应该已经放弃寻找她才对吧?再说,她又没欠申屠绝,何必怕被他找到?况且只是出去一下下,应该不要紧。
“好吧!”
“如欢,谢谢妳。”宣柔亲热的抱了抱她,满脑子只想要为未来夫婿缝一件不输给专业师父的衣服,让他穿出去跟同侪炫耀。
要不是宣柔将要送给表哥的衣服给裁坏了,裘如欢宁愿每天都窝在房间里绣花,也不想踏出家们一步。
在丫鬟的陪同下,她坐上轿子出门,来到宣柔所指定的布庄,因为这里才有卖她需要的布料花色。
突然,裘如欢敏感的察觉到有两道视线紧盯着她的背后,她本能的瞥向四周,除了布庄的掌柜和伙计,以及几名客人外,并没有发现其它异状,本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那紧迫盯人的视线却越来越靠近,令她背脊发凉。
“姑娘,这是妳要的。”伙计将打包好的布料奉上。
裘如欢接过东西,让丫鬟去付帐,一心只想赶快平安的回到家。惊慌之余,她居然漏踩了一级石阶,身子整个往前倾,眼看就要出糗了……
“干嘛走得这么急?”一只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铁臂及时搭上她的细腰,挽救了她的窘境。
她听到那人的声音,全身陡地一僵,那低沉讥诮的嗓音、熟悉的男性体味、宽厚坚实的怀抱……恍若梦魇般在现实中上演了。
怎么会?他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她才刚出门,就马上被发现了,看来,是她太小看摘星山庄的能力了。
“怎么了?我救了妳,妳连一声谢谢都不会说吗?”申屠绝满意的笑睨着她吓坏的小脸,哼!逃走的小白兔总算让他逮到了。
裘如欢微颤着身子退离他的怀抱,佯作不相识的行了礼。
“多谢公子相救。”她从喉头硬挤出声音来。
这是老天爷故意在作弄她吗?
为什么在她好不容易要将他遗忘时,偏偏又让他们相遇?
“公子?”申屠绝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但笑脸的背后是熊熊的怒焰。“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妳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忘了我们曾经多么的亲密过……”
她气红双颊斥喝,“请公子自重,小女子真的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损及她闺誉的话,他是存心要逼死她吗?裘如欢只想快点和他撇清关系。
申屠绝伸出一指勾起她的下颚,邪笑的审视她羞愤的表情。
“哦!我真的认错了吗?”要玩大家一起来。
“你真的认错人了,对不起,请恕小女子不奉陪了。”裘如欢气恼的撤下他,往停轿的方向走去,奈何手腕又被一把扯住。
他将唇附在她耳畔,阴恻恻的说:“妳逃不掉的!”
裘如欢血色尽失的逃进轿中,只想赶快离开。
等轿子将她送回林家,逃回自己的房里后,她的眼泪才夺眶而出。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他到底还要怎么样羞辱她才满意?
“呜……”裘如欢趴在榻上哭得淅沥哗啦。
“如欢,我要的东西……”宣柔听说她从布庄回来,门也没敲就进去了。“发生什么事了?妳怎么哭成这样?谁欺负妳了?”
她再也无法独自支撑下去,“宣柔姊!”
宣柔一面轻拍她的背,一面哄诱,“怎么了?告诉我是谁惹妳哭得这么伤心?宣柔姊一定帮妳讨回公道,要对方付出代价。”
“呜……”裘如欢只是啜泣,半天说不出话来。
宣柔只好等她哭够了再说。大约哭了一刻钟,终于只剩下阵阵的抽噎声。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吗?”宣柔关心的问。
裘如欢抽抽噎噎的将事情的始末道了一遍,她需要有人替她拿个主意。
“宣柔姊,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他只是把我当作玩物,难道我连选择离开的自由都没有吗?”既然付出去的感情无法收回,但她能将它封闭起来,只要不去触碰就不会觉得心痛,可是,为什么他还要来扰乱她的心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注意到宣柔的表情不对。
听她说完整个故事,宣柔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闯下的祸,却让裘如欢来替她受过。
“如欢,我……”当初申屠绝无视她的美貌,为了报复他的有眼无珠,所以才想给他一个教训,想不到会造成这种结果,都怪她太任性了。
“我知道这件事谁也帮不上忙,请妳不要跟表哥说,我不想让他们替我操心。”她不愿造成别人的麻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宣柔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我……不会说的。”祸既是她闯下的,就该想办法挽救,只是,她现在出面,申屠绝绝不会轻饶她的。
※※※
窗外新月如钩。
躺在床上的裘如欢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她越想要将那张冷漠的脸庞、深邃如潭的黑眸摒除在心门外,它就越困扰她。她只好拉高被褥把脸蒙住,期待睡神怏点来拜访。
昏昏沉沉之间,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了。
不要再想了……把他忘了……
睡意渐浓……
身子在往下沉……
“唔……不要……”有个湿热的东西舔着她的项颈,让她有些发痒,她直觉的想抗拒,可是全身使不出力来。“好痒……不要……”
她努力的想张开双眼,可是眼皮好重,就连两只手也抬不起来,只能任其为所欲为。是谁?
