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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了解到传闻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可怕地步。”她一愣,拍拍我的背,“克里恩,你很反常啊。你不是从来不在乎这些的么?比如和凯文的传闻。”“那是因为是和凯文,而且是在教会,一帮偷鸡摸狗的人能掀起多大的浪来?”我摇头,“但我们现在是在别人的地盘,又是初来乍到,小麻烦通常会被记录在案,累积在一起就会变成大麻烦。”
罗莉卡也理解了事情的复杂性,给了我拥抱作为鼓励。我明白她的意思,不能逃避的,就只能去面对。
出院的时候阵势空前,我们的座驾是防弹强化车身的,警卫——我怀疑他们派了整整一个集团军的整编部队来——全部武装到了牙齿。
为表保护不周的歉意帝国还送来了一箱宝石。罗莉卡问她可不可以挑一颗祖母绿做一枚胸针。其实现在为了魔法的实用化,真正完全适用宝石作为触媒的法师已经很少了。有钱买把钻石作为攻击光波的触媒,还不如直接买挺冲锋枪省力气。宝石已成为权势的象征被嵌到了权杖和冠冕上。
等一切交割和其他工作安排完毕时已是傍晚。一行人又匆匆忙忙地准备晚上的欢迎舞会。为了安全着想,爱德华提议使用传送魔法阵直接到萨尔金宫。这座本来属于国王的宫殿群早在一百七十年前的第二帝国时期便已经成为国家所有,第三帝国时被作为元首办公、居住以及举办国宴之类社交活动的地方。
即使不必花时间在路上,我们仍是迟到了,主因是罗莉卡和琳娜太太的晚礼服不合身——出于时间和安全的考虑,礼服是由帝国负责制作并送来的。
我好心用魔法替她们修改,还遭到了罗莉卡“太过分了,为什么大家都是标准身材却只有你的礼服那么合身”之类的抱怨。既然不能告诉她那是因为我认识元首而他对我的尺寸了如指掌,我就只能保持绅士风度闭嘴。
天知道我们是怎样做到之前还是一片混乱,踏进舞会就一派绅士淑女的。政要们却也能既有风度又有速度地上来围住我们,也算是一大本事。逢场作戏,大家都是高手。
即使忙于挤笑脸应酬,我仍能感觉到从没有围上来的人中射来的两道扎人的目光。一道雪藏过,一道刚出油锅。
我冲罗莉卡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摆脱第一梯队的轰炸。她挽着我的手边走边抱怨,“一帮死色老头子!”“我也好不了多少。已经有两个想把女儿介绍给我,还有一个想亲自上阵。”她拼命忍笑,抬头立刻恢复正常,“您好,元首先生。真高兴认识如此年轻有为的元首。”“你好,加芬小姐,我也很荣幸认识如此有魅力的专使。”而被如此有魅力的元首吻手,我看罗莉卡幸福得快晕了。
趁大小姐仍晕眩中,黑眸对上了我的目光,“你好,真高兴见到你。”很普通的礼貌用语从他嘴里吐出来让我一阵恶寒,我说:“希望大家今后以礼相待,合作愉快。”
侍者端来香槟,各人干杯。觥筹交错之中有一种难喻的暧昧,晃眼的灯光下不只是金属还是宝石的光泽在闪耀。但若一定要寻根问底,却是一道甩不开的目光……咦?帕奇不是和李一起退场了么?怎么还有一道?
