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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他人拂逆其意,沈剑池怒以斥之,「盈儿有什么不好?出得厅堂,入得厨房,温柔婉约,蕙质兰心,善于持家又侍亲至孝,难得可贵的好姑娘你还有何不满?」
他养这颗棋子就是为了这事,不容白费!
「我一向待师妹如亲妹,不生半丝男女之情。」其实相识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何语盈的「温柔婉约」有多虚假,只是无情就没有戳破的必要了。
「娶妻娶贤,何必在意是否有情,一旦成了亲就是夫妻,还怕没有一点情意吗?」他不信朝夕相处还能不日久生情,就算没有情,能成大事就该忍。
「师父——」
他扬手一挥,不让欧阳不弃开口。「下去吧!我想静一静。」
欧阳不弃不想师徒两人闹僵,偏偏沈剑池已背过身,表示不愿多谈,他也只能暗叹一声,退出书房。
在他离开后不久,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来者只低唤了一句师父,面露威仪的沈剑池马上转过身,上唇微扬。
但是他的举动却相当怪异,说是师徒,他却像对待小情人般握起来人不算秀气的手,在手臂上抚来摸去,甚至将手伸向对方半敞的衣襟内。
「你来了,武毅。」这结实的胸肌多硬挺,叫人爱不释手。
「是的,师父。」男子面容冷峻,看不出一丝七情六欲。
「好,好,师父正想着你呢,快点把衣服脱了吧!」他有数日未碰他了,满腔欲火高涨着。
年方二十七的董武毅一把捉住他的手,脸上带着阴郁。「师父不是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为何又召回二师弟?」
顿了一下,沈剑池露出自以为潇洒的笑脸。「迟早的事,我总要让他先打下根基,利用欧阳家的财富壮大无相门,等时机成熟再废了他,一切的好处不全落在你身上?」***小说吧独家制作***bbs。xs8***
小徒儿爱吃味,等他好好地享用他之后,他就能感受到他的疼爱了……不过,他当然不可能把位置传给董武毅,不可能让他脱离他的掌控。
不爱女色,独钟男色的沈剑池露出一脸淫相,大掌一提,墨黑色的腰带顿然落地,大弟子董武毅精壮的裸胸赫然在前。
「要等到什么时候?」董武毅不相信他。
「很快,很快,要有耐性。」沈剑池急迫地推倒徒弟,上下其手想一逞欲望。
「有多快?」不像是享受,而是忍耐,他面色铁青地咬着牙,双手握拳置于两膝。
「乖,武毅,先让师父疼你,有事待会再说。」他已经忍不住了。
一阵被撑开的刺痛猛地由下体传来,半趴于地的董武毅眼含屈辱,由着性好龙阳之癖的师父凌虐他的身体,他愤恨地睁着眼,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沦为师父的玩物,在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定要侵犯他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练武场外,一道纤柔身影翩然而过,对着相迭的男身投以一瞟,留下飘香。
第八章
「鲁姑娘,能让我跟二师兄聊聊吗?」
一句欲语还休、委屈万分的话,如同一纸借据,把欧阳不弃「借」走了,但如果对方不还,不晓得能不能跟何语盈索取赔偿?
如果能,那能不能要阎王蛊的制蛊秘方?
鲁清墨叹了口气,坐在无相门的后花园,有些烦恼,不一会,又低头审视桌上被摊平的信纸——
不肖徒儿,解毒非救人,休欺为师,妳若再不能完成赌约,为师要把阎王蛊当冬虫夏草,煮汤饮用。
煮汤?她想养,臭老头不教,还把养好的当菜吃,她心痛啊!
当初为柳倩儿之事去信师姊时,她也没忘记告知师父她「救」了杨玉扣,没想到……这还不算啊?那到底什么叫做「阎王要人三更死,从不留人到五更」的死法?
越想她越烦躁,一手撑着下巴,也许等会让欧阳不弃想办法好了。
唉~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学会依赖他了?
「谁?」
一道银光快如流梭,竟直朝她面部而来,三尺青锋泛着寒瑟,轻巧灵活地削过她耳后,一小撮黑丝无声落地。
身处无相门中竟无端遇袭,可想而知是何人所指使,鲁清墨笑眸转冷,嘴角微勾,借势化气倒抬莲足,斜倚飞燕招云手,划破金勾吞月兔。
她轻笑着,一点也不意外对手身着夜行衣,脸蒙黑市,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可见若非熟人所为,也是近日遇过的无相门门人,才会掩面怕人认出。
「该称呼你师兄还是师弟?你这么恶狠狠扑过来,人家会吓得花容失色的。」哎呀,真往她胸前刺、存心要她的命,原来她不讨喜的事是真的啊!
黑衣人一听「师兄」二字,剑式明显顿了一下,虚晃一招,让身轻如燕的鲁清墨轻易由剑下滑过,弹向他手背。
那力道并不轻,虽不伤筋骨,却也微微发麻,持剑劲道明显受到影响,剑若游龙却无力,数次让她以花为兵器弹开。
空手对长刃是比较吃亏,鲁清墨不想脸上多几道疤,于是挥袖一甩,素面丈长的万年冰蚕丝滑出雪腕,寒潭冰鱼般缠上锋利剑身,顺锋而上击向黑衣人腹部。
那人痛哀一声,眼露痛苦,随即左右交替,意图以剑锋横切雪白长布。
「先提醒你,这是我师父给的防身兵器,是冰蚕吐丝所织成的布,师父花了七十年工夫才取得足够的蚕丝请人纺织,火苗燃不着、刀剑斩不断、尘灰沾不上,十分珍贵。」不过那老头活了一百多岁,做点东西得利徒儿也是应该的。
「七十年?」黑衣人不禁惊呼。究竟是何方高人,竟能耗费七十年时间收集蚕丝?
