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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被元瑛的话打动。如果真能嫁给如此爱她的男人,死而无憾。
“你应该把你这份感情放在你该爱的人身上。”她不配享有元瑛宝贵的真情。
“我想也是,如果我在向你提亲前先想通这一点就好了。”他倚着门低头苦笑。“甚至……我也不必诚心诚意的和你发生一夜情,大作两情相悦的美梦。”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真心喜欢你才肯把自己给你,我从没有戏弄你感情的意思。”他方才的话简直把她当作玩弄他人感情的冷血女子来看。
“是吗?所以你前一夜还和我彻夜缠绵,隔天就打退我诚心的提亲,嘲笑我的一相情愿?”他露出一抹十分心灰意冷的笑容。“这就是你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你胡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污辱我!”她忍不住恸哭怒骂。“你以为我不想嫁你吗?你以为我回绝亲事的时候不心痛吗?你以为我忍受这些全是为了谁?”
她声嘶力竭的喊到破嗓的地步。
“你只是以你自认为为我好的方式去处理我们的感情,完全不顾我的意愿。”
“你又哪里想到我的处境!亏你错体期间还当了那么久的女人,你一点也不懂得女人的心!”讨厌的眼泪,为什么在她最气愤填膺的时候像断线珍珠似的掉个不停?
“我当然不懂!你又何曾了解过我的感受?”干脆一次吵开算了。那种我为你好、你为我好的捉迷藏式的感情,他已经受够了。
“那你告诉我,如果我不爱你,为什么要为你忍受这么多痛苦?为什么要为你掉泪?我以前从不是这种人!我绝对不会被烦恼纠结,绝对不会掉泪!你看有我为了爱你变成什么德行!”
“是啊!你是很爱我,爱到根本不想嫁我的地步。”
“你乱讲!臭元瑛!”她气愤的捶着他的胸膛,巴不得捶到他吐血身亡。“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嫁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讽刺我?”
什么人羞辱她,她都可以忍受,把泪往肚里流,可是唯独元瑛的羞辱她不能忍受。他对她的否定几乎抽干她肺内的空气,让她窒息、昏眩、刺痛而沉重。
“芙蓉!”他大手一拦,捞住了她差点因眼花而向后仰倒的身势。“坐下,把头趴下!”他这才想起芙蓉这段期间体质有多差。
她被元瑛推坐到贵妃椅,头枕在元瑛的腿上,一时之间视线仍是一片星花点点。
“你的气血这么差,将来可怎么得了。”他可不能保证每次都能在芙蓉身边及时搭救。
“没关系,反正我这辈子就一个人过,没什么将来的问题好担心。”唉,气过了头。身体一旦虚弱,连发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病恹恹的伏躺着。
“为什么要一个人过一辈子?”他实在搞不懂女人心。
芙蓉静静躺在他腿上,两人许久都没有出声。她只是默默的任元瑛温柔抚摸她的额头。所谓宠爱,应该就是这样的感受吧。
“如果你很穷,出身平凡又没什么文采,长相普通又庸庸碌碌,该有多好。”
“我如果真是那样,你还会爱我才怪。”他忍不住发噱。
“会啊,我当然会爱。”她虚软无神的喃喃着,有气无力得彷佛随时会昏死过去。“因为我喜欢的是你的性格、你内在的灵魂。可是外在躯壳的世俗束缚……啊,好烦。”
“芙蓉,你应该很清楚我在家中不受重视的情况才对。”
“啊?”
