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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他倒抽了口气。
“瑚,我也爱你,只是下午我被吓到了,所以才会…因为我没心理准备,我
——”
她的柔莠忽地被他的大手压住,“我懂,但我既已能够这么牺牲,就是希望
你能活下去。”
“瑚…你真傻,你活着可有千世万世的命轮,而我才这么一世,在死之前能
让我再看看这世界、让我看看你,让我感受到你的真心,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泪水悄悄滴在他的胸襟,晕开成一道爱的痕迹。
“但我不要啊!”
“瑚,张开眼看看我。”当衣裳尽褪,儿便走近他,抓住他的手摸上自己。
“不!儿,别这样…”仇瑚虽闭着眼,但手心握着的软绵可不是死的。
“你真不喜欢我的身子吗?我…我可是第一回,没经验,你不教我,那要我
如何?”儿细柔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唤。
“我——”仇瑚眸底已泛出星芒,浑身开始颤抖。
该死!他开始要丧失人的理智,身为狐狸的兽性已在他身体泛滥。“快走—
—”他忽地坐起,恶狠狠地瞪着她,“别再放荡了,我讨厌你…”
儿身子一震,泪水不争气的淌了下来,但她拭去了泪,对他嫣然一笑,“你
尽量骂吧!我无所谓,只要你能痊愈就好。”说着,她便轻柔地将他推倒,以
娇柔的胴体覆住他,轻巧的手开始褪下他的衣物。
“不行!”他想阻止,却仍制止不了她的动作。
“我爱你,永远不会后悔。”
“你——”狂野的欲望袭上他的胸臆,乱了他的理智,也不知哪来的力量,
他猛地推倒她,一双火眸直凝着她玲珑的身段。
“瑚!”儿也吓了一跳。
“我…我受不了了。”他陡地推倒她,一双利目像火焰般的红。
儿闭上眼,虽紧张,可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因爱她而不愿退缩。
“你真是傻…”仇瑚伸手爱抚着她,兽性已渐渐霸占了他的人性。
“瑚,嗯…”她细细呻吟的娇俏销魂样,直让他看得几欲发狂!
“儿…我要你…”
“我也要你。”
“我知道…”
* * * “儿…”仇瑚紧抱着儿,细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有没有觉得哪儿
不对劲?我可以去把花芸找来。”
“我还好。”她伸手抚上他俊俏的脸庞。她好累,难道做那种事要耗损那么
多体力吗?但她真的累得眼皮都快张不开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将花芸找来为你检查一下的好。”仇瑚已明显察觉自己
的身子已渐渐复元,原本不时会乱窜的几道内力也消失无踪,这绝不是偶然!
一定是靠儿的拯救,可她呢?
她绝不可能没事的,他忧心的看着她。
“别走。”儿紧紧抓住他,真的怕他这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他了。她当真是怕
…因为她从没这么累过…
“怎么了?”他对着她笑。
“我想让你多陪我一下。”她还以一道虚弱笑容。
“你怎么了?”仇瑚这才发现她神情中的异样,紧张地抓住她的手。
“我…我没事。”儿笑得好妩媚,直怕他担心。
“我还是去找花芸,否则我不放心。”她愈笑得甜美,他愈是忧心,不找花
芸来看看她,他说什么也放不下心。
“不要去——”她忧心地直摇头,眼角含着泪,“就当是我最后一次要求,
多陪我一下下。”
“儿!”他拧眉低呼。
“别难过,只要有你的爱相伴,我就会觉得很快乐,即使以后无法再见面,
我也不会孤单的。”儿伸出柔荑紧抓住他,她知道自己为时不多,眼前的他的
影像已逐渐变得朦胧,可她无悔无怨,能见他如生龙活虎般的在她面前说话,
她真的很欣慰。
“不!我现在已慢慢复元,不久法力便会全数恢复,说什么我也不让你走。”
仇瑚双目中的红血丝说明了他的激愤,那几乎快捏碎她手骨的力道也表现出他
的恨意,他恨这世间的一切呀!
“不要…不要莽撞,这既是天意,你不能违反呀!”儿急急抓住他的手腕,
眼底净是哀怨的神情。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仇瑚浑身紧绷。
“别说了。这都是命,命中既已注定,我们也不能违背,我更不能让你去冒
险行事,千万别去呀!”儿摇着头,泪也随之滚落双颊。
“儿…”
突见她脸色逐渐转白,他心急如焚地抱起她,“你脸色好难看,快告诉我,
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我…我好渴——”她痛苦的抓住颈子。
“等等,我去帮你倒杯水。”他快步走到茶几,为她倒了杯水,抵在她唇间,
好让她喝下。
可儿才刚喝入口,哪知道还没咽下,便呕出一摊血水!
“儿!”仇瑚心焦得不得了,可又无计可施,只能让泪水狂泄。
“瑚…别忘了我,永远都要记得我…”才刚复明的眼睛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和着泪水,蒙蒙胧胧的。
“就算你要我忘,我也忘不了啊!”他紧抱住她,心在刹那间都快拧成泥了。
可当他发觉怀里的人儿愈变愈僵冷,这才猛低头看向她——天,她已脸色泛白,
眼角还沁出血丝,再也不能开口与他说话了!
仇瑚双眸一紧,身躯禁不住发出冷颤,蓦地发出一阵仿似野兽般的狂吼,吼
声惊天地、泣鬼神…
一直在客房等待的花芸与秦未央相视了下,她静默地叹口气,“儿走了是吧?”
