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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真爽朗地笑笑:“不会。”
“那就将你那个更优厚的条件说来听听。”
“寡人是想,可否用寡人来代替陈熙王进行交换?”
“皇兄!”九方烟忍不住抢白:“这怎么可以?”
“皇弟,你不要多嘴。”
“可是!”九方烟气得咬牙切齿,赫连灏桐却不感兴趣地淡淡一笑:“比起你这个危险人物,本宫还是觉得陈熙王比较划算。除非……”他故意吊人胃口,停在那里。
麒真很自然地接下去:“除非什么?”
恶魔般的声音,阴森地向他们宣判:“除非你肯自废武功。”
“什么?”九方烟几乎跳起来:“赫连灏桐!你不要欺人太甚!”
赫连皱了皱眉头,咂嘴道:“啧啧啧……陈熙王,你最好不要这么激动。答不答应是武帝的事,与你何干?”
九方烟立马回过头,正想劝阻麒真,却听麒真坚决地望着前方那人——“我愿意。”
“皇兄!”就在九方烟无法相信地叫喊的时候,严殊已经到场,从赫连灏桐的身后缓缓而来。当他看到麒真一掌用力地击向自己的肩井琵琶骨,赫连灏桐那放肆的笑声弥漫全场的时候,严殊惊呆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哈哈!”赫连一把揽过严殊:“起菡,这个傻瓜已经把自己的武功给废掉了!从今以后,这天下就是我赫连家的了!哈哈哈哈!”
什么?麒真把自己的武功……不,这不是真的!为什么会这样!严殊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麒真,麒真也终于发现了他的到来,同样定定地望着对方。胸口涌动着一句话,为什么此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他这么亲昵地叫你“起菡”?
赫连灏桐得意的脸孔此刻是那样狰狞,“九方,很奇怪吧?很心痛吧?想知道真相吗?哈哈哈哈!”
九方绯路见赫连笑得如此张狂,不由窃窃地对麒真说:“皇兄,其实……其实宰相是叛徒,他是容国来的奸细,目的就是分化我们三兄弟,以达到他们长驱直入的目的。”
麒真的双眼瞪得快要掉出来:“你胡说!相国不会背叛我的!”
“可……”绯路哆嗦着从胸口摸出一叠书信:“可这事实摆在眼前——这是宰相失踪期间,我在他家的花瓶里无意中发现的与容国秘密来往的书信。”他说着,还将里面的信展开,亮到麒真面前:“这确实是宰相的笔迹没有错。”
“噗——!”麒真怒火攻心,一注鲜血破口而出。严殊急忙上前,却被赫连一把拉住,拖回怀中。
“为什么?”麒真愤怒的目光注视着严殊,是无情的责问:“为什么你要背叛我!”
“呵呵,”赫连托起严殊的下巴,恣意地显耀着自己的胜利:“他本来就不属于你,谈何背叛?”
严殊看到,麒真的双眼绝望地闭上,咬紧牙关,微微低头,恨之入骨:“燕起菡,我发誓一定会把你抓回沐国碎尸万段!”
“哼哼,武帝这是在向敝国宣战啊?好,约个时间吧,几时开战?”
“不用约了!等我派信使回国自会有军队到边境讨伐!”
赫连讪笑:“好!爽快!”
麒真长袖一挥,带着随同的人员悻悻离去。赫连从来没有觉得有一天过得如此完美,目送那些人离开,他便兴高采烈地问:“起菡,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严殊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转身离开:“一点意思也没有。”
“哈哈哈!看来这点程度还不能激起你的兴趣。不如这样,既然他要在边境开战,那我们就前去观战,顺便看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相信你一定会觉得很愉快。”
去观战似乎是个接近麒真的机会,严殊于是显出同意的样子:“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没有武功的他该怎么应对你的军队呢?”
“那么明天我们就启程去宛西。我想他应该会先攻击那里。我也正好带上援兵前去协助。”赫连说着,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准备一下出行,于是就同严殊暂时分头了。
车轮滚滚,离沐国越来越近了。麒真自废武功含恨离去,让严殊归心似箭。他真想立刻飞到麒真的身边,告诉他那一切都是误会,告诉他自己根本不是燕起菡,告诉他自己有多么担心……
十多天后赶到宛西,两军已经开战了。赫连意气风发地同严殊登上城楼,观望下方的战况,身旁的小兵向他汇报最新军情:“沐国的军队每天都是由皇帝指挥,屡战屡败,已经死了三分之二的人马,现在又回去搬救兵了。”
听了他的汇报,赫连忍不住仰天长笑:“起菡,废人果然就是废人,已经一无是处,连指挥战斗都指挥不利,他也算到头了。以后这片土地,就都是属于我们赫连家的了。哈哈哈哈!”
