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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小二说:“听好了,所谓‘花好月圆’就是虾仁炒鸡蛋;‘游龙戏凤’是鱿鱼炒鸡片;‘青龙卧雪’的意思就是一堆白糖上面放几根带皮的黄瓜;而最后这个‘黑熊耍棍’则是黑木耳炒豆芽。”
严殊说完,啜了一口茶接着说:“刚才点的都是炒菜居多,你就再煮个黄金翡翠白玉汤。”
小二又傻了眼:“英雄,您吃这么名贵的东西不说,可要把黄金、翡翠和白玉煮烂,那可比千年媳妇熬成婆还难哪!”
麒真听罢,忍不住用食指支着鼻子,将头歪到一旁偷笑起来。严殊所谓的“黄金翡翠白玉汤”,无非就是黄豆、红柿、青菜加冬瓜煮成的汤,这点麒真猜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可这个小二也不知道是真的转不过弯,还是故意开玩笑,说要把黄金、翡翠和白玉放进汤里煮。他于是代严殊说:“你就将黄豆、红柿、青菜和冬瓜混进鱼汤里面煮。”
小二依麒真的话去做,等菜端上来的时候,九方烟和子言恒也都回来了,五个人便坐在一起吃饭。麒真叫住小二,又问他到连城大约还有多少路程。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不远啦!”
麒真点了点头,对子言恒说:“下午加紧赶路的话,或许可以在傍晚赶到,你去买几匹马,我们吃完就走。”
子言恒有些不大相信:“公子,你不要马车了?”
“不等了,等那县令查出来之后叫他依法处治盗贼便可以。”
“可是沁心不会骑马。”子言恒提出的这个问题倒把麒真问住了:是啊,沁心不会骑马,要让她安稳地呆在马背上,我们的速度势必要减慢;若让子言或者皇弟带她,又恐男女授受不清。虽然只是一名宫女,可从规矩上来说,怎么说也算是属于朕的女人,万一此事被别人知道,又要说皇弟或是子言不守臣子的本份;假使将沁心许配给他们之中的一个,又怕他们嫌弃沁心身份低微,而朕又不想认个什么义妹义姐,真是伤脑筋。
最后麒真终于想出了主意:“严殊,你身上有银票吧?拿一些给沁心让她雇了马车先回去,我们四个人好骑马去连城。”
沁心有些诧异——皇帝什么时候没有下人跟着?不免有些令人担心:“公子,您真的不要奴婢伺候了吗?”
麒真倒很干脆地点点头:“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就放心回去吧。记得路上小心。”
“是,公子。”
第五十一章
几个人吃过饭,送沁心上路,然后就骑马朝连城而去。严殊因为不会武功,当然没有他们骑得那么风驰电掣,尤其是在翻山的时候,路不怎么好走。好在麒真每隔一段路会带头等他一会儿,不过因为这样,一行人到达连城时,城门险些就关了。严殊却仍乐得自在,说自己赶在关门之前进城是桩幸运的事。
九方烟不禁嗤笑一声:“这还叫幸运?”原来他朝前面使了个眼色——所有可以住人的地方都挂起了满客的灯笼。
“啊?”严殊挑了挑眉,有些懒散地说道:“该不会又要四个人住一间吧?”话虽这样说,可是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的不满。反倒是九方烟有些凉飕飕地说道:“恐怕连柴房都没得睡了。”
麒真瞄了他们两个又快要斗嘴的人,淡淡提议道:“再仔细找找吧。”
严殊忍不住冲九方烟嘟哝一句:“实在没地方睡,大不了去妓院。”
这可简直踩了九方烟的地雷,顿时火冒三丈:“我才不会去那种地方!”
