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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魔法院之旅怎么样?”他贴着我的耳朵问。
我微撇开头,“没什么特别的。”顺势脱离他的掌控范围,“你在魔法院的眼线没及时向你提供有意义的第一手资料?”
“嘿!”他提醒我注意措辞,“你也知道教会的保密系统坚如磐石。”
我轻笑,“你不是无坚不摧的么?”
“虽然我很想说句谢谢,不幸的是这么大的高帽子我还戴不起。”他难得诚实。
“那你也该知道我也是教会的磐石之一。”我下意识的望向窗外,回避他的目光。
他也默不作声,良久。
“其实,我们今天说的内容,帕奇应该也很清楚才对。”我打破沉默,“那并不是只属于教会的机密。”也是属于帝国的。
他半晌才沉沉地开口,“帕奇今天的确来找过我。不过,不是为了调查组的事。”
“噢?他可是大忙人,不仅要负责调查组的事,还要负责萨尔金和你的安全——有没有考虑给他加工资?免得有人说你虐待劳工。”我不以为意地一笑。
他却没有笑,“帕奇是从边境战争起就跟着我的人了。”
“我说了,别在我面前提边境战争。”我再一次提醒他不要惹我翻脸。
他望着我半晌,才缓缓开口,“抱歉,我们先吃饭吧。”那笑容竟有些疲惫。
我点头,“霍斯顿的事情搞得你很烦?”
他只是笑,笑得意有所指,“除了你,还有谁敢来烦我?”说着拉过我的手就把我往餐厅带,自然得让人几乎不知道这只是我们的……嗯……第二次牵手。
正宗格里曼风味的晚餐足以证明这个国家对这个人的影响有多深——至少至今仍没有哪一种风味能霸占我的一日三餐。或许是漂泊惯了,我对“家乡”没有特别深的概念,就连当年莫妮卡做的菜是什么味道都快记不清了。
“菜不合口味?”某人发现我对着盘子发呆。
我抬头望着他带着询问意味的黑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也察觉到异样,轻皱起眉,“你今天好像很没精神,怎么了?”
我放下刀叉,笑,“我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嘴可没那么刁。”
“雪丽说过,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通常比较乖巧。”他揶揄地笑起来,“看来她也有说错的时候。”
“雪丽?难得你会提起女性的名字。”我重拾餐具,准备继续任重道远的进餐事业,“你知道,作为一个只会谈工作而女性同事又屈指可数的人来说,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他失笑,“我有那么无趣吗?”
我便切牛扒边敷衍他,“见仁见智。”
他虽然也清楚我向来没口德,仍认真了起来,“这样吧,吃完饭带你去见一个人。”
“美女的话,可以考虑。”我也作认真状。
他再一次破例,这次是骂了脏话,“你小子欠抽!”
晚餐后,在安迪的带领下我首次踏进他的办公室。在外间值班的他的秘书见了我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还以为又有什么大事发生,忙站起来询问是否需要叫什么人过来。
安抚了在非常时期精神紧张的秘书,安迪推开象征着这个国家权力中心的房间的门。我犹豫了一下,跟了上去——那是最有可能搞到凯文想要的情报的地方——想到这里,我的心跳不由略微加速,而眼前那个自信的背影所散发出来的温度又使我不能不犹豫,心情是多年不曾有过的忐忑。
数十盏精致典雅的灯饰照亮了整个房间,风格是意料之中的雍容与庄重,镂花窗框的巨大落地窗,厚重精美的手织地毯,雕刻有格里曼风格花纹的实木家具,书柜和办公桌上,文件与资料整齐的码着。桌子后面是那张不知有多少人梦寐着想要坐上去的豪华皮椅。
“你确定自己约了要见的人?”我环视这个面积足以媲美小型礼堂的办公室,发现除了我和他并没有别的活物。
他神秘一笑,“当然,现在我们需要的只是引见。”说着又拉起我的手往办公桌对面的那面墙走去。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数幅装裱精美的画像悬挂于此。
不禁有些被这种气势所震慑了,我的目光扫过那几幅画像,很快就在最末端找到了属于现任元首的那幅——
画师的技艺相当出色,优美中透着刚毅的轮廓,英挺的眉骨,挺直的鼻梁,那微微上翘的唇线更是恰如其分的表现出了主人公的恶劣本质。惟一的缺憾是那双眼睛,不过我想如何高超的技术也无法将其中那蕴含着深意的光芒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所以说那也不能算是败笔,只能说非人力所能及也。
“来,带你认识我父亲。”他牵着我走到一幅画像前,那笑容像极了一个炫耀父亲丰功伟绩的孩子,“就是这位。”
我仰望这位战功卓著的路易•;亚当斯先生,从他青年时代的帝国保卫战到晚年的边境战争,帝国在战火中确立了其世界大国地位。但动荡的局势可以使一个国家崛起,却不能使之富强。所以安迪才会希望通过改革来使内部巩固,使这个国家不至于从硝烟中腾飞,又在战火中消匿。被改革触动了权益的守旧派才会因此打出丹尼这张牌,却也使安迪在重执大权之后更加坚定了改革的决心。而教会需要的,正是他改革的具体动向,以从中谋求最有利的位置来将教会在帝国可能的势力损失减至最小。
凯文……凯尔萨斯……是个绝不亚于安德里昂•;亚当斯的优秀政治家。
而画像中的那个优秀的政治家已是中年,看上去有些过于严肃,却不失睿智的光芒。安迪继承了他的英挺轮廓和黑发黑眼,薄唇则可能来自于母亲。
“很少听你提你母亲。”我随口说。
他的目光也停留在了他的父亲的画像上,嘴角是涩涩的笑,“她很久以前就去世了。我几乎没有关于她的记忆,只是隐约记得她的笑容,很温柔——也许吧——父亲也说她是个很温柔的女性。”
“抱歉……”我本来还以为这家伙应该从小就是无忧无虑的。
