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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恨不得一脚把他从身上踹下去,但转念一想,经历了白天的复仇,卓良才是不是太亢奋了?
又被吻的透不过气来,怎么好难受?陆平真的透不过气来了,意识开始模糊。
“哎呀!”卓良才吓得手忙脚乱,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手放在陆平脖子上掐了下去,赶紧做人工呼吸,陆平咳了出来,一口气缓过来。
“你他妈的——”陆平直打哆嗦,“想杀了我——”r
卓良才吓得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手误啊。”连忙抚慰性的吻了陆平几下,然后看着那张此刻有些苍白的脸,紧闭的眼睛,修长的睫毛,微翘的嘴唇,还有非常英俊的轮廓,由于喘气而起伏不定的锁骨,漾出两个时深时浅的肩窝来。
“如果,嗯,如果——”卓良才支支吾吾的问,“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
陆平睁开眼来,“你想说什么?”卓良才望着他发愣。陆平又闭上眼,“我又不是女人,不会又哭又闹的,你放心吧。”
“嗯——?”卓良才睁圆了眼睛,使劲摇晃陆平,“陆平你误会了吧,什么又哭又闹,你以为我说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说什么。”陆平索性要睡觉了。卓良才不让他睡,还在那儿使劲摇晃,“你就是误会了,这不行。”
陆平只好伸手把卓良才往下一拉,“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不就行了。”卓良才发现陆平脖子上赫然有了两道淤痕,眼神一黯,凑过去小狗似的舔着。
邱先生之死,在天马引起了狂澜,邱先生旧日的属下发誓要找出真凶为他报仇,可当务之急是,谁来顶替这个空缺。天马很多事务都由邱先生一手经办,混乱可想而知,天马内部又要重新洗牌。
卓叔在董事局听取意见,几乎所有董事都要求卓良才进董事局。e
“现在还有谁能服众?”“也只有看卓叔的面子。”“小六这孩子也不小了,该为天马做点事了。”
卓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小六他确实不太懂事,”卓叔沉吟着,“我要再考虑一下。”
卓叔把陆平叫到办公室时长叹了一口气,“陆平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年来,我撒手不管天马的事?”陆平不解。卓叔缓缓从头上取下头发,露出一个光头,陆平大骇。
“我已经不久于人世了,”卓叔转身坐下,“所谓频繁的渡假,不过是去治疗。”拄着拐棍,卓叔摇了摇头,“可这不能让别人知道,知道了,天马一场祸,小崽子一场祸。”
“其实小崽子根本不该进董事局,”卓叔缓缓道,“我有六个儿子,五个都很能干,尤其老三,我本来最想让老三来接替我的位子,他在天马人缘很广。老太婆常跟我说,五个儿子自己喜欢跟着我做事,她不管,可我得把小六留给她,所以,六自小被送到多伦多去上学,只是——”卓叔一字一句的道,“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也不能选择父母,这是注定的。”
陆平静静的听着,不说话。e
卓叔问他,“那些帐目你现在能看懂了吗?”陆平点头,“帐目能看懂,可我不明白这些——”
“如果有一天小崽子在天马被围攻,”卓叔边说边叹气,“你就把帐目交给他,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带着去多伦多找老杨。”
陆平大吃一惊,“卓叔,我——”0
卓叔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太信任你了?呵呵,我不会看错人的。”把身子往后一靠,闭上眼,“小崽子实在是没救了,我也不再指望他正常,你们好自为之吧。”
陆平闻言先是一窒,接着整个人从耳根到脚跟都红透了,兔崽子肆无忌惮的恶果莫非是——整个天马都知道啦?
