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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疙瘩,莫非…莫非他们也是狐狸精?
“原来儿姑娘是想家了。”秦未央撇嘴轻笑。
“你们是…”
“我们是来看看你的,没想到会在半路遇上你。咦?看样子你的眼睛已完全
复明了嘛!”花芸绽开一朵柔美的笑靥。
“是…是的。”儿垂着眼,连声音都不自在地发着抖。
“那真是可喜可贺,我看你就随我们一块儿去找仇瑚,我定要教他摆一桌佳
肴以示庆贺。”秦未央说道。
“什么?去找他?”儿直摇着头,“我不回去…再也不回去了…”
“你怎么了?”花芸拧起秀眉,观察她脸上青白交错的惊恐表情。
“没什么,我有急事,得先走了。”儿仓皇地瞧了他们一眼后,便打算从他
们身旁逃开。
“等等。”秦未央忽地抓住她的手腕,“跟我们回去。”
“不要…”儿像疯了似的挣扎着。
“未央,别吓着她。”花芸阻止他这种粗鲁的举动,反身对儿说道:“我有
个故事要告诉你,请你跟我们走。”
“可…”
“相信我,既然我救了你,又怎会害你呢?”花芸毕竟是女人,可以很温和
的将心底的意思告知儿。
“有话不能在这里说吗?我不想再回去了。”只要一想起方才看见的那一幕,
她便余悸犹存。
“再怎么说,我也将你的眼睛医好了,何不看在我面子上,跟我回去一趟?”
她相信儿应该会跟她走。
秦未央双手环胸,站在一旁观察着她,他的不言不语更加深了儿的旁徨不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不得已之下,只好答应了。“好吧!我跟你走。”
“那太好了,你跟我来吧!”花芸抓住她的手,不容她退缩的将她带到仇瑚
的庄园内。
一路上,儿冷汗直冒,花芸将她带到她以前居住的房间,并将秦未央留在屋
外,和她单独关起房门聊起天来。
“未央那家伙就是讨厌,所以我将他隔离起来,咱们两姐妹好说话。”花芸
聪明的先拉拢关系,对她温驯一笑,缓和儿紧张的情绪。
“花姑娘…我…我看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上既已随她来到这儿,儿也别无选
择,于是尝试着对花芸说出她刚才所看见的”意外“。
“说吧!你看见了什么?”
“我刚刚去见仇瑚,居然看见他变成了一只狐狸!”她紧紧闭上眼,眉头攒
得死紧,“我曾一度以为那是幻觉,可是事实证明那不是!他当真活生生的变
成一只狐狸,他甚至还告诉我他是只男狐狸精!”说着,她已泪水满眶,身子
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着。
“我想问你,如果他真是只狐狸精,你…你会怕吗?”花芸一脸严肃地问。
她只想要知道儿对仇瑚的感情究竟到达什么样的程度,她究竟愿不愿意为仇
瑚牺牲?
“你的意思是?”儿茫然了。
“我的意思很简单,如果仇瑚哥是只狐,你还爱他吗?”花芸垂眼凝胰着她。
儿乍听此言,倏地静默了下来,她的目光转向窗外!幽幽说道:“我说不上
来,我不能否认我确实会害怕,可是那份爱他的心并没变…”
花芸欣然一笑,“我想,仇瑚如果听见你这句话,一定会很开心,开心自己
的抉择并没有错。”
“什么抉择?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件事我必须老实告诉你,当初仇瑚之所以找上你的确有他的目的,因为
只有你能救他脱离险境。”
“我知道,他也已经承认当初之所以请我住进这里,是因为我有可利用之处,
可我不知道自己哪儿值得他利用?”儿说到心底的痛处。
“这…”花芸没料到仇瑚会让她知道这些!于是赶紧解释道:“他是狐精没
错,可因为一次的练武贪快,导致走火入魔,而唯一能救他的就是极阴时出生
的女子,以她的处子之身来挽救他的生命。”她不再拐弯抹角,反正事到如今,
再隐瞒也没意义了。
“什么?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找上我?可…可我问他,他为何不说?”儿想漠
视心底那股浅浅的疼痛,无奈却做不到。
“我想,当初他或许有这份私心,可你想想,如果他真利用了你救自己,现
在还会变回原形,深受痛苦的煎熬!等待死亡的降临吗?”花芸双目灿亮,一
字一句地想敲醒她浑沌的脑袋。
“你是说…你是说仇瑚会死?”儿突地花容失色。
“对,他的生命就只能延续到明日清晨,也就是说,他只剩下今晚了。如果
在那之前他没有与你交合的话,他便会死,可是相反的,如果他真这么做了,
死的人却是你。”花芸说着说着也流出了泪,只要一想起向来自大骄傲的仇瑚
也会因为情感而牺牲自己,她怎能不感动得流泪呢?
儿怔怔地愣在当场,久久不语…
“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牺牲生命去救仇瑚,而是要你了解他是爱你的,
但他就只剩下今晚…你能不能去看看他…陪陪他?”花芸再也忍不住地掩面痛
哭。若非当初自己坚持要仇瑚放过儿,今天的他也不会身受这么大的痛苦,更
不会走上绝路。
所以她自责、内疚,简直是痛心到无以复加。
“那么…那么你们是…”儿当车乱了心绪。
“别误会,我和外头的秦未央都不是狐狸精,不过…我们也不是人…”
意外的是,儿并未受到惊吓,因为她已心里有数,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和一只
狐精相交甚笃呢?
“那么请问你是?”她直盯着花芸那张娇美的容颜。
“我是花精,”花芸苦笑了下。“可吓着你了?”
