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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们先下去吧。”没有给那人解释下去的机会,莫伦就严厉的下达命令让众仆人散去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摘了府里的睡莲,以及……你是谁了吧?”待仆人都退开后,莫伦这才转身询问起这件事的缘由者。
“呜……”似乎被莫伦的严肃吓了一下,少年一憋嘴眼眶又开始犯红,甚至下意识的躲到了邵翔身后。
皱皱眉,莫伦对于少年这种分不清救命恩人的行为有些生气,要想想,好像是自己救了他才对吧。
身体快过思想,下一刻,莫伦就伸出了手将少年从邵翔的身后拽了出来。
“回答我。”莫伦抓住少年不住挣扎的手臂,声音静静地丢下了一个简单而直接的问题。
“呜……”委屈的噘起小嘴,少年抽泣着道:“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好看,不知道这里和山里不一样,真的不知道的。对不起!”说到最后,少年歉意地弯腰,很真诚的道歉,只是,手中仍紧紧抱住睡莲,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很喜欢这朵睡莲吗?”看着少年,莫伦问道。
“嗯。”单纯的少年点点头。
如果他真的喜欢,他到可以考虑将这朵睡莲送给他。毕竟这朵就算放回去大概也活不成了,给这个少年倒也无妨,只是……
“那好,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府内,我就将这朵睡莲送你可好?”莫伦试着放轻语气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过严肃,只因为,他觉得这个少年稚嫩并不是那种甚少接触事世的单纯,而是根本就未曾开化,仿佛被人有意的停制他心智的成长一般。
“名字不知道,只是和长老一起来的,长老说有事要谈,让在外面的花园等着,可是觉得花园很好看,走着走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少年苦着一张脸,说话的同时都还不忘记四处张望来寻找来时路。
“发生了什么事?”与此同时,通往前院的通道上,漆雕冥和那个灰色布衣的蒙面男子并肩走来。
“长老。”当少年看到了来人,立刻快乐的飞奔了过去。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灰衣男子看不清容颜,只有声音透露了一些焦急。
“对不起,迷路了,还被坏人欺负,呜……长老,这里好可怕,回去吧。”少年拉着灰衣男子的衣袖央求到,即使已经回到亲人的身边也不能使它忘却刚才给人围住喝问的恐怖遭遇。
“好了不要担心,已经没事了。”没有对他的央求作答复,灰衣男子只是安慰地为他擦擦又再度涌出的泪水。
而这边,漆雕冥看着灰衣男子,深邃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暗……
“父亲。”莫伦上前行礼。
“你来得正好,我来介绍一下。”漆雕冥将视线拉回,指了指灰衣男子道:“这位是灵族的长老,另一位是这一代选出的灵子,他们是为了助你完成仪式而来。”
“灵族?”莫伦眼神一闪。
漆雕冥转而面对灰衣男子,才想起他竟然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从他进入大厅后,就始终沉默的一句话未说,只是用那一双被灰纱遮住的双眼,不住地打量着厅内因丧事而布置的黑色缦纱。
“我姓应,应天的应,应—无—梅。”灰衣男子说得很缓慢,好像是故意让所有的人都听到自己的名字。
“应—无—梅,无梅吗?”漆雕冥看着那双唯一露在外面的清澈双眼,那双毫不掩饰冰冷的眼睛。
“我是接替本应成为第五代灵族族长的灵落梅成为族长的,因此,族中长老赐名应无梅。”灰衣男子简单的解释了名字的由来,声音自始至终都平稳而和缓。
在听到‘灵落梅’三个字时手中下意识地握住那块双梅玉佩,久远的记忆再次浮现,漆雕冥目如深泓。
“父亲。”适时地,莫伦出声打断了空气中不知何时升起的一股令人窒闷的暗流。
双眸更加幽暗,漆雕冥神色不动的开口:“应族长,这位就是我的长子,也是漆雕府下一任的继承人——漆雕莫伦。”
而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看到那个适才还沉静的灰衣男子在下一刻就晕倒在了漆雕冥适时伸出的双手中!
§ § § §
“与灵子结合?”
‘菊苑’漆雕冥的书房内,莫伦聆听着父亲对于仪式的解释,即使面对如此惊骇的答案,他的神情却也依然沉静淡漠。
“是的,再往后的一个月里,你需要和灵子一同住在‘禁苑’内,直到仪式完成。”漆雕冥看着长子冷静无波,眼神高深莫测。
父子同时得沉默不语,只有那两双相似的,深邃的眼睛互相对视着,似乎在探视着对方的一切。
“这是每一代接替人都要经过的仪式吗?”莫伦问。
漆雕冥点点头。
“父亲当年的那个灵子可是刚才应族长所说的灵落梅?”询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以及探寻的目光。
眼神一暗,漆雕冥沉默一下,随即又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莫伦的目光在追寻父亲的反应后变换了几种颜色,很快的又恢复如常。
下一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什么事?”
