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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提回了房去。
“哎哎,开个玩笑,别那么小气,哎呀呀,汤要撒了。”林俊南吱吱哑哑叫着,左臂平展,努力将手里的粥碗端平,“慢点儿,这可是我姐姐亲手熬的。”
谢晓风把他摁在墙上,朝他手上看了一眼,冷冷道:“她不是睡去了吗?”
“本来是的,走到半路上她忽然说你和我姐夫定然又要痛饮一场,怕夜寒伤身,特意熬了这解酒汤叫我送去给你们。我到了那边儿,灯已熄了,小厮们说你回了客房,我只好给你拿来。明儿我姐姐问起,你可不能说我不曾送来。”
谢晓风听着“姐夫”二字刺耳,放开他,冷冷道:“我不喝,你拿走。”
林俊南可怜兮兮地望着谢晓风,无限委屈:“你还在生我的气?我好歹救过你一命,你倒好,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上一回在我肩上穿了个窟窿,这一回又险些把我脖子拧断。这也就罢了,反过来却是我给你敬酒赔礼。唉,我真是比那只四条腿砍了拿去替不周山支天的大乌龟还冤!”
那句“冤枉”用的是洪荒时代水神共工撞断不周山,女娲斩下一只大龟的四脚,当作四根柱子把倒塌的半边天支起来的典故,原为搏谢晓风一笑。谢晓风长于山野,未读过书,也没人讲故事给他听,更不知道这段典故,这段诙谐语听在耳中非但不觉可笑,反而迷茫。
没有逗笑谢晓风,林俊南有些失望,将粥碗塞到谢晓风手里道:“我姐姐手艺好得很,你尝一尝,保你喜欢。”
谢晓风却知他心性顽劣,断无这般好心,刹那间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圈,心中蓦地一动,飞快地瞄了林俊南一眼。林俊南心虚,连忙送上一个微笑,他眉眼浓丽,那一笑仿佛是在眉间绽开了一朵明丽的花儿。谢晓风瞧了他片刻,忽然淡淡一笑。林俊南以为大功告成,笑得越发开心,连忙道:“趁热才好喝,别放凉了。”
谢晓风却轻声道:“我喝,岂如你喝?”
砌下落梅如雪乱【18】
林俊南微微一惊,强笑:“我已经喝过了。”
谢晓风面无表情,“她手艺好,你再喝点儿也没什么。”
“我饱了。”
“有多饱?”
“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哦?”谢晓风眼色冷峻地盯着他,良久,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星眸浩渺,微有些潋滟的味道,“我没见过撑死的人,你撑死了给我瞧瞧。”
林俊南心中一寒,还要分辩,被谢晓风捏住嘴将粥往肚子里强灌下去。那粥还是烫的,疼的他嗷嗷乱叫,拼命地挣了几挣,谢晓风的手竟然微有些松动,他心中一喜,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奋力一挣脱出谢晓风的手去。险地不可久留,纵身就往窗外跳,跑出好远不见谢晓风追来,魂儿才算回来,扯着喉咙骂道:“姓谢的!你***小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这一辈子都和你耗上了!总有一天叫你跪在本大爷脚下求饶!”
骂完了赶紧跑,又跑出好远仍不见谢晓风追来。他与谢晓风认识以来,次次被他欺负,且知那个人外表冷漠骄傲,心眼却极小,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这次怎么会放他走?越想越蹊跷,略站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好奇,悄悄摸了回去。
窗子仍是洞开着,细风灌进去,吹得烛光微微摇曳。林俊南小心翼翼地凑上半个脑袋,见谢晓风仍站在墙前,刚才用来摁他的手撑在墙上。林俊南心中越发奇怪,心想这人难道是喜欢上我了不成,我人走了,他却对着**过的墙怀念?
