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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想自己做便当?」
呵呵呵呵!天助我也,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太刚好了。
「还不是我姊姊,她今天突然说想要教我煮饭,说我一定有我家遗传的好厨艺,肯定能烧一手好菜,结果我就真的乖乖被她骗,后来才想到,她才不会那么好心说什么教我成为新一代好男人,根本就是她想借机免去煮饭的任务,将我培养成煮饭工,不过反正煮饭也挺好玩的,我认了。」姊姊,利用我当煮饭工,那也要委屈妳当一个坏人才公平。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要谢谢你姊姊,让我有机会一饱口福?」看来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发现这是我们的小小计谋。
在心里小小地奸笑一下。
「那当然,我可是不常常动手的。」觉得自己根本是摇着尾巴在挖陷阱。「如果你喜欢,下次本大爷被迫再洗手做羹汤时,一定不会少了你的份。」
掉下来,掉下来,红红的太阳掉下来……
「那我该谢谢月谅的一番好意了?」
「当然!」
他忍不住笑出声音,将筷子摆在一边,伸手把我的头用力地搔动。
「啊!别抓!别抓!再抓头皮屑就要跑出来加菜了!」
「哈哈哈哈!你真宝,小月谅,你真宝!」
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呢!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便当,把他的手想办法抓开,我可不想真的拿头皮屑加菜,结果他搔我躲,两个人根本就忘记还在吃饭玩了起来,我一边若无其事地偷偷扑进他的身上,一边开心地看着他的笑容。
姊姊……红红的太阳……真的掉进妳教蓝色月亮挖的小陷阱了喔!
姊姊万岁!
(以下是恶魔老姐的插话,我本来是不想让她加进来的,因为怕她的黑色思想会荼毒所有看这一篇日记的人,不过在我再三确定之后,肯定没有太过需要打马赛克的思想之后,还是放了上来,毕竟我家的姊姊,一直都很爱小月谅,所以小月谅让她插话……皓雪:滚!)
我家的小月谅从小就很可爱。
这并不是我在自卖自夸,有资格自卖自夸的是我家的额娘,孩子是她生出来的。
一般来说,我讨厌小孩子,尤其是那种会流鼻涕,不买东西给他就哭给你看的小鬼更是讨厌,有些小鬼长得一点都不可爱,还必须帮他把屎把尿,这绝对会是人生一大梦魇,就算他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也一样,我可以体会哪咤出生时,他家老爹想杀孩子的心情,谁想要怀胎十月生一个丑八怪啊!
离题了,我承认自己对小孩有偏见。
但是我家的小月谅,刚生出来的时候就小小的,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不但身体比一般婴儿小,哭声也很小声,老妈老爸跟我们还担心会听不清,因此而发生什么问题。
可是小东西一直很乖,乖乖地待在自己的位置里绝对不乱跑……尽管医生说这是因为他太虚弱,所以没有太多的力气,但是我们家里的人最大好处就是乐观,一致认为是小月谅不想要我们忙,所以才会这么乖。
不但小时候乖巧,长大以后也一样,常常看电视看到一半,就会有一个小小的娃儿爬到你身边,然后给你一个很干净的零食……这对六岁以下孩童来说是不可能任务,通常他们递来的东西都是沾满口水,要不然就是在泥地里打滚过。
可是我家的小娃娃,妈咪跟他说拿给姊姊吃,他一定会乖乖地一路捧着食物到达目标,绝对不留口水,绝对不跌倒,绝对等到你把东西拿过去吃进肚子里之后,对你露出好可爱好满足任务达成的甜蜜微笑,在你很想要给他抱抱时,一个转身跌倒在地毯上,好象他刚刚为了把食物拿给你,已经用去他所有的注意力一样。
再大一点的小月谅,当然就比较没那么听话,但是他的淘气方式你根本就没办法骂出口,就像以前隔壁的那一只牧羊犬妮妮事件一样,他看着妮妮在大热天底下晒得舌头一直伸出来呼出热气,他觉得妮妮好可怜,因为他光是穿著妈妈新买给他薄薄的水手服就觉得好热,妮妮还一身的毛。
因此他跑回家里拿出额娘在家里几个儿子上学时必会用到的电动剃毛器,想要帮妮妮把全身漂亮的毛给剃光光,幸好还来得及阻止,让我们以为很不好相处的邻居会非常生气,但妮妮却是毫不讨厌小月谅。
我们很想骂月谅,偏偏他一脸无辜,睁着大眼睛泪光闪闪地询问我们为什么?他有做错事吗?
老实说,看到他那样的表情,要是骂得出来,肯定是没心没肝没肺没天良!