严殊摆出一副很欠扁的表情:“你不去就不去,我们三个人去好了。”
听他把自己扯进去,子言恒连忙撇清自己的立场:“我还是算了。让十三叔一个人住在外面……”他很想说让某人一个人住在外面他不放心,可是“不放心”这三个字,这会儿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何况王爷的皇帝哥哥就在这里,要不放心也轮不到他子言恒。
严殊却狡黠地笑笑,马上心领神会地拍拍子言恒的背,顺水推舟地说:“既然你这么不放心十三叔,那就干脆和他去别的地方找住处。我和麒英可要去妓院找两个好房间,睡得安稳一些。”
“不行,”九方烟还是一口咬定:“怎么可以让大哥去那种地方?你实在太不像话了!”
严殊忍不住窃笑:“是啊,像十三叔这样满脑子污七八糟的人,一心只想着出淤泥而不染,早点摆脱那些肮脏的淤泥早干净,当然无法体会妓院的清净了。只有像麒英这样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才可以入淤泥而不染,毫不避讳肮脏,因为就算他进去了,他也不会被污染。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达不到空的境界,心有妄念,所看到的也皆是丑陋,而麒英心无杂念,当然不会看到什么龌龊的东西。”
“你!”一席话把九方烟气得脸红脖子粗:“那你们就去住青楼吧!子言,我们走!”
“哎!找到地方别忘了来排名第二的青楼通知我们一声哪!”严殊远远冲已经跑开的九方烟和子言恒恶质地嚷嚷着,然后转过身来,只见麒真正侧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角眉梢的英气伴随着唇畔那点点细微的弧线,在朦胧的月光下,深具魔性的魅力。严殊不由为之惊颤,看得有些恍神。不过这表情看起来又有些不怀好意——如果是别人,严殊毫不犹豫就会这么形容,不过既然对象是麒真,他倒有些不想用“不怀好意”这样的贬义词。但是麒真看着他,给他的感觉就是有一种戏谑的味道。难道他还在玩味我刚才说的话吗?严殊不禁微微低头轻嗤,随后抬头说:“麒英不想去的话也无所谓,我只是说笑而已。”
麒真还给严殊一个轻笑:“没有,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尤其是听了严殊你的见解之后,更是胜读十年书。”
“哈哈哈哈!”严殊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把搭过麒真的肩膀就唱起了“虾米拢不惊,向前行!”而麒真呢?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疯疯癫癫的生活态度,加上又是微服私访,也并不想计较他的体统不体统、礼仪不礼仪。只是这样勾肩搭背让麒真觉得自己靠在内侧的手不是很舒服,于是他索性将与严殊的身体靠在一起的那条手臂抽到身后去,微微搭进严殊的腰。
严殊没有预料到麒真会来这么一手,只觉得一阵痒痒,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腰,几乎忍不住要笑出声,仔细一看,才发现是某人的手。他重新放松自己的腰,有些责备地说道:“麒英,哪有你这样的?”
麒真一脸人畜无害地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吗?”
“一般不会有人去搂男人的腰吧?”
麒真仍然是一副没有察觉到自己错误的表情:“很奇怪吗?可是我觉得这样很顺手。”
严殊别了别嘴:“可是我不顺手,你比我高,我要碰到你的肩膀就要把手举起来很累的。不如我们换一换,那样更顺手。”
“啊,”麒真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但是是严殊自己先把手举起来的,当时没有考虑到这样很累吗?而且我觉得搂住严殊的肩膀的话,似乎显得太轻佻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刚才的举止太轻佻了?严殊偷偷瞄了麒真一眼:行啊麒真,拐着弯子教训人,你比小烟还更难对付。不过这气氛怎么这么诡异呢?整条街上没有半个在外面的人影,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男勾肩搂腰走在路上,在这炎炎夏季,严殊竟感觉到一阵寒冷。不,那并不是纯粹的寒冷,而是因为至热麻痹了触觉,让他错将至热之温当作了刺骨之冷。
一路上静悄悄的,只有昆虫的鸣叫与两人呼吸的声音。只是一段短暂的路程,却又好似过去了几个春华秋实。安闲得让人昏昏欲睡。若不是终于步入了花街,严殊恐怕要边走边睡了。
花街的夜晚总是人声鼎沸,严殊不禁笑问麒真:“麒英,莫非你所说的连城的夜景很美,指的就是这个?”
