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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猜还不如直接问,严殊可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自己的脑细胞:“说起来,子言恒为什么换了衣服的颜色?白天还是黑的,怎么晚上就变白了?”
子言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免得大人又说我们是黑白无常。”
他的回答倒让严殊有点意外,更让严殊想笑,但他还是故意调侃道:“这么说你早就打算和九方在一起了?既然早就想好了,为什么还那么意外的样子,那么激动地说‘烟也在啊’?”
子言恒正要回答,九方烟便抢白道:“晚上穿白衣服一下子就被人看到了,怎么保护大人?你还不快去换衣服!今天就由我守着好了。”说着就将子言恒推出门去,目送他走远,才合上房门。严殊已经坐在圆桌旁,一脸戏谑地晃起了二郎腿。
九方烟上前就将他的腿打下来,严殊急忙从座位上跳起来:“喂,你干嘛打人啊?”
“要你多嘴!”
“我怎么了我?”严殊故意卖乖,气得九方烟冲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我当你的护卫是极其机密的事情,皇上嘱咐我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你最好不要在子言恒面前乱讲,否则,就算你是宰相也难辞其咎!”
他的这一系列反应,着实让严殊觉得有趣:自他认识九方烟起,对方一直是以温文的姿态出现,现在却原形毕露!这事真有这么叫人生气吗?以他的修养,应该不会为这种事情动怒吧?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个九方烟,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不妨再探他一探:“难道他不知道你是王爷?”
“知道。”
“那为什么他直呼你姓名?”
“他在入朝之前是我师兄,所以从来不避讳我是王爷。”
“原来如此。”严殊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边吸气一边发出“咝咝”的声音,问:“既然你们之间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那你又为什么要迁怒于我?”
“我只是防止隔墙有耳。”
“哈哈哈哈!”严殊不禁放声大笑,令九方烟不满地皱了皱眉头,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多此一举——皇宫的人都认得你,你这么做有什么用?不等于是掩耳盗铃么?除非……”严殊斜了九方烟一眼,如同柯南那“凶手就是你!”时的气势喝道:“你的脸是假的!”话音刚落地,他就闪到了九方跟前,一把扯住九方的脸蛋向外撕扯。
“你!”九方烟勃然大怒,严殊这才松开手,看着他被自己捏得绯红的脸颊,严殊抱歉地笑笑:“原来是真的啊!得罪得罪!”
“哼!”九方烟哪容得别人这样污蔑自己?以牙还牙揪起严殊的脸就往外拉:“我看你这个宰相才是假的!真正的燕起菡决不会跟我师兄说那样的话!”可是他扯了半天,一样也没从严殊脸上扯下人皮面具来,不由一脸惊愕:“你……真的是燕起菡?”
严殊先是为他敏锐的洞察力感到钦佩,同时却也整了整穿在身上那累赘的衣服,一副“我就是燕起菡”的模样:“王爷难道没看到吗?如假包换,区区在下——燕起菡。”他一边说,一边还耸耸肩,舒活舒活筋骨:“当宰相这么辛苦,偶尔轻松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就如王爷刚才,不也和平时不一样么?”他说罢,微微瞥一下对方的眼色,似乎是动摇了。
九方烟确实是动摇了,他承认自己刚才也有失王爷的仪态,顺了顺气,一切恢复了平静:“这次就算我们扯平,刚才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小le,我也想多码一点字,可是我太人品了,自从我开坑起每天就忙得想上吊(去吊脖子,酸)。刚才主任放我们早回家一个半小时,说管它做没做完,先放了再说!我才打了个盹就被短信吵醒,只好爬起来给情人做头像,还欠她两套头签。要命的是我的文才刚开始写就遇到瓶颈。
第六章
他顶着一张被捏红的脸还说出这么一本正经的话,让严殊觉得好笑极了。但是顾及他的尊严,严殊还是强忍住了,他想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引开,不去想九方烟那张脸:“这种小事,当然无所谓。不过下官实在不明白,王爷身份如此高贵,为什么要冒充区区的护卫?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虽然不想激怒他,可严殊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尤其是,他根本忘不掉那张红扑扑的脸,让他越发想欺负对方,谁叫你白天那样折腾我呢?这就叫自作自受!
“我才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
“那就是你暗恋我了?”严殊鬼扯了一个更荒诞的理由,被九方烟愤愤驳回:“我暗恋你?做你的大头梦!之所以在你身边,只是因为我是皇帝的弟弟,自己人办事比较放心。”
“哦,”严殊一副“我懂”的样子点点头:“原来如此。方才下官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恕罪。”
“少来这一套。”九方烟背过身去,淡淡地说道:“你仍旧叫我烟好了。”
严殊在他的背后望着,不觉嘴角上扬,这位王爷像个谜一样,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可有时候还真有趣。好吧,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就少欺负你几下。玩得也累了,不如就好好睡上一觉。
严殊伸了伸懒腰,打了打哈欠,和衣就往床上一仰。九方烟见他就这么躺下,正欲赶他起来沐浴,可转念又不想叫他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他轻轻地、一步一步接近那张床,伸手在严殊面前晃了几下,确定对方不会张开眼睛,忽地就从袖子里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刺向严殊!
