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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闵凡翻翻复复的说著这三个字,一声比一声低沈,饱含著歉疚。
闵凡他。。。。。
流凝凝拢眉头,心中似乎隐隐想到了什麽。
§ § § § §
夜晚,闵凡房内红木雕花的秀雅大床上,睡在外侧的人缓缓坐起,以不惊动身旁人的力量小心抽回被枕著的手臂翻身走下床离开了房间。屋内恢复安静,另一个人随之睁开眼睛,也跟著走出了房间。
深夜的漆雕府一片安静,先前离开的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可是,双腿就是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识一样向著某个方向而去,等它停下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哪里。
追紫的房间只有一盏微弱的灯光,刚刚不久进去的人正站在窗边徘徊,昏黄的光影照射在窗纸上放射出他简单的轮廓。他似乎在等待什麽,屋内没有主人吗?只是让他一个人在窗下游移。他没有离开的因此他留下,秋季的深夜很冷,他却依然无所觉,只是双眼眨也不眨的看著那个房间,等待著。。。。最後的答案。
时间的沙漏就在这样的静谧的夜风中缓缓流过,他不知过了多久,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慌忙闪身进入暗角藏好,远远的就看到屋子的主人染著一身寒夜重露从外面神情疲惫的回来。
“你去哪里了?”打开门,里面等待已久的人慌忙的迎了上来。
“楼主。”屋子的主人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此刻那个最不该在此的人会出现。
“你身上还有伤你不知道吗?”严厉的口气却掩不住深深地担忧和关心,他。。。原来也有著这样的一面!!!
“对不起,我。。。。”主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拉回了屋子,房门重新关闭。
他缓缓从暗影走出来,双腿再次不停使唤地向著屋子靠近。。。。
“这麽晚了到底有什麽事情要你急著去办。”
“对不起,只是我想把这个赎回来,我担心二少爷会发现它不见了。”
“玉佩?你。。。。。你大半夜的跑那麽远就是到临镇去赎它?”
“对不起楼主,可是您是为了我才。。。。”
“好了别说了。”
“可是。。。。”
“难道你要我看著你伤重而死吗?”
“对不起。”
“唉。。。。。为什麽你在我身边最常说的就是这三个字。”
“对。。。。或者。。。是我太傻了。”
“你本来就是个傻瓜,大傻瓜。”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随著一串脚步走入内室,一切。。。。都恢复了寂静。
他转身而去,身上淡薄的衣衫根本不能遮挡夜风的寒冷,他淡淡一笑,这个秋天。。。。可真冷啊!!!
§ § § § §
一大早起来就忙著为澜夙准备东西,闵凡失踪的这些日子,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近几天来更是少吃少饮,整个人都昏昏沈沈的,他担心会是那件事带给他太大的打击,所以想著这些日子都陪著他。
“二哥。”闵凡从一旁醒来,看著他梳洗穿衣服吃早饭一连贯连停也不停的动作。
“什麽?”他随口的应了声。
闵凡看著他低著头将早晨为澜夙准备的梅子饼放在食盒里,有加上了一些自己做的小菜米粥。
“你又要去陪澜夙吗?”他低沈沙哑的嗓音还是带著一贯的醋意,只是。。。。少了一点点冷冷地怒。
“他最近的身体更糟了,我很担心,怕上次的事情会让他就这样继续下去,所以最近向多陪陪他。”流凝又走到门外廊子下将刚刚熬好的四磨汤倒进药碗里也一并放入食盒。
“二哥。。。。。”闵凡张口欲言,却又觉得流凝的话让他根本无法反驳,澜夙的情况他昨晚吃饭的时候也是看到的,若阻止只会显得自己既小肚鸡肠又无兄弟情谊;而且。。。。。他一会儿也有事要出去一趟。。。。。
“那好吧,不过二哥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吧,我离开这麽久,还没有好好和二哥在一起呢。”
不断走来走去的人顿了一下,很快地,又继续开始手下一件件的事情,不停歇地。。。。忙碌著。。。。
最後,他收拾好了东西,提起食盒走向门外。
“我先走了,你别忘了吃早饭。”简短的一句话,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下过,随即离开了房间。
卧室内,闵凡仍旧坐在床边,深邃幽紫的眸子闪过一抹疑惑的光芒。凝望著远去身影,他猜不透二哥今早的奇怪行为从何而来,但有一点他肯定地是。。。。二哥在躲他!!!
§ § § § §
推开门走入澜夙的房间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流凝慌忙放下东西走入内室,就看到床头地上都是吐出的秽物和淡黄|色液体,而澜夙正整个人半趴在床头,一脸的苍白憔悴。
“澜儿。”流凝大惊,一直以为澜夙只是因为心情而影响的饮食,没想到竟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二哥。”床上的人虚弱地想撑起身体,可清晨一番的呕吐不仅让他将昨晚吃下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甚至也倒尽了他所有的体力,刚起了一半由整个人跌了回去。
“小心!”流凝一步冲上去接住他险些跌倒床下的身体,将他抱入了怀中,“怎麽这麽严重?你最近都没有吃我给你的药吗?”知道他的胃不好所以最近都在为他熬四磨汤,愿以为会有些起色,没想到却越来越严重。
“我没事。”澜夙虚弱的扯出一个笑容想让流凝放心,可这番憔悴的惨况也不过是让他的笑看起来让人更加心疼罢了。
流凝眼眶一红,说不出的酸楚就这麽从心里头涌了出来。
“澜儿。”他抱住他留下了泪,滚烫的液体从眼眶一路滑下,灼烧著脸颊、脖颈、胸膛,它真的好烫,心口都开始隐隐作痛了。
是什麽灼痛了心,澜夙的苦?还是。。。。自己的悲?!