麒真责备似的瞥了不正经的严殊一眼,“今日已晚,明天刚入夜的时候我们再出来观赏夜景。”话音刚落,里面的老鸨马上迎了过来:“哎哟!两位公子!是从外地来的吧?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达官贵人!里边请里边请!姑娘们,快来招呼客人!”
不知道是不是受麒真的影响,严殊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从胸口摸出一张大额的银票递给老鸨,说要包两个房间到第二天早上。
老鸨看到银票到手,乐得眉开眼笑:“好说好说!公子请到楼上雅间,我去叫人准备一些干果点心。”
严殊招手让她回来:“不用了,我们还没吃饭,就先吃点东西。”
“好好好,两位公子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叫厨房去做!”
麒真看着严殊将鸨母指挥得忙里忙外,不禁露出浅浅笑意。和严殊在一起的好处就是任何繁复的琐碎小事他都可以为你代劳,不需要你开口或操心。而且在严殊的眼里,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真正的大事,永远都这么如鱼得水般潇洒自若。
老鸨很懂孝顺地叫了好几个姑娘来陪吃,麒真坐在严殊的正对面,看着严殊霸占了所有的姑娘,连自己的手动不动,专门有人喂他。麒真不由微微摇头轻笑,也不知道是拿他没办法,还是对他的行为不敢恭维,反正他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乐得清净。
吃饱喝足,严殊摇摇晃晃地离开酒席,姑娘们连忙去搀扶,送他回房。麒真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远远望着离去的背影——他知道严殊是装醉,因为严殊只喝了一盅酒,其余都是茶水。虽然妓女们不停地向他劝酒,可是这么多人仍然没有看住严殊作弊,将酒兑成了水。只是,他这样踉踉跄跄的,究竟想干嘛?沁心刚走,他就这个样子,难道真像皇弟所说是没有了女人活不下去?
麒真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这天下有这么奇怪的病吗?不吃米饭都还能活下去呢!他于是跟在那群人身后,一起到了严殊订的房间门口。
姑娘为严殊打开门,其余的女人一窝蜂似的涌了进去,麒真正想混进去,却被眼尖的严殊一下子挡在门外,醉眼惺忪似的从门缝里露出一个脑袋,冲麒真顽劣地笑笑:“麒英,这可是我的,你的房间在隔壁呐!”
麒真顺着他头甩的方向朝旁边一望——一名女子立刻从严殊的身边跑了出来,蹭到麒真身上:“公子,她们都不陪你,就让昕凤来陪伴你吧。”这下子,其余的女子可不同意了,纷纷冲了出来:“昕凤真狡猾!我看这位公子气宇轩昂,恐怕难以接近才没有罗嗦,你可倒好!公子,刚才招呼不周,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眼看女人们一烟溜都跑到麒真那边去了,严殊便一副你们有眼不识泰山的模样道:“喂喂!付钱的可是大爷我,你们跑去向他献什么殷勤?还不快给我回来?不回来可别怪我没准备礼物哦!”这一招果然立竿见影,女人们又“唰啦啦”一下全跑进了他的房间。严殊得胜似的朝正向他挑眉的麒真贼贼地摆摆手,做了个“拜拜”的姿势,便关起门来。
麒真不由一声冷哼,好你个燕起菡,竟敢这样作弄朕。一没惹你二没骂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是,朕是没你这么关心女人,可是朕关心……
第五十二章
麒真有些粗暴地推开门,走进严殊指给他的那个房间。大约这间的主人出去接客了,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圆桌上的两只酒盅和一壶酒。麒真缓缓走上前,漫不经心地把酒倒进酒盅,然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