严殊微微蹙眉,放眼望去,麒真坐在战车之上,举动失常,见人就砍,狂躁至极。最亲信的人背叛了他,让他失去了冷静思考的能力。不忍心看到麒真怒火中烧痛苦挣扎的样子。而严殊此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静静地观看,观看麒真的失败与愤怒,观看他将自己关在仇恨的笼子里与赫连决战。
这一天,沐军再度惨败而归,严殊站在城楼上,望着满地的死尸与满眼凄凉,内心在淌血。麒真啊……这不是你,你不该是这样,你应该更加冷静。相信我,请相信我,我是属于你的助力。
一天接连一天,麒真胡乱指挥,沐军死伤无数,不断败北,麒真的心也日益焦躁。这天,严殊终于看不下去,从城楼转身,赫连拉住他,问:“怎么?看不下去了吗?觉得无趣了?呵呵,你不觉得很精彩吗?九方满脸暴躁的样子……啧啧……真是太美妙了!”说着,他又肆意大笑起来,麒真的战车在下面如同一只没头苍蝇,引得他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慢慢降了下来,不一会儿却变成了惊愕——他看到了什么?城楼下的麒真,朝着他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让他不由皱了皱眉,微微俯身,想要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城楼上的兵卒纷纷举着矛向他刺探,连严殊也被这些兵卒困在上面无法下楼。赫连惊异于自己的兵卒竟向自己倒戈。一阵阵呼声震耳欲聋,竟是八面来风、四面楚歌。战鼓激昂,军号吹响,沐军如潮水一般涌入城门,似黑压压的一群蝼蚁。
赫连灏桐感到一阵莫名的慌张与惶恐。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麒真猛地窜上城楼,站在垛墙上,手中是一支长戟,半眯着眼玩味地挑衅道:“欣赏我愤怒到失控的样子很愉快吧?真遗憾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从上次我潜入燕府之时起,我就已经做好成功与失败的打算。”
赫连似乎明白了什么,怔怔地望着麒真,目光有些凶狠:“原来那是你的苦肉计?你早就知道燕起菡是假的!”
“是,也不是。我确实是想把他带回去,但我也想过你可能会调包,但是即使调包,我也只需要将计就计,所以那天根本不需要花什么心思。而之后我正式到达容国,你认为我中了你的挑拨而失去了平常心发动战争,居高临下欣赏着这一切。当你以为我被激怒,掉入陷阱的时候,就只知道看我怎样冲昏头脑。可是在你到达之前,我早已下了十六道密令将两军人马大量调换混入容国、长驱直入,并且将你包围。我军因宰相被困士气高涨,而你却因为朝臣反对士气低落,胜负自然显而易见。因情误事,只能说是你小觑我了。越是危险的时候,就越需要冷静。我在你面前自乱阵脚,让你以为我已经崩溃,其实你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赫连,我们分出胜负的时刻到了。”
赫连灏桐忽然一阵心虚:“不,不可能!你何时发过密令?你给西陵等人的书信,都是普通的询问他们该如何拯救宰相而已,根本没有提及计划。”
麒真耸肩嗤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相国发明过一种叫密码的方法,可以从表面的文字笔画引申到真正需要的文字,而解码的本子,我们人手一份。你身后的半壁江山,已经是属于我的版图。”
赫连灏桐猛地转身,满腔愤怒地望着严殊:“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有告诉过我!”说罢,他猛地掐住严殊的脖子,向麒真要挟道:“利用我的人来反击我,九方麒真,算你狠!不过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得意。是你自己将他暴露给我,我要把他从这里扔下去,让你后悔一辈子!”
麒真瞄了严殊一眼,不以为然地嗤之以鼻:“他不过是个双面间谍,我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功力,到头来还是被背叛,这种人死了活该,你就快动手吧。”
“哼,到这种时候你还口是心非?你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放了他!”
麒真见此计无效,不由皱了皱眉,喝道:“你放开他!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做挡箭牌,算什么男人!”
“哼哼,怎么?心疼了?一手造就他的我比你更心疼。不过我可没有你这么假仁假义,你要是想让他活命,就让我离开,否则你就会得到一具尸体。”赫连灏桐说着,带着严殊就纵下城楼,轻功浮于沐军之上,如行云流水。麒真随后赶上,步步紧逼。赫连恼羞成怒,转过声威胁道:“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他,你最好不要再过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严殊斜了斜眼珠,用力将后脑朝着赫连的眼窝撞去——赫连一痛便不由松手,麒真眼疾手快,连忙冲过去将下坠的严殊接进怀中,跨上战马飞驰而去。在这片土地上,只留下他的千里传音:“西陵,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朕带相国回去休养。”
算计了这么多年却依旧一败涂地,赫连灏桐听着麒真的千里传音,经受不住失败的打击,九方麒真克制情感的不动声色远胜于自己,赫连忍不住狂然嚎叫——对面,沐国的得力战将已将长戟对准他的胸膛……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严殊窝在专著于驾马的麒真怀里却一点不觉得冷,反倒觉得十分惬意。
“皇上,你的武功不是废了吗?”
“当时打断了自己的筋脉是废了,后来请了高僧为朕续脉,所以现在已恢复了三成的功力。”
原来早有预谋。严殊不由又问:“你不介意我背叛了你吗?”
“一个已经背叛我的人,不会在我受伤的时候想要安慰我。”
严殊想起麒真自废武功之后得知燕起菡是叛徒那一刻,自己心急如焚地想要上前去,不由有些恼怒:“少臭美!我才没想安慰你!”
“是啊,相国只是想再上前打我一巴掌。”
“你还有点悟性嘛!拿我当棋子一样算计赫连灏桐,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里,我真的很想抽你一个嘴巴。”
“好啊,放马过来吧。”麒真满是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口气。
严殊微微转身,抬起一只手,没有扇下去,却在麒真连上轻轻捏了一下:“气死人了,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相国怎么是东西呢?”
“我不是东西?”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南北!”严殊龇牙咧嘴,重新转过头,伏到了马背上,懒得理睬麒真。
第七十章
一回到家,严殊就给麒真吃了一个闭门羹。麒真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敲敲门,用商量的口吻要求严殊开门:“相国,开门吧。”
严殊呢?躲在房里大吃大喝,还有丫鬟给他按摩,就是不给麒真开门。谁让他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