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砌下落梅如雪乱 + 番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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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青低声问:“你的马呢?” 
  “……马厩里。”林俊南机械地答,那声音恍恍惚惚不像自己的。 
  “我把敌人引开,你带他走。”卓青微一点头,两名骑士掠入客栈中,片刻功夫牵了褚连城赠给林俊南的宝马出来。 
  林俊南被卓青送上马匹,接过卓青递上来的昏迷不醒的谢晓风,觉得手里一温,握住了一样小巧玲珑的东西,耳中听卓青道:“往南走,去郾城找神医徐明春,把这个给他,他自会帮你。”林俊南这时才渐渐相信自己是醒着的,这不是梦,心一沉,惊惧又深了一层。 
  卓青低喝:“还不走!你要等他断气?” 
  林俊南悚然一惊,卓青在马臀上击了一掌,马嘶鸣一声奔了出去。林俊南急忙揽紧马缰,转头回望,见卓青一身血迹,立在风灯下,脸上是从所未有的冷峻。卓青说话中气不足,显然是受了内伤,小谢昏迷不醒,受伤想必也不轻,不然卓青怎么会有那句“你要等他断气?”林俊南不敢往深处想,却又容不得他不想,片刻间,无数念头在脑中呼啸飞掠。 
  奔到城门处,那里还落着锁。城门守卫惊问是谁,被他点了|穴,取出钥匙,开了城门扬长而去。 
  天色微明时,林俊南勒住马,抱着谢晓风跳下地查看他身上的伤。这一看,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了个透心凉:谢晓风胸前、腿上的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紧闭,呼吸细不可闻。林俊南自小跳脱胡闹,短短近二十年的生命里闯过无数的祸,临过无数的凶险,却都不及这一刻的恐惧。那一种虚脱般的寒意直侵入脊髓里去,冷得全身血液都似凝结,脑子里转不动圈,只是冰海漫顶般的绝望。 
  “小谢?”林俊南无力地轻唤,声音干涩颤抖。 
  谢晓风眼睛紧闭,眉毛也不似平常那样横着,显出异样的温顺安静。林俊南心里越发地慌乱,拍着他的脸叫道:“喂,你睁开眼呀,跟我说话呀。”谢晓风仍旧一动不动。林俊南呆呆看着他,只觉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一点儿头绪来,抱紧了他,想要说点什么,一股酸涩的气别在喉中,嘴一张一合,竟吐不出音来,伸手推他晃他,谢晓风只是不动。他急了,低头吻住他的唇,吮吸、咬啮、挑拨,从前谢晓风最恨他碰他,简直是碰一次见一次血,可这时无论他怎样动,谢晓风都没有任何他回应。吻着吻着,林俊南的眼泪忽然就下了,死死地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口,想要痛哭一场,却偏生哭不出,眼泪决堤了般往外涌,一会儿功夫在谢晓风胸前浸湿了一大片。 
  流了一会儿泪,又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只得收了泪抱谢晓风上马往前赶路。一时想着要赶快赶到郾城才好,一时想也不知他能不能挨到那里,一时骂自己不该这样咒他,一时又想:“老天爷啊,菩萨啊,不管是哪一位真神,只要教他不死,我给你老人家铸金身,烧长明灯。”一时又想,小谢武功高得很,从前中了毒,背上挨了那样狠的一刀都没有死,这次想必也不会有事。 
  这般忽喜忽忧、情煎如沸地往前行出十余里,来到一座繁华的小镇,叫做牛家店,一路问去,寻了镇上最好最大的一个医馆。大夫揭了衣服,看伤口已处理包扎过,又把了脉,微微摇头:“这位小公子受的是内伤,脏腑给震坏了,不过是拿参吊着一口气,神仙也救不了,还是准备后事吧。。” 
  林俊南勃然大怒:“你救不了他,未必别人救不了!”抱了谢晓风就走,想想不解恨,咣咣几脚把医馆的大门踹了个稀巴烂。那大夫见他衣饰华贵,骑的是匹宝马,又是这般恶相,满腹委屈不敢吭声,唯唯诺诺地看着他出门而去。心里正哀叹今日晦气,却见他又回转来,心中呻吟一声,露出畏缩的神色。 
  林俊南喝道:“把你这儿最好的人参拿出来!” 