“不用道歉,我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连记忆都没有的人而伤感?”他安抚地一笑,“后来父亲就娶了雪丽,雪丽她……是丹尼的母亲,但她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从不曾偏袒我或丹尼。所以丹尼的事,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雪丽。”
“老实说,你的运气好地连我都妒嫉了。”我笑。
他摇摇头,“幸运的是父亲,一辈子遇到两个那么好的女人。”
我顺着他的话说:“你也可以找到的。”
“我已经找到了。”他回头望着我,黑眸里是写不完的温柔。
“我不是女人。”我淡淡地说。就像两条线,偶然纠结在一起,迟早要分开。“也不会是陪你一直走下去的那个人。”
“你……还要回教会?”他握紧我的手。
我深吸了口气,“你也发过公文了——教会既然还没有放弃我,我就不会离开教会——那叫背叛。”
“背叛?那不是经常发生的事吗?”他苦笑。
我沉沉说道:“法师就是最看重这个。不然你以为米可维奇真的没有活路?他可是大法师柯里斯曼的高徒。”
他在听到那个名字后一怔,“不能留下来吗?……为了我……”
一阵凝视过后,我先移开目光,“就算回去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但如果要我在教会和你之间抉择,我会选教会。”
“教会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他的声线里是抑制不住的失望,“难道你回去,不是对我的一种背叛?”
我握着他的手微微收紧,“没有承诺,哪里来的背叛?”
他忽然用力一拉,将我紧紧搂住,用尽力气仿佛一个无形的力道会趁他一失神就将我永远带走。胸膛狠狠的撞击让我片刻晕眩,热度源源不断的扩散至全身,使人呼吸急促起来。“所以不如趁早放手……”
他收紧了手臂,“来不及了……”
我深吸了口气以使自己平静下来,却闻到了满满的安迪的味道,熟悉而又陌生,带着一丝禁忌的诱惑,让人想要去探求更多——
轻轻含住他的耳珠,感觉他因此而颤栗,那炙热的目光中是讶异是忧郁是狂热,同样炙热的唇却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我会放不下的。”
我一搂住他的脖子毫不客气地吻过去,舌尖闯入禁地,一路散播火种,火海立刻一片肆虐。
交叠的喘息,灼人的温度,抵死缠绵的唇舌,那个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疯了,却又觉得神志从未如此轻灵,即使大脑因为缺氧而阵阵晕眩。
原来一场纠缠是可以如此的深入如此的刻骨,如飓风过境将原有的一切防线也好原则也罢扫得渣都不剩。
即使明知不应该,即使到时会放不开,却更不想就此斩断一切……
激|情尚未开始,安迪的进一步动作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那不满的懊恼模样让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见鬼!”他好气又好笑地白了我一眼,整整衣领,“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他的秘书,“先生,帕奇先生想见您。”
我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望着有几分恼火却又不便发作的安迪,听他说:“请他进来吧。”
一脸铁青的卫队长先生踏进来,本就不好的脸色在看到我后更是急转直下。
我识相地对安迪说:“我先回去了。”
他不置可否地盯着我,我也不等他同意,径自转身离开。哪知手刚碰到门,就听他说:“我刚才说的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头也不回,只抬了下手表示听见了,就拉开门迈了出去。
同安迪的秘书道了别出来,我透过走廊的窗子正望见高悬的月,萨尔金的月,明亮而妩媚,不像圣•;里斯尔的月,温柔而纯净。我并没有恋物情结,物终归是死的,活着的,是人。
不知等了多久,帕奇果然比安迪早一步出来,见我似乎是在等他,不由愣住了。
“有时间跟我谈谈吗?”我尽量做到礼貌客气。
他犹豫了一下,“你想说什么?”
“关于有人不请自入擅自搜查我的房间的事,我想有必要让负责萨尔金安全事务的你知道。”纯粹的客观陈述语气。
他脸色微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萨尔金的防御有漏洞吗?”
“没有证据你认为我会找你?”我将他的军,“你也知道非法手段获得的证据是不能作为起诉的证据的,而我有合法手段获得的证据来证明你手中的证据是非法获得的。”
他冷笑,“你不是失去法力了么?没有回放咒你去哪里找到的证据?”
我大笑,“我没有法力不代表全世界的法师都失去法力了吧?”
“即使我的证据登不得大雅之堂又怎么样?事实摆在眼前你无从抵赖!”他冷冷说道,“一个参加过索拉尼内战的人,现在还持有索拉尼的新式武器,间谍的罪名你是吃定了。”
“是啊是啊!”我报以“纯良”的一笑,“但一个为索拉尼立过军功的人身边没有一两件索拉尼的武器不是更说不过去吗?”
他一时语塞。
我笑得愈发肆无忌惮,“要看我的银剑军功章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半眯起眼,“我从未听说霍斯顿身边有你这么一号人物——特别是你还立过军功。”
“那老头儿身边的高手太多,我又算得了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尽管那帮高手在这些年的几次战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