不偏不倚,那匕首正扎在床板上——严殊在他行刺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翻了个身躲过了一劫!九方烟见一刀不成,便迅速拔出匕首,欲图进行第二次刺杀——
“皇上驾到!”一声惊破寂静,九方烟握在手里的匕首险些掉到地上——门被两名太监打开,他急忙将匕首藏进袖中,惊慌地向九方麒真请安:“臣弟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的九方麒真已经换下了战袍,身着一套华丽的龙袍,显得修长而威严。他的目光从正前方转向自己的弟弟,并没有什么表情就说:“皇弟免礼。”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惊讶的表情,但是一个王爷这个时候还留在皇宫不回府,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而且仗已经打玩,他也没必要继续玩他的护卫游戏了。
九方烟当然明白自己的处境,难道还等着皇帝赶回去吗?因此他很识相地向麒真告辞:“天色已晚,臣弟先行告退。”他一面说,一面退出门槛,冷不丁却被门槛绊住,险些跌出去。他狼狈地离开,内侍望着他的背影,向九方麒真说:“皇上,二王爷有些奇怪啊……”
麒真朝门外微微轻瞥,不以为然地朝严殊所睡的那张床走去:“朕不觉得。也许……是朕太不关心他了吧。”
“皇上乃万乘之尊,许多事情都不可能亲自去处理,我想王爷也会体谅皇上的。”
“朕和二弟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写字,一起习武练剑,有什么东西,都是一人一半,太后也将他视如己出。朕虽然登基为天子,但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真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
“奴才以为……二王爷似乎不是很喜欢相爷。”内侍的话一针见血,正扎在麒真的心上,这时他已经到了床边,俯视着侧卧的严殊。他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半晌才斩钉截铁地说道:“相国是朕的重臣,由不得他不喜欢。”
内侍见造成了麒真的不愉快,便连忙推脱道:“奴才只是猜测,皇上不必放在心上。”
麒真没有理会内侍,仍旧只是看着严殊。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微微俯身推了推严殊:“相国。”
“嗯……”严殊这一整天都很疲劳,应得迷迷糊糊,他伸了伸身子,马上又蜷了起来继续睡。
“相国,这样睡会压着心脏的。”
没有人答应,内侍急得恨不得上前踹他一脚,无奈他是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一个小小的内侍敢当着皇帝的面把他怎么样?就算背着皇帝,也一样有心没胆。
过了一会儿,严殊有些清醒了,他隐约感觉到刚才有人和他说话,忙爬起来,扭头一看——亲爹诶!竟是皇帝!他连忙转过身,问:“皇上,您有什么事要找微臣?”
内侍白了他一眼,好声没好气地为他说明:“皇上说,相爷您这么睡会压着心脏的!”他那满眼的“看看皇上对你多好”让严殊不得不配合着做出受宠若惊的模样,但同时,他也不是很喜欢别人品评他的睡姿,于是他哈哈一笑,向麒真解释说:“多谢皇上厚爱!但是什么东西在上面都会往下掉,如果向右侧睡的话,心掉下来,掉到了右边,就会心术不正啦!做臣子的,岂能心术不正?”
麒真听了他的鬼话,先是凝视他片刻,而后竟哈哈大笑起来,从来没有笑得这样畅快过:“相国真是……有趣,有趣的理由。”他忽然敛起笑容,镇定地坐到床沿,倒让严殊觉得自己像被一只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毫毛直立:据说古代在君王面前开这种玩笑也算欺君?或者是愚君?不过看他笑成这样,应该不会无端治我的罪吧?真要那样的话,那可太没幽默感了。
不过皇帝也没有拿他开罪,只是平静地问道:“相国伤势如何?”
“哦,”严殊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于是胡诌道:“太医已经为臣看过了,臣好得很,皇上不用担心。”
麒真顿了顿,点了点头,“那相国就早点休息吧。”说完就带着内侍离开了这里。
我本来已经睡着了。严殊有些无可奈何地想道。不过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就算大家扯平吧。他于是又仰回床上,呼呼大睡。
作者有话要说:小le,不止是你被JJ欺负啊,我不也一样很惨,照理这个题材这么有爱,点击应该比校长还多,可是事实是什么?连个位数的零头都不到。咱不光是被JJ欺负,还被鲜欺负,人品的时候到哪都一样。
第七章
“相爷,相爷……”好烦……
“相爷,该起了。”
……
严殊忽地张开眼睛——糟糕!现在几点了?早会要迟到了!他猛地竖起来,摸了一把头发——这是他起床的习惯性动作,因为头发睡过一晚之后就杂乱了,必须把它们全揽到后面。可是很快,他就发觉手感不对——长发!差点忘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了!那就不用担心迟到了,反正担心也于事无补。
不知不觉就到了早上啊!此时此刻,他倒挺想知道他生前的上级和同事对他的死有什么反应。也许会哭吧?老板和殷云修一定会为他们少了一个消遣的对象而感到遗憾。而那些下属,一定会为少了一个严格的上司而感到高兴。
严殊伸了伸懒腰站起来,一个脸盆就端到了他跟前:“大人,请洗脸。”
望着那一盆微微荡漾的洗脸水,严殊忽然有点想刷牙。
“那个……没有牙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