从前也有别的男人打过他的脑筋,不过是言语挑逗,碍着林家在官场江湖的势力不敢太过放肆,其中林俊南也交了两个清秀温柔的情人,但最喜欢的却是女人的柔软馨香。此时回思谢晓风的剑眉星目,赵家集和开封城外的记忆忽然齐齐涌至脑中,林俊南心中微微一动,指尖回味着谢晓风肤肌的光滑火热,下身竟渐渐有了反应。
林俊南心里偷笑,正想着如何开口才能叫谢晓风不致于太过害羞,房里,谢晓风已倚着墙滑倒在了地上,身子像害了寒症似的抖得厉害,挣扎着似要爬起来却又跌了回去。
林俊南这才看出情形不对,纵身跳进房去,一把抱起他。谢晓风眼神已有些涣散了,额上的汗水仿佛是谁拿了水瓢一层层地往下淋似的,触到林俊南身上的热气,拼命地往他怀里钻。
“哎哎,你别耍赖。”林俊南心里一慌,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上。谢晓风在他面前一向霸道得厉害,这时却脆弱得像个小动物似的,就算来的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能将他扼死。林俊南深觉诡异,瞪视着蜷成一团的谢晓风沉思片刻,突然跳起来,先用力踢了几脚,嘴里骂道:“次次你打我,这次我先打了再说。”
谢晓风蜷着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林俊南心里有些发虚,蹲下身子将他的头扳正,唤道:“喂!”谢晓风脸白得雪一般,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恍恍惚惚地睁开一线,茫然地望着林俊南,像是在回思他是谁似的,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又闭了眼,模模糊糊地吐出了一个字。
“你说什么?”林俊南把耳朵凑过去,谢晓风抖得近于痉挛,低沉喑哑的吐出了一个字,模模糊糊似是个“冷”字。
林俊南把他抱到床上去,拿被子裹住。谢晓风抖成一团,仿佛盖在他身上的不是被子却是冰块一样。林俊南看着不善,伸手扣住他脉门,只觉脉息浮而零乱,略一想,把手按到他百会|穴上,将一缕内息送入,与他内息一交,林俊南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连忙抽手,饶是如此,已觉气浮心急。谢晓风体内有两股内息,一股温和厚重,是他自己的,另有一股异常霸道而零乱的纯阴内息游走不息,也不知他是惹到了什么魔头,受了这么重的内伤。
“讨厌死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林俊南嘴里嘟囔着,十分不情愿地跳上床去,扶谢晓风坐正,将他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光。
和谢晓风亲热的经验是有的,可一次是挑逗戏弄,一次是情急献媚,真正见识他的身子这还是第一次。谢晓风只有十七八岁,无论怎么看还是个孩子,然而他的命是在山野里从一次次的逃亡和猎杀里挣出来的,比同龄人格外显出一种野性的健硕结实,细腰窄臀,骨肉匀停,又有一副缎子似的皮肤,林俊南看了两眼,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细细地摸了几把,想到还有正事要办,只得恋恋不舍地收了手盘腿坐到谢晓风后面。
眼光落到谢晓风背上,林俊南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条长而深的刀疤从左肩狎骨狰狞地爬过整个背部,最后消失在右腰处。刀伤应该是两个多月前的,已结了疤,那一份狰狞却仍是是叫人心惊肉跳。
林俊南心里微有些伤感:这么美好的一具身子,唉,真是糟蹋了。摇了摇头,将两手按到谢晓风后心上,刚才隔着衣服还不觉如何,这时一贴上去,只觉仿佛是把手掌按到了冰块上,奇寒彻骨,忍不住又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所幸他修习的是纯阳内功,恰好与谢晓风体内那股寒气抗衡,凝神守本,将内力源源不绝地输进去,与谢晓风本身的那股浑厚柔和的内息合在一处。他本意要合两人的内力将那股寒毒迫出去,略行了片刻发现寒毒已入丹田,非外力所能化解,心下叹息一声,只得努力将谢晓风体内的寒毒度入自己体内一部分,已自身的纯阳内功徐徐化解。
