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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有著一份与生俱来的桀骜和狂妄,不是他的言词,不是他的神情,而是一种从眼眸深处投射出来的无谓,一切都不能成为阻碍,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一定会做到。
仲蓝眼底有著一瞬间的错愕,他看著眼前温雅而笑的莫伦,随之也笑开,笑容真诚,有著一种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感。
“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仲蓝看著他如此道。
不是没有从小庄子那里听说过这个人,漆雕府新一任的当家主,据说竟然是父亲和一个男子所生的孩子,其中曲折离奇不得而知,只是知道这个男人沈稳温和,却管理漆雕一族井井有条,手段高超头脑精明。
而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很显然只是一个儒雅温和的男子,仲蓝他突然想到幽若然的冤情,原本他对漆雕府是有怀疑,虽然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因为是妙人儿的冷漠让他生气。
可此刻他却相信漆雕府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至少,眼前的这群人是不会的。但是,他也相信幽若然的冤告,因为漆雕府不是只有他们这群人,在这深宫里,也还有著一个漆雕很有可能会作出那些事,因为她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无情,更何况其他人。
“谢谢皇上夸奖了。”莫伦笑著作了揖,其实有很多玩笑的成分,两人笑开,一旁却有个人早就忍不住了。
“莫伦。”一抹紫色的身影走过来将人揽入怀里。
仲蓝看到他的脸,俊美灵动,即使见过一面也可以让人影响深刻,灵生莲,漆雕莫伦的情人。
不过。。。。没想到上次见面还一幅冷冰冰的人现在竟然这能吃醋?!仲蓝心里觉得有趣,眼中带著看戏的神情看著面前的情况。
“皇上,这是生莲。”刚才还一脸温宁从容的莫伦此刻脸颊微红推拒著非要揽抱的生莲,同时笑的窘然的为仲蓝介绍。
仲蓝点点头,显然对於名字他更感兴趣的是眼前的一幕。
而同时,内殿的门帘被打开,御医走了出来,再无心其他,仲蓝箭步上前。
“怎麽样?”
老御医施了个礼,回道:“皇上请放心,大皇子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年纪尚小就昏饿多日难免会身体虚弱,只要好好修养多多进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说话的时候老御医笑的很慈祥开心,这个宫里,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有人情味的场景出现了,他从小看著身为皇子的牧风长大,看著他已经被冷落了太久,孤独的太久,现在皇上终於肯去关爱他,就太好了。
“是吗?!”
仲蓝很显然的松了一口气,伸手去刚要挑起帘子,从里面就伸出一只白晰的手将门帘撩开并挂上了一旁的金钩。两个男人的动作同时僵在那里,他们互相注视著,看到对方眼中映出自己绝对不回退让的坚决神情。
仲蓝和韶翔,他们都彼此清楚在里面的有著一个让自己非常关心,至关重要的人,此刻僵局谁也不能打破,退让。。。。就等於一种失败!!
然而,就在两个男人如此僵持的同时,一个声音,细柔地从内殿传了出来:
“韶翔哥!”
柔柔的声音除了这三个字再也没有说什麽,但是。。。。。也就只是这短短的三个字,却让两个男人之间的战斗分出的胜负!
