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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不尊重女性的烂男人。”她不客气地说。
他蹙眉而笑,不以为意地,“我是不尊重女性的烂男人,而你是玩弄男性于股掌之间的烂女人,我们真是绝配。”他反唇相讥。
一听他如此不带脏字地骂自己,佑希不觉肝火上升地,“你……你可恶!”抓起粉红色的珠珠手提包,她想也不想地向他打去。
“甲斐佑希,”他出手敏捷地攫住她的手腕,并顺势将她扯入怀里。低下头,他眉眼间带着一股危险气息凝视着她,“你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丫头。”
他像是在嘲弄她的幼稚、嘲弄她的不成熟,他简直就把她当一个还没长大、羽翼未丰的黄毛丫头!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可以孝可以幼稚,惟独在他面前,她不甘成为一个小妹妹。“我不是丫头!”她愤怒地迎上他淡漠却又浓烈的眸子。
他撇唇一笑,促狭地,“只有丫头才会乖乖地坐在位置上跟不喜欢的对象相亲。”
“谁说我不喜欢前原直人?”她逞强地。
“你喜欢他?”他挑挑眉梢,略带诚意地,“喜欢他比佐伯‘久’一点?”
佑希已经忍无可忍,打从他出现在她面前的头一天,他就一直在嘲讽她、轻蔑她、戏弄她;他瞧不起她,却一次又一次地在她眼前出现,像是幽灵似的尾随着她。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在她出现的地方现身?为什么他对她的事情了若指掌?
莫非……这就是他说的对她有“兴趣”?
“你……你下流!”她咬牙切齿地。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种下流的男人。”说着,他低头欲掠夺她的香唇。
这次,佑希敏捷地躲开他的唇片,“你休想!”她像是只被惹火了的母猫般瞪着他。
“这世界上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他沉下眼,神情突然变得恼恨而复杂。
她直视着他如野兽般鹜猛的眼眸,“我会让你学到教训的。”他很危险,但突然间,她有一种想挑战危险的欲望。
他眼底闪过一抹懊恼而受伤的光芒,看来既矛盾又复杂。“哼,”他哼出界息,不信邪地,“是吗?”
他捏住她的下巴,深沉地一笑,“我倒很想知道你能让我学到什么了不起的教训。”说完,他猛地封堵住她欲启的唇,并强势地以他的舌尖入侵她抗拒的唇舌之间。
当津山隆景的舌头在她口中探索翻腾,佑希的脑子突然有几秒钟的空虚;他的吻总是那么火热、那么强烈,就像要吞噬她、毁灭她似的。
“唔!”她挣扎着,但他的手臂却强而有力地将她紧紧捆绑祝他将她逼到角落里,让她动弹不得地瘫软在他的臂弯之中。
因为她穿着夏季的薄洋装,很容易地就能感觉到他的磨蹭及摩挲,而他恶意的挑逗竟引起她生理及心理强烈的反应及震撼。
“不!”她为自己的一时情迷而感到羞愤。
不该这样!尽管他真的是一个极具魅力、吸引力及男人味的男人,但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却都只是恶意的、邪狎的、轻蔑的举动。
她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哪儿得罪了他,竟会惹得他一次又一次地“欺负”她……他一向是个能控制情欲的人。
为什么当他面对她、接近她的时候,一切却变得让他无法掌控呢?
明明只是想戏弄她、狎谑她的他,为何会有了他难以想象也无法压抑的欲望?
难道……其实他是喜欢她的?
不!这怎么可能?他恨她、恨她一家人,他接近她的目的应该是一步步地报复她、一步步地毁灭她,绝不是像现在这种情况。
这种事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他是个理智胜过情感的男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是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男人、是个满怀怨愤足以摧毁一切的男人!
他不会因为她的美丽或胴体而心意动摇,更不会因为她而忘记当年的惨痛;他要报的不是他的仇,是父亲的、是妹妹的。
然而意外地,他觉得他对她的报复已然转变成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征服。
报复和征服是不一样的,他知道。
“不要……”
他是第一个如此贴近她的男人,也是第一个叫她惊悸的几乎无法抗拒的男人。
他与她以往所认识、所知道的财团小开不同,他的行径完全脱轨,完全失控,根本不像是个“正常”的生意人。
佐伯力也或是其他男人也都想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但他们不会这么直接了当,甚至什么都不需付出。
为了得到她,他们一掷千金只为买得她的欢心,他们低声下气、他们嘘寒问暖……而津山隆景却什么都不做,他对待她的态度就好象她是个随便就能得手的淫娃。
虽然佐伯力也他们也是这么看她的,但至少他们花时间、花精神跟她周旋,不像他……“还想回去坐在餐桌上吗?”他在她耳际低声问着。
“我和佐伯力也不一样。”他带着明显狎意地,“也许我能让你尝到你从没有过的高潮。”
虽说她平时讲话也算大胆,但他的话却叫她心头狂震,喉头干烧。“津山,你!”
她明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戏谑她,却还是忍不住地沉沦其中。隐隐约约地,她觉得他今天会对她做出“kiss以上”的事情,但又不真切的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据他所得到的信息,甲斐佑希是个阅历丰富、游戏人间的花蝴蝶,既然她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男性经验,为何却又在这时候显现出生涩而惊悸的反应?
难道说……她在跟他“玩”?就像她跟其他男人玩一样?
他皱起浓眉,心底忽地有一点酸酸的感觉,那感觉像是生气、像是失落、像是懊丧、也像是感慨。
他的心里激荡着某种不寻常的冲动及狂躁。
“啊!”佑希大声地尖叫起来,并狠狠地推开了他。
她一脸受伤又愤恨地瞪着他,像是要破口大骂,但又什么字句都吐不出来似的。
她从没被这样对待过,而他却叫她尝到了她从未经历过的惊悸、震撼,还有波动。
他是个不可思议而又充满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她深深被他吸引着,却又害怕引火烧身;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碰、可以惹的男人,他绝不是!
