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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谅,你真的会跟他去美国?」
「有什么不可以,对我来说梦想哪里都可以想办法实现,但是一个我爱他他也爱我的情人,尤其对方又高又帅又体贴有成就,这根本是天底下绝对少于亿万分之一的存在。」
「所以更要好好珍惜,月谅,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你爱的人他也爱你,本身就是一种奇迹。」
我微笑,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香槟干掉。「所以我明明已经握住奇迹,为什么为这种小小的事情放弃?」
「你真是勇敢的月谅,连我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让你办到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直都是这么相信,就算当初曾经为这句话被学长伤害过,可是我依然坚持。
「希望你可以幸福!」维伸重新帮我们两个各倒一杯酒。
「也希望你可以同样的幸福。」
满杯香槟在空中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金色的液体在透明杯壁上打转一圈,升华无数的美丽气泡。
美丽的酒,果然是适合庆祝用。
希望我们都可以得到幸福。
接下来,我跟溙飏过了一段很平静又快乐的日子,在这一段时间里,我们谁也没去找过薇臻姐,宝宝的食物,每家宠物店都有卖,我常常连同溙飏家里三只哈士奇的份一起买,溙飏每次看到我很努力扛着一堆的狗罐头到学校时,总是又好气又好笑,怕我就这么抱着这么重的东西,直接从学校的上坡滚到下坡。
然后等他上完课,他会搬起那些罐头,让我拉着他的臂弯一路蹦蹦跳跳坐他的车子,让宝宝跟牠的家人团聚玩在一起,偶尔我会故意玩过头,时间超过了十一点,然后就在他漂亮的公寓里睡。
虽然他公寓里有客房,不过反正冬天天气冷嘛!我那喜欢跟他窝在同一个被窝里一觉到天亮,而且溙飏好象也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本来之前还会问我要不要回家,现在还帮我买了睡衣放在他的衣柜里,后来又多了我的漱口杯跟牙刷,最后给了我他家里的钥匙,让我可以在下课后先溜到他家里休息,我通常会准备晚餐等他回家。
这样的生活跟新婚夫妻实在是没什么两样,就只差没有性生活而已。
「汪?」
看我动也不动站在超市的一堆保险套前面皱眉,宝宝一脸奇怪的表情歪着头看我。
「嘘!闭嘴,我正在考虑人生大事。」
「汪汪!」这次宝宝的声音小声了点,要是牠连嘘声这个动作都看不懂的话,那就真的是笨狗狗一只了。
看牠安静下来,我继续瞪着那一堆保险套,后来决定选一个我最喜欢的深蓝色外壳包装,然后我惊讶、惊骇地发现,保险套原来没有SIZE?
怪了?
我怎么常常从影集跟小说里面看到主角买保险套为了SIZE吵架的画面?亏我还烦恼半天溙飏那么高大的身材要是没有XXL的怎么办?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是身材高大的人小弟弟就一定大对不对?怎样!我就是觉得我家的溙飏尺寸一定很大怎样!)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买再说……然后还要润滑剂,维伸说过哪一个牌子的比较好啊?我怎么突然之间想不起来?
结果在超市晃了半天,想想这时候溙飏一定是早就下课先到事务所去了,于是拉着宝宝坐上出租车,把套套的盒子拆开放在口袋里比较不明显,虽然盒子丢在出租车的垃圾袋里时被司机暧昧地看了一下。
「月谅,你来了啊……」
我牵着宝宝一进公司,艾伦他们脸上的表情跟平常完全不同,非常明显地写着大事不好了的样子。
「怎么了吗?」
「没什么,月谅你要不要吃白木屋的蛋糕,我们今天特地买的下午茶喔!」
「啊!还有宝泉的泡芙超赞的,赶快吃一个,这可是限量的今天楼下同事排队去买的耶!」
突然间,平常被藏得好好的私人下午茶茶全部出炉,我奇怪地看着他们,心里一阵不安。
「不用了,现在已经快五点了,等一下我想跟溙飏一起去吃晚餐,现在吃这些东西,晚餐会吃不下。」我很快绕过这几个表情怪异的人,快步地往溙飏的办公室走过去,原本敲门的好习惯这时候我犹豫,轻轻地拉开门不发出一点声音,然后就听见溙飏跟薇臻姐两人讲话的声音。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们两个人之间究竟该算是什么,从小到大朋友该做的事,家人该做的事,情人该做的事,我发现你跟我都为对方做了,是不是我们两个大之间在将来,相处的方式也是会继续这样。」
这是薇臻姐的声音,看内容,他们已经说了有一阵子的时间,怪不得艾伦他会会那么紧张,想来他们大概也知道薇臻姐的存在,再加上溙飏每次面对薇臻姐时脸上的表情,这一群精得跟人精一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猜不出来?
