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样,荒废庄园的後井边,两个男人分别拥著怀中的脆弱,肃眼对视,眼神与眼神的电光火石,一旁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护卫和小庄子甚至都可以感觉到那股仿佛只要稍稍靠近就会被焚化的炙热温度。
“皇上真是有心了,深夜潜进我漆雕府带走莫文,这可是帝王所为?”
最终还是韶翔先开了口,本就是来兴师为罪的他也不想再做什麽虚假的客套,悄悄带走莫文,这个皇帝可知道这几天皇城已经因为他这番的举动兴起了多大的波澜?!
“帝王所为又为何为?路侍卫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该做些什麽,还轮不到漆雕府一个小小护卫来指责。”仲蓝双眼如火一般盯著那支搁在瘦弱肩膀上的手臂,脸色阴沈的厉害。
“臣不敢指责,只是莫文和皇上同时失踪,皇城此刻已经一片大乱,百官罢朝民心不安,这番的後果不知皇上可曾想过?”韶翔毫不畏怯他噬人的目光,沈声反驳道。
“百官罢朝?”两个声音同时想起,细柔和低沈,莫文微微侧首看了那个人一眼,开口道:“为什麽会这样,大姐不是在朝里吗?”
“皇後娘娘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韶翔叹了口气说道。
仲蓝冷哼了一声,目光一瞬间转为肃杀的阴冷。那个女人,是针对他的,但很可惜,从来。。。。与他尚仲蓝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怯怯的幽若然,思虑半晌後对一旁的小庄子道:“这次闽江之行取消,我们立刻会皇城。”
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的回到那个被红墙围住的鬼地方,他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个可恶女人败在他的手下,还要亲眼看到在那个权力的重要,妙人儿再次的臣服。
“奴才遵旨。”得到皇上的旨意後那些侍卫就分散开各自准备去了,一时间後院里只留下那四个还僵持著的人。
仲蓝看著的对面丝毫无视他人正低头窃窃耳语的两个人,一脸的怒火,“路侍卫。”他唤了声,脑子里想到了一个主意。
“臣在。”无论心中多麽的讨厌这个康如柏,但韶翔却依然能做到尊君守礼。
“我听说你武艺高强,我身边的幽公子这一路回皇城就交给你了,如出意外你必须以他的安全为最先,保护他顺利到达皇宫。”仲蓝说话的时候脸上带著淡淡的笑,带被那样的笑容看著,韶翔怀里的莫文却突然不寒而栗。
“我?”韶翔一愣,没料到康如柏会出这一手。
“怎麽?难道在路侍卫的眼里只有漆雕府的命令才会执行吗?”不急不缓的落下叛逆君王的大帽子,仲蓝相信就算漆雕府在胆大妄为也断然不敢再这麽多人面前反驳自己的话。
脸上挂著邪恶的笑容,仲蓝问道:“路侍卫想清楚了吗?”
韶翔看著这个男人眼中的光芒,心中清楚他这麽做的目的,放开莫文,远离莫文,这个男人看著他的目光太过怨怒,已经将他的心思全部暴露了。
“臣遵旨。”他恭敬地应了下来,敛下眼遮住一抹复杂的深邃光芒。
仲蓝满意的一笑,心想算这个路韶翔还算识趣,给了自己一个放过他的理由,否则。。。。
“对了,希望皇上可以允许快马加鞭。”韶翔突然像想到了什麽似的。
“为什麽?”仲蓝挑挑眉。
“臣怕回去晚了大皇子就要撑不住了。”
“风儿(牧风)?”同样的两个异口同声的惊呼,和谐的默契让韶翔一愕。
“风儿怎麽了?”一听到最宝贝的孩子可能有危险,莫文一下子慌了神。
“因为贪玩疏於功课,大皇子被皇後娘娘责罚不给吃喝跪在宗庙反省,我门的时候正好是第一天,距离现在,已经三天了。”
韶翔一想到临走前到宗庙偷偷探望的时候那个倔强的少年背影,忍不住心疼的叹息,大小姐她。。。。真的完全可以做到冷情忘心。
“风儿。”莫文一阵心疼。
仲蓝则握紧了拳头,心中对那个阴冷的漆雕莫若更加憎恶,一股怒气油然而生,他现在终於明白那天晚上那个女人临走前的那一眼究竟是什麽意思,看来,不除掉自己她是不会罢休的,既然如此,就让他代替康如柏,处理掉这个麻烦好了!!
