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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跟妳说过了,杜香凝的寿命已到,而杨叛儿本来就不该死,我也只不过把你们的身体换了一下。妳要知道一件事,要是妳继续当杨叛儿,就必须要两腿残废一辈子,那不是更惨吗?」小牙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搞不懂人类的想法,他这是在帮她耶!
「可是……」杨叛儿沉默了片刻,左右为难,一时之间,真不知道她眼前所面临的事情究竟是福是祸?
「好了、好了!事情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烦恼也没有用,倒不如快点赶去见山楼,我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冷敌天的怒火波及到无辜百姓了。」小牙的语气依旧凉凉的。他身为幽灵使者几千年了,早看腻了人世间的爱恨情仇,冷敌天与杨叛儿这件事情当然也难不倒他,手到擒来!
杨叛儿恼瞪了小牙一眼,转身就往红情、绿意消失的方向步去,心里对于见到冷敌天一事有些慌怯,脑海里满满的都是昨夜两人鱼水交欢的场面,她不禁羞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然而,还没有走出梧竹幽居几步,杨叛儿就迷迷糊糊地被一双男性的大掌给擒拿住,耳畔响起一声彷佛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吼声!
「杜香凝!」
杨叛儿愣愣地抬起小脸,灵灿的眸子眨呀眨的,似乎不太能够接受冷敌天如此快速地到来。
讨厌!她都还没有心理准备好要见他呢!
「吼什么吼?我这不就要去见你了吗?是你自己的脚生得太长,走得太快,这可不能怪我,否则你就是存心欺负弱小。」杨叛儿忽然发现当女人也是很有好处的,至少可以光明正大地宣示自己的脆弱。
「我欺负弱小?」冷敌天阴阴地一笑,道:「听红情、绿意说妳刚才在房里生气扔东西,为什么那时候就一点儿都不弱小?」
多嘴!杨叛儿瞪了随后赶来的红情、绿意一眼,才重新拾回视线直望着冷敌天,道:「随你怎么说!找我做什么?我可是很忙的。」
就算闲得发慌,杨叛儿也绝对不会承认,只要想到以前每天有多少帐本送进西虎园,忙得不可开交,她就会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废物一样。
「是呀!接下来妳可真的会很忙呢!」冷敌天坏心地笑了。
瞧他笑得阴凉凉地,杨叛儿头皮直发麻。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杨叛儿眯起水眸,危疑地瞪着他阴笑的脸庞。
哼!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安好心眼!
乾脆不要让他相信她就是杨叛儿好了,免得旧仇加新恨,她绝对会被他苦毒至死的!杨叛儿在心里暗暗决定。
「既然我已经娶了妳,以后妳就会是东苍园的当家主母,在这之前,我要妳去熟悉我们东苍园的一切人事,最好的方法呢,就是妳从最底层的工作开始做起,好好地去了解下人们的心思,免得以后管教不好,不得人心。」冷敌天语气轻淡,直瞅着她一双水眸吃惊地圆睁。
「你要我去做——」杨叛儿恨恨地瞪着他不可一世的笑脸,几乎想要扑上去跟他打上一架,以泄心头的窝囊气。「东苍园里历代的女主人都要这样被训练吗?我的「好夫君」!」
听见她咬牙切齿喊出夫君,冷敌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但他仍旧扬着一丝从容的笑意,道:「不,但是我希望自己的妻子与众不同,做得比以前的女主人们都要好,我的苦心,娘子应该能够体会吧!」
笑面虎!杨叛儿在心里冷哼了声。他这个该死的男人以为她没有当过家吗?竟然要她去充当苦力,在东苍园里到处打零工!比一个最低贱的下人都还要不如!
「我的好、夫、君,你的娘子我如此贤慧、识大体,怎么可能不体谅你的苦心呢?只不过从小就手拙,爹娘都说我笨得很,要是做得不好,就期望夫君能够谅解了。」杨叛儿一脸笑咪咪,声音很是娇腻。
哼!她才不会乖乖地照他的话去做呢!他就等着她大力搞破坏吧!走着瞧,看谁比较高招!
冷敌天似乎早就知道她会使坏,不过他似乎一点儿都不担心,放开了紧箝她纤臂的双手,转身走开,只是淡凉地抛下几句,「咱们东苍园不养无用的人,如果事情做不好,那一天妳就没饭吃,知道了吗?」
「你——」杨叛儿气疯了,一双眼睛冒着火花,在心里暗暗忖想,冷敌天,你别太得意,哼!