行了两个大周天,林俊南累得热汗淋漓,谢晓风体内那股游走不息的寒毒渐渐沉静下来,林俊南知道昨夜那一番折腾,谢晓风身体亏损极大,也不忙着收功,牵引着谢晓风的内息又行了一个小周天的内功,觉他经络百脉中渐渐回复和暖才将自己的内力徐徐抽出。
运完功天已大亮。谢晓风身子虽不抖了,人却仍不清醒,林俊南累得不行,将谢晓风摁倒在床上,自己也躺下,拿被子盖住两个人,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昨夜闹得太晚,褚连城知道谢晓风疲乏,吩咐了人不许去叫他,倒也没人打扰。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林俊南在梦里觉得身子仿佛微微一震,便醒了,慢慢睁开眼。谢晓风的脸就在旁边,两眼惺忪,显然也是才醒,正疑惑地看着他,带着些微的迷茫。经昨夜那一番折腾,他容色十分憔悴,格外显出一份孩子气的荏弱,又是那般的剑眉星目,看上去可怜可爱到极点,林俊南心中一动,凑过头去在他唇上亲了亲,轻声道:“你真好看。”
谢晓风身子一震,似要躲。林俊南心中犹未足,舌尖微顶,探入他口内,辗转地吮吸索取,一只手抚上了谢晓风胸前两点嫣红。谢晓风身子微微地抖起来,有前两次的经验,林俊南已将他身上的敏感处摸索得差不多,他原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儿,此时放出手段来,谢晓风越发抖得厉害,灼热一层层地逼上皮肤,竟像是在邀请似的。
林俊南心中觉得微妙——谢晓风身子异样的敏感,些微的挑逗都受不起,对他的碰触却是深恶痛绝,似今日这般实在叫人想不明白。
他原是个好色如狂的人,小腹中一阵激热,不再多想,翻身将谢晓风压住,耳中听谢晓风低声道了“放手”二字,哪里还顾得上,嘴里嘟囔地说着情话,一只手已握住了谢晓风的性器。
谢晓风猛地一震,长身而起。林俊南正情热,哪容他起身,手下狠狠用力,谢晓风痛哼一声仰面跌倒,他重新压上去,一面鼓动唇舌在谢晓风嘴里啃咬吮吸,一面握住他性器舒缓有致地揉搓起来。林俊南惯历风月,虽不曾侍候过旁人,但要怎么样舒服却比林字怎么写都知道得清楚,此时用心服侍,谢晓风不由得呻吟出声,性器渐渐肿胀起来。
林俊南心中欢喜,恨不得整个人都化在他身上,一面亲吻,一面意乱情迷地喃喃:“心肝……宝贝……你叫得真好听……再叫一个……”正摩挲得起劲,忽觉肩上一阵剧痛,不由惨呼出声,猛地往后一挣,那痛骤然加剧,他突然明白过来,不敢再动,颤声叫道:“我不招惹你了!你放开!”
房中静得可怕,只剩两人的喘息声。
林俊南肩上火辣辣地痛,一股浓稠温柔的液体沿着肩头往下淌。他沮丧到极点,心里暗骂谢晓风心狠,生怕他发狠咬下自己一块肉来,实在打熬不住,颤声哀求:“千不看万不看,我昨夜以内功为你疗伤,损耗了七八成内力,不知要多久才能补回来,你……你饶了我吧……”
以内功替人疗伤有损耗是实情,但他昨夜那点做为,损耗哪里就有七八成之多?他这一番话原是危言耸听,哄谢晓风松嘴。也不知是谢晓风信了他还是怎样,停了片刻,肩头忽然微微一松。林俊南心中大喜,连忙往后退去,哪知身子刚一动,突然天摇地动起来。他心中一阵迷糊,恍惚间眼前现出一片雪白,略一怔,明白那是铺在身子下面的床单。
他正觉得奇诡,一双手掌住了他腰身。那手瘦而硬,力度惊人,且带着滚烫的热度。林俊南仍是觉得迷糊,直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突然顶在股间才回来神来,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不由得惊叫:“你干什么!”
谢晓风握在林俊南腰间的手颤得厉害,仿佛是在和某个强大的力量做着生死搏斗。
林俊南扭动了几下,摩擦到他的性器,惊觉那东西越发硬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