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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今天楼里有什么事吗?”戚少商抖擞了一下精神,既然这个“烂摊子”背上了身,他就得继续背下去了——虽然,他很想追到杭州去,但是,这边实在不能离开他,大局未定,他又何来空闲离开京城呢?
“当然……”杨无邪跟在戚少商身后一步远的位置,毕恭毕敬的报告今天所发生的大小事务——
“花枯发、温梦成二人要走?”戚少商脚步还未踏进他用来议事的书斋,就听见杨无邪报告此事,风雨楼和象鼻塔现在都在新旧交替的时候,虽然大局不会有什么变动,但是,像“发梦二党”这样全仗王小石面子留下的助力,当然就难免生变。戚少商皱着眉,现下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必须先稳定军心——
“杨总管,你怎么看?”戚少商毕竟刚坐上这楼主的位置,而且还是暂代的,楼里的事务当然是杨无邪说的比较准。
“花枯发徒弟众多;温梦成又擅长理财,两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不应该让他们走——”杨无邪中肯的分析道。本来这二人是受了王小石的恩惠才一直帮着风雨楼,现下王小石逃亡,他们是再没有理由留下的。
“——你说,他们可愿意留下?”这二人当然是要留下的,但是,也要对方有这心思才行,这件事容不得半点强迫的。
“只要名头好听,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舍风雨楼而去的。况且,发梦二党单独在外,也难免被蔡京阻击的危险。不如劝他们就留在金风细雨楼?也好充实一下风雨楼的势力。”眼下风雨楼危立风雨之中,前有蔡京盯着,后面又有六分半堂、有桥集团虎视眈眈,实在不应该再在这个时候失去任何的助力。
“那你就在京城最好的尚云楼里请他二人吃饭,就说我要请他们——”戚少商暗筹,然后下了一个决定。这个时候就要用到他这个“代楼主”出场了。
“是——”杨无邪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准备离去。
“杨总管,请等一下。”戚少商忙不迭的唤住杨无邪,然后再他询问的眼神中,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摊开在手里对他说:
“杨总管也算读书人,可识得这茶?”戚少商虽然是看着顾惜朝选茶、买茶,但是半点也没有看懂,连茶的名字都没有认真记住,依稀记得是什么蒙顶茶。
“恩——不愧是上好的蒙顶黄芽。”杨无邪闻闻茶香,自是懂得一些茶经的。不过他更好奇的是,这茶怎么出门的时候,戚少商还是好好收着的。这会儿怎么全沾了土了?
“京城有卖?!”戚少商眼中激起希望。帮顾惜朝再寻这茶,也算是戚少商对自己的要求吧!就是不知道,这样,“那人”会不会气消?
“——恐怕是没有,这茶不多,是名茶却不是谁都爱的名茶,偏川蜀一带的文人雅士才狂嗜。眼下估计得到益州去寻吧——”杨无邪暗笑,看戚少商这个样子,怕是已然得罪了这茶的主人了。
“啊——”戚少商掩不住的失望,尤记得那想宰人的掌柜怎么说的——
这益州市面上,也恐再难找到第二罐了……
是日,尚云楼里没有一个客人。因为金风细雨楼的代楼主——戚少商今天在在这里请客。
“二位党魁一定要离开金风细雨楼?”戚少商为人就是不喜欢拐弯抹角,有话敞开来说才是他的真性情。否则,他在江湖上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义气朋友。
“小石已经走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再留下来,难道还要等到别人来赶不成?”先出声的是花枯发是发党的党魁。含讽带刺的话语,让人听了不禁皱眉,但是戚少商却仍旧是一派平静,不时还回以淡淡的笑意。
