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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玲和晓敏呢?叫他们来吧,李先生寸刻寸金,我们怎么好意思耽误李先生的时间呢?」
发作了一通,那些愤怒和火性,似乎都已经随着自己的气力而消散殆尽,只剩下浓浓的厌倦,令他只想摆脱这份纠缠。
「你走吧!方便的话,就帮我叫他们过来,不方便的话,你就这样回去吧。」
「晓诩!晓玲正在陪晓敏复健,你要什么叫我就好。」发现倪晓诩根本连看都不想看他,叹了口气的李冠峥,有些挫败地握住了倪晓诩的手掌。
「晓诩,我知道我错怪了你,我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你。你受的那些委屈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以后你就待在我身边吧,我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哼!白白胖胖吗?从以前到现在,你看过我有白白胖胖的时候吗?呵呵,就算你现在这么对我说,我也不相信我有这个命去享受。」
甩开了正在把玩他小手的手掌,倪晓诩有些自嘲地回过头来。
「想我倪晓诩十九岁就进了你们李家,白天除了上学就是帮你带孩子,晚上还要伺候你这个大老爷。这些年来,苦的、酸的、涩的、痛的,我什么没尝过?谁叫我穷呢,谁叫我要赚你们李家的钱呢,我活该被你们呼来唤去的,不是吗?
后来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你们赶了出来,不甘心就这样和宁宁分开,我的确是请人跟踪了你的一举一动,暴光以后,被你们毒打了一顿,还没收了我妹妹的手术费,逼得我走投无路,只能去卖骨髓,这也是我活该如此,谁让我先要算计的你们,先要招惹你们的呢?李总,就算之前那些还不能平息你的怒气,那么经过了这次的痛打和强暴,你也应该要满足了吧。
就当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没有固定收入,没有钱,也没地方可待,这还不够惨吗?你还要怎么玩我,你才能够满意?你说呀少爷,你还要怎么折磨我你才能甘休啊!啊?」
不知不觉夺眶而出的泪水,再次模糊了男人的身影。不过没关系了,反正已经不想再见了,清不清楚,根本也无所谓。
「晓诩!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整整六年,除了你的儿子,就是你,我的脑中装了你们父子整整六年的时间了,做牛做马,付出了所有心力,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到头来,却被你们说赶出去就赶出去,我是人,不出畜生,我是有感情的,在那种情况之下,我千方百计想要重新见到你们,想要重新和你们在一起,我有什么不对?我恨你母亲恨得有什么不对?如果真的有人能说走就走的,那才是不正常吧!」
「晓诩,你说得都对,你别激动!医生说你要静养……」
「你别碰我!」
激动之下,倪晓诩忍不住又坐起身来,把身后的枕头给丢了出去,只吓得对面的男人赶紧凑了过来,给他多垫了几个垫子,让他可以靠在床背上。
「哼!白白胖胖?这就是你们有钱人家的游戏?高兴了,给人锦衣玉食,让他养尊处优;不高兴了,就封杀他的一切,逼得他走投无路,卖身、卖血、卖器官?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你最恨的,就是有人棋盘你、算计你,好吧,我就是那个欺骗了你,算计了你的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很高兴吧,你现在守在这里,是不是就想看着我咽下最后一口气?不亲手把我弄死,你是不是怎么都甘不了心?」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晓诩,你冷静一点,我是爱你的,我现在在这里,是因为我爱你,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以后,我很愧疚,我知道我做得太过分了,我是来请求你原谅的。」
「过分?原谅?呵呵呵呵呵呵……你真想取得我的原谅吗?」
「当然是真的,我真想取得你的原谅。」
就好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莞尔地望了李冠峥一会,看着这个向来自命不凡的男人,露出从所惟有过的惶恐表情,非常意外的,这个盼了好久的结局,却只让他感觉异常的可笑。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真的是对这个男人死心了呀。不过也是,像李冠峥的这种真诚,谁知道会保留多少时间,或许不久以后,也或许就在明天,当他的母亲一声令下,他又会抛下今天的承诺,回去做他的孝顺儿子。
想想也觉得悲惨,让自己窝在靠垫里面,倪晓诩用手背压住了正在流出的泪水。
「好吧,我原谅你,我原本就不想再追究什么……」
「真是太好了,晓诩!就让我们……」
非常明显,李冠峥接下来想说的,就是要和倪晓诩重新开始,只可惜,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倪晓诩接下来的言语,却让他如受重击般地呆在了当场。
「你可以走了,也谢谢你来探望我;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唉?什么?晓诩!你怎么……」
「我要休息了,医生不是说要我静养吗?我要睡觉了。」
也不管那个如被仙人掌扎到般的男人有多么地僵硬,丢掉多余的枕头,倪晓诩随即就躺了下来,而且大有一副一秒钟就睡着了的姿态。
「好吧,你先休息吧,我会看着你的,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谈,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我最可爱、最心爱的晓诩。」
谁要和他再谈啊!就是被李冠峥摸了摸额头,倪晓诩都觉得非常的厌恶,所以在下瞬间,倪晓诩就连人带头都钻到了被子里面,堵得外面的那个男人只能望被兴叹了一次又一次。