“走开、走开……”身子被重重的压住,裘如欢下意识的大叫,实际上却声若蚊鸣,反倒像是情人间的喃喃细语。“不……”话声未落,小嘴就被粗暴悍猛的堵住了。
遭到这种突然的攻击,裘如欢整个人跟着吓醒了,在氤氲的月光映照下,虽然她看不见对方的脸孔,却能感觉到有具火热的男性裸体压在她已经身无寸褛的柔躯上,惊得她喉头紧缩。
“唔……”她摇晃着头颅,想甩掉对方的嘴,拚命的想叫喊。
居然有人三更半夜闯进她的闺房意图施暴,她绝不能让对方得逞,必须想办法叫出声!
似乎感受到她的恐惧,那人移开嘴唇,瘖哑的低吼,“是我,才多久不见,这么快就认不出我来了?”说完,申屠绝再度掠夺她的唇,不顾她意愿的强取豪夺。
“是你?!”裘如欢用尽吃奶的力气,更加剧烈的抵抗,心中又恼又气,就算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为了银子出卖身子的妓女,可是这儿是她的家,他不能因为需要女人,就这么潜进来,他究竟把她当作什么了?“唔……不要,放开我……”
申屠绝欲求不满的抬起头,“为什么?!”他的口气糟到了极点。
“你好自私!”她泣不成声的嗔骂,“就算是妓女也有权力拒绝做生意,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给我滚出去!”
他不满的低喝,“我从来没把妳当作妓女。”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申屠绝想起几天前和左天虹的一段谈话……
“她为什么要走?只要跟着我一天,就可以让她吃好、穿好,不必再餐风露宿,在金钱上面我也不会亏待她,总比去当乞丐好!她为什么还要逃?”他当时气昏了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是什么道理。
左天虹的语气仍是一贯的沉稳,“或许她想要的不是那些。”
“但怎么可能?”他不由得失笑,不可思议的说:“难道有人愿意舍弃这种优渥的生活,宁愿回到街上行乞?我不相信有这种事,她不可能跟别的女人不同。”在他刻板的观念中,女人自动投怀送抱都是为了他的钱,巴不得黏他黏得紧紧的,唯独她居然逃走了!
“既然绝爷认为她跟其它女人没两样,为何这么愤怒?像她那样的女人,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我可以再帮你找一个。”
申屠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他执意要将她找回来?是不甘自尊受损,还是有其它原因?
他想弄清楚,所以,非找到她不可!
裘如欢听了他的话,喉头一梗,“你没有把我当作妓女吗?这就是你哄女人的手段吗?我那天听见你们说的话了,你不是说等找到宣娇娇,我对你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到时,大可以把我一脚踢开?现在不需要你动手,我自动离开总可以了吧?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我……”他企图跟她争辩,“当时我是那么想没错,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也许,妳可以留久一点。”
她咬住颤抖的唇瓣,以防自己哭出声来。
“谢谢你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你已经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要女人,尽可以去找她,不必再来迁就我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我已经受够了,请绝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她已经失去了身心,只剩下骨气和尊严,容不得再被践踏。
申屠绝霸气的压住她退缩的身子,“我只要妳!”
过去就算十天半个月没有女人,他也无所谓,可是现在少了她在身边,就好像缺少了什么,所以,在对她的热中消失之前,他都要把她带回去。
她泪眼汪汪的嘶喊,“我不要你,一千个不要、一万个不要!”
“我不许妳不要!”他专横的斥道。
“你……你这个暴君!混蛋!”她忍无可忍,粗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申屠绝不怒反笑,修长的中指如入无人之境的悠游在她湿热的甬道中,“要骂尽管骂,妳不怕被人听见的话,我也不必在乎。”
“混蛋!”裘如欢怒极的摆动臀部,脸颊泛出潮红,试着抵御由体内升起的欲火。“呃……住手!”他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她。
“我会让妳想要的。”至少在厘清自己的感情之前,他不会放了她。
第八章
裘如欢小心的拉高领口,免得让人瞧见留在颈上的吻痕,想到昨晚她居然臣服在他的求欢之下,不由得满脸羞愧。
她真是太不知羞耻了,为什么无法坚持到最后?就连她都瞧不起自己了。
考虑了几天,宣柔在良心的谴责下,不得不来跟她坦白。
“如欢,呃……我……”
“宣柔姊找我有事?”
将裘如欢拉到一隅,宣柔吞吐了半天才说:“我有件事要老实的跟妳说,妳听了不要生气。”
“好。”虽然不明白宣柔想说什么,她还是答应了。
“这叫我怎么说才好呢?”向来有话直说的她,也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裘如欢不解的瞅着地,“到底是什么事?”
“就是……申屠绝曾跟妳提过是谁在他身上下蛊吗?”她旁敲侧击的问。
“我曾听左总管说过,对方叫什么“蛊毒娘子”,名字我倒忘了。”
宣柔撇了撇红唇,“她叫宣娇娇。”
她一脸讶然,“咦?宣柔姊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那个人就是我。”要不是因为心里对她过意不去,说什么她也不会自曝身分。
“什、什么?”裘如欢眨着明眸,呆滞的觑着她媚如海棠的娇容。
“妳没有听错,我就是他急着要找的人,因为怕被申屠绝找到,所以就改了名字。如欢,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知道妳现在很生气,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
宣柔合起柔荑又拜又求,噘起朱唇娇嗔。“当时我是气不过,才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故意在他身上下了“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