「咦,原来你不是哑巴呀!」喝!这一剑真是阴毒,专攻她下盘。
鲁清墨以一招凌波微步闪过凌厉剑芒,回身经抛如瀑雪纺,来者的武功不低,可她应付自如,丝毫不见半点凌乱。
「少啰唆,纳命来!」黑衣人故意压低声音,手中长剑毫不留情。
她佯装惊慌地娇喊,「哎呀!有话好好说嘛!你不觉得我很美吗?让你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妖女!」他一喊出,顿感身体发生异样,似乎如她所言,口舌发燥,手脚变热,极度想饮口冰茶。
「呵呵——是仙女才对。」想杀她可没那么容易,别说武功修为要比她高,她可是很擅长使毒的。
她说过了,这辈子也才遇过一个欧阳不弃坏她的纪录而已。
「什么,妳施毒?」他惊骇地往后一跳,持剑的手微微下垂。
轻轻一拨再抽,鲁清墨将冰蚕丝收回袖中。「早就下完了,你不知道吗?啧,你奉命杀我,不会不知我是辣手毒仙吧?」
「妳……妳……妳好毒……」好热,他全身像要烧起来。
「好说好说,兄台这般称赞,叫小妹好生害羞,再说,比起你们无相门的待客之道,我算客气了。」
黑布下的眼震惊地睁大。「妳……妳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不可能晓得他是谁,她跟欧阳不弃回师门时,他借故不在,她应该没看过他。
「明人不说暗话,照礼我是应该叫你一声大师兄。」
「……为什么妳认得出我?」一见她挑明了,董武毅也不再隐瞒地揭下蒙面黑巾,眼神冷厉地望向她。
轻笑声宛如丝竹,鲁清墨仍是一脸无惧,「因为我本事好,我还能卜卦算命,你知不知道?」事实上是她擅长偷窥才是。
「既然妳认出我,那就留妳不得!」
「爱说笑,你本来有打算留活口吗?不不不,你嚣张什么,现在中毒的可是你!」她摇摇纤指,粲笑如花。
闻言,董武毅果然神色一僵,迟迟不敢上前。
「不怕,不怕,看在你跟我夫婿是师兄弟的份上……」唉,她果然是落了情,竟然真的称那人为夫婿,若他知道了,肯定很得意。「我只下了简单的毒,不致命的。」
跟欧阳不弃相处久了,果真有修身养性的功效,她竟有好些时候没有下毒杀人了。
「什么毒?」他急问。
「药量重一点的软筋散罢了,你现在会气虚无力,使不上内力,不过……」她盈盈笑开,故作停顿,还很满意有另一道忽地屏息的声音,「我呢,向来喜欢研究奇毒,越奇怪的毒越中意,但我精心研究的毒,岂是什么小角色都能尝的。」
「什么意思?」
「就是我最近研制一种需戒男色的毒,但不想浪费在你身上,斤以用在其他人身上喽。」
「戒……男色?!」董武毅眼神怪异,隐含杀意。「妳对谁用了?」
「师父呀,你别躲在大树后偷听,我怕你耳根子重,听不仔细,不知道我在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中了我亲自研发的暗夜回香。」鲁清墨对着树后的人影大喊,生怕对方没听清楚。
「暗夜回香?」数人环抱的大树后,走出沈剑池,他一抚美须,神态潇洒,含有深意的眼透着冷意。「妳这丫头可真歹毒,连我也敢暗算,还不快点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她仰起头,开怀大笑。「师父,你想我若下了毒,又把解药给你,为何还要下毒?」
沈剑池已起杀机,暗暗运气于掌。
一见他的动作,她笑得更是肆无忌惮,「此种毒在普通人身上起不了作用,唯有习武者才管用,而且是藉由交合引发毒性,一男一女没有事,一阴一阳互相抵消,倘若是两男合欢,问题可就大了。」
「妳危言耸听!」天底下岂有此怪毒。
香肩轻耸,她毫不在意的说:「不然你试试,你要有胆子,我不介意观赏活春宫!」
在场两个男人脸色顿时一阵尴尬。
「别忘了我叫辣手毒仙,没些本事不就枉费人们这么称赞我?」这次的毒真好玩,如果沈剑池愿意试试看,就能尝尝什么叫无力了。「先说好,若我死了,你可一辈子都解不了毒。」
闻言,沈剑池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妳把解药给我,我就留妳一条小命。」
「我下毒无数次,这句话听过上百次,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些武林侠士许的誓言有多可笑,她不需要再次验证。
「丫头,人聪明不见得是件好事。」懂得越多,死得越早。
她反讽,「机伶点总是好的。」
「是吗?」目光一沉,沈剑池深沉地露出一丝诡笑。
「没错,人是自私的,要为自己多想想……啊!你……你怎么了……」为何脸色忽然发青?
「是妳……妳……妳居然又下……下毒……」他颤抖的手指向她,一口血噗地喷出。
「我没有,不是我……」一看他口吐鲜血,鲁清墨以为他真的中了毒,心想这不是她下的毒会有的症状,没做多想的便奔上前想查探他所中口毒,好查出下毒者是谁,竟敢在她毒仙子面前班门弄斧。
谁知才一接近,一脸发青的沈剑池忽地伸出一指,迅速点住她膻中、云门二穴,致使穴位不通,动弹不得。
「丫头,行走江湖不是靠嘴皮子,妳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他得意放声大笑。
「你真卑鄙!」明灿水眸燃起愤怒。
「这是前辈给妳的教诲,日后再有机会行走江湖,切忌不要有妇人之仁,心软是一大致命点。」他能走到今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