想着,她闪过他,逃难似的往里头冲。
凝视着她离去时仓皇的背影,隆景心里竟没有一丝快意,这不是他的目的吗?
为什么在羞辱了她之后,他总是觉得怅然若失、总是觉得莫名遗憾?
倏地,儿时的记忆一下子全涌进了他脑海里——“隆哥哥!”每当甲斐一家到轻井泽渡假,小佑希就跟在他身后隆哥哥、隆哥哥地叫。
当年的她好可爱、好漂亮、好讨人喜欢,虽然身为家中独生女,同时又家境富裕的她难免有些任性娇蛮,但她还那么小,就算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不会有人责怪她。
其实父亲发生意外的那当下,他并没有一丝怨恨佑希的念头,她还小,根本不晓得她的一时任性已经造成了赤川一家的不幸;他真正怨得是甲斐家仓皇离去,全然不顾他与妹妹的下场如何。
当他们兄妹俩顿失依靠、被亲戚们丢来扔去之时,甲斐家已经卖掉别墅,对他们的事不闻不问;当瞳被亲戚暗中性侵害长达两年之久时,甲斐佑希正浑然不知地过着她自由而安稳的幸福生活。
他永远无法忘记甲斐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是如何地不顾他与瞳的人生!
而这才是甲斐家所做过的让他最不能释怀、最无法谅解的过错。
当年笑着叫他“隆哥哥”的甲斐佑希已经死了,如今在他面前的是行径放浪、浑身上下充满着能叫男人疯狂的气息的女人——甲斐佑希。
“还没结束呢。”冷眼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他喃喃地。
逃离了津山隆景,佑希一脸惊魂未定地回到了餐厅里。而当她进人餐厅时,看见一干人已经神情紧张。坐立难安了。
见她终于出现,甲斐正平立刻问道:“佑希,你是怎么了?”他以为她借上洗手间之机,逃之夭夭,这会儿见她出现,不觉也松了一口气。
“我……我……”她该怎么说?说她刚才碰见一个像野兽、像煞星般的男人,而那男人正是津山财团的副总裁津山隆景。
“没事就好,”前原夫人温和地一笑,充分展现了她贵夫人的气质,“我们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呢!”
佑希蹙起眉头,怎么都笑不出来。她掉魂似的坐回位置上,却因为余悸犹存而始终低垂着脸。
“佑希,你……”甲斐瑞子轻声地,“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
“我……我不舒服,”她按着腹部,随口诌道:“大概是胃痉挛吧?”
前原夫人一听,体贴地,“既然是这样,我们今天就到这儿为止吧!”
“啊?”甲斐正平一怔,“前原夫人,这……”能和前原集团攀上关系对甲斐建设有着绝对的好处,而现在,他费心安排的一切却可能就此泡汤。
她一笑,“甲斐小姐脸色苍白,似乎是真的很不舒服,就让她先回家休息吧!”说着,她看了身旁的前原直人一眼,“他们年轻人可以私下邀约见面的。”
前原直人脸上依旧是没什么明显的表情,“甲斐小姐的身体要紧,我们没关系的。”
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甲斐正平也不好再说什么。“也好。”说着的同时,他不悦地睨了佑希一眼。
几番客套话说完后,前原夫人及前原直人这才先行离去。
回过头,甲斐正平难掩愠色地盯着佑希,“看你做的好事!”他低声地斥责着。
“老公,佑希也不愿意,她不舒服嘛!”甲斐瑞子爱女心切地。
“她不舒服?”甲斐正平气呼呼地,“我知道她是存心破坏这次相亲!”
佑希抬起眼帘,不甘愿地睨了他一眼,“对,对,对,我是存心的!”她不是个会为自己辩解的人,当有人误会她、质疑地的时候,她总是偏激地承认一切,因为她觉得那是最能报复误会她的人的方法。
“你!”要不是因为这是公众场合,甲斐正平真想大声斥骂她一番。“好,你再这么继续下去也没关系,到时候我干脆随便给你找个人嫁了,我管他是缺手还是断脚!”
“老公,你说什么嘛?”甲斐瑞子从中打圆场地。
佑希抓起珠包,毫不在意地“霍”地起身。“我先走了。”
“你去哪里?”甲斐正平唤住她,“不是说胃痛吗?”他眼底露着质疑及不谅解的凶光。
她不以为意地一笑,“我去俱乐部帮你找金龟婿。”话落,她旋身离开了餐厅。
她无所谓,反正这次相亲是彻底完蛋了,像前原母子那么拘谨刻板的人是不会看上她这种女孩的。
他们需要的是乖巧温顺、举止文雅、能识大体,最好还是新娘学校毕业的女孩,而不是她这种声名狼藉、不按牌理出牌的恶女。
步出饭店大门,她不觉露出了一记幸灾乐祸却也无奈悲哀的苦笑。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情节还要持续多久?还要经历几次?
她真的厌了,也倦了。
两天后,佑希接到了前原直人邀约的电话。
他的主动来电让她觉得分外的惊讶且疑惑,像他那么中规中矩的男人会喜欢她这样的女人吗?
他们一点都不适合,这……他难道不知道?
尽管心里觉得不踏实、不妥当,她还是接受了他的邀请,也许……她对住伯力也那一型的男人厌了吧?又或者在潜意识中,她并不想淡忘相亲那天所发生的事。
柔和的灯光、雅致的陈设及装潢、举止得体的侍者、美酒佳肴……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这应该是相当完美的一种约会形式,但对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