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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唯一吃痛地蜷起身体,但很快又被他展开。
黎杰的头脑全都被欲望和儿时的回忆填满了。
“阿唯,我们来玩游戏。”
我们来玩打仗游戏。
阿唯,你被我抓住了,你是俘虏,什么都要听我的。
我们来比比谁的小雀雀大。
黎杰一边回想一边搓揉自己的下体。就像当时一样,他们团在小床上,把被子撕扯得乱七八糟。
他看到自己不同于少年的生殖器很快硬起来,甚至来不及用手开拓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冲进去。
第一次注定了失败,越是急切越是不易成功。黎杰反省自己急功近利的错误,开始用手指试着探进对方的体内。明明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进去,可是刺激的感觉却伴随着近乎罪恶的甜美一下子席卷而来。他忍不住加快动作减少过程和步骤,觉得大致可以的时候就抬起路唯一的腿,从后面顶了进去。
那次在自己家的小床上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撕坏被子,被大人狠狠骂了一顿,阿唯不停地哭,可是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挨了骂才哭的。连他的妈妈,那个刚满二十岁的漂亮姐姐也不知道。
这是我们共享的一个重大的秘密。
黎杰想到路翎时,忽然猛地胸口一紧,冲刺的力量又变得更大。
路唯一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在床单上扭曲着,像条离开河水的鱼一样翻腾,徒劳地挣扎,却连一丝空气都呼吸不到。
因为剧痛所以下意识地想逃开,黎杰压住他的身体,更用力地顶撞。
就在他满头大汗的时候,忽然间身后响起一阵音乐。突兀的声音使黎杰猛烈的动作中断了一下,相当艰难地转头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从路唯一的牛仔裤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
正在兴致最浓烈的时候被打断,黎杰近乎恼火地加快自己的速度,对那个铃声充耳不闻。
可是不管他怎么忽略,音乐却始终执着地响着,一刻也没有安静过。
他最后忍无可忍地退出来,像是发泄一样提起地上的牛仔裤用力把手机倒在地上。
发亮的屏幕上跳跃着来电图示,下面显示的却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看起来不像什么特别熟识的人,连名字都没有输入。黎杰毫不在意地按下挂断,然后关了手机扔在角落里。
被人打断虽然很不愉快,但是一想到时间还很多,他的心情又好起来。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路唯一,刚才的激战让双方都全身冒汗,黎杰干脆决定先进浴室洗个澡。
夜晚很长,可以做很多事。
聊天、歌舞、吃喝、交欢,白天不能做的事夜晚就变得自然。
任燃结束了最后一笔买卖,看到角落里的沙发上仰躺着一个年轻女孩,衣衫凌乱、不省人事,原本坐在那里的路唯一却不见了。
他在会所里逛了一圈,也没有放过洗手间和走廊,可是到处都找不到人。
任燃有些担心,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先回去了,只好找个稍微安静的地方打他的手机。
铃声一直响,但始终没有人接。
十几分钟后,连电话都开始发烫,任燃的双眉紧紧拧起,他宁愿相信是因为周围太吵,路唯一没有听到铃声,或者手机掉了也好。除去这两种可能,其他结果是他不愿猜想的。
最后一个电话只响了两次,他以为接通了,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嘟嘟”的忙音,再打过去就变成了“关机”状态。
任燃看着屏幕,忽然重新回到刚才路唯一坐过的沙发上。
穿着丝绸衣裙的女孩仍然蜷在沙发里,那个角落很偏僻,很少有人会注意。
任燃把她从沙发里拖起来,她的身体柔软得好像没有骨头,擦着蓝紫色眼影的眼睛上睫毛长而卷曲,微微睁开着,像两朵蓝色的矢菊花。那双眼睛里有一片虚幻的迷蒙,绝不是正常的醉意。
任燃看看桌上的酒瓶和酒杯,两杯威士忌,一杯没有动过,另一杯喝了一半。
虽然伸手拿起酒杯,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迷幻药大多无色无味,用眼睛看不出什么。
他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脸颊,但无论怎么动她都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任燃记得她,刚才有人买三zuo仑,后来好像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喝酒。她喝多了,笑声很大很引人注意。
但是那个买三zuo仑的人是谁?
他买迷幻药的目的不就是用在眼前这个女孩身上么?可为什么又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周围的音乐让他头晕目眩,越是急着回忆越是想不起来。
“任燃。”端着盘子的女侍应生走过来,看到蜷在他怀里的女孩就笑了说:“怎么?吃起窝边草了?”
任燃看着她手里的酒杯忽然想起什么。
“May,你有没有给这桌的客人送过酒?”
“好像有,两杯威士忌。”
“谁叫你送的?”
“男客人。”May回忆,但是会所的人太多,也许她说得并不准确,“戴眼镜,嗯,好像又没戴,我记不清了,不过满帅的。”
任燃皱起眉,如果May不认识,那就不是常客。从他那里买药的客人也很少有生面孔,通常总是熟人介绍,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
May忽然说:“对了,后来他和一个喝醉的年轻人一起走了。”
任燃的心脏用力跳动,眼睛往周围扫了一圈,看到女孩缀满亮片的小皮包掉在沙发角落里,他连想都没想就把包抢过来翻开。
May瞪大眼睛看着他胡作非为。
任燃从里面翻出一堆没用的东西,手机、化妆品和钱包,最后在夹层的小口袋里找到一叠名片。
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脑中卷起漩涡,他使自己冷静地思考和回忆,甚至需要一种大胆的联想。
那个女孩在喝醉的时候说过什么?她大笑、尖叫,叫的不是那个男人的名字么?
