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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的心结,谁又能解开,他们能做的,只有将她伤害别人的能力降到最低,只希望尘埃落定後,大姐可以放开仇恨,平静下来。
“这些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仲蓝微微蹙眉看著他。
莫文牵唇一哂,“不要小看了漆雕府,在皇宫中,在皇城里,没有任何一件事会成为秘密,只要想知道,就一定会有一面透风的墙。”
“你在向我炫耀漆雕府的势力吗?”仲蓝沈下面孔,冷声道。
他讨厌现在的感觉,那样的莫文,冷静沈宁,一言一语间似乎有著看破全局的了然,这样的他,让他觉得陌生。是不是。。。。自己真的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全部的他,以前所看到的柔弱温顺只是一面,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还有著另外的一面,身为当朝礼部尚书、漆雕府三公子的一面。
“不。。。。我只是希望皇上明白漆雕府的能力。”莫文谦恭地低下头,态度诚恳。
“明白又如何?”仲蓝问道,神情明显有了不悦。
莫文又怎会看不出,但他不愿多说什麽,只是神情严肃无比的道:“如果皇上清楚了漆雕府的能力,那麽请接受漆雕府的帮助,助你夺回皇权。”
“你们要帮我和自己的亲人为敌?”仲蓝神情一凌,凝拢了眉头。即使对方是让人讨厌甚至是他同样要对付的皇後,但他却不愿这样无情的话是从妙人儿口中说出的。
莫文知他误会却不想多作解释,只是依然低著头恳求道:“所做之事只有一个要求,恳请皇上答应。”
“什麽?”仲蓝目光深邃莫测的凝望著面前的人,知道他半天口舌也不过就是为了这下面重要的一句。
“请在尘埃落定之後将大姐逼退冷宫,收复全部的权利。”莫文语气平静的道。
“为了让她不再有能力对付你们。”仲蓝神情冷魅的缓缓接口道。
“不。。。。是让她不再有能力伤害自己。”清澈的目光在黑夜中灼灼闪亮,看透的皆是对亲情的维系。
妙人儿他。。。。。。仲蓝放柔了脸色,问道:“这就是漆雕府的目的?”他此刻才终於明白,他要帮他只是怕他最後会赶尽杀绝。
不得不承认,他们看透了他,对於那个漆雕莫若,他确实存了杀机,但现在。。。。他决定放弃,为了。。。。妙人儿和漆雕府的那群人,在漆雕莫若做下那种种以後依然还是要保护亲人的善良。
“好,我答应你们。”
“谢皇上。”莫文明显因为他这句话松了一口气。
仲蓝看著他欣然的神情,心中却不觉苦涩涌动。
即使一次次对付漆雕府,一次次伤害他们的漆雕莫若他都甚至愿意宽容包容,可。。。。独独对自己,他始终无情、无心。
他。。。。到底是心软还是心硬啊!!!
(51)
更新时间: 04/01 2006
§ § § § §
深夜 皇宫内
“你准备好了没有,那个家夥已经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这皇权早晚要完全落在他手里的。”漆雕莫若一脸焦急的坐在自己宫中的凤椅上,询问著下面一幅事不关己态度的人。
“急什麽?该做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的。”出声的男子有著一幅优雅的好嗓音,尊贵的气度是一种浑然天成的皇族之气。
“不急不急,都被他逼到这一步了,你也不想想他前几天在灵庙当众说出并不一定要传位给风儿,这个冒牌货,若是再认由他这样下去只怕我们都会被他弄死的。”莫若说的咬牙切齿,一次次被仲蓝羞辱的事让她心里挤满了愤恨,甚至连一张美丽的脸孔都因为这种情绪而严重扭曲成丑恶的阴冷。
“哼。。。。。”男子不屑地嗤了声,“这要怪谁,若不是你当年没有斩草除根,今天他又怎麽会抓住幽若然这个把柄。”一个女人再聪明也终还是有限,只不过让她一次行事都出了这麽大纰漏,简直是个蠢货。
“你敢说我,如不是你当初出什麽馊主意让他进宫,又怎麽会算出漆雕误国四个字,我若不杀了他,我在朝中还怎麽立足?”漆雕莫若也毫不可起的斥了回去。
从来就讨厌这个一脸阴沈邪恶的男人,被他盯上的人就仿佛是被蛇看中的猎物,每每让人不寒而栗,若不是双方有著共同的互利,谁会愿意和这样的男人合作。
“呵呵。。。。”男子一阵冷笑,“皇後娘娘是不是也太自作多情了,都到了这一步难道还没有明白当年幽若然算出的这四个字是什麽意思吗?”