“就算我有很多令你自卑的优越条件,那些对我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有时候,反而是一种伤害。”
“为什么?”这些条件她还求之不得哩。
元瑛叹了口气。“比如说,大家称赞我长得很好看之后,一定不忘加上一句:可是漂亮过头,女人味重。称赞我很有文采、学富五车的时候,不忘加上一句:可是没什么雄心壮志,成不了大事。称赞我家世显赫的时候,也不忘加上一句:可是却是兄弟中最没出息的一个。我想你以我的身分待在我家这么久,这些话你应该不陌生。”
“好像是喔。”她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才突然被他的话点醒。
“你现在还觉得拥有这些条件值得羡慕吗?”他苦笑看着撑起身凝视他的芙蓉。
“可是你真的很棒啊,至少在我眼中,没见过比你更好、更体贴温柔的男人。”她反而不明白别人为什么老是在否定元瑛的优点。
“光这一点,你就有足够的资格匹配我。”
“啊?什么?”她怎么不知道是哪一点?
“只有在你的眼中,我是最棒、最完美的男人。只有你是接受我的一切,而且很神奇的把我所有的缺陷化为优点。”
“真的?我怎么不晓得我有这么厉害?”应该是其他人头壳坏了才看不出元瑛的优秀吧。
“有时候我真想扳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她总有想不完的怪念头、新观点令他惊喜,有时却又钝得出奇。
“我也满想知道这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她敲敲元瑛的额头。
“芙蓉!芙蓉!”他哈哈大笑的搂着她倒在贵妃椅上。“这里面装的全是芙蓉。”
“喂!小声一点,这里是宣慈家耶!”她快被元瑛突来的举动吓出一身冷汗。
“甭担心了,刚才你扯破嗓门又哭又吼的都没人理,现在还怕人家听到什么!”他开心的死搂着她不放。“芙蓉,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她又恢复坚决的立场。
“我想娶你不为别的,只想永远当你眼里的英雄,好不好?”他深情切切的贴近她的脸呢喃,也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而结实的搂着她。
“你本来就是,用不着娶我。”他的手臂简直像铁条似的,根本挣不开。“放开啦!”
“我在别人眼中只是狗熊,顶多是一只长得很好看的狗熊,唯有在你眼中我觉得自己才是个英雄。陪我一辈子好不好?我想当永远的英雄。”他噘着嘴,像小男孩似的撒娇,可是他搂着芙蓉的力道完全像个霸气的男人。
“陪你一辈子……”嗯,这个说法她满能接受。“你……不会嫌弃我吗?”老实说,她还是有点担忧。
“我怎么敢?你是唯一让我觉得自己很棒的人,我想一辈子把你留在身边。愿意吗?”
“嗯……”她“嗯”了很久才害羞的点点头。
“太好了!芙蓉乖!”他忘情的亲吻她的唇,止不住得意而满足的笑容。“我在等的就是这个!”
“等我点头?”她狐疑的看着元瑛凯旋似的笑容。“可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你被人传笑得好难听,让你受委屈了。”
“噢,那个啊。没关系,反正那些话是我自己传出去的。”他无辜的眨着明灿的双眼。
“什么?”她迷迷糊糊的半眯着眼。“你自己传出去?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把你说得多难听吗?”
“当然知道啊,那些传言本来就是我安排的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该不会是乐昏了头,发疯了?
“你们家对外面传言的反应如何?”
“我哥哥们其实在听到传言之前就满欣赏你的。我阿玛和额娘还是觉得两家家世差距太大。但是以选女婿的角度来看,我额娘说你是那种会死心塌地疼我一辈子的男人。”
“不错不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元瑛的笑容简直灿烂得过分耀眼夺目。
“你在计划什么?”她窝在元瑛身上紧迫追问。
“娶你啊。”元瑛愕然的反应好像芙蓉问了什么笨问题。“很好,你家那边对我们婚事的阻力已经变小。我敢打包票,不出一个月,我阿玛也会被迫同意这门亲事。”
“被迫?”
“呵呵呵,你等着瞧吧!等到‘芙蓉格格’当众做出‘今生今世非元瑛不嫁’的宣言,我阿玛他想不同意这门亲事也不行!”元瑛亮晶晶的眼眸里闪出万丈光芒,彷佛是胜利的预告。
“我不会做出那种宣告的。”他想得美!