仲蓝的脸色瞬间铁青,几乎是狂怒的抽回手,他沈凝著脸色拂袖而去。。。。
直到看著他离开,韶翔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挑帘走入了内殿。。。。
完
(45)
更新时间: 03/29 2006
§ § § § §
初春的季节草长莺飞,乱花渐迷御苑深处,荷塘边柳枝不过才刚刚发出幼嫩的新芽,随著一阵和风吹起,枝条随风摆动,摇曳生姿。树下,有愉悦的笑声传来,孩童健康後的声音明朗而平缓,追赶著前面月白色身影的脚步也稳健如飞,就这样在荷塘边,一大一小欢乐嬉戏,身旁随时的宫女太监也不觉感染了笑容,让快乐渲染了整个御苑。
远处一隅,雕栏玉砌的廊子下,却有著一片沈郁,身穿杏黄华服的男子凝望著远处的景象,神情晦暗难测。
“皇上。”一人走来在他脚边跪下,深蓝色的侍卫官服衬托著一张威武却不是俊逸的面孔。
“起来吧。”收起远眺的视线,仲蓝对身旁的人抬抬手,转身走回身後的屋子里。
溱舟随著起身往远处别有涵义的看了一眼後跟著进入屋内。
“情况怎麽样?”仲蓝在御座坐下就直截了当的问道。
“回禀皇上,皇後那边的人马却有异动,而且,皇上回宫两天却仍未上朝,现在无论是朝堂和民间都在猜测皇上的身体是不是又。。。。。”溱舟没有再说下去。
“又快要死了?”仲蓝冷冷一笑接口道。
溱舟为难了半天,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哼,她这一招还真是厉害!”仲蓝端起桌面景泰蓝的茶杯轻轻喝下一口最近才逐渐习惯的一种红茶,虽然并不如现代的红茶那般合心意,却是某个人凭这一双受伤的手辛苦制成的,喝来也别有滋味。
“百官罢朝现在在民间也已经引起了百姓骚动,若皇上再不想出对策的话,只怕会使得民心不安,而且最近边关有异动,周边小国似乎也想混水摸鱼,借乱行事。”溱舟心里也有些担忧,实在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突然变得深沈难测的男人到底是怎麽想的,任由朝中官员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抗命却仍稳如泰山,若是以前,只怕早已开始急谋对策了。
“我自有办法。”就算听著外面局势再乱仲蓝却还依然是不急不躁,坦然地神态似乎早有成竹在胸。
“既然如此,那臣。。。。。”他躬下身请旨命令。
“将你的军队暗暗布满皇城,我不希望需要的时候会因为这个而出现意外。”仲蓝的神情阴沈冷漠,言谈之间透出帝王雄浑的霸气,震慑了站在下面的溱舟。
“臣遵旨。”溱舟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眼前的这个男人,比起以前让他恋慕的那份深沈更增加了几丝冷漠和桀骜不羁,让他的心。。。。。又沈了几份!!!
“皇。。。。皇上。”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想要说出来,“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臣那里了。”甚为宫中侍卫统领的他曾经被特旨允许在外宫有自己的一处住处,有一方面也是方便在他当值期间皇上前去,可自从大病了一场以後,他就再也没有去过。
“去你那里干什麽??”仲蓝冷凝著眉头,以前的自己就有著严重的情感洁癖,更何况眼前的男人还是康如柏的人,他。。。。。根本不屑去动。
“皇上?!”溱舟讶然错愕,怎麽也没想到曾经还对自己细语温柔的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臣服於我,只是因为这份情吗?”仲蓝沈默了半晌,突然一语。
“呃??”溱舟一时没有明白他此话的意义。
“你我之间,最好是君臣的关系。”他深邃的眸子看著他,冷漠的口吻却含有一丝诚意,这个溱舟是个难得的将才,他不想失去,更讨厌因为康如柏的行为而让这男人始终存有念头。
“皇。。。。皇上!”一番痴心情根早就在溱舟心里深种,因此仲蓝的这番话对於他来说无疑是惊天霹雳,“为什麽?”他的声调有些失控的提高,一双眼眸也透出深深的哀怨。
仲蓝没有接口,也不知该怎麽解释。时空转移?灵魂移主?即使说了相信现在的溱舟也听不进去。
“你是个好的臣子,将来必有一番大的作为。。。。。”
“是不是因为他?”仲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溱舟打断,他凄然的指著门外远处一个月白色的身影,质问道:“是不是你们又在一起了?”从他知道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他就隐隐有著惶惶的不安,一直一直都在担心,可没想到。。。结果还是让自己料中了。
“我为你付出了这麽多,终还是抵不上他一个浅浅的笑容是吗?”他想起当年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这句话。
