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件事?雏儿。」在他轻唤她的名字时,语气略显低沉,其中含着浓浓的催促之意。
她被他给逼急了,眼角隐约地泛动泪光,却依旧一句话说不完全,「就是……就是做……做那件事……」
「雏儿,妳所说的事情,不会正是我心里所想到的吧?」他的眸光如墨般深沉胶着,定定地瞅着她。
「我不知道……可是,她们说那叫做爱做的事,可我不懂……为什么她们一方面说会很痛,一方面又说那叫爱做的事呢?还有那本书……看起来……好可怕……司哥哥,我会怕……可不可以……不要嫁了……」
「什么书?」
「就是……这个。」她怯怯地从身后抽出一本杂志,一副非常不得了的模样,别开的小脸对于杂志封面上的猛男表现出深深的害怕。
见状,厉悠司不自觉地蹙起眉心,对于她竟然会拥有这种色情杂志感到一丝困惑,并且恍然大悟,「谁给妳这个的?」
「同学……」她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该死!他迟早会把那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从她的身边驱逐离开!厉悠司按捺住自己咬牙切齿的恼怒之气,微笑说道:「妳看了里面的内容?」
「一点点……」她又是小声地承认,美丽的小脸蛋顿时红成熟苹果,显示书里的内容对她而言太刺激了。
「所以,妳怕我对妳做同样的事情?」他的语气刻意地持平,但并不代表他的内心也是如此平静。
「你不会吗?」她昂起小巧的下颔,充满期盼地问道。
被她一问,厉悠司顿了一顿,神情显得有些尴尬,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择字道:「如果,我说会呢?」
「会?!你会……」她惊骇地瞪大了双眼,一张小脸皱得跟苦瓜没两样,「你会……」
「结了婚以后,咱们就是夫妻,我没有信心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碰妳,雏儿,我不想骗妳,所以我必须跟妳说实话,不过,我会慢慢教妳,直到妳可以接受我为止,行吗?」
「你不会强迫我?」
「雏儿,我是妳的谁?」他的语气有一丝不悦。
「司哥哥……」
「那就对了,难道,妳不相信司哥哥所说的话吗?」
「信!司哥哥没有骗过我。」她用力点头,表情像是松了口气,显得轻松又愉快。
「那不就得了吗?」他微微一笑,俯首轻吻她沁着馨香的发顶,一双黑眸深邃如夜般不可捉摸……
&&&
脱下了白色的新娘礼服,傅雏儿换上了一套嫩粉色的洋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下了楼,正巧听见了厉悠司与她父母的对话,她母亲向来欣赏这位无论上看、下看,颠倒着看,都完美无比的女婿,所以,此刻正满怀着歉意,对厉悠司道歉。
「阿司,发生了这种事,我们傅家真是对不起你……」
厉悠司摇头,神情显得平静温和,「伯父、伯母,请别这么说,我想请你们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吧!只要我们能够做到,就一定答应。」傅父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一定说到做到。
「我想带雏儿回家。」他语气轻淡的一句话,同时震惊了三个人。
傅母有些不知所措,看了丈夫一眼,又回头将视线转到厉悠司身上,「阿司,你想带雏儿回家?她的家就在这里,你要带她上哪儿去呢?」
「只要雏儿对这门亲事不反悔,她迟早都是我的妻子,而且,她的一些行李已经在几天前陆续搬进我的房子,现在,我的家也就是她的家,虽然发生了这种状况,但我还想带她回去,让她习惯与我生活在一起,或许,下次的婚礼就不会出现类似今天的状况了!」
「照你这么说也对,或许,你与雏儿应该先生活在一起,试一阵子之后,或许,你们小两口更能了解彼此也说不定。」傅父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发现似乎挺可行的。
「可是,雏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我们,她的身子骨不好,我担心她的身体会承不住……」总归是身为人家母亲,傅母的考虑就多了一点。
「放心吧!对方可是阿司呢!这三年来,他对雏儿比我们夫妇俩细心多了,雏儿能够交代给他,也算是落了我们夫妻两人心头一块大石了。」傅父笑着说服妻子。
「也对,阿司确实比我们细心多了。」
「爹地……妈咪……司哥哥……」傅雏儿纳闷地左瞧瞧、右看看,心想她明明就是当事人,为什么没有人来问她的意见呢?
闻言,厉悠司抬眸望了站在楼梯上的雏儿一眼,随即回头对傅氏夫妻建议道:「那么,我个人希望这件事情进行得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有必要吗……
就在她正想说话的时候,已经完全同意丈夫说言的傅母点头道:「没错、没错!就在这个礼拜内搬吧!」
这个礼拜?!太快了吧……
不行!她必须说句话,不过,她的父亲抢先了一步,「好……不对、不对,乾脆明天就搬吧!小两口的感情越早培养好,对他们的关系越有利。」
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明……明天?!有没有搞错!