“二哥,你怎麽了?”流凝突然的落泪让澜夙迷惑不解。
“没。。。。没事!!”流凝强展笑颜地对澜夙摇摇头,他。。。。只是心疼澜儿,只是心疼他在吃苦!!只是因为心疼他,所以。。。。才会这样的!!
“可二哥的样子看起来。。。。呕。。。。”澜夙担心的话都还未说全就感觉到喉咙一股酸涩的液体再次涌了出来,他一把推开流凝倒在床边又吐了几口酸水。
他这个样子看的流凝更加担心,他从小带大澜夙,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象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澜儿,我带你去禁苑吧,让水爷爷和陵爷爷好好替你检查一下。”流凝看著他吐出来的酸水的颜色越来越淡就知道情况严重了,心中焦急不已,他一边帮他拍著背一边就从床内侧为他拿出外衣。
突然,一个果品盒子从众多衣服下面露了出来,半掩的盒盖露出里面的样子。杏儿、话梅、杨梅、果脯,这些。。。。。都是一切澜儿最讨厌的东西,他怕酸,所以很少吃这些。。。。。
他。。。。。流凝心中突然闪过一种可能,一个多月的日子,澜夙突然的呕吐,他这几日来不出门的倦怠和嗜睡。
“澜儿。”流凝拿出果盒,一双漆黑的眼眸满溢震惊和不敢置信的看著突然虚弱仰躺在床上澜夙,“你是不是。。。。。”他慌忙住了口,下面要说的那种可能是他怎麽也不敢相信的。
澜夙睁开疲惫地眼皮正好看到二哥盯著自己的神情和他手里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更加煞白,他僵在那里,半张的口始终无法说出了一字。
“澜儿?!”流凝震惊,澜夙的沈默就是最大的肯定,他果然是。。。。。。
“二哥!”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他扑入流凝怀里痛哭。
自己隐忍了这麽多天,巨大的恐慌和害怕让他甚至都不敢踏出这个房门,就怕精明的父亲会发现自己的异样,更怕的是。。。。二哥会不再要他。
他可以失去一切,当家主的位置,漆雕府的荣华富贵,一切的功名利禄,只有二哥。。。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他要他,从懂事的那一刻起就坚定这个信念,无论付出一切他都在所不惜。
可是。。。。。那个混蛋搞糟了一切,那个该死的流云念沈!!!
怀中的人哭得悲痛,流凝心里一阵的酸楚,同时,还有著气恼和愤恨。无论是谁,如果让他找到那个欺负了澜夙的混蛋,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紧紧抱住怀里的人,一贯温和的双拳,第一次握得这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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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我算是满足了大家的心愿了。
其实小澜也很可怜的,而且他的性格,唉唉。。。。。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会吃苦头的(啊啊!!!抬头望天~~~~~~我可什麽都没说哦~~厚厚厚厚~~~~~掩口奸笑著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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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凝端著精心准备的晚餐再次回到澜夙的房间的时候,内室的帘幕依然重垂,里面的人似乎还在睡著,掀帘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睡梦中还脸颊染泪憔悴人儿和不稳的睡靥。
“澜儿。”流凝将拖盘放在床头案几上随之坐下,手掌轻柔地在澜夙後背一下一下的拍著,就像小时候自己每次哄他入睡一样。
可怜的澜夙!流凝幽然一叹,他了解他的骄傲,更知道他因为自己身体的特殊是多麽的排斥男人的接近,他的防备,他的尖锐,就如同一根根利刺包裹著他,保护著他。而这一次的事情,对於骄傲如他,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
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在这段日子他反反复复的想了很久,以漆雕府的护卫情况,若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里并欺负了澜夙,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他武功非常卓绝,已经达到了踏雪无痕的轻功境地;二就是漆雕府有内鬼!
而这个第二个才是最麻烦的,因为漆雕府一贯筛选下人严格,如今在府里的都是已经在这里做了至少五年以上的人,若是这其中有内鬼,那只能说明此时已经蓄谋已久,也就是说,早就有人瞄上了漆雕府。
想到这里,流凝的双眸寒光一闪,漆雕府最近确实频频遭受袭击,先是澜夙出了事,然後是中秋节有人竟然明目张胆的闯入府中,目标很显然是同是冲著牧风和闵凡而去。要同时除掉他们三个人,也就是等於同时瓦解了支撑龙康皇朝的三根支柱,那麽倒是朝廷必然崩乱,很多人就可从中获利。
突然,流凝脑中灵光一现,他想到一个人,一个被大家都几乎以往的此刻就住在漆雕府客院梅苑的人,若是他,那麽刚才所猜测的一切到都合情合理了。
心中一凌,流凝看著澜夙暂时似乎不可能醒,遂起身为他撂下床帐向外走去。
那个人,他要去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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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苑,其实只是一个命名,只是因为这里的前主人漆雕府原来的三小姐漆雕莫樱被人比喻为梅因有此名,而实则,园内所有的并不只是梅树,还有很多根据各个时节而生长的花树,一年之中总是被花香包围,沁人心脾。
而在此时节,最芬芳的自然是为桂花翘楚。
流云念沈一人坐在桂花树下的石桌上,面前摆著精美的几样小菜和最该此时品尝的桂花酿,宜景怡事,断该是人生最畅快的时候,但他却始终愁眉不展,为的,只是那个又固执又倔强的人儿。
他知道他倔强,从来就知道,在五年前皇帝大婚的时候,他负责护送姑姑来到龙康皇朝的皇城,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个似乎不顾及在场文武百官对皇帝怒骂的人儿。
当时的他还不是太懂得汉语,因此不明白他在说些什麽,只大概是什麽二哥二哥的一堆事情。到後来,当他为了他努力学会了汉语後才明白,他。。。。爱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