我猛然回头,却是一个陌生的家伙,白发红眼……是白子么?值得赞叹的是竟没有白子的孱弱,尽管脸仍是白皙如女子,但眉宇之间的英气却显示出十足的男子气概。
我被他盯得发毛,而罗莉卡早已不知被什么人拉走了,只好问一旁的安迪,“那个人是谁?”白子显然摆到哪里都很显眼。安迪一笑,“干了这杯,我告诉你。”“你不是唯一有答案的人。”我竭力不当众表现出对他的不满。他继续劝诱,“一小杯香槟算不了什么的。”我不着痕迹的白了他一眼后缓缓喝掉手中的酒——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几杯了?他微笑,“你今天好像变乖了。”“不,是你胡搅蛮缠的功力进步了。”我却笑不出来——这种香槟入口很甜,常常让人忘了它的后劲有多大,典型的甜蜜陷阱,“别扯开话题!”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跟我来,我为你们介绍。”
我跟上去来到那个白子跟前。安迪说:“这位是帝国政务院总理洛林伯爵。”现下少有的位高权重的贵族。“这位是加芬专使的高级助理雷先生。”很高兴他还记得我是位先生。
“很荣幸认识您。”我微笑着伸出手。对方也微笑着同我握手,“教会的青年才俊还真是不少。凯尔萨斯先生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雷先生也是一表人才。”我抽回被他捏住的手,“哪里,伯爵过奖了。在下一介小小的见习法师,如何敢于大祭司大人相提并论?倒是伯爵年轻有为,身居高位却平易近人。”说完下意识地瞥了安迪一眼,那家伙一副看笑话的表情,摆明在嘲笑我“哈,你也有虚伪的时候”。
三个人很快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看得出安迪很信任他的总理,但我也知道他这人对任何人都是有所防范的。一片和谐的气氛之下暗涌着兜圈子智力竞赛,和这种老奸巨猾的狐狸周旋很费脑力。另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伯爵大人眼角的余光从未离开过我,这让我感觉像是吞下了一打癞蛤蟆。幸亏安迪很识趣地在提议为帝国和教会干杯后将我带走,但代价是有一杯酒下肚。
酒精在胃里翻腾的感觉令我又不好的预感,但身边还有另一只狐狸,我得打起精神时刻小心。
第 12 章
因为没有料到会在这种舞会中牛饮,晚餐我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再把香槟当水喝我怕是会吐血。
我望向安迪,他的心情似乎真得很好,嘴角漂亮的弧线让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他发现了我在看他,回头冲我一笑,“在看什么?”“你。”我如实回答。他笑得眼睛都弯了,“真高兴你终于对我感兴趣了。”“不客气。”我深吸了口气,平息不知是酒精还是别的什么带来的晕眩。我这人的确不胜酒力。
“你还好吧?”安迪伸手要来扶我。我微微一退避过,“没事,我出去透透气。”
宴会厅在一楼,外面便是花园。我扯开领结透气。看来有必要问问罗莉卡有没有给脖子减肥的妙招。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走上去,“我们还真是志同道合。”“是啊,连喜欢的人都是同一类型的。”大小姐调侃我。我装傻,“什么同一类型?”“元首大人啊。”她附到我耳边说。我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赶快进去吧,你可是主角。”她撇撇嘴,“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尊敬上司。”我举双手投降,“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她无奈,“见过洛林了吗?感觉如何?”“注意说话的时间、场合和内容,专使大人。”我提醒她,“有事回去再说吧。”她点头,“那我先进去了。”我点头示意她快走。淑女在冲我做了个鬼脸后退回会场。