“我们帮的是王小石,虽然九现神龙戚少商的名号也很响亮。但是,说句不中听的,咱们不熟,自然走不到一块儿去。”温梦成和花枯发对看了一眼,才接下去说。
“如果,戚少商开口挽留二位呢?”戚少商拦下杨无邪想插话的举动,淡淡的笑着。兴味的眼在两人间来回的游离,开口说出自己的意图。那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明白人,这样的局势,他们断不可能离开金风细雨楼。这样一反常态的举动,恐怕是奔着给他下马威来的。
“我们可做不来别人的手下——”花枯发微微仰起脸,看来颇满意戚少商的低姿态。
“我们金风细雨楼也养不来闲人,既然大家同为兄弟,当然要群策群力,共同为风雨楼办事的。”戚少商的声音变得沉稳,脸上的笑意也频添了几分威严。他虽是代楼主,但还是要领导手下人的。虽然他本人私下没什么架子,但是关乎金风细雨楼的利益,他不得不摆出他这个代楼主应有的架势。
“戚少商有意请二位加入金风细雨楼,做我们的兄弟,同戚少商一同守护风雨楼,在楼里大家不分彼此。二位也算对风雨楼有恩,平日里二位仍旧是发梦二党的党魁,在风雨楼里自然是以长老供奉,金风细雨楼不是并吞二党,而是大家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外侮。温党魁擅长理财,今后我们所有的财务就由温大哥掌管。花党魁徒弟众多,今后我们的漕运就有你负责。二位意下如何?是原意继续留下来,帮着戚少商一起守护京城对抗蔡京之流的正义力量,还是仍旧执意离开?”他开的条件很扼要,也很诱人,既有里子,又有面子。不仅坐实了两人的地位,也分配了应有的权利,使得两人的实力都有所壮大,当然最后真正壮大的自然就是金风细雨楼了。
花、温二人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戚少商不仅放低姿态挽留他们,更开出不能再好的条件。他们再拒绝,就显得不吃抬举不识抬举了。两人自然乐于答允,而且一旦加入京城三大势力之一的金风细雨楼,仿佛也成了“正规军”,身价自然也与以前大有不同了。
戚少商满意的报以真诚的笑,抬手唤来小二,搬上最好的酒,痛痛快快地和二人喝了起来。本来这三人也都是性情中人,谈得拢自然就是生死相交的兄弟了——
至于“金风细雨楼”,因有两党的人并入,势力自然是大增,又重新凌驾于“六分半堂”之上……
“就你一个人回来?——”玉奴不敢置信的在顾惜朝的身边绕,就像是顾惜朝将什么人“收”起来了一样。
“不然,还有谁要回来?”顾惜朝显然心情有些不佳,只是不想迁怒于玉奴罢了。看了眼站在“戊语堂”匾下的涯舞,以眼神询问道:
还没有走?他以为回来后就再也看不见涯舞和玉奴了。毕竟,他的离开,也是给了他机会带玉奴走的。
他不走——
涯舞瞥了眼玉奴,无可奈何的回了顾惜朝一个眼神,然后又是无奈的摇摇头。
就是知道玉奴不想离开顾惜朝,才想着趁顾惜朝不在将他带走。毕竟,留在顾惜朝的身边,就是留在“危险”的身边。可惜,那人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不走,让他半点办法也没有。现下的他又根本没办法弄倒玉奴,然后强行将他带走。唉——
没有用——顾惜朝嗤了涯舞一声。然后,自顾的走进戊语堂。
“他怎么没有来?”玉奴不用说是谁,在场的另两人都知道是谁。只见涯舞满脸不赞同,而顾惜朝连上全是淡然。就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惜朝,我在问你——”玉奴不得不指名道姓问问题,就是不想让他蒙混过去。他以为顾惜朝这趟上京城,帮忙那个叫王小石的人,应该能和戚少商见上面,然后两人就可以冰释前嫌。就算不是冰释,也起码是放下芥蒂吧!为什么顾惜朝回来后,半个笑脸也没有?偶尔坏笑的顾惜朝是蛮吓人的,但是不笑的顾惜朝更吓人。
“不知道——我一个人离开杭州,当然也就我一人回来——”顾惜朝借着喝茶的举动,饮下到了唇边的苦涩。虽然,他可以淡看玉奴和涯舞,但是,绝对不想提及自己和戚少商的纠缠。这也许就叫“能医不自医”吧!