又羞又气又被刚才听到的事情所震惊,陆平半天没缓过神来。
十四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什么都是定数,什么又都不是定数。无论多强的人,一旦倒下,也就像沙子落进棉花堆——悄无声息。
卓叔的葬礼在下雨天举行,本来沉闷的气氛更显压抑。灵堂上一边是亲朋好友悲痛欲绝的眼泪,一边是天马内外风起云涌的暗潮。董事局的一帮老头子们有三四个在葬礼过后都离开了天马,说是当年跟着卓叔闯天下,现在年纪大了,大哥一走,无心恋战,都要去养老。走也就罢了,还带走一批人。
结果本就风雨飘摇的天马又添上青黄不接这条,邱先生生前那个大摊子,现在不知为何,渐渐都转落到顾卫东手里。董事局的老骨还剩下两三个,天天跟在卓良才身后督导,卓良才实在有些不耐。
“不用再来问我了!”0
陆平走进那间熟悉的总裁办公室时,差点没被一个文件夹打到,办公室里有好几个卓良才的手下,都噤若寒蝉的站在那儿,文件夹被卓良才扔了一地。卓良才看到陆平进来,发出一声欢呼,把其他人急急赶出去,然后拉着陆平直嚷要回多伦多,不再待W市这个鸟窝了。
“跟我一起回多伦多吧,我们去开店,不然搞软件公司也行——”卓良才气苦的说着,“我很讨厌这里,做什么都身不由己。”
陆平哑然,他看一向横冲直撞、没有心思的卓良才,这几天眉间隐隐多了两道竖纹,都是天马的事务给闹的,也有点发愣,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卓良才跳起来,欢欣鼓舞的样子,抱了陆平说,“原来你真肯跟我走啊,那就好了!这下我有动力了!”陆平发呆,然后回过味来,原来卓良才这小子信口胡诌,试探他呢!兔崽子什么本事没有,却有一肚子花花肠子。陆平怒了,奋力要推开卓良才。卓良才看陆平恼羞成怒的样子,脸也红了,眼睛也亮了,竟是怒的很好看,卓良才贼心大起,不知死活的继续说,“啊!平你是不是害臊啊,不用害臊,男欢男爱,天经地义嘿,你暗恋我多久了?”
陆平一脚踹到卓良才腿上,卓良才疼的乱叫,“我现在是孤儿,你好狠心,平,我只剩你一个了,你怎么这么对我。”腿一瘸一瘸的,额上直冒冷汗。陆平看了有点不对劲,莫非下脚太重?低头去看他,猛的被卓良才扑到地上,卓良才嘻笑,“做人要诚实,陆平你认了吧。”
总裁办公室里顿时一顿拳脚,打的好不劲爆。0
卓良才神经虽然大条,对天马未必不上心,他自称从小被抛弃在多伦多,和死老头子没多少感情,可真有人要动天马的基业,卓良才哪里肯答应。近些日子,天马各处屡屡犯事,卓良才成了救火队员,救了东边起西边,救了西边起东边,没有一刻太平。
卓良才对陆平说,当初他们整邱先生,不就是这么干的?陆平也暗暗心惊,觉得一定有人暗中搞鬼。但他没料到卓良才突然召开大会,把帮里的人召集到一起,宣布要关掉城东和城西近一百个档口,此言一出,群情哗然。天马很多人本来就是邱先生的手下,跟着卓良才心里不服,现在看他行为办事如此鲁莽,叫嚣更甚。
晚上在卓府,陆平忍不住了,“六,你不该那么做。”卓良才咬着唇坐在圈椅里,“平,你不明白,我必须这么做。”
“即使各个档口出了很多事,也都是临时的,你封掉一百多个地方,叫那些地方的弟兄们怎么办?”陆平急了,他平时不爱多话,但今天觉得非说不可,“你这是引火烧身。”
卓良才忽然抬起头来,很突兀的道,“平,你这些天千万别外出。”陆平气得转过头去,卓良才压根儿没在听他说什么,知道他听不进自己的话,陆平叹了口气,往外就走。
“你去哪儿?”卓良才忙问。“随便走走。”陆平回答。卓良才一把拉住他,“别走远了。”陆平哭笑不得,卓良才这是怎么啦?神经兮兮的。
出了卓府没多久,陆平就意识到身后有人跟踪,似乎还不止一个,鬼鬼祟祟。陆平暗自冷笑,走到一个一处暗巷时,跟踪者发现陆平失去了踪影,再过回头来,一人脸上狠狠挨了一拳。
东莲夜总会今天看起来比往常要冷清,陆平巡视一周,没遇到什么熟人,最后意外的发现顾卫东居然在场子里,顾卫东看见陆平也高兴异常,冲他直挥手。
“卓良才做事不妥当,可他好歹是卓叔的独苗,东哥,你能不能放过他?”
