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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殇-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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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述的繁琐异常、用词也颇为晦涩难懂。
  我解释道:“煮茶首先要讲求茶、水、器‘四合其美’。其次是火候和茶,水,盐的用量比例。‘一沸’时,要握好分量加盐;若出现‘缘边如涌珠连泉’表明已到‘二沸’,刻意先舀出一瓢沸水待用,而后仗好节奏向同一方向搅水,当盏中心出现漩涡时,按量放入茶叶;待茶水‘滕波鼓浪’到‘三沸’时,加进‘二沸’舀出的那瓢水止沸,随即端下茶盏,舀出茶汤……”
  这番话,我曾对某人说过。对这人而言,除了我,绝不会再有别人能说出这番话来。
  我讲解了数遍,两个丫头依然不甚明白。当然我其实也不需要她们彻底明白,只需她们对我所言的煮茶方法印象深刻,能牢牢记住‘一沸’、‘二沸’、‘三沸’等等关键词,就足够了。
  我在赌,赌天意。
  赌老天会不会吝啬于给我转机。
  我的心中丝毫没有底,因为我要赌的东西完全建立在我的推测之上。可我没的选择,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我赌前些日子丫鬟们口中那个豪阔的沈公子就是隋若执,我赌刚才那两个丫鬟会因我煮茶的方法奇特而将此事宣扬出去,我更赌隋若执得知此事后会心生疑惑,进而做些什么。
  我相信,如果是隋若执,他一定不会忘,第一个教他用他从未用过的方法煮茶的人是谁。
  然,终究会有怎样的结局?我不知道,天知道。
  一日无事,日西沉,很快入夜,无月。
  我躺在床上假寐,耳朵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响动。然而时光点点流逝,一切正常,我的心就一点点下沉。难道我的推测错了?那两个丫头并没有将煮茶的事宣扬出去?又或者煮茶的事没有传到隋若执的耳中?我忐忑不安,任何一种可能都会将我最后的希望谋杀。
  轰隆隆——
  巨雷在后半夜无月的天空炸开,一道道闪电如驱除邪魔的利剑硬生生撕裂了夜的沉闷。
  雨,很快落了下来。
  身体的笨重让我所有的动作都迟缓起来。我在丫鬟的监视下起身推开了格窗,然后躺回床上,跟随雨点砸地的拍子,在不安中享受夹杂湿气的风带来的脉脉清凉。我抚摸着腹部,轻声道:“宝贝,你说我们明日能见到彩虹吗?”
  第二日清晨,雨停了,没有彩虹。天不佑我,我释然一笑,也没了期待。天,蓝的宛如被淬炼过的颜色,纯净剔透不含一丝杂质。地,被一夜的雨水冲洗,青石路面一尘不染。
  天空晴好,万里无云。
  我被丫鬟们送去沐浴更衣,亦被精心打扮了一番。梳了兰花髻,耳上挂了明月珠,额前配了月华,点了朱唇,画了黛眉,换了新衣,衣摆处开着一簇绣工精美的兰花。只是微肿的身体如何打扮也再不能重复往昔风采了。有些事,也许真的不可能重复。她们刻意要将我装扮成我第一次入宫时的模样,然那时的我早已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不复存在了。
  一直以来,比之宁毓儿与宜凌,我的容貌虽属上乘却称不上绝美。出众之处仅仅在于曾经的些许灵动之气。可眼前铜镜里神情疲惫的女人,仿佛沾染了满身的尘埃,泛黄的肌肤似枯萎的秋后黄叶,空洞呆滞的眼神如漆黑的深潭死水。这个女人早没了往昔半分灵气,唯见印堂死气缭绕,陌生得令我生厌。
  将一株几近凋枯的兰花装扮成它最灿烂时的模样,这是太皇太后“仁慈”的送我的最后一份礼物吧?抑或她希望我永远停留在她初见我时的模样?难道今日就是我这柄利剑替她发挥作用的时候?所以,她以我最璀璨时的装束作为我生命结束时的殉葬之物?
