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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容国。我去弄口棺材把他装进去,一来可以掩人耳目,二来也可以顺便让他躺着。”
“棺材?要是主公知道你用棺材装燕起菡,你可担待不起。”
“现在这种情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黑衣人说罢,又一阵风似的从轿子里刮了出去。韩定邦拨开帘子朝外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想必是去相府找燕起菡了,韩定邦见已经没有自己的事,干脆叫轿夫将自己往回抬。
严殊躺在床上,正半睡半醒,忽觉一道黑影窜进房内,他警觉地问道:“谁?”那人却不回答,幽灵一般忽了过来,还没等严殊看清,已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窃窃地说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主公派我来接你。”
完成?什么意思?严殊惊奇地望着这个人,莫非麒真已经……不,他答应我暂时不会见缨宁。他觉得事情十分蹊跷,而且这次这个黑衣人所谓的“接”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杀了我吧?
“我身受重伤,不便离开。劳驾向主公说一声。”
那黑衣人可不依他,冷冷地说道:“打铁要趁热,现在九方烟和九方麒真关系不好,再加上宰相失踪,九方麒真的心情一定会大受影响,主公一统天下的目标便指日可待。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要在你身上实现了。主公待你不薄,你可不能让主公错失良机。”
怎么可以让他把自己带走?严殊想继续拖延:“可是就算麒真的心情受影响,也不见得就一定会低落。以他的霸气,说不定会对周边发动战争以泄心头之愤。”
“那不是正中下怀吗?等到他马困人疲的时候,我们再来一个风卷残云将他一举击溃。”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上次他攻打西野的时候你们不发兵?”
“你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那次主公明明就在沐军营地不远处,你不也偷偷溜出来参与了商议吗?当时你和主公都认为为时尚早,等沐国统一西面之后再收服沐国可以省去不少琐碎的战争。你现在怎么反倒质疑起自己的想法了?路途上我会照顾你,你不用担心。”黑衣人不容分说,就将严殊从床上抄起,严殊被逼急了,索性大叫起来:“有刺客!”
只听“噗”地一点,严殊感到一阵酸痛,嘴巴里面完全发不出声音了。该死!被点了哑|穴?
“燕起菡,你是不是疯了?没事你叫什么?相府的人都被我的迷香放倒了,今晚我一定要带你走,休要再耍花样!”紧接着,严殊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尽管看不见,但神志还是清醒的,他感觉自己还是平躺着,耳边还有骨碌骨碌的车轴声。
我这是在哪?他伸开手,不到半尺就碰到了一面障壁,再伸了伸腿,顶了顶头,从目前的感觉来说,他觉得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口一点都不气派的棺材里!开什么玩笑!这就叫“待我不薄”?麒真他待我很薄都不会把我装进棺材!老子我还没死哪!快放我出去!但是现在不能说话,谁也听不到严殊内心的声音。
听了一夜的骨碌声,严殊疲惫地睡着了。他家里的仆人们一早醒来端药给他,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吓得腿都软了半截,急匆匆找遍整个相府都不见踪影,连忙差管家到宫门口去问,守门的侍卫都说没有见到宰相进宫。这可急坏了管家,动员全府的人满大街地找,连凤来楼也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皇上!皇上!”大内总管一边喊一边扎进御花园,向正在练剑的麒真禀报:“大事不好了皇上!刚才奴才在宫门口见到相府的管家,他说相爷失踪了,到处找都找不到。”
本来还一心一意练剑不打算理会他的麒真猛地停下来,背对着他问:“什么时候失踪的?”
“据说昨天晚上还在,今早就发现不在房里了。原以为是贪玩呆不住跑了出去,可是凤来楼以及他常去的茶馆和酒楼也都不见踪影。相爷他身受重伤,应该走不远,莫不是被人绑走了?”
麒真微微蹙眉,猛地转身,“传朕口谕,马上封锁整个京城!务必要找到相国!”
“可是万一是在昨晚关城门之前就被带走,恐怕今天已经出了京城,就算封城也找不到宰相啊!”
“那就在各地都张贴皇榜,任何可疑人等都不能放过,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朕找回来!”
知道多说无益,崔总管便风风火火跑出去传旨,半路遇上韩定邦这个程咬金,非要和他寒暄几句,再问问他急匆匆要去做什么。崔总管急着办事,当然回答得简单扼要:“宰相失踪,圣上正要张贴皇榜下令搜查相爷的下落。咱家这不是正急着去传旨嘛!”
“什么?宰相失踪了?”韩定邦装出吃惊的样子,然后哈哈大笑:“公公莫急!皇上他是误会了!宰相大人昨晚憋闷得慌,恰巧下官去相府拜望,他便硬要去下官家里做客。你说我怎么好拒绝呢?于是便差人将相爷抬到了家中好生伺候。”
崔公公一咂嘴:“这么说,宰相是在你府里了?”
韩定邦点头称是,并说:“公公若不相信,可到下官府上走一趟。”
崔总管皱了皱眉,觉得不对:“那就奇怪了,为什么相府的人没有说你去过的事情?按说他们应该去你那里找。”
韩定邦又朗声而笑:“公公有所不知,宰相这个人平时爱胡闹,您看他以往那些荒唐传闻,要不就劳师动众地找牙刷,要不就在家里打什么高尔夫球,要不就送一桶生姜给圣上。不但养了一只孔雀当宠物,有时还用直钩子钓鱼……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这次他不让大家知道,想玩失踪呐!”