陆平如此开门见山的一句话,害得顾卫东手里的酒全撒出来,脸上更是阴晴不定,过了会儿,似乎想开口为自己辩解,想想又放弃了。“陆子,”顾卫东长叹一口气,“自打我们认识那天起,我就没对你撒过谎,刚才,我还真想撒个谎,糊弄过去算了,可又一想,不能这样。”
陆平安静的听着,也呷了一口红酒。
“你怎么知道是我?”顾卫东好奇的问。
陆平不禁笑了笑,“老邱死后,他那些档口几乎全归了东哥,前些天出事的档口,大多是偏地,如果外人整我们,没道理不在肥得流油的中心地下手,可那些好地段,要么不出事,要么只是芝麻绿豆的小事,我想过了,没出事的地方以前几乎全是邱先生的地盘。”
顾卫东啧啧点头,“陆子,你这种人才当保镖,姓卓的父子俩都瞎了眼。”
陆平失笑,然后正色道,“东哥,我并不想阻止你青云直上,可你能不能看在兄弟情份上,不要下手太绝,留一条生路?”
“我不明白,”顾卫东皱眉,“你怎么会想到来给姓卓的小崽子求情?那种人,值得么?”陆平语塞,一双星子般的眼睛望着地板。
“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赢?”顾卫东又给陆平倒了点酒,陆平那眼神仿佛在说,那不是明摆着的。
“既然对卓良才那么没信心,还跟着他干吗。”顾卫东摇头,“陆子,我看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天马里本来就没一个好东西……”
顾卫东接下来的话陆平没听见,砰的一声,在意识渐渐模糊之后,陆平一头栽倒在沙发上,手里的酒杯掉到地板上摔了个粉碎。顾卫东走过去蹲下来,看了很久,轻轻抚摸着陆平的头发。
陆平醒来时头痛欲裂,朝周围一看,仍在包间里,只是门关着。陆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冲到门那儿,发现门已从外面反锁,根本打不开。再抬头看墙上的时钟,怎么往后倒退了一小时?仔细一想,不是时钟倒退了,应该是早就过了一整天!自己在这个包间里究竟待了多长时间?陆平努力想清醒起来,是顾卫东在酒里动了手脚,但是毫无道理可言,顾卫东为何突然这么做。
下一刻,陆平的脸色变了,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答案。
回到沙发上休息了一阵,等体力开始一开始恢复,陆平举起旁边的小高凳就砸向厚厚的玻璃茶几,惊天动地的破碎声传到外面,本来守候在门外的四个人面面相觑。砸完茶几砸电视,声响还在不断传出来,而且越来越厉害,持续了好几分钟,突然,一下子寂静了。
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四人开始不安,虽然顾卫东早就叮嘱他们,不要轻易开门,还是忍不住想看看,门一打开,开门的人就看见陆平不知为何倒在地上,手脚还在抽搐。那人大吃一惊,来不及细想就上去查看,一下子被陆平掀翻在地。
另外三个人听到响动也冲了进来,陆平一手勒住开门者的脖子,一手拔出他腰间的手枪,和冲进来的三个人对峙。由于投鼠忌器,又不敢开枪,三人心急如焚,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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