杨叛儿被冷敌天气得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他要如此欺负身分是杜香凝的她呢?到最后她只有一个结论——冷敌天那个男人根本天生就是个心理变态,哪会安什么好心眼。
咱们就走着瞧吧!她在心中冷哼一声。
※ ※ ※
谁也没有料到一点,就算杨叛儿不存心搞破坏,那种需要体力或巧手的工作,绝对都会自动地砸在她手上,事情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发生,她连一点心机都不必费,就教所有人跳脚不已。
「少夫人!」
惊天动地之后,又是一声惨叫。
杨叛儿摊着双手,无奈地觑着她脚下所发生的惨事。刚才她又不小心地砸了一小碗煲汤,是膳房的师傅用文火熬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要起锅之时,就被她给坏事了。
「王妃那儿该怎么交代?这碗汤是她吩咐咱们熬给侯爷补身子用的,这下子汤全没了,再熬的话,又是一个日夜了!」
杨叛儿忽然觉得他们很可怜,她的恻隐之心就这样被唤起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让我去求我相公,就说他喝过汤了,只要我们谁也别说,事情就不会被揭穿了,然后大师傅就再熬碗汤,补回去给他就好了呀!」
「可是……」
唉,这个少夫人进门不久,自然不知道他们东苍园里当家的人其实是侯爷,他最恨人家说谎欺瞒的,当然更不会为他们这些下人文饰过错,虽然这错误是他自己的妻子酿成的。
「事情既然是我做的,就让我担待下来好了,放心吧!顶多就是我被他休掉而已嘛!」杨叛儿心想又不是什么大事,她还巴不得被冷敌天给赶出家门,免受他变相的凌虐。
众人面面相觑。这新少夫人说话总是颠倒奇特,有时候又有趣得紧,真教他们欺负不下手,也不明白侯爷为何要教她做这些粗鄙的工作,根本就是存心要她来找麻烦的。
就在众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之时,帐房的总管常萧哀声叹气地走进膳房,神情有些苦恼,「师傅,替咱们做些夜消吧,今晚不挑灯夜战,明儿个只怕有一顿骂好挨的了!」
杨叛儿这两日与下人为伍,发现他们有时候真的很可怜,有时候不是他们偷懒,而是力有不逮,她现在才约略能明白他们的苦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很感兴趣地问。
常萧怔望了少夫人一眼。他打理东苍园里的杂务,自然不会不知道她被侯爷来做下人的工作,但于礼他还是唤了声,「少夫人。」
「帐房的事情,我或许能够帮得上忙。」废话,那可是她的老本行,当然不会再砸事。
只不过,她破坏的名声似乎已经众所皆知了。
常萧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头不禁惴惴然,心想不会惹上了一个大麻烦了吧!
他的前途,似乎已经注定无亮了!
※ ※ ※
见山楼,其实就是冷敌天的书房,两层楼建筑,四面环水,上楼需要经过一条通道,东苍园里的人都称它为爬山廊,而底层被称做藕香榭,里头藏书无数,沿水的外廊设有吴王靠,小憩时可以就近观鱼戏水,夏天时又可以赏荷,登高可以见到东苍园全景,甚至可以窥觑到西虎园的部分园景。
杨叛儿大约了解了常萧的困境,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原来不过就是她与冷敌天前些日子成婚时的经费支出细目太过庞大复杂,一时之间他们无法算清,只不过冷敌天要看帐本,他们根本来不及准备好。
她很好心地把一半的帐目带回梧竹幽居,很轻而易举地把事情解决了一半时,却还不见冷敌天回房,心里又想到她还未解决煲汤之事,才问到冷敌天人在书房,便急着过来要与他商量。
见山楼已然在望,杨叛儿的脚步不自觉地更加急促。
奇怪!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小腹热热胀胀的,有些儿浮肿,明明她又没有贪吃些什么,就是觉得身子有些奇怪,尤其胸部的热胀敏感更是教她无所适从。
讨厌!讨厌!女人的身体就是毛病多!杨叛儿心想自己会不会是生病了,才会全身不对劲。
「杜香凝,妳来做什么?」
好不容易走完了爬山廊,杨叛儿没有想到自己入门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冷敌天的质问,她忍下满肚子的怒火,笑望着倚靠在窗边的他。「没什么,来跟我的好夫君请安!」
冷敌天不屑地笑哼了声,起身随手带上窗门,走回书案前坐下,冷冷地挑眉淡觑着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敢情今儿个妳又砸坏了什么,想来求我原谅妳吗?」
真是神准!杨叛儿在心里喝采了声,不过随即又被他的冷声讽语给浇了一头凉水。「其实我不吃饭饿死不打紧,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求你……求你去跟王妃说……说……」
讨厌!她一定是生病了啦!竟然看到冷敌天的时候,身体会有感觉,忽然有点想要与他……做那档子羞人的事情!
「说什么?」冷敌天直瞅着她的小脸,贪看着她那一双活灵灵的眸子,虽然此时的她似乎有些心虚,彷佛想到了一件极可耻的事情。
杨叛儿摇头甩去满脑子绮思,拾回理智道:「今天王妃吩咐了一碗煲汤要给你喝,结果被我不小心给砸了——」她话说到一半,扬起长睫偷觑了冷敌天一眼,发现他的神情有些沉凝,便急忙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但是其他人都会跟着遭殃呀!我今天可以不要吃饭,但是求你去跟王妃说你已经喝过那碗汤了,明儿个我会亲自端来再炖的汤跟你道谢,如何?」
「妳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我生平最讨厌人家说谎的,妳知道吗?」他冷淡的眸光瞅着她异样泛起潮红的小脸,薄唇却是隐约地勾着一抹不明显的浅笑,发现她的眼神不定,忽喜忽嗔的。
「要不然你罚我就好了,只求你通融一下,只要你答应,我可以今天不用膳,明天也不用膳,好不好?他们很可怜的耶!」杨叛儿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找出一堆同情心,可能是因为她从以前就是人人公认的好主子吧!
不过,早上刚起床的时候例外,醒的是一个暴君!
「两天不吃饭,难道妳就不会觉得饿吗?」冷敌天不想看她那一双灵眸,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总会不由自主地受她吸引。
她一双瞳眸透出慧黠顽傲的神采,教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