听他将宰相的一件件荒唐事一一罗列出来,崔总管可算是完全相信了,有些不满地说道:“宰相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再这样下去,皇上非抄他全家不可!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韩定邦眉开眼笑地附和着,慢慢地跟他闲磕牙:“其实这算欺君,也不算欺君。”
“哦?”崔总管有些好奇:“怎么说?”
“相爷只是想吓唬吓唬家里人,可并没有想要惊动圣上。这就不算欺君。可是他的管家不晓得其中的实情,便将此事转告了公公,再由公公转告而皇上。这就是欺君了。”
崔总管不禁大笑:“照你这么说来,欺君的反倒是咱家了?”
韩定邦奸巨地笑笑:“不敢,不敢。”
“那咱家就到你府上去看看宰相,也好给皇上一个交代。”
韩定邦恭恭敬敬地伸手:“公公请。”在他的眼角,闪露出未被崔总管注意的诡异光芒。
崔总管来到韩府,韩定邦热情地引他进前厅,并随便找着话题拉呱着。当崔总管的后脚刚踏入前厅的时候,从门后猛地闪出一个人——崔总管下意识地转身去看个究竟,当他看到一个人凶神恶煞地举着刀劈向自己的时候已经迟了——“噗”地一声人头滚落,血溅五尺,碗口大的伤疤惨不忍睹。他的眼睛像要从眼眶里瞪出来,嘴巴奇怪地张着,十指僵硬地抠在地上。
韩定邦拍了拍自己肩膀上溅到的血迹,冷哼一声,对藏在门口的人说:“清理得干净一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老爷。”
韩定邦若无其事地回房,换了一身行头又走出府去。任何阻挡燕起菡回容国的人都将被消灭。
麒真等了很久都不见崔总管回来,差了内侍去找寻,却到处都找不到。麒真觉得事情蹊跷,心里越发有些焦虑。他唤来御史拟写圣旨,并命画师画了宰相的画像,下令各地衙门及城门的守卫进行严格的搜查宰相的下落。但是由于那些耽搁,黑衣人抄小路早就出了好几座城池,等到皇榜遍布全国的时候,他们已经接近国境线。
这天严殊一觉被热醒,随手抓起被放下来的食物吃了一点,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似乎是官兵禁止百姓出城门而引起的骚动,不由心中一喜:看来麒真已经知道我失踪的事,要找我回去。这下有救了。
但是这一次,严殊想错了。官兵拦住了运送棺木的人,一定要检查棺材里的东西。这对于严殊来说本来是好事,一旦棺盖打开,自己被认出来,这个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就有得瞧了。可是双方争论了好久,这个容国派来的黑衣人就是不肯打开棺材,说什么对死者不敬。严殊不知道他现在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看他这么坚决,估计是披麻带孝装做死了老爹。不过臭小子啊,你老爹我还没咽气呢!
正当严殊等得一头大汗的时候,他忍不住叫了起来:“混帐!你们不会强制打开吗!跟他罗嗦什么?”
官兵们听到从棺材里传出来的这个声音,先是吓了一跳,而后一阵骚动:“里面有人!里面的人说话了!”
“一定是燕大人!快打开!”
说话间,官兵们七手八脚地扒向那口棺材,严殊庆幸自己的哑|穴已经自动解开了,刚才正应该早点喊人,弄得自己呆在棺材里热得快成焖肉宰相了。
盖子忽地被推开了,在最前面的一名官兵见了里面的人不由惊叫:“真的是燕大人!”未等他呵斥什么“大胆刁民”,转瞬间,容国那人一把揪起严殊的前襟把他从棺材里拖了出来,一把袖刀落进手中,迅速地抵进严殊的脖子:“谁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第六十四章
这可怎么得了?要是宰相伤了一根毫毛,上头怪罪下来和怎么交代?官兵们连忙投降:“有话好好说,你快把我们大人放了,说不定上头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要不然大家都倒霉。”
严殊心想这个挟持自己的人只是装装样子想要出城,应该不会真的伤害自己,便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来:“你们不要管本官,快将这绑匪拿下!”
“燕起菡,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那“绑匪”阴沉地说着,果真用到朝严殊的脖子压了压,竟压出一个小洞,印出血来。这可急坏了守城门的官兵:“哎呀!刀下留人!这位壮士,你可千万手下留情,别伤害燕大人!”
“哼,”那人冷笑:“那就给我准备一辆马车,把城门打开,放我过去。”
“这……”官兵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放行吧,眼睁睁看着犯人逍遥法外是玩忽职守;不放吧,宰相的性命有危险上头一样要怪罪。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拿不定主意?那我只好杀了你们的宰相,我想皇帝一定会为他风光大葬,他也应该可以瞑目了。”
“不不不,”官兵连忙摆手道:“我们不是不放你,只是事关重大,请容我向将军汇报一声再回复阁下。”
“我可没那个耐性,放就放,不放就不放。到底放是不放?”
“这……”带头的官兵一咬牙:“放!”
“那就快准备马车。”
“快,快去准备马车!”
“等等,我要千里马。”
“是是,千里马。那现在可以把宰相放了?”
“谁说我要放了他?我只说不杀他。”
“什么?”官兵大为惊骇:“你要带我们宰相一起走?”
这绑匪冷哼一声,“呼”地跃上已经被赶来的马车,将燕起菡丢进去,驾着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破这最后的关口,扬长而去。任由身后“站住”声一片,朝着容国的方向飞奔起来。他一面赶车,一面有些气愤地责备车里被摇晃得疼痛不堪的人:“燕起菡,你分明是在找死!你想让我们都被抓吗?”
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