他知道他是个很纯粹的帝王,直到他足够的冷静和狠心,虽然明白自己在他心里只不过是那个人的替身,可他还是爱著他,心甘情愿的跟著他这麽多年。为了他,不喜官场的自己也仍然答应了父亲的条件接替了全部的官制爵位;为了他他游走在众多官员之间替在幕後操控他的周旋;为了他他四年里六次远征边疆替他退兵御敌,他为他做了这麽多,终还是比不过哪个人的笑容,那个人的一句话。
“你好恨的心。”千言万语的凄怨再次可都只化为口边这样的一句话,最後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溱舟身影凄凉地转身而去。
“你。。。。”仲蓝启口欲言。
“你放心,就算你怎样对我,我也不会忘记对你的承诺,依然会助你夺回皇权的。”溱舟哀伤的声音幽幽传来打断了他的话,随之,他听到一声苦涩的笑声传来,回荡在静默一片的剪桐馆内,让人心中一哀。
仲蓝深蹙著眉头,张开的口慢慢的合上,刚才那一刻看到那个男人悲伤的背影他竟然忍不住就脱口而出灵魂移主的秘密,只因。。。。。他突然在那个人的身上看到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也似乎曾经如此凄楚的背对著自己离开,他现在有些明白。康如柏为什麽会找上这个男人了,他在很多的地方,竟然和妙人儿有著惊人的相似。
看著深蓝的身影渐渐离去,仲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小庄子,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见到一个男人竟然能流露出这样让人怜惜的悲伤,一贯行事雷厉果断地仲蓝也不觉为自己刚才的话升起了疑惑。
“皇上。”幕帘身後,小庄子走了出来,“奴才是下人,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但奴才只想替自己主子谢谢您了。”他恭恭敬敬地对仲蓝躬身行了个礼,他知道现在的朝堂根本就是一团混乱,皇上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一来就扛下了这份重担,他心里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份辛苦,不但如此,还有著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情丝纠缠!!
“哼。。。。。” 闭上眼向後靠在椅背上,仲蓝冷冷一笑,声音里有些几许疲惫,“康如柏他。。。。到走的干净!”
(46)
更新时间: 03/2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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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脚步越是怎麽也迈不快,莫文双手搁在身前紧张的都快相互扭著,松石色的双眸徘徊在滴霜阁门前。
“三国舅。”还是守在外面的小庄子先看到了他,恭敬地唤了声,“您需要奴才禀报吗?”
“我。。。。”莫文犹豫了一下,想到出来时牧风的期待,一咬牙下定了决心,“是的,帮我通报一下。”
“是。”小庄子点点头,侧身冲著门内用宫人特有的尖细嗓音喊道:“启禀皇上,礼部尚书漆雕莫文求见。”
滴霜阁内,有一瞬间突然地静了下来,随後。。。。
“让他进来。”属於那个男人独特的低沈嗓音传来,莫文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因为这个声音而顿了一下。
“三国舅请。”小庄子推开门恭敬的请他进入。
深吸了一口气,莫文迈步走了进去,一抬头,却没想到看到了意外的人。而幽若然似乎也没料到他的出现,眼神闪过一抹惊惧,整个人怯怯地向仲蓝身後躲了躲。
“有事吗?”仲蓝连看也没看他,似乎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那个双手抱著纱布的纤弱人儿身上,声音冷的象冰一样。
至少莫文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国舅爷,你不会到我这滴霜阁来发呆的吧?”冰冷的语气加了一丝嘲讽,生疏的称呼和口吻让莫文心头一沈。
他无法解释心中此刻没来由的窒闷感觉,只是一个原本就该是这样的称呼,却让他觉得难过。
强抑住这种心情,他缓缓开口,“皇上,臣是想请旨带大皇子牧风回漆。。。。回府住两天。”
‘痛!’
随之而来的不是仲蓝的回答,倒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