  大夫正犹豫,林俊南眉峰一挑,满面戾气,“你看我付不起银子?” 
  大夫不敢多话,看他一副贵公子模样,料来是有银钱的,只得取了个盒子打开给他看,“这是最好的了,公子请看。” 
  盒子里几只小参,细细的没个模样。林俊南出身富贵,年关时下面总会孝敬上来各色玩艺,米面珠宝飞禽走兽什么都有,自然也少不了上好的大参,他虽不留心那些东西,倒还有几分见识。只一看就知道这参实在一般,一股子邪火上来,一拳砸在柜台上,恨声道:“你当大爷是土包子?” 
  那柜子是用上好的黄杨木制的,木质极硬,这一拳下去竟砸了个大窟窿,林俊南的手也不好过,顿时血流如注。 

  砌下落梅如雪乱【35】 
  大夫见他模样凶狠,心中害怕,只好百般无奈地另拣了个盒子出来。盒子里三枝大参,已颇具人形,果然是上好的货色。林俊南心中大喜,将其中的两枝揣入怀中。大夫看得眼珠子快掉了出来,心中痛惜,却不敢言语。林俊南押着他去煎余下的一枝,一面安慰:“放心,大爷我家财万贯,银钱少不了你的。” 
  待参汤煎成,喂了谢晓风几口,谢晓风双眼仍是紧闭,却将眉尖微蹙了蹙,林俊南欢喜得险些跳起来,只觉天也晴了,心也舒畅了,忙忙地又喂他喝了几口,余下的寻了个葫芦装起来。忙完了,见大夫和馆中几个伙计都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手往怀里一摸,暗叫不好,昨晚出来得急,包裹银票等物都落在了客栈里。 
  医馆那些人都混成了人精儿,什么讹诈混药的人没见过,一见他脸色就知情况有变。林俊南却比他们还紧张,哎哟一声叫道:“不好!”大夫和伙计脸色大变,神态恶劣起来,却听他道,“我包裹挂在马上往了结下来,不要给人偷走才好。”大夫和伙计们脸色稍霁,心里也替他着急,都想:你丢了东西也就罢了,吃了我们的参拿不出银子来可是不成。 
  林俊南抱着谢晓风就往外走,他脚步飞快,医馆的伙计一路小跑跟在后面,到门口时,林俊南一跃而起遥遥落在马背上,斩断缰绳策马奔了出去。 
  店中伙计这才知道上了当,叫嚷着去追,林俊南骑的那是大宛名马,就是普通的骏马也追他不及,店里那群伙计一来不会武功,二来无马,哪里还追得上?刚才诊脉的大夫气得几乎吐血。眼见那林俊南骑着马飞快地消失在长街尽头,只得跺脚长叹。 
  却说林俊南抱着谢晓风乘了马继续南行,一路上以内力帮谢晓风续气,又巧取豪夺,弄了数枝大参喂下去,谢晓风人昏迷不醒,脉息渐渐竟有了起色。然而郾城尚远,林俊南嫌马车慢,只是抱了谢晓风骑马赶路。白日风吹雪打,晚上又要在谢晓风身上消耗内力,一路上种种劳顿皆是前所未经,这种种原因纠结在一处,因此,虽然每晚投宿时熬了药,捏着鼻子强往肚子里灌药,身上的寒症却是一日日加重了。 
  林俊南心中忧急,不敢停下稍事休息,只是一味地咬牙忍耐,心中暗暗祈求:身子啊身子,你乖乖的吧,就不要跟老子添麻烦了!你就算要耍娇气,也等我赶到郾城吧,那时随你怎么折腾我。 
  这天又贪着赶路,错过了宿头。眼看看天色黑下来,雪下得越发紧了,偏生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往前走了一会儿,眼见得天黑透了,仍是没个着落,不由后悔起来。算算时辰该给谢晓风喂参汤了,从怀里取出葫芦,那葫芦里盛着午日熬的参汤,贴身子捂着,毕竟还是有些凉,含了一口在嘴里,暖热了贴唇喂给谢晓风。喂完参汤,把了把谢晓风的脉膊,觉得似是平稳了些,心里略感欣慰。 
  夜间格外冷,林俊南怕冻着谢晓风,脱了外面的狐腋裘裹在谢晓风身上。雪片大如鹅毛,纷纷扬扬地往身上扑,马又跑得快,越发觉得寒风刺骨,此时脱了外面的裘衣,受冷风冷雪一吹,狠狠打了个寒噤,身上绵软起来,心知不好,纵马疾奔,只望找个歇脚的地方。 
  如此又行了十余里地,忽见远远地有微光摇曳,心头欢喜,哪知夜晚看灯光,看着近,其实却远,又过了好久才到跟前。依着一片山坡座落着小小的几间茅屋,柴门简陋,暖暖的光自中间那座茅屋的门隙中透出,打在门外积雪上,映出一片暖洋洋的红光。 
  茅屋外面以篱笆围了个院子,林俊南抱着谢晓风跳下马,隔着篱笆门扬声召唤:“主人家,请开门,我要借宿!” 