「这样不好吗?」
「我没有说不好。」
「那,妳是不是该回答我之前我问过妳的问题,既然你已经考虑了这么多的时间,这么多的事情,那答案呢?等我结束这里的工作,妳愿意和我到美国去吗?」
我可以从细细的门缝里看见薇臻姐紧抓着皮包,我的心也像是被她给紧抓住一样疼痛无法呼吸。
不愿意……
回答他不愿意……
「我……我想我会愿意……」
听见那三个字,突然间什么声音都听不清楚,整个人冰冷一片,身体都控制不了地抖了起来。
我不晓得自己接下来做了什么,只听见耳边好象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但是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要再听见她说我愿意……
为什么我要来这里?
如果我乖乖回家,是不是就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要是我不偷听,可不可以就不要发生这件事?
我冲出办公室,瞧见电梯的门正好打开,冲进去里头,用力不停地往一楼的方向按。看着数字的灯光闪烁,觉得电梯好慢好慢,骂起拳头,用力的往按键敲下去。
可是为什么每个人都那么讨厌!
为什么电梯老是会停止?
我推开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继续打按键的陌生人,看见绿色的安全梯,不顾一切地往楼下一层楼又一层楼跑下去。
心跳感觉就在耳边跳动,喉咙好热好烫,可是不管我怎么跑怎么摇头,那一声声我愿意的声音,像被鬼缠了身一样不停在我耳边传绕,停不下来……
我不要听……不要听……
谁来帮我停止!
「啊——」摀住耳朵,我用力的吶喊,喊得再也听不任何的声音,用力闭上双眼,再也看不到任何事情。
(以下,是薇臻姐跟阿类说的话)
我从来没看到溙飏那么紧张的表情。
当我们说话说到一半,听见外面传来混乱的声音时,知道有人打开了门,否则怎么会如此的吵闹?
但是真正让我们停下话语的,是当有人喊出了「月谅」这两个字时,溙飏高大的身型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冲到门边用力将大门给打开。
那一次我意识到男人的力量有多大,溙飏的力气又有多可怕,那一扇门用力的在墙上发出刺耳巨响,我看它弹了一下又飞快地撞回门框,在这一瞬间的时间里,溙飏已经冲了出去,我也瞧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进入电梯关上电梯门。
当我反应过来,想要跟上去,发现门竟然已经变形完全损坏,我叫人从外面往里头一撞才把门给打开,溙飏在那一头用力敲着电梯门外的按键,焦躁地等待另一个电梯上来。
「别敲了!会受伤!」
我赶紧上前抓住他的手,他却像是看不到我一样,被我抓住的手握得好紧,等到电梯好不容易上来,我们进去时,却该死地在每一层楼间停止。
一开始我觉得很奇怪怪,怎么会那么巧有这么多人要下楼,然而当电梯门打开不晓得第几次,听见那些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时,我才知道这些人听说有一个男孩子竟然在电梯里哭泣,一双手敲得电梯按键上沾染血红色的液体,有警卫正好赶来阻止,却被他踢开,人就这么消失在大楼之中。
我抬头看着溙飏,溙飏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人,让所有的声音停止,甚至当电梯门在打开的一瞬间,没有人敢进入。
这样的溙飏,我竟然会感觉到害怕,以前他当不良少年的时候我都没怕过休,但是此时此刻,我真的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给吓得忍不住颤抖。
好不容易电梯终于到了一楼,刚刚月谅搭的那一辆电梯已经被一楼的警卫给停止,我瞧见警卫拿着卫生纸用力擦着按键,雪白的纸上满是鲜红的液体。
天啊……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
过去从他总是开心对所有人微笑的脸庞上,我完全看不出那样小小的身体里竟然隐藏着如此激烈的情感,我知道他爱着溙飏,也知道他爱得很深……但是有谁会了解,一个才十八岁的孩子除了懂得温柔去爱一个人之外,竟然还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到忘记自己……
溙飏也看到了警卫手中的血,但他只看了一眼,脚步完全不停止地冲出大门,抓住大楼门口的警卫问他有没有一个个子小小的月亮孩子离开这一楝大楼。
警卫不知道什么是月亮的孩子,他楞了一下然后想到刚刚听里面工作的人讲到电梯里的那一件事,因此跟溙飏说那一个孩子冲出大门之后,直接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
这算是最糟糕的回答。
我们跑得再快,也不可能知道那小家伙会去哪里……
「那个孩子做哪一家车行的车?」溙飏继续跟警卫询问,一点也没有因为心中的慌张而失去精明和理智。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个性……所以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这样的男人让我觉得好安心,好象可以承担一切让我一辈子无忧无虑。
为什么我还会傻得要去考虑?
我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看着他对那孩子如此的慌张,我竟然会可笑地在这时候想要流泪,似乎心里有个声音这么告诉自己,在我犹豫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似乎已经错过了些什么,而且可能即将失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