她叫的是“Lee”?或者是“李”。
任燃的鼻尖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从一堆名片中寻找有相同发音的名字。
可是那个男人带走他的目的呢?听May的描述,似乎不像个缺钱到要去抢劫的人,而且劫财又怎么会连人一起带走。
那么,难道是他的仇家?
任燃忍不住骂自己,他以为路唯一是谁?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学生,既不惹事生非也不像他那样做危险买卖,怎么会有仇家。
他知道自己着急得快要丧失思考能力,一张张翻着名片的时候,眼前看到的却好像是一片茫然的、杂草丛生的荒原。
既不是为了钱也不是寻仇,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不让他去联想到最糟糕的事。
任燃用手擦掉鼻尖上的汗,手中的名片整理出了三张。前两张一个叫李菲菲、一个叫周离,后面一张全是英文,用漂亮精致的字体写着“Jason Lee”。
他排除女性,拿出手机先拨通那个叫周离的电话。
任燃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抖动,这是他妄想出来的线索,一旦破灭再也找不到头绪。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听,从那一头传来的声音充满怒气,好象睡着了又被吵醒。
“谁啊?”
任燃站起来迅速地走到门口,音乐声轻了,他就问:“周先生,您是不是刚才在1231会所掉了东西,现在找到了,请问您什么时候过来拿?”
“什么东西?什么1231会所?你是不是打错了。”
男人愈加愤怒,任燃听到有女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传来问:“是谁?”
“我怎么知道,神经病,半夜三更打骚扰电话。”
线路一下就中断了。
任燃捏着那张名片,现在只剩最后一线希望。
他用力吸气,冷空气涌进肺里隐隐作痛。
(十四)
路唯一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
他可以听到心跳和呼吸,可声音却很遥远,仿佛有另外一个自己在黑暗中窥探他。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但他的身体失去活着的实在感,无法分辨那种声音代表什么。
他需要一种能够支撑自己的力量,告诉他下一步该做些什么,哪怕只是下一个动作也好。
现在的他除了僵硬地躺在床上,像没有知觉的植物人一样呼吸外什么也做不了。
路唯一不断提醒自己要动一动,虽然疲倦得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可昏睡之前的事却让人浑身汗毛倒竖,起了一层颤栗。
黎杰在哪里?
这个问题子弹一样贯穿他,不可思议地令他从床上弹跳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身体传来陌生的剧痛,就从双腿之间的地方,像利刀要把他整个剖开。
路唯一看到自己赤裸着,干涸的血液和Jing液混合在一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连愤怒的感觉都麻木了,只觉得可笑。
有个男人正在浴室里洗澡,他却像个无知少女一样躺在外面的床上,简直就是三流电视剧的情节。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用床单擦干净下身。
路唯一知道自己不够清醒,还不足以拿出十成力气来狠凑黎杰一顿。他费尽全力穿上衣服,扶着墙来到浴室门口探听。黎杰洗得正尽兴,水喉开到最大,声音很响。
路唯一走到房门前,却发现门被锁住,没有钥匙走不出去。
他头脑昏昏沉沉,靠着门翻遍自己的口袋,却找不到手机。
从他想到电话的时候开始,整个脑子全都空了,只记得一个号码。
打电话给任燃。
仿佛置身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亮。
奇怪的是他没有立刻想到报警,反而无比清楚地想起任燃的号码。
因为那个号码不在通讯本中,每次任燃打给他,都只是看到一串数字在不断跳动。
路唯一跌跌撞撞地走回来,到处找电话。
房间里虽然有灯却不足以让他一下找到被丢在角落里的手机。
他跑到床头柜前抓起电话听筒,就在那时枕头边黎杰的手机却响了。
事后回想起来,路唯一觉得那并不是巧合。
因为巧合是不费力的,没有经过努力,只是一种运气。
就在他想要打电话给任燃的时候,在黎杰的手机屏幕上却出现了那串熟悉的号码。
铃声响了七八秒,路唯一才醒悟过来,一把抓起放到耳边。
“任燃。”
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冰冷,心跳加速。一边等待着电话那头的回应一边注意浴室里的声音。
那边沉默了一下,任燃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一维……”
他总是叫不对。
“你在哪里?”
任燃的声音透着焦躁,听起来却反而令人安心。
路唯一吸了口气,希望能有足够氧气让他清醒一些。
“我不知道。”
“有没有事?”
“……没有,不过我出不来。”
路唯一环顾四周,房门紧锁着,走到窗边往下看,下面黑漆漆的一片。
“我来找你……”
任燃的话说了一半,路唯一手里的手机却被抽走了,他猛然回头,看到穿着浴袍的黎杰站在身后,可浴室的水声还在继续响着。
“是你朋友?”
黎杰看着通话记录上的最后几位号码,忽然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他还真是锲而不舍。”
路唯一看到的黎杰很模糊,他本来应该是个英俊而有魅力的男人,可是此时看在眼里却是从未见过的丑陋,甚至连他的声音和话语、每一个动作都是丑陋的。
“你报警了吗?”
那实在是很愚蠢的话,黎杰用一种对待智商低下的人才会用的语调说:“你应该先报警才去找朋友聊天。”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机关了扔在床上。
“阿唯,我今天很高兴。”
路唯一知道他很高兴,甚至连那个为什么高兴的令人恶心的理由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黎杰洗完了澡,看起来既干净又有精神。
他坐到床边点了一支烟,透过悠然上升的烟雾看着路唯一:“你过得好么?”
“我不想聊天,把门打开。”
“阿唯……我这么叫你,你听了不舒服是吧。”
黎杰依然用很开朗的笑容对着路唯一说:“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话题,说说你妈妈,你越来越像她了,我刚才把你压在下面的时候甚至都差点搞错了……”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