虽然在这天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但是出于科学家那种持之以恒的本性,李冠峥并没有就此气馁。就如同他这几天说的,决不会对倪晓诩死心,所以在之后的几天里李冠峥每天都到医院来看他,晚上来了,就待到他睡着,休息天来了,就整天腻在那里就算倪晓诩几次出言不逊的赶他,他都一忍再忍的没有离开。
「晓诩!你到底要我怎样,封杀你的事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我妈指示阿健做的好事。等我听说了这个,想去补救的时候,你就从化工业里消失了。真的,晓诩,虽然也不能说与我无关,但是我真的没想要这么对你,我还去找过你呢……」
「你给我闭嘴!去找过我?那天在街上,我走投无路地来撞你的车,撞得腿都肿了,衣服也破了,结果你是怎么对我的?落井下石地修理了我一番,打得我鼻青脸肿,再把我扔在街上,你这叫没想这么对我,如果你真想怎么对我的话,是不是要把我丢到海里去喂鲨鱼?」
……
「晓诩!是我不对,打了你,我其实也很心痛、很后悔的。那天你大叫着我什么都没有失去,都是你在付出的话,我之后也曾好好的想过,可是,等到我想通了,想再去找你谈的时候,却发现你已经搬走了。真的,我真的曾经去找过你……」
「算了吧,如果你真要找我的话,可以去问我弟弟啊!难不成连我弟弟的学校都搬走了吗?你根本就是不想和你妈冲突,所以才没有真正去找我的下落!哼,说不定啊,你看到人去楼空的房间,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呢。既然这样,你现在也请回吧,我已经不想再介入你们母子之间了。」
……
「晓诩!好吧,我承认,那个时候我的确是犹豫了。我这一生最渴望的,就是遇到一个只爱我本身的人。在你之前,我已经被欺骗了好多次,所以我有些胆怯,不敢相信你的爱。不过你放心,事隔大半年之后,再次遇到了你,我发现连那个都不重要了,不管你是看中了我的什么,只有我看中了你,这才是最重要的,我爱你,晓诩,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怎样都无所谓了,我相信你,晓诩……」
「哼!相信我?说得好听!是谁在跑来的第一天就强暴了我啊?是谁连证据都没有,就说我是在卖身?是谁说我下贱?是谁使用了暴力?如果不是拜某些人所赐,我还用不着躺在这里呢!我看你啊,还是回你妈那里去吧,在这世界上,你相信的人只有你妈!」
……
「晓诩!我承认,那天我那么对你,的确是在发疯,我是自私,我是对你不公,可是,你知道吗,那天听人说你回来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做了那种事才筹到的手术费,当时我的心有多痛、多悔啊!就算明知道这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但是一想到你会被别的男人碰触,这简直就比剜了我的心更让我痛徹心扉。我爱你,晓诩,我不能没有你,这些日子见不到你,我真的是好痛苦。不对,不光是这一次,其实前一次不见了你,我就很痛苦了,这样的生活我再也不能忍受了,相信我,晓诩,我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
「晓诩!给我一点信心吧,这一次,我绝对会对你好的,不会再亏待你。我妈那边,我也会替你争取的,请再相信我一次吧。」
……
像这样的魔音穿耳,每天都在倪晓诩的身边围绕着,只是吃了那么多亏的倪晓诩,哪里还会相信这一切。
看着吧,别说是什么替他说话了,依他目前的作息情况,估计那个疑心病重的老巫婆,很快就会找到这里了。
事情就如同倪晓诩预料的那样,一个星期以后,趁着李冠峥上班的时候,那个预期中的老巫婆——李老夫人,果然在池碟健的搀扶之下,出现在了倪晓诩的病房里。
「哼!让我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跑回来了?」
用拐杖点开了虚掩的房门,李老夫人一出口,就是毫不留情的侮辱。
还好,对于「久经沙场」的倪晓诩来说,会遭到这种程度的辱骂,早就见怪不怪了。既不气恼,也不惊讶,示意晓玲和晓敏都不要出声,他从容地转向李老夫人。
「这里没有跑回来的不要脸的东西,倒是有跑进来的不要脸的东西。请问李老夫人,您跑来又何贵干?」
「你!你!」
「臭小子!你别太过分了!姨妈,您别这么生气,来这边坐。」
没想到倪晓诩也会有这么贫嘴的一天,李老夫人一上来就吃了个暗瘪,倒是一边的池碟健比较冷静,拉过了一张凳子,他首先安排李老夫人坐了下来。
在那里喘了半天的气,又盯着倪晓诩看了半天,看着倪晓诩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样子,也是直挺挺地回瞪着她,好半天,老夫人才又开口说到。
「我今天来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了;我真是没有想到,你简直比蟑螂更打不死啊。哼,废话少说,你开个价吧,到底要多少钱,你才能从冠峥的眼前消失?」
一边说着令人气结的话,一边抬起头瞟着眼,摆出一副人上人的姿态,好象是在施舍别人一样。只是,她的这份故作清高,倒是把倪晓诩给惹得笑了起来。
「呵呵,老夫人,这话您还是留着对您的儿子说去吧,我倒也很想问他,到底要多少钱,他才肯放过我?顺便再帮我告诉他,别以为自己真有那么了不起,我倪晓诩不稀罕!」
再一次地被倪晓诩出乎意料的话语堵得一愣,又盯着他猛瞧了一阵的老夫人,还是老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是说,你答应我放弃冠峥?而且永远都不会再回来找他?好吧,一口价,我给你五百万,我们从此了断!」
「哈哈哈哈!五百万,你是老糊涂了,还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啊?我有向你要钱吗?」
看着老夫人一口一个钱字,一口一个了断,就算想好了不要动气的倪晓诩,也有些忍无可忍了,「别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倪晓诩,现在的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们的钱了。哼哼,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连以前都不会要你们的钱!」
就在这个当口,眼睛一斜的倪晓诩,忽然就看见池碟健的手在口袋里动了一下,那个有些份量的口袋,一下子便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