  屋里的谈话声陡然低下去,柴门推开,走出五个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林俊南见其中有两个老人家面目朴实,放低了身段道:“我们急着赶路,错过了宿头,请老丈收留一宿,定有厚报。” 
  茅屋中所住的是本地一家猎户,庄户人家待人热情,朦胧中见是个端端正正的年轻人,怀里还抱了一人,便忙忙地迎了进去。进得屋去方及细看,见是个俊俏到极点的少年男子,被火光一照,双颊绯红,眉眼含了愁意,那一种惊人眼目的丽色实是平生仅见,林俊南又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气质中难免有一种清贵之气,那几名猎户不由得生出些自惭形秽的意思,神态中便有些唯唯诺诺。 
  庄户人家并没有多余的房子。两名少年把自己住的房子让给林俊南,他们另在一间堆杂物的茅屋里腾出一片地方,堆好麦秸,铺了被子便算是床铺了。林俊南想着谦虚一下,自己去睡麦秸床铺,想到谢晓风身上的伤,便作罢了。 
  一会儿功夫,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端了两碗热热的红薯稀饭进来。林俊南谢过她,待她出去后,含了一口饭,嘴对嘴喂给谢晓风,又嚼了几块红薯喂他吃下去,一面喂,难免要缠着谢晓风的唇轻咂几下。喂了一半,帘子一掀,那女孩子走了进来,正撞上这一幕无边春色,一时没回过神来,一眼不眨地望定了他们。林俊南脸皮向来厚,却觉得唐突了女孩子实在不好,但也无话可说,只是向她微微一笑。 
  那女孩子刚刚有些回过神来,被他这一笑又勾了魂去,迷糊了好一阵子才明白过来,不由羞得脸色绯红,嗫嚅道:“我……我来送姜汤……” 
  林俊南道:“多谢,放这里好了。” 
  “趁热喝,驱驱寒气。”那女孩子红着脸放下盛了姜汤的碗,扭头一溜烟地去了。 
  猎户人家的女儿衣着朴素,然而敌不过正当年华,皮肤水嫩,眉目清秀,倒也颇有几分颜色。林俊南眼光跟着他往外走,等那帘子摔下来,才微微一怔,皱眉想了想,抬手甩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恨声道:“呸!坏东西,只许看小谢,不许看别人!” 

  砌下落梅如雪乱【36】 
  喝罢姜汤,林俊南抱谢晓风上床。先拿身子暖出一片地方,自己移到一边,将谢晓风放到暖热的地方,脱了他的衣裳给他抹刀伤药。那日见谢晓风一身血迹,林俊南吓了个半死,其实谢晓风受的是内伤,外面的都是小伤,这几日拿刀伤药调养,伤口已结了痂。抹完药,探了探谢晓风的脉膊,甚为平顺,便舒了口气。一会儿倦意上来,躺在旁边,抓着谢晓风一只手腕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不知怎的突然就惊醒了,四下一片黑,心里有些茫然,怦怦狂跳,定了定神,觉知谢晓风的手腕在自己掌心里握着,脉膊跳动虽微弱,却还平稳,这才放了心。握住谢晓风的手,凑过头去在他唇上吻了一吻,明知他听不见,咬着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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