“你会!”他还以刺眼的俊美笑容。
“我只说我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并没有答应要嫁给你。”
“你会说的,我绝对会让你亲口说出来的。”元瑛自信满满的笑容与笃定的眼神令芙蓉发毛。
她发现自己好像错估了元瑛搞怪的本领。
※※※
“我,左芙蓉,今生今世非钮佑碌氏元瑛不嫁!”
这句闪电般的宣言迅速传遍大街小巷,整座京城霎时沸沸扬扬,全都等着看这对被打散的鸳鸯是否能终成眷属。
最头大的莫过于敬谨亲王。
刚开始是自己的儿子私自跑到别人家求亲,被人极尽羞辱的打退回府,就已经令亲王脸上无光。想狠削元瑛一顿也来不及,因为他已被大众传笑为一相情愿的癞虾蟆,妄想娶芙蓉而自取其辱。现在可好了,左芙蓉竟然同意嫁给元瑛。一个非你不娶,一个非他不嫁,现在全京城万夫所指的大恶人变成是他这个一直反对亲事的阿玛。
元瑛和左芙蓉两个人虽然都乖乖不动声色,可是光是全家族和这京城排山倒海而来的舆论压力就已快把亲王溺毙。茶馆酒肆甚至已由他俩的真人真事改编成一首首哀怨动人的悲情曲,唱遍大街小巷,说书人更是加油添醋的把他俩说成七世夫妻的化身,骗走不少听众的眼泪。
亲王气都快气疯了,又逼得他不能不首肯这门亲事。
当敬谨亲王府和左大人家的亲事敲定时,全京城欢声雷动,爆竹喧天,热闹滚滚的场面可比上元佳节。只能说百姓平淡的日子过久了,难免期待有点浪漫事迹来调剂生活。
“三贝勒呢?”
“禀元卿贝勒,他正和芙蓉格格在侧院大吵大闹,商量成亲的细节。”
“唉,芙蓉八成又在怨三哥耍她。”元卿已经懒得管那两个“不男不女”的家伙。
“说什么‘非元瑛不嫁’的,我看不是真的芙蓉,而是内宿元瑛灵魂的假芙蓉吧!”宣慈和元卿闲闲坐在蝶苑,为御猫的其他任务商议之际,不忘关照一下未来的新婚小冤家。
“那些全是三哥自己出的主意,我什么也没做。”元卿赶紧笑着摆手,撇清关系。
“我早知道平日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别看元瑛一副文文弱弱、无为无欲的清淡德行,他的潜能要真被激发出来,那智谋、那演技,简直无人能敌。”这也是宣慈执意要拉他为搭档之一的目的。
“或许吧。”元卿流着冷汗,不太想揭发宣慈口中颇负聪明才智的元瑛此刻正在侧厅里和芙蓉吵什么。
“让我当新郎嘛,元瑛!”芙蓉现在正以“元瑛贝勒”的外表,苦苦哀求太师椅上端坐的娇小身躯。
“不准!我是男人,新郎理当出我担任,所以婚期一定得定在你的月事期间。如此才能让我以完完全全的男人身分,迎娶完完全全的女人进门。”这个声称自己是个男人的元瑛,根本忘了自个儿此刻的外表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女人。
“可是我想当新郎嘛,元瑛。这是一生一次的难得机会耶。”
“这也是我一生唯一当新郎的机会!难不成你希望我有机会再当第二、第三次新郎去娶别人?”他真搞不懂芙蓉在这节骨眼上还闹什么。
“你搞清楚点,混蛋元瑛!姑奶奶我求你是给你面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难得她想发挥媚功求一个机会,却又不小心被元瑛惹毛了脾气。
“哎哟,我好害怕。”元瑛恶心巴拉的娇吟着,却又忽而转为凌厉骇人的架式。“给我乖乖当你的新娘子去!”要一个女人来“娶”他,门儿都没有!
“我只是想过过当新郎的风光瘾,为什么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元瑛拍案大骂。“你想我愿意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