  甩开阔袖,出了门,乘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兜兜转转小半个时辰就过去了。马车突然停下,车壁撞了我的后脑,那个叫十一娘的随车妇人,抚住我的脉门,喝道:“何事停车?”
  没有人应答,她只手撩开车帘,忽见一张美人的笑脸,半瞬的呆滞,十一娘已被点了穴。美人向我伸出手道:“夫人,草民的点穴手法可是不错?”
  我有些愕然的道:“荣沐,是你?”那么谦益也来了?
  我下了车,方见正立于一处渡口前,一面是水,两面不远处有矮山树林,正是设置埋伏的绝佳之所。十丈开外,身姿飘逸的谦益着玄色阔袍负手而立与一艘小船前,看到我,他略显疲累消瘦的脸上似乎绽出了笑容,但仅仅是一闪即过的笑容,让人无从捕捉。他像海,依旧像海一样深沉与难以捉摸。
  四周很安静,只有三两只渡船漂在河面上,可是太安静了,没有其他等待渡河之人,安静到连鸟鸣虫鸣也听不到,勾去了我心底最深的恐惧。
  这是不对的,这不正常,“这里肯定有埋伏!”我冲谦益大叫,重见谦益的这一刻,我说不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然而或恨或怨都不及眼前的形势重要。
  我的心思很简单,我不要钱呀死在我的手上。
  谦益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他伸出手,道:“丫头,过来,到我身边来。”我摇头,叫道:“我不要你救,你走,快走!”我不能靠近他,我会杀了他的。谦益无动于衷,仍道:“丫头,快过来。”我急了,低吼,“你快滚,我会杀了你的,你滚!”
  “你以为,他不知道这里有埋伏?”洪亮的男声如箭射来,荣沐立时将我护在身后,矮山上快速奔下来一人,正是我被劫持那夜在山洞中然我陡生熟悉感的男人。他一身黑缎锦衣,没有表情,走到近处对谦益道:“景王殿下似乎总喜欢险中求胜。”
  谦益儒雅一笑,“这是去无涯山庄的必经之道。如果你是我,想必也会在此处碰碰运气,不是吗?”
  “所以你准备抛下你的新娘,思樱公主殿下?”锦衣男人冷声道:“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这样也好,思樱公主要留你半条命,一直让我很为难,如今你若死于意外,我想我也不至于无法给她一个交代了。”
  “是吗?可是我以为还有些事会在你的意料之外,你想不想看看?”谦益冷漠而言,“啪,啪”拍了两掌,“也许,我未必处在下风。”谦益身后的小船挡帘掀开,一个清秀的宫装女人走了下来,茫然无措的看着众人。锦衣男人见了她突然激动起来,竟变了种声音脱口叫道:“韵致?”
  我吓了一跳,这个声音……
  “韵致,你还活着?”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谦益冷笑一声,道:“慕容植语可以劫后余生,她齐韵致为何不可?”
  齐韵致?齐韵致……不是已经逝去了多年的前景侧妃的名字?她竟还活着?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锦衣男人叫着她的名字,那神情那语气,两人本该是最亲密的情人才对。可是被唤作齐韵致的女人,竟依旧是一副茫然的神情瞅着谦益。似乎这里的人,除了谦益,她谁也不认识。
  谦益道:“她能活下来,必当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她的代价就是她的记忆。”
  “你!”锦衣男人冷喝一声,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片刻后,他已顺缓了语气,冷冽出声,声音里仿佛带了尖利的冰刀,“她既已失去了记忆,我又凭什么相信她就是齐韵致?”