看着大小姐离开,我才叹了口浊气,狂揉太阳|穴——刚才那几杯酒害我不浅,酒劲上来让人身上脑袋一阵阵发热,大脑严重怠工。
一只微凉的手掌从后面伸来抚上我的额,“你的酒量还真是浅啊,那么两杯就烫成这样——早知道不该让你出来吹风的。”那双手传来的温度让人贪恋,酒精使我的理智和意志全线崩溃,沉迷于那温度之中。有人见我不动,索性整个人靠上来拥住我。我晕晕沉沉的,遇到这么舒服得靠枕哪有拒绝的道理?索性也就赖在那儿。安迪贴到我耳边低声说,“喂,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我懒得理他——真是啰嗦的靠枕!“别在这吹风了,我带你去休息。雷,别睡着了。”
我这才找回点理智,轻轻挣开他站好,“我想我还是回去为妙。”他拉住我,“你现在回魔法院又没人照顾你,不如留下吧。”“你放心,我没那么容易翘掉的。”我不敢摇头,只能摆手。
争论的最终结果是他叫了两个男仆把我架到客房去休息,后来还叫来了医生。医生不来也就罢了,来了一检查居然要留下观察,又是量体温又是吃药的,还我以为自己有多孱弱。安迪趁机要求我多住两天养病。而罗莉卡居然还被他的破烂理由给说服了,不顾当事人我的意见就把我留下了。真是丧权辱国。
很多人都觉得住萨尔金宫很爽,至少亚当斯兄弟是这么想的。我就一点都不觉得,翌日一大早就醒了。昨晚喝的不能算多,可能真的是着凉了才会头痛,吃过药也就好了,起身时倒是神清气爽。
刚洗了澡就听见有人敲门而入,我围了条浴巾踏出浴室,正对上某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看什么看!没见过身材好的人啊?”我也不想一大早就动刀动枪的,无奈总感觉有人恨不得把眼睛长到我身上。安迪深吸了口气,低声说:“你这样是引人犯罪。”“小心长针眼。”我好心提醒,实则诅咒。他拦住抓了衣服往浴室窜逃的我,“如果可以每天看到你这样,我不介意长针眼。”“我介意!”我一把推开障碍物,“我可不想每天都看到一个长针眼的人!”说着用力甩上门。接着外面就传来他的笑声。
三十秒后我拉开门,他仍站在那儿。我边抓起毛巾揉头发边问:“有事吗?”他伸手整整我衬衣的领子,我忙缩,“我跟你一点都不熟!”他从容地收回手,“昨晚第一次见你穿得那么正式,那礼服很适合你,让我眼前一亮。”我退到沙发旁坐下,“托你的福,罗莉卡说要把我打包卖了。会场里的绅士淑女竞相放电。”比如说……为了避免再次吞癞蛤蟆,还是不要提那个名字了。
安迪跟我坐下,“看你这么精神,昨晚那个一定是个庸医。”“不,我倒觉得他的医术没问题。只是某人紧张得好像我生命垂危一样,对他造成误导。”我终于擦干了头发,透过毛巾的缝隙看到他的唇线再次呈现出好看的弧度。我起身将毛巾扔进浴室的洗衣篮,“你一大早就来烦我,不会只是为了和我闲话家常吧?”“如果我说是呢?”他靠到沙发上,慵懒的模样有一种睡狮的性感。我摇头,“如果你还想多活几年,我劝你更改答案。”“我就说你有起床气。”他挪了挪姿势继续赖沙发。“如果一定要说有,那也只是在醒来就看到你的时候。”我发觉对话已经纯粹是在赌气。李还真是高杆,什么都被他说中了。现在想想,我敢说我们之间有至少六成的对话是在赌气。
“好了,别赌气了。”安迪坐直了身子,狮子醒了,“说正事儿吧。”我表示洗耳恭听。他缓缓开口,“我想让你加入突袭事件的专案调查组。”“这没问题。”我爽快答应,“我会请罗莉卡和院长将我作为特派员派来。”这样才名正言顺。安迪颔首,“但调查组的组长是帕奇。不要紧吗?”我有被卖掉还帮人数钱的感觉,“既然已经答应了,组长就算是你,我也会去的。虽然这种组合效率肯定不高。”由我们胡扯了一早上只有两句是重点就可以知道。
安迪苦笑,“详情我会让调查组的秘书向你说明。第二件事是这样的,我们该去吃早餐了。”
早餐是可口的格尔曼风味,唯一遗憾的是我坐在离安迪最近的位子上,每次他跟我低声说什么都会令我被帕奇眼神谋杀。幸好我神经比较粗,忽略他!
为了向罗莉卡要到特派员的委派许可,我花了两分钟向她说明,又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