“应该是,”秦未央冷漠地勾起唇角,把玩着房里一把秦氏宝剑。“我们可
达成目的了。”
“唉!想两全其美真的好难。”花芸心疼地说,不论谁要死,都不是她所愿
意的。
“你实在不适合当花灵,太过善良了。”秦未央撇嘴一笑。
“是吗?难道做灵仙也不能有七情六欲?”花芸倒是不认同他的想法。她心
底所挂念的,不就是那场纠缠了她好几百年的情愁吗?
“不是不能,而是你不能太善良,否则心伤的总是自己。”再自叹自悲下去,
也挽回不了什么。
“但接下来苦的会是仇瑚,你以为他会忘得了她吗?”花芸扬睫看着他。
“嗯…时间应该是最佳的遗忘剂。”
“是吗?但愿如此。”花芸点点头,接下来就得看仇瑚自己怎么想了。
* * * 三十年后“仇瑚,你怎么跑来这地方了?”秦未央皱着眉说。
本说好“灵幻居”的伙伴要出外游山玩水,顺便欣赏五湖四海的风光,没想
到时间到了,居然不见仇瑚的人影。
“我不去,你们去吧!”他动手清理儿坟上的小草。
“说好的!怎么又不去了?”秦未央无奈地望了他一眼,直觉仇瑚这三十年
来实在是改变太多,整个人由原来的高傲狂野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看在眼里
还真是令他心痛啊!
“这一去又得好几年,将儿的墓搁置在这儿不管,我做不来。”说着,他又
为儿献上两束鲜花,还放上一壶她最爱喝的香茶。
秦未央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想想你这些年来是怎么过的!为她扫墓,跟
她说话,祈求她的原谅,这一切的一切你可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做,可她真感觉
到了吗?”
“我相信她能够感受得到,即便她再也无法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无悔。”
仇瑚虽面无表情,可眼神却是灼热的,里头还掺杂许多希望和憧憬。
“好吧!那就随你了,不过,我们这一去是真的需要满长的一段时间,可别
太想我们啊!”秦未央俊朗的面貌凝出一抹哂笑,低沉磁性的声音震人心腑。
“告诉其他伙伴,我祝你们一路顺风。”仇瑚略薄的唇一勾,不羁的笑容里
含着属于他所专有的神情——执着。
即便这墓不会说话,不会回应他的爱,但他仍愿意永生永世陪伴在她身旁,
没有半句怨言。
“那我们先走了,但我们会放慢行程,倘若你突然改变主意,欢迎你追来。”
秦未央对他轻轻颔首,而后洒然离开。
秦未央走后,仇瑚又走近墓园,蹲在墓碑前,轻轻擦拭着上头的刻文。这是
他亲手所刻下的七个字“爱妻赏歆之墓”,落款就是“仇瑚”二字。
这三十年来,他没有一日不被上面的字迹刺激得掉泪,然而年复一年、日复
一日,却仍挽不回儿的性命。
“这位大哥,请问于家村怎么走?”突然,一位小姑娘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回头一瞥,望着眼前这位看似十六、七岁,模样可人的小女孩,“姑娘,
你可能走错了,于家村是往南的方向,往这儿可是夏家庄。不过,你要是想往
回走的话,可能得花上好几天的脚程。”仇瑚客气地回答后又转回墓碑,继续
他擦拭的工作。
“你说什么?是往南啊!”
小姑娘面色含忧,一双柳眉紧蹙起,“往南边最近的客栈也得花半天的时间,
何况现在天色就要黑了,我…我该怎么办呢?”
仇瑚拭碑的手为之一顿,随即他又摇摇头,没再回应她。
“公子…公子…”小姑娘见他没反应,于是乎又拔高声,喊了他两句。
“还有事吗?”仇瑚不耐烦地颦起眉尖,口气带着燥郁。
“是这样的,不知府上可有空房,能否借小女子住上一宿?”她被他那犀冷
的目光吓得垂下脑袋,小声地问道。
“很抱歉,小姑娘,在下住的环境简陋,地方也很狭隘,仅供我一人居住,
姑娘如果想要在天黑之前找着地方打尖!不妨继续向北走,那里有几户人家,
你可问问。”弥漫在仇瑚身上的是一种遗世独立的漠然,世间已无任何事能够
干扰他的生活了。
就在他提起装满工具的布袋,打算离开之际,小姑娘又急起直追,“公子请
留步啊!”她追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让仇瑚停下脚步,她气喘吁吁地说:
“小女子名叫小月,希望公子可怜可怜我,别那么冷漠无情。”
“小月?”仇瑚眉头一皱,她的名字怎么和儿这般相似?
随即他一想,该不会她刚刚瞧见墓碑上的名字,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好让他
答应她的要求。
“我是叫小月,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小姑娘咧开笑容,亲切地问。
“我的名字与你无关,请你让开。”他实在是厌烦了这女人的纠缠。
“你别这样,我是好心想知道你的大名,不愿意说就算了,何苦这么凶,还
语带挖苦呢?”名唤小月的姑娘噘起小嘴,气呼呼地说:“人家不过是出门在
外,想要向你寻个方便,你真是…真是不讲理!”
仇瑚的双目一眯,黑澄澄的瞳仁泄漏了几许绿色的光影,果真是个冷漠中依
然难掩霸气的男人。
“好吧!算我不对,不过我的地方真的是容不下姑娘,还请你见谅。”他调
整一下肩上的布袋,又大步的朝前方走去。
小月不死心,顺着他的脚步走,须臾过后,仇瑚居然停下脚步,一个回首,
邪气的男性眼瞳直接凝注着她的双目,“你别再跟着我了,就算你跟到我住的
地方,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他语气粗暴地说,所有的冷静和镇定都快被她给
逼得消退。
“你…你就那么讨厌我?难道我哪儿做错了,所以你不能对我好好说句话?”
她柔媚的嗓音略带沙哑和哭音,让仇瑚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女人怎么花样那么多?一会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