那件事之后两家成了好朋友,妮妮则是常常会自动跑到我们家找小月谅。
这些无伤大雅的小淘气,只是让我们更爱家里的小月谅,久而久之开始姑息他这种无忧无虑的天真,看着他渐渐摆脱小时候虚弱的样子,然后每天都像是有好事情会发生的快乐,整个家,变得好象完全不会有不开心的事情一样。
小月谅头一次让我们真正为他感到担心,也是在这之后很久很久,更是在我们知道他是同性恋之后的事。
那时候,他第一次真正懂得恋爱。
也是第一次懂得什么是失恋的悲伤。
更是第一次,知道这世界并不是永远都向他想象中的那么完美,我们和他一起打造的世界,在他学长的恶意之下,有了缺口,透过缺口,可以瞧见又灰又黑的角落。
那时候的小月谅,好悲伤好难过,怕我们陪他一起担心,总是以为我们不知道地偷偷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我们在门外,可以听见他小声的问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喜欢男孩子?为什么他不过只是说爱他而已,他却要给他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残酷表情?
在经历过这一件事情之后,小月谅于我们的安慰和鼓励之下,很慢很慢地才从那黑色的角落走出来,只是脸上的纯真却抹上了一点点的世故,我们都知道,他为自己巩固了一道墙,在这道墙的背后,他不但想保护自己,还想保护爱他的我们。
没想到,他会有再跟我说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
而且那个人还曾经小小地伤害过他,虽然他报复回来,但是伤害就是伤害,即使是报复,也无法治愈那种被伤害的痛感。
所以当我知道我们家的小月谅,真的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样子也许温和其实个性里绝对带着点狡猾的男子时,我多么希望小月谅可以躲得远远的,直到他忘记对方的存在。
若是不能,我也要让那个男人知道什么是痛,我想让他尝尝当年月谅爱上他学长却被伤害时,我们曾经感受过的痛。
没有人会不爱小月谅,只要小月谅像爱我们一样去爱他,就算这个家伙永远都不会爱上男人,我也要让他永远都觉得他的女人不比家的月谅好,一辈子吃东西想起我家月谅的饭菜,穿衣服想起我家小月谅编的毛衣,搭配的样式,住在家里想起小月谅常常突如其来的温馨摆饰,不管做什么都会想起曾经有人会在事情过后问他今天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
即使这样那个男人也许会不快一辈子,即使这可以算是一种玉石俱焚。
我没办法不让小月谅去爱你,所以我一定会让月谅在痛苦时你也同样的痛!
小月谅要是知道我的想法,一定又要说我恶魔。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当一个恶魔有时候会比当一个天使更知道什么是痛快!
我家的姊姊不想说话的时候可以一声不吭一个月,想说话的时候话就很多,多到说话时几乎没有太多让你可以吐气休息的时间。
但是像之前姊姊在我日记里说的话,虽然很多,很恶魔,但是却很让我感动。
只是在事情按照她计划进行的时候,我并不晓得她这些多到你难以想象的复杂心思就是了。
偶尔带着便当跑到他办公室给他吃饭的日子,让时间过得很快,感觉上跟他认识的时间好象才在昨天而已,但是那个「昨天」和今天他和我说话看着我的模样,就差了很多很多,脸上再也找不到那种对同性之间感情嗤之以鼻的表情,虽然我们的年纪有一点差距,却可以像朋友一样不论做什么都可以很开心的闹起来。
看来这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的事情,在经过时间洗练之后,必然会有所不同与改变,现在我和他之间,就是这样。
十一月三十号,距离我们认识有将近五个月的时间,紫外线系数依然还是过量级。
现在我们把便当带到他办公室的时间,平均每个礼拜二到三次,可别小看这个数字,他不是一个礼拜七天每天都在自己学校的办公室里,有时候他会和客户去吃饭,或者回自己公司去看看,每次有事不能陪我一起吃饭时,他都会先跟我说一声,让我记得别多准备他的份。
所以,说起来,其实他在学校的午餐时间几乎都是被我占用,有时候他会先跟我说一声别准备他的份,这种态度像不像一个老公在对他老婆说:亲爱的,今天我加班不能回家吃饭,所以别准备我的份。
这样类似的对话,比一般朋友之间,更多了一份亲密,我不晓得他有没有察觉,可我猜没有,因为他真的很忙,许多设计案件都正好到了关键时候,他忙得没有太多的心思来发现我们之间的改变。
额娘说,这是老天的配合,也许老天就是想让一个异性恋爱上我家的小月亮,让不可能成真。
毕竟这世界上的童话越来越少,老天再不想办法制造一点浪漫的话,这个世界就要被现实给淹没,每个人都成了功利主义者。
额娘的说法听起来多有鼓励并且令人想要笑一个的感觉,只是后来她又加了一句……这样我的浪漫小说也才能卖多一点……
回归正题,今天虽然已经是入冬,但是外面还是热,我窝在他有冷气的办公室,他正好设计到一个段落,结果吃完饭之后,两个人突然瞧见办公室角落堆了好大一叠的某种东西之后,很有默契地一起笑了起来,接着各自去取一堆的拼贴地板扑在地上,两人直接坐上去或是躺上去。
「你看把这个放在这里好不好?颜色看起来比较漂亮。」
「可以,不过别连接太长,会断掉,而且也会歪掉。」
「那这样子就好,凸出来一点点,看起来很有古老的味道。」
「不错嘛!你真的不考虑试试看当建筑师?」
「才不要,除非我设计你帮我算公式。」
「有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