“那个——戚少商——”
“玉奴,我要你们明天就离开杭州。”顾惜朝淡淡地打断玉奴的话,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因为,这件事已经有结局了,虽然不尽人意。但是,顾惜朝决定就要将它结束在今夜。提及另一件事,就像是转换话题——
“为什么?!”玉奴不理解的问,他知道顾惜朝不是嫌他罗嗦。但,又是什么理由要顾惜朝这么急着赶他们走?不是说还有三个月的吗?!
“不为什么。你们,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顾惜朝不想这么伤人,但是,玉奴有时突发的傻劲是很难用道理沟通的。所以,他宁可用“赶”的。
“你想赶我们走——是有麻烦了吗?我们哪会怕那些——”
“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走!不要死赖在这里,碍手碍脚。顾惜朝何时需要帮手?你不要自视甚高了——”顾惜朝站起身,冷冷的打断玉奴的话,然后绝然的转回自己的房间,将涯舞和玉奴都丢下不管。不可理喻的态度,让旁的人看了十分的生气。但是,玉奴却没有,他只是皱着眉,紧紧盯着顾惜朝离开的方向——
第二十一章·'对望'
梦,有时是心中所想的延续,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是,戚少商自从惜晴小居回来之后,就再没有做过梦。就算他睡得再久,也终究是一夜无梦到天亮。也许,风雨楼的事务真的繁忙到让他无暇做梦了吧!不过,闲来无事时,他还是会捧着那包沾了土的茶,在窗下若有所思。戚少商总是想不透,为什么顾惜朝要离开。他要怎么做,才能留住那个人。
“楼主,苗疆的白苗巫师求见——”门外传来声音,打断了戚少商难得的清闲。他连忙收起手中的东西,有些失态地冲出门口。
是他吗?会是吗?戚少商在京城只见过“玉奴”一次,但那次的人——
“这就是金风细雨楼?”玉奴在红楼里四处张望着,这座堪称京城最大帮派的据地,装点得雕栏玉砌,极尽辉煌绚丽的。他这张“脸”不是第一次到金风细雨楼来。但是,他本人是第一次啊!所以,难免好奇。
“没想到二位大巫师,会一同前来——”戚少商“奔”到红楼门口就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的到,那人没有来。深吸一口气,整了身上的白袍,戚少商才迈开步子踏进厅内。他倒是意外,那站在一起的两人,正是据说两族势不两立的黑、白苗的大巫师。他们两个怎么会一同前来?
“戚少商,我只问一句,顾惜朝有难,你救还是不救?”玉奴微微仰着脸,看向堂上正坐的戚少商。一身白衣的戚少商,神情肃穆,已然有了号令天下的架势。不愧为京城第一大帮派——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有难?……来人,去唤杨总管到大厅来,说我有事找他。”戚少商皱了一下眉头,目光移了半分,但仍旧是不动如山。平静的脸上完全没有稍前的焦急。只见他沉声吩咐手下去找杨无邪,杨无邪主理的白楼有这天下最完整情报网。如果,顾惜朝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不可能会不知道。
“你不信我?!”玉奴没有想到,戚少商的反应是这样的。看来,当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戚少商变得谨慎很多,完全不像在苗疆时的摸不着头脑。
“别急——戚楼主自有他的打算——”出声的是涯舞,他将玉奴拉到身侧,打断他冲动的言行。坐在堂上的人,已经不是当初他们面对的六扇门的一个捕头,而是京城三大势力之一的风雨楼的楼主。他们还身在人家金风细雨楼的大堂上,势必要对人家礼貌些的。
坐在堂上的人,一身白衫显得他不凡气概的同时,也显露着他高人一等的地位。那人已经不是快意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