“你什麽意思?”莫若脸色一沈。
“难道你还以为那所说的‘漆雕’是你吗?那个能够祸国的漆雕自始至终就不是你,能够影响康如柏的心的那个人,你不是一直都清楚是谁吗。”说出这话的同时,男子的眼眸中也射出一抹寒光,杀气尽显。
“你是说。。。。。”莫若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但是。。。。“你是指莫文?”
“否则你以为是谁?”男子嗤笑一声,随之起身,“皇後,想要继续现在的权利就早点动手,那两个人现在不是都在你的手里吗?只要那个冒牌货一死,牧风就是皇帝,到那时,你这个太後说的话还有谁敢反对呢。”男人看著她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而动了杀机,心中不屑的一嗤,女人终还是女人,在聪明无情也好,却也逃避不开嫉妒的一关。
“你能保证我宣布皇帝终於病重而死,满朝的文武不会怀疑?”莫若还有些迟疑,虽然自己在朝廷也控制了一些人,可仍有一些是太後的族人,更多的希望皇帝主事。
“你该相信我的不是吗?不要忘了,我也是太後的儿子。”男子挥挥手,自信地一笑转身而去,临走前,他不忘最後交待一句:“记住,三天後朝堂上,我希望在那个时候,那两个人都已经死了。”
邪魅的声音随著夜风回荡在身後的凤宫中,男子冷冷一勾唇角。
既然自己得不到的,有怎麽能让别人得到,更何况还是一个冒牌货,不死。。。。他还有别的用处吗?
呵呵呵呵。。。。。。。
一阵轻笑声带著阴狠的杀意在他所走的道路上慢慢回荡,使得初春的寒夜更加冰冷噬人!!!
§ § § § §
被关在这个不大的木屋已经好多天了,吃喝每日都有人送来,甚至还在第二天带来了一些棉被和褥子之类的东西,除了不能走出门以外,在这个环境里他们的一切都是自由的。
几日里,莫文一直都在焦急中度过,因为毅宇已经走了很多天,若以以往毅宇的个性,只怕在一切被掌控好以後就会迫不及待的来救自己,可是已经这麽多天过去了,他仍没有来,这麽缓慢的时间,不像是漆雕府行事的一贯作风,他担心是不是出事了,更重要的是他怕是大姐已经忍不住出手了,若是那样的话,只怕他们的性命,要凶多吉少了。
他这边急躁万分,仲蓝却反而完全一幅不急不缓的沈稳,任凭莫文一天内无数次的在屋内转圈焦急,他却依然耐心的等待,幽若然身边有小庄子他很放心,所以他在等待自己布下的暗线,他们一旦准备好,自己就可以没有任何顾虑了。
他心里清楚,那个女人已经失去了耐性,甚至早在他堂而皇之的带著幽若然游走宫廷间的时候她就动了杀机,所以,他的这个饵下的很是时候,若那个女人足够聪明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要动手了。
而後来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就在他们被关的第五天早晨,那群捉住他们的黑衣人再次露面了。
“三少爷。”
黑衣人的头领走到莫文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他们是从很早的时候就被莫若训练出来的死士,曾经也为漆雕府做过事,对於莫文还有些尊敬,更重要的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这个就算是对死人的一种礼貌吧。
“你们真的想清楚了吗?”莫文也不笨,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们要做什麽了。
“抱歉三少爷,若您当初不出来,也许今天不会牵扯上无辜的你了。”口中说的惋惜的话,可那人冰冷的神情却丝毫看不出一点软化的迹象,手下也已经纷纷抽出了佩剑。
“你们这麽做会後悔的。”他闪身挡在仲蓝面前,他从这些人的神情就知道劝说是绝对没用的,现在。。。。只希望他们还足够的清醒,“你们可要明白,他毕竟是皇帝,一旦东窗事发,以大姐的个性定会丢卒保车,你们可不要得不偿失,自毁了前程。”
面对著他的一番话,那群黑衣人却仍是没有丝毫的软化迹象,领头人冷冷一哂向前了一步,道:“三少爷,其实我们知道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们自从决定效忠皇後娘娘开始就已经发誓至死方休的毒誓,这辈子只能忠於皇後娘娘一个人。”