“难怪了…难怪只要一靠近你,便可闻到一阵阵的扑鼻花香。”这个困扰着
儿多日的谜底终于解开了。“那么外头那位秦公子呢?”
“顾名思义,秦未央,当然与‘琴’有关,他是古琴转世。”
“天啊!若非现在是大白天,我还以为我自己在做梦,才一会儿工夫,居然
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和冲击。”儿揉揉发疼的太阳穴。
“怎么样?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花芸紧握住她的手,恳切地说:
“我们在这世上几百年了,看过各型各色的人物,就是因为我有把握能说服你,
我才这么告诉你,况且和仇瑚哥无数个相处的日子里,我还是头一回见他掉入
爱情的泥淖不可自拔。”
她诚挚的言辞打动了儿的心。“好,我留下。但是求你给我一点点缓和情绪
的时间,晚点儿我会去看他。”
“真的?那太好了!”花芸终于松了口气,至少在仇瑚离开他们之前,她能
尽自己最后一份心力,即使不能赎所有的罪过,但是也能稍稍放了心。
“我说到做到,你放心吧!”儿对她温婉一笑,可这笑里却带着几许悲凉。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让你静静,我现在就去喂他服下最后一帖药,晚点他
会恢复人形,不过只有短短的两个时辰,你可要好好把握。”花芸交代完毕,
这才走出儿的房间。
儿怔仲了片刻,脑子依旧无法完全厘清短短几时辰内所发生的事,她甚至怀
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或者是哪儿不舒服所产生出的幻觉。
可当她重重地在自个儿手指上咬上一口后,那疼痛狠狠地告诉她:这一切全
是事实啊!
尤其是在听过花芸的叙述后,她对仇瑚是狐狸精的身份已不再害怕,反而有
一丝心疼…心疼他的际遇,以及他是狐、她是人的无缘悲苦。
花芸说得对,仇瑚是爱她的,也因为爱上她,他才不愿牺牲她,能拥有他这
份爱,她能不感动吗?
走出房门,她缓缓朝仇瑚的寝房走去。沿路上她想了许多许多,想着仇瑚对
她的好,以及她对仇瑚的爱,一思及彼此间的爱恨纠缠,心口便渐渐拧了起来。
到了仇瑚门外,她透过微启的窗缝看了进去,那帐帘内已平静下来,不再有
挣扎的影子,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怎么了?
儿立即推门而入,巨大的开门声并没有惊动他,这更是让她担忧不已。
她轻轻掩上门,走向床畔,将帐帘掀起,呈现在她眼前的不再是一只狐,而
是一个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人。
“瑚——”儿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那俊挺如昔的五官。
记得花芸姑娘曾说过她会让他服下一帖药,让他还原人形两个时辰,那表示
他们也只剩两个时辰的时间了…
“你醒醒…我是儿…我来看你了。”她泪眼婆娑的望着他,一颗颗晶莹的泪
珠滴在仇瑚的脸上。
“你…你怎么还不走?”他缓缓的睁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可语气中竟有
无限的遗憾,一本不想让你看见,还是让你撞见了。“
“瑚…”她不断的抽噎着。
“刚才吓着你了吧?”他又缓缓闭上眼,露出浅浅的一丝笑意。
“没…没有——”不管她再怎么拭泪,涌出的速度总比她拭去的快,她索性
俯在他肩上痛哭流涕,而后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她要救他!
“瑚…我不会让你死的。”她淡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后,小手居然滑下他的
身子…
“你这是做什么?”仇瑚利目一瞪。
第九章仇瑚紧抓住她的手,“放开!我叫你放开!”
“不,我不放。”儿眼中含着泪,可表情却坚定无比。
“是不是花芸找上了你?”他怀疑地看着她。他现在体力已透支,就连一只
老鼠也对付不了,更何况是她。
“对,花姑娘来找过我。”她坦言道。
“那就对了,别上她的当,我是只狐狸精,你不是亲眼目睹了吗?”仇瑚怎
么也想不到可以再见到她,原以为她早已吓得跑远了。
可意外的是,她不但回来了,而且还打算救他!
“你知不知道救我你就会死?”一定是花芸隐瞒了这一点,所以儿才会义无
反顾的救他。
“我知道。”儿凝唇淡笑,“但我不后悔。”
“儿!”
“告诉我…你爱我吗?就算是曾经爱过也成。”
“放手!”他心急如焚,逼不得已地撂下狠话,“我从没爱过你,听懂没?
你快走,别在这里作贱自己!”他像疯了似地想挥开她的手,但才一会儿工夫,
他已累得气喘吁吁…
“瑚,你爱我的。”她含泪笑说。
“滚——”他别开脸,“瞧见没?我现在这副人不像人、狐不像狐,连缚鸡
之力都没有的男人,你还理会我干嘛?”
“我不走,除非你杀了我。”儿柔媚一笑。
“你这是…呃!”仇瑚痛苦地咬紧牙,“放手,你这个荡妇,别勾引我,我
恨你!”他想大声咆哮,可又力不从心。
他是只以欲为念的禽兽,在她温润、柔软的撩拨下,又怎能不动心、不痛苦
呢?
“你恨吧!”她对他笑得好妩媚。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利用你才千方百计将你带回府中,我根本就不爱你,
一丝一毫都不爱。”仇瑚目露绿色凶光,企图想吓退她,可她却文风不动,仍
是努力的挑逗着他。
“别说了,我知道答案的。”儿眯起漂亮的美眸,望着他蓄意伪装的寒眸,
“若不爱我,你不会急着赶我走。”
“儿…”他倒抽了口气。
“瑚,我也爱你,只是下午我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因为我没心理准备,我
——”
她的柔莠忽地被他的大手压住,“我懂,但我既已能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