(43)
更新时间: 03/26 2006
§ § § § §
莫文担心著牧风的情况,一路上都让赶车的护卫快马加鞭,因此到达皇城的时候,他们整整比通常时间快了四天。已进入皇宫就可以看到络绎不绝的百官在里面三三两两的围簇著,避开这些人,众人吩咐小庄子先到宗庙去。
龙康皇朝的宗庙位於皇宫的最後方一个庄严的大殿内,平日如果没有祭祀朝拜之类的盛典一般都是冷冷清清的,而此刻,宗庙外却聚集著一些人。
“二哥。”莫文跳下马车就看到那些都是漆雕府的家人。
“可算回来了。”莫桤一看到来人就松了一口气,慌忙迎上去对仲蓝道:“皇上,您快去看看吧,风儿他。。。。。”莫桤已经不忍再说下去,只是一脸心疼得指了指里面。
仲蓝看著众人的神情就猜到了情况,就幽若然先交给韶翔,他和莫文一起走过去。
“皇上。”一个小小的宗庙门口竟然派了精兵把守,很显然是有人故意设在这里拦阻众人的。
“让开!”仲蓝冷声一喝,一干侍卫惊慌的纷纷跪下。
不屑连多看一眼都没有,仲蓝威严的穿过跪地的人群,带著莫文进入宗庙内殿,同时一眼就看到了跪在祭灵台前的少年虚弱的背影。
“风儿。”莫文箭步冲了上去将人揽入怀里。
“舅。。。。舅舅!”好几天都未进食已经让尚且年幼的牧风口唇干裂,连说话的力气几乎都没有了,只是虚弱的勉强睁著眼前看著等候的亲人。
“傻孩子。”莫文心疼极了,抱著牧风的小小的身体就落下泪来。
“该死!”仲蓝看著牧风凄惨的样子,对漆雕莫若的恨意就增加了几分。
“皇上不会是再说臣妾该死吧?”说人人就到,咒骂声刚刚落下那被骂的人就迈著优雅的步子从一旁的内室走了出来。
“你来得正好。”仲蓝看到漆雕莫若还仍是一脸冷漠的笑容,一把走过去扯著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近前,“皇後总该解释一下为什麽要这麽处罚牧风吧。”幽暗中透出紫光的眸子此刻狂燃著怒火,威慑的凌厉光芒让人不敢逼视。
但。。。。漆雕莫若却能丝毫无畏的继续冷笑著迎视他的怒火,神情皆是挑衅,“牧风犯了错,臣妾处罚他让他谨记在心,怎麽?难道臣妾教导皇儿也错了吗?”
“处罚?处罚自己的儿子至於饭食不进的要活活饿死他吗?”仲蓝指著已经虚弱昏在莫文怀里的牧风,对依然能丝毫不为所动的莫若质问道。
“皇上怎麽这样冤枉臣妾,臣妾本来也就是打算今天饶恕皇儿的,所谓小惩大戒,皇儿现在如此顽劣,将来又怎麽能够担当的一国之君的重担呢。”漆雕莫若此话明显在暗示仲蓝将来这权力的走向都还尚未可知,警告仲蓝他的身份秘密还握在自己手里。
可仲蓝那会受到她的要挟,冷冷一笑道:“皇後说的真好,小惩大戒,我会记下的。但皇後又怎麽确定我就一定会将皇位传给牧风?”既然这个女人已经毫不掩饰她的挑战,他也没必要再客气什麽了。
仲蓝此话一出,别说是漆雕莫若,连同莫文已经门外的莫桤等人都纷纷错愕当场,一脸惊异。
“皇上!”漆雕莫若咬牙切齿的在这两个上加重了语气,“您不要忘了牧风是您亲封的太子,身份已定,皇上金口玉言,怎能随意更改。”
“随意?为什麽是随意?”仲蓝牵唇一哂,神情包涵一丝狂傲的邪佞,“以前我的身体不好,只有牧风一个儿子自然只能传位於他,现在我的身体恢复,将来也许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个、五个、六个儿子,其中未有出类拔萃者才能获得地位,皇後为什麽就肯定一定是风儿,又或者,皇後是觉得我已经没有能力再为我龙康皇朝留下血脉?”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让漆雕莫若当场也失了方寸,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慌忙跪下,“臣妾不敢,臣妾绝无此意。”垂下的丽容此刻已经因为败下阵来的愤怒和深深的恨意而完全扭曲,连回答的声音也带著切齿之声。