他们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傅雏儿觉得自己必须说句话,将整件事情的步调扭转过来,不过,姜是老的辣,她母亲又快了她一步。
「是呀!是呀!反正一样都是在台北,雏儿可以常常回来,咱们夫妇两人也可以常常去探望她,乾脆今天晚上就搬过去吧!其实,原本今天就要嫁过去,东西也已经早就准备好了,好,就是今天了!」
今、今、今……今天?!一时之间,傅雏儿一口气儿差点喘不过来,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糯米团,很无辜地只能任由人搓圆捏扁,也很像一个准备被秋决的犯人,基于自己是「戴罪之身」,逃婚在先,现在只能很无辜地任由这些「判官」大人们提早她行刑的时间。
厉悠司却非常满意这个「判决」结果,他笑着望了雏儿一眼,「太好了,伯父、伯母,那我今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就将雏儿带回家了。」
「唉呀!真是见外,你应该叫我们爸妈了,不是吗?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你就趁早叫,让我们趁早习惯。」傅母慈祥地笑道,越看越觉得他这个女婿很顺眼满意。
闻言,厉悠司从善如流,俊美的脸庞扯开了一抹足以迷倒众生的微笑,「是,爸,妈……」
第三章:
这个地方,她已经来过无数次了!
傅雏儿在厉悠司的带领之下,缓缓地走进这一幢原本应该是他们新居的房子,不过,现在只能算是她未来一段时间将要居住的处所。
就算不包括花园,光是房子本身的占坪就已经很大,佣人们平常时候只在偏侧的房子以及一楼大厅走动,二楼与三楼,是厉悠司平日起居的地方,除了打扫之外,佣人们很少出现在这两个楼层。
他带她走上了二楼,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在底端有一间房,在那间房里陈设称不上特别,最显眼的是那一缸长宽高各有两公尺的大鱼缸,那是她最喜爱的东西,其中,有好几条鱼都是她买的,鱼缸中还有七彩缤纷的海葵,以及布置成礁岩模样的石山,在特殊灯光的照射之下,美不胜收。
厉悠司双手箝住她的肩膀,让她看着眼前的鱼缸,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需要跟妳介绍太多,毕竟,这三年来,我这里就跟妳自己的家没两样,佣人们都认识妳,厨子知道妳爱吃什么,还有妳最爱的这一缸热带鱼,瞧,牠们多么健康活泼地在游泳呀!」
「司哥哥,你真的不怪我吗?」对于自己做错的事情,她依然心怀愧疚,耿耿于怀。
他笑着摇头,「是我的错,妳不过才十八岁,现在就逼妳嫁给我确实是太早了一点,不过,雏儿,虽然如此,我想娶妳的决心依旧不变。」
望着他温柔的眼神,她轻轻地点头,「我知道。」
「知道就好,到餐厅去吧!大厨特地露了一手,要让妳好好尝尝呢!」他执起她的小手,往房门口步去。
「那我要吃醋溜鱼片。」她眼睛一亮,缠着他撒娇道。
他故作惊奇地瞪大了眼,「怎会那么刚好呢?今晚的菜单上好像真有那么一道菜呢!」
「那……胡桃豆腐羹呢?」
「咦?大厨是妳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会知道妳想吃什么呢?有,这道菜也在单子上。」
「我肚子里的蛔虫才不是大厨叔叔,而是你吧!司哥哥。」她笑横了他一眼,表示她已经拆穿了他的把戏。
「枉费我厉悠司生得人模人样,竟然被一个名叫傅雏儿的小女子比作蛔虫,真是教人悲伤呀!」说完,他与她相视一笑,气氛融洽得彷佛白天的争吵从未发生过似的。
&&&
一直以来,她都很喜欢这个俱乐部,因为,这里永远出入着各式各样的奇人,他们可能是拥有智慧、才华,抑或者是傲人的财富,因为大哥傅少麒是核心人物的关系,所有人对她都很好,把她当成小妹妹般疼爱,不过,此刻这里正凝滞着一股沉重的气氛,压得傅雏儿差点喘不过气来。
她就像一个小媳妇儿似的,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静静地聆听兄长的训话,当然,这并非她心甘情愿的,如果可以的话,她实在是不想踏进这个地方,然而基于理亏做错事的心理,她不得不乖乖安分。
「司可以如此轻易地原谅妳,并不代表这样就没事了,雏儿,你们的婚礼关系到两个大家族之间的联系,事关重大,不是儿戏,妳知道吗?」傅少麒站在亲妹面前,斯文白净的脸庞闪过一丝无奈。
「我……知道。」傅雏儿一颗小脑袋低低地垂着,差点儿就贴到了胸口儿,声音好小,好小,差点就完全听不到。
呜……她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反正爹爹宠爱、娘娘疼,从上到下,谁不是因为她体弱多病而让着她,只有傅少麒这位大哥,大多数时间把她这个妹妹放在手心里呵护有加。
可是,剩下的那一点小小的时间里,他却能够以一副从容的微笑,教她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自己没有犯下那些被他记下的过错!
「妳真的知道吗?雏儿,这桩亲事是妳自己亲口答应的,我不会因为妳年纪小,就容许妳胡来,从小我是如何教导妳的?」
「自己做出来的事……就要……自己负责……」她小小声地说,苦皱的小脸像是随时会被逼哭。
「妳真的记住了吗?」
「我--」
「够了!」就在她慌得脑袋一片空白,简直就是无言以对之时,厉悠司一语介入了他们之间,「她记住了,少麒,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吧!」
傅少麒转头望向闲步而入的好友,起初是面无表情,随即,一抹无奈的微笑挂上了他的唇畔,「你总是如此轻易地原谅她,司,小心不要宠坏了她,后患无穷呀!」
「大哥……」哪有人家哥哥是这么说话的!傅雏儿一脸无辜委屈地瞪着两个男人,竟然把她比做祸患,太过分了!
「我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不需要你多说。」厉悠司耸了耸肩,完全就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司哥哥……」什么叫作早就知道了?她真想抗议,不过,这个场面完全没有她置喙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