他的话说的坚定,其实这些莫文也清楚,所谓的死士,正是一些将生命排在最後一位亡命徒。更何况以大姐的行事,这些人被收揽的时候一定有一些把柄握在大姐手里,或朋友或家人的性命之类,自己死不要紧,怕只怕的是牵连灭门。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的命才是真真最不值钱的,因此,若要他们背叛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好,我知道我在说什麽也没用了,但。。。。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先杀了我再杀皇帝。”
他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
“你在说什麽?”仲蓝愕然大惊,一把将他拉到身後,“你给我乖乖站著,我尚仲蓝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别人保护的地步。”这个傻瓜,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审时度势,更何况,以他的性格若不一拼就等著被杀,他是到死也会恨著自己,恨自己没有尽心的保护过他。
莫文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侧过身用一双清澈的松石色眼眸深深凝望著他,就像是要将他完全的刻在灵魂深处一般,只有这样,才不会忘记。
康如柏也好,尚仲蓝也罢,身体也好,躯壳也罢,自己。。。。怕是一辈子也难以挣脱眼前这个男人所紧缚的绳索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完全看清了自己的心。到底。。。是什麽时候变了样?!就这样被这个男人所征服,他不同於康如柏的霸道、邪气、温柔、捍卫,他有著千万种面孔,一张张展现在自己面前,因此,也就不知在什麽时候,自己彻底的沦陷,清清楚楚的忘记了康如柏,看到的,想到的,只有这样一个来自异时空的男人。
“仲蓝。”莫文轻轻地唤出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觉得,它竟然这样的好听,就只是两个字而已呀!
“你。。。。。”仲蓝一下子愣住了,他从面前人的眼底看到了某种自己期待已久的心绪,他不确定自己捕捉到的那一瞬间是否正确,只是,那两个简单的字,一个名就那样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来异常地悦耳。
“我觉得,你会是个很好的皇帝。”莫文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清雅隽然笑容,看著他的神情仿佛都因为这一笑而更加动人起来。
仲蓝想起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他病重躺在床上,透过窗户远远的看到被雪铺满的松树下他温情的笑容,那样的平淡却动人,树下的。。。。。仙人!!!
莫文看到了他的错愕,他笑意更深,转过身看向黑衣头领,“你可以动手了,只是我希望你明白,他毕竟是皇帝,请不要像杀我一样的草率,至少要慎重一点。”
这。。。。是他最後能为他做的,拖延最後的一点点时间,那怕只是一点。
“该死!!”仲蓝一下子明白过来,毫不犹豫地要冲上前拦住莫文,领头人一看他们这一来而往的只是更拖延时间,就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上去,三两下擒拿手就制服了仲蓝。
“三少爷。”领头人见那边的麻烦接触,对著莫文供了拱手,“在下真的很佩服您,以前在府里大家都觉得您是柔弱的需要别人保护的书生,可今天看来,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