“那就好。”仲蓝挑了挑眉,如同会苍蝇一下挥挥手,“这里已经没有皇後的事情了,皇後就先回去吧。”他对漆雕莫若的态度极为不屑,顿时让宗庙外不得进入的众人一片哗然。
漆雕莫若觉得在人前失了颜面,而且明明握住了眼前这个男人致命的把柄却无能为力,一肚子的羞愤和怒火让她甚至连最後的礼仪也没顾上,忿忿然地拂袖而去。。。。。
看著她离去,仲蓝冷冷一笑,心中却同时有著一番盘算。。。。
“风儿。”身後莫文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慌忙转身走到他身边,就见到原本就苍白的面容现在连血色都少的可怜了。
“来人。”仲蓝对身後唤道,声音都因为担心而有些提高。
“皇上。”小庄子早已恭立在了身後,看到皇上这样的对待大皇子,他心里非常的感激,说实话,就连主子在的时候,对大皇子都没有这般的关怀过。
“立刻传唤御医到翠微宫。”说著,仲蓝一把将牧风从莫文怀里抱起,向著翠微宫的方向而去。
(44)
更新时间: 03/29 2006
§ § § § §
翠微宫滴霜阁外殿,众人纷纷焦急的等著里面御医的消息,仲蓝一脸凝重的坐在高座上,神情相当难看。
突然,一个脚步声缓缓地靠近,仲蓝抬起头。
“皇上。”莫伦微微颔首。
“漆雕莫伦?”仲蓝记得曾经在漆雕府见过这个人一面。
“是的。”莫伦点点头,看他的眼光却复杂莫测。
“有事?”精明如仲蓝,又怎麽看不出他眼中的探寻,这个人,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温和安宁,在这层外表现,掩藏著比谁都睿智精明的内心。
“你。。。。真是康如柏?”莫伦犹豫了一下,终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又如何?”仲蓝顿了一下,再莫伦欲开口的同时又道:“不是。。。又如何?”他说的狂妄不羁,甚至丝毫不顾及在场还有很多漆雕府的人在场。
莫伦淡笑著不言,闪烁的眼神在他脸上打量了片刻,然後道:“他死了吗?”他的声音很低,很显然并不想让第三者听到。
“我想。。。。应该早已经死了。”仲蓝脸上勾起邪魅的笑容,微微倾身到他面前也故意学他压低声音道。
莫伦一愕,“灵魂移主?”
“不,是穿越时空。”仲蓝看著眼前人始终温和的笑容,突然觉得面对著他要说出谎话竟然时间很难的事情,因为他的眼神太过清澈真诚,让人在注视下根本无法去骗造谎言。
莫伦点了点头,叹息著道:“一个异时空的灵魂,竟然作为另外一个人这麽长的时候都没有被发现。。。。。”到最後,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他要说什麽,到底是怎样的疏忽,才让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当朝的皇帝如此的陌生。
“这些,都是你的好妹妹的功劳啊!”仲蓝说的没有恶意,但却有著对莫若的厌恶,即使对方是所说之人的兄长,他也不愿意掩饰。
“你把这些都告诉我,就不怕我揭穿你吗?”莫伦突然问道。
“你会嘛?”仲蓝凝望著他,反问道。
“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莫伦也学著他刚才回答自己的话,最後,他微微正了神色,“最重要的是,你会在乎吗?”
这个男人,有著一份与生俱来的桀骜和狂妄,不是他的言词,不是他的神情,而是一种从眼眸深处投射出来的无谓,一切都不能成为阻碍,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
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