  果然非常人也,冷静的够快。
  谦益依旧冷漠,道:“你可以赌一把。你知道,对于有利用价值的人,我一贯心软。当然,至于她是不是齐韵致,信不信由你,只不过,对我而言,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的人,她的下场会如何,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谦益顿了顿,“你不遗余力的帮他(她)对付我,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不久是要为齐韵致报仇吗?她此刻正好端端的站在你的面前,你会如何选择?我不保证,我死之前,她还能继续活下去。”
  许久后,锦衣男人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第二卷  水龙吟  第56章  金簪有毒
  “很简单,只要我的船能平安靠岸。我想你知道,如若不是为你着想,我是不会平白无故养一个吃里爬外又失去记忆的女人,这么多年。”谦益眉眼都在笑,笑的自信,也笑得邪恶。
  锦衣男人斜眼看了看我,道:“如我不答应呢?”
  “倘若玉石俱焚是你想要的结果,那你尽管不答应就是。只是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次在你面前死一次,多少还是有些残忍。”谦益笑得轻松,语速极慢。嘴角每一次微微上扬,都仿佛有一柄利剑从中飞出,痛割人的神经。
  试问,世上有几个人能忍受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又死去一次?
  我看向谦益,他此刻的模样,我并不陌生,甚至他更狠毒凶残的模样我也见过,他曾经一剑直刺敦颐将军腹内,连眼都未眨一下。可我现在仍有些胆寒,发自内心的胆寒,谦益的笑容毫无温度,更让人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他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我却仿佛根本看不见他。就想面对眼前宽广的河道,水汽的干扰,让我看不真切它的尽头。
  谦益见男人蹙眉,冷笑道:“其实你很清楚,我开的价很公道。”
  “为何她一言不发?”锦衣男人疑惑。
  谦益道:“我以为一个吃里爬外的女人,她的嘴只要用来进食就好了,说话对她是多余的。”
  “你!”男人怒骂,“你太残忍了!难怪你最爱的女人会转投他人怀抱。这就是报应。”
  “你第一日认识我?”谦益陡然拔高了音量,语气狠洌。
  锦衣男人冷然一笑,沉默下来,一双眼始终瞅着齐韵致,脸上数度变好。他的眼中有怀疑,但更多的是激动与深情,他瞳内点着希望之光,希翼从齐韵致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回应。那样的眸光直白的告诉我,他爱惨了齐韵致,他不敢冒险,哪怕眼前这个女人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他曾经失去的爱人。
  显然,谦益找准了他的死穴。所以这一回合的较量,注定他要败。四周异常安静,我似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并不猛烈的河风的声音。也许这最后关头,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了。谦益始终自信满满的笑脸以对。终于,锦衣男人意外的笑了,“你总是很会做买卖。”
  谦益淡淡一笑,“你也是个不错的商人。待我安全之后,自会保证将齐韵致毫发无伤的还给你。当然,至于她能不能恢复记忆,今后会不会记起你,就要看你的能耐了。”
  锦衣男人意味深长的睇了我一眼,狠声道:“你以为,船靠了岸,你就能带她逃脱?”
  谦益轻笑,“这就要看我的能耐了,你我不妨各自试试,看最后谁能如愿以偿?”谦益完全一派闲话家常的轻松姿态,也完全没有人能窥视他的内心世界。
  锦衣男人目透寒光道:“你太自信了,人有时候还是不要过分自信的好。”
  “是吗?”谦益嘴角微扬,略带讥讽,“你可知道?你最致命的缺点就是不够自信。所以一旦自信,就很容易变成自负。”
  锦衣男人脸色丕变,阴冷喝道:“那你我且看看今日究竟鹿死谁手?”
  谦益依旧在笑,且笑出了声,“乐意之至。”他让齐韵致回小船,柔声对我说道:“丫头,过了跟我走。”
  我不自觉的退了一小步,道:“我不能靠近你,我真的会少了你的,我已经……”被咒术所操控,成了杀人工具。
  “丫头。”谦益走进我,适时咬掉了我的话尾。他低下头,嘴角一弯,绽出春风般暖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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