“老爷,大少爷,应长老醒了。”推门进来的是因为韶翔外出而临时随侍在莫伦身边的银毅宇。
“嗯,我知道了。”漆雕冥点点头,“伦儿,我们去看看吧。”手中下意识的又握紧了玉佩,漆雕冥多年来平静的心湖在此刻竟意外的泛起了微澜……
§ § § §
从书房走到临时安顿应长老和少年的房间只需穿过一条短短地回廊,因此,从书房走出来不久,莫伦就听到了那个单纯的人儿一连串的询问,虽然悦耳却有些刮噪的一大堆问题让他都不觉地在心中笑开。
“长老,为什么会突然睡着?你也不喜欢这里吗?都不喜欢,回去好吗?想回家。扫把也想家,想看山里的花开了没有。这里的人好坏,摘的花都被抢走了,只留下了这个。好看吗?很喜欢,所以送给长老……嘻嘻!!”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可是很奇怪的,少年的话中似乎之中有一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很奇怪,却又抓不准是哪里。
皱着眉想着这个问题,莫伦跟着父亲走入了房间,果然就看到那个小东西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在床边摇头晃脑袋地不断发问。
低头将微笑掩藏在暗处,却也在同时将应无梅看到自己时明显僵硬的神情收入眼底。
“漆雕当家,大少爷。”看着父子二人走入屋内,应无梅从床上坐起身。
“您的身体还好吗?应长老。”漆雕冥看着在除去灰色面纱后应无梅那张可以算得上是平凡的脸,观察着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谢谢当家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客套地几句简单的对话,应无梅的态度始终保持着疏离的冷淡。
“那就好,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可以谈谈仪式的事情了吧,明天就是本月的初八,如果错过了的话,就要等到下月了。”他希望早点完成这样的仪式,多年来一直附绕在心中的念头在等待着解开的时刻,他已经等待了二十四年,已经够久的了。
“当家主,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您还应该在考虑一下。”应无梅没有说明,只是用眼扫了一下莫伦。
漆雕冥看出他的意思,抬手挥挥。
“父亲,那孩儿就先带着灵子到他房间好了。”实在不明白那位灵族族长对自己的恶感从何而来,但莫伦依然明智的选择缄默。
“嗯。”漆雕冥点点头。
“长老。”少年有些犹豫的看着应无梅,说实话,他对这个答应将睡莲送给他的男人并不如像其他漆雕府中的人那么害怕,甚至,还很多好感,可是,从小甚少出门的他依然还是有些胆怯……
“去吧,没事的。”应无梅给了少年一个温柔的让人心安的微笑,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将手交在莫伦的手中被牵着出去才收回目光。
“现在,我们可以说了吧。”漆雕冥选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当然。”应无梅点点头。
“那你可以告诉我,对于伦儿的继承,身为灵族代表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他对伦儿的态度,恶劣的相当明显,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位大少爷漆雕莫伦,应该就是当年灵落梅的遗子吧。”应无梅开门见山地说道。
“是的,伦儿正是落梅和我的孩子。那又如何?”漆雕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
“抱歉,按族中规矩,灵落梅是叛子,他在明知族规的情况下还在祭祀期满后和您发生关系,并产下孩子,更甚在最后竟以自杀来逃避一切。因此,族中长老明确表明,他的孩子,绝对不能和灵子结合,自然,就是说他的孩子,决不能继承漆雕家族的一切。”应无梅表情冷硬的说出他反对的理由。
“这只是灵族的规矩,可我漆雕府,自然是要选出最杰出最出色的继承人,在这点上,族中所有的人都认同伦儿的能力。”漆雕冥耸耸肩,根本不把这样的理由放在心里。
“当家说得没错,新一代的继承人本就是应该由漆雕一族自己决定,外人是不应该干涉的,但是……”应无梅顿了一下,“灵族也有选择与灵子结合之人的权利,这个规矩,当家不会不清楚吧。”
“应族长的意思是,如果这一代的人是莫伦的话,灵族就会拒绝执行仪式吗?应族长,你可明白自己的话是在威胁于我。”漆雕冥微眯起眼,目光转冷。
“应无梅并无此意,请当家不要误会,只是,在叛子之子成为继承人这件事上,灵族有着自己的规矩。”应无梅态度不变。
“这么说灵族在这件事上是坚持的喽。”
“当家,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您明媒正娶的妻子秦帘一共为您生育了三子四女,难道这些人中,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当家又何必执著于叛子后人呢。”
“呵呵……”漆雕冥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个不小的空间里,他此刻的笑声竟意外的带着些诡异,“看来,灵族对于当年落梅产下孩子的事情真是丝毫不肯放手呀。”
“明知族规而违抗,这在灵族中是大罪,更何况他最后还违反灵族族规,自杀而死,这对于一个灵子来说,是终身不可饶恕的罪过。”应无梅的声音毫无起伏,平淡的语气完全符合一个外人评论应有的语调。
“够了。”深沉地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声音,漆雕冥猛地站起身,“这件事我们稍候在谈,长老身体刚刚恢复,还是先休息吧。”语毕,漆雕冥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漆雕冥忿怒离去,应无梅也毫无任何表情,转身循着少年被带走的方向而去……
§ § § § §
“这是什么?”
“砚台。”
“这是什么?”
“笔洗。”
“什么是笔洗?”
“……洗毛笔用的。”
“那为什么我们洗澡的不叫人洗而叫木桶呢?”
‘啪……’莫伦手中的杯子落地,身旁的临时陪在身边毅宇训练有素的弯腰收拾,却忍不住在地头的时候拼命的掐自己几下好让自己可以忍住爆笑的冲动。
那个可爱的小公子,从走进大少爷的书房就开始不断的问东问西,连椅子书架都被他问到了,先开始大少爷还能有耐性的一一回答,可现在看来,那也不过是因为这个小公子先前的问题还不够经典而已。
笔洗?人洗?木桶?
哈哈……天啊!他回去后一定要把这个原模原样的学给大家,这个笑话一定比二少爷被连公子罚抄三字经更可笑。
在心中大笑了三百声,毅宇起身的